么会单单让苏络锦赴宴,她难道不知如今这样的情形需小心谨慎不要为齐子煜再招来什么非议!盛装打扮的更让苏冰璃觉得刺眼,只恨不得被禁足的是她,而齐子煜可以单独赴宴。
而宋珺瑶虽被父母严厉禁止她再对齐子煜有什么想法,可她心中的不甘又如何能消除,那次在苏府虽然没有人责怪她分毫,可回去之后足足被父亲关了七天的禁闭,又被责骂惩罚,她从小都是备受宠爱,而今这一切还不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鼓声戛然而止,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花球到了颜以筠的手中,高台上端坐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似乎也动了动,但却无人敢看他如今到底是什么神色,颜以筠拿着花球,心中反而平静淡定,微微一笑。
颜以筠缓步上台,依照礼仪先行跪拜,耳边能听到的唯有那高台上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再次叩头起身,有宫女准备了宣纸等物给她。
下面更加哗然,莫非这齐侯夫人是个傻的不成,难道没有看到宋珺瑶的画作,还是她有自信可以在宋珺瑶之上!
“你可是也要作画?”高台上的皇帝似乎也有些诧异,历来这种展现才情的事情最忌与人重复。
“回皇上,臣妇正是要作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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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佛经典故
“那你为何不用笔墨?”皇上看着下面准备的东西问道。看小说到网
“回皇上,臣妇有另外的作画用具,就是这个。”颜以筠从小布包里拿出一支裹着的木棍类的物件,呈上,有太监下来接过小跑着送到皇帝跟前。
“这是什么?”
“这是臣妇想出的一种特殊的笔,用来作画别有模样。”颜以筠恭敬回答,其实她手中拿着的就是简易的铅笔,只不过因为她现场想到的原因,时间太过仓促,只能做成这样粗糙的雏形。
“自己想出来的,你倒画一幅画看看。”皇帝金口一开,颜以筠附身称是,展开宣纸,将铅笔斜着放在纸上,她曾经学过素描,当初为了挣钱还去旅游景点去摆摊给别人画像,其他的虽然不敢说,但手法确实快极。
宋珺瑶和苏冰璃互相对视一眼,似乎察觉了不对,明明是她们安排好的陷阱,料到她即便是猜出来她们的目的,也毫无反击之力,毕竟有苏冰璃作为佐证,这个苏家二姑娘确实什么都不会,可是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了风向,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是从哪来的!
其他人则顾不得她们的想法,只是专注于颜以筠快速晃动的右手,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她的笔和纸摩擦的沙沙声。
无论是笔法还是动作都和毛笔国画完全不同,这不仅仅是新鲜,更多的是惊讶,这个女子当真是传言中只会打打杀杀的苏家二姑娘吗?前有剑舞英姿飒爽,现有绘画也别树一帜。
颜以筠精神集中,将在下面想好的图画逐渐展现在宣纸之上,但由于宣纸较软,和现代的白纸无法比拟。效果总是差了一些,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已经收尾完成。
左右端详一下,又补了几笔,才向上回禀道:“皇上,臣妇画作已成,请皇上御览。”
太监将颜以筠递过去的宣纸小心托着呈给皇帝。颜以筠虽对自己的素描有几分信心。可却不知道这种东西能否被这个时代所接受,毕竟这种手法是从欧洲传过来的,或许这里的人无法认可。
她刚才那种淡定的情绪又消失不见。余光瞄着皇帝神色不辨的端详着她的画作,心里又开始惴惴不安。
“只用黑白二色,虽然单调一些,可却更加真实。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又似乎无法触碰。确实不同!”等了许久,皇帝才淡淡评价了一句,没有预料中的夸赞也没有无法接受的鄙夷,只是这样的情绪让颜以筠更加不安。摸不透他的想法。
皇帝挥挥手,让太监将画展着,自上而下让众人观赏。宣纸有些泛黄,但无妨碍那上面几乎盛开欲出的花朵。一层层的花瓣叠在一起,错落有致,连其中的脉络都仿佛一清二楚。颜以筠仔细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评价声不绝,有说笔法细腻,也有说雕虫小技。
“这只是一朵花,就算再细腻跟山河图比起来气势就差了一截。”争论不下,终于有人朗声说道。“依臣看,还是宋姑娘的山河图更胜一筹。”
这个声音一出,四周反对之声顿时消减,原本还看好颜以筠那副素描的人也沉默不言,唯有韩嫦曦依旧力挺,颜以筠耳力过人,将这种种声音都听下,心中冷笑。
“臣妇愚钝,只是前日在偶然翻阅佛经的时候发现一个典故,昔时佛祖拈花,惟迦叶微笑。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这一切都是一种心境。心若无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参透这些,一花一草便是整个世界,而整个世界也便空如花草。
我等俗人不敢与佛祖相提并论,便只参悟出一朵花来,今日借此想要敬献圣上,圣上乃天子,自然已经看出臣妇的雕虫小技,故而才斗胆殿前献丑!”
“好!好一个一花一世界!说得好!”皇帝听罢抚掌大笑,“子煜果然得了个不同的夫人!难怪他连原来的性子都收敛了!将画收起来,朕果然是要好好参悟一番,才对得起你的一番心意!”
“臣妇谢主隆恩!”颜以筠这才真正的放心,她也是之前养伤的时候和齐子煜闲着无聊翻起那些书籍话本,发觉有很多佛经典故,一问之下才知道当今圣上信奉佛教,而后又看到了她曾经在现代也听说过的典故,当时没有留心,刚刚突发奇想就做了这个画。
有了皇帝开口,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多做评价,即便是那个刚才高声论调,想要为宋珺瑶出头打压她的人也销声匿迹,无论是何目的,他这番讨好宋家的举动没有成功,反而还可能引得圣上不满,佛经连个毫无见识的女子都不如,他这官怕也是到头了。
颜以筠下台的时候,神色依旧那般云淡风轻,只不过向着宋珺瑶二人落座的位置看过一个眼神,讽刺意味十足,心中暗笑,随即又庆幸还好自己那说法被皇帝认可,那是否也说明她今日被请来的目的也就略过了。
“好你个络锦,怎么连我都骗了,还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这可是技惊四座了!亏得我白白担心一场!”韩嫦曦不待颜以筠坐稳便拉着她急急道,虽然口中埋怨,可神色却比她还兴奋得意。
“我本也没想到会有如此结果,只是赌了一次,没想到运气好,碰巧也是圣上赏识!”颜以筠坐下自顾自的斟茶喝。
“这才痛快,让她存了心思害你!用她最拿手的赢她,要我说早该如此!”韩嫦曦低声抱怨了一句,才又抬头看看那边的情形“我却是看不惯她如此,若真喜欢就放手去追,当年不敢出手,现在又做什么嫉妒难忘旧情的模样给谁看!”
“你怎么看着比我还生气,她针对的又不是你!”颜以筠笑着打趣,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人影,眉心微皱,定睛再看,一手摸索着韩嫦曦的衣角拉着道“那人是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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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宫中偶见
“那是贵妃娘娘宫中最得力的太监首领张广福,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娘娘身边多年,这皇宫之内圣上身边的人除外,恐怕就是他了,你怎么注意到他?”韩嫦曦顺着颜以筠的手指向三皇子的身边看去,那人身量不高,一袭宫中太监的普通打扮,和宴会中的大多数太监没有区别。本文由 。。 首发
“就是觉得。。。他似乎会武功?”颜以筠仔细盯着对方的动作,她们坐的地方和三皇子所在还有一定的距离,此时天色又暗,就算她目力过人也只不敢确认。
“这么远你都看出来了?”韩嫦曦转而看着她讶异道“我往日在宫中也曾见过他,从步伐上看确实应该是习武之人,这也不奇怪,贵妃娘娘那样的母家背景,送个把人进来保护她的安全也是常理。”
“你可曾看过他出手?”颜以筠心里一沉,似乎有些东西更加清晰。
“这倒不曾,毕竟这宫里再复杂,也只是勾心斗角,真正用上武功的地方少之又少!而今,贵妃娘娘这样的位置,谁还能不想活了去找她的晦气?”韩嫦曦摇头小声道“不过,听说他最近都跟在三皇子身边,也是贵妃娘娘心疼三皇子特意派过去的,这不,这次宴会他才跟来的。”
“三皇子。。。贵妃娘娘。。。”颜以筠自己嘟囔着,眼睛却一时不停的看着张广福突然低头听着三皇子吩咐了几句,躬身离开,他要离开宴会必然会经过她们所在的地方,颜以筠心中突然跳的厉害,随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终于神色一变,僵硬着手臂抬起遮挡在他脸的位置,只露出眼睛。
“是他!竟然是他!”
“是谁啊?怎么了,络锦,络锦!”韩嫦曦在旁边摇着颜以筠的手,想将她的思绪唤回。
“我。。。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想要先告退离开回去。”颜以筠似乎还没有回神。只恍惚道。
“这恐怕不好。毕竟圣上设宴,除非万分紧急的事情,谁敢先走!”韩嫦曦按住她道“你有什么事情非要走不可。若不舒服招来太医就罢了!”
“不行!我一定要立刻回府,否则我怕来不及了!怎么才能离开,让我捎个口信回去也行!”颜以筠突然发觉有异,这哪里是刻意下旨请她来。出丑都只是开胃小菜,简直就是针对她的鸿门宴。
“这倒不难。一会你去更衣,剩下的我来安排,什么大事值得你这样,难不成又是为了小侯爷是否吃了药这样的事?”韩嫦曦浅笑着应下。神色间颇为轻松,毫不在意,她不明白颜以筠发觉了什么。而颜以筠却也无法言明。
“当然不是。。。他那么大的人了,还需要我这样盯着?”颜以筠说着却想起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心中更加不安,站起身来急匆匆向后面走去。
她心急之下步伐比平日更快,渐渐竟将那引路的宫女甩开,自顾自的前行,身边的亮光慢慢减少,颜以筠这才发觉不对,猛然停下步伐,却不知自己究竟到了哪里,四下环顾,皆是一样的甬道,偶尔有微弱的灯笼光芒也是在远处一闪即逝。
这是她正经第三次进宫,根本不知这宫中的构造,不过从她在现代去故宫参观的经历来看,就算是白天那如同迷宫一般的路线对于她来说也是走不出去的,更别提晚上。
越急越出错,她纵然有万般的消息要送出可谁想到现在这样的意外,向来时的方向走了几步,可足有丈余的宫墙将一切都隔绝开来,天黑之后便如张牙舞爪的黑手从四面八方蔓延。
颜以筠退了几步,再不敢乱走,宫中禁忌多,若是再这样下去误闯了什么禁地被人发现更加说不清了。
耳边有微风吹来,明明就只是寻常的穿堂风而已,但颜以筠却生生的打了个冷颤,背后的汗毛倒竖,双手在袖子里握紧,入宫之后她身着盛装,举手投足都非常不便,可偏偏无法携带任何兵器入内,现在若有个什么,她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无。
仿佛对于危险的直觉,颜以筠脚步突然移动,一个转身贴近宫墙,将后背的空门护住,几乎同时一道寒光从她刚刚站立的地方乍现,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什么人!可是皇宫中的侍卫?我乃赴宴的官眷,迷了路才误入此地,可否将我带回宴会上。”颜以筠不敢擅动,只能提声说道,对面有多少人,是什么身份她一概不知,只能猜测或许碰到了这里的巡逻侍卫。
一片沉默,她的声音如同没入了浓郁的空气之中,然后消失不见,颜以筠更加警惕,便知自己碰上的恐怕不是最常见的情况,手反按在墙上,蓄积着力量,脚上用力蹬起,身子瞬间便向上拔高,她已经计算好距离,只要能够到另一边的宫墙,便能再次接力。
颜以筠身轻如燕,提着一口气不敢有丝毫放松,眨眼间就已经靠近宫墙,只待借力便可再次拔高些许,或许能跃出宫墙或许还能寻得其他出路,脚尖平伸向前,却在触及宫墙的刹那,突然余光一闪,发觉有异。
头顶不足一尺的地方寒光突然闪烁,如同一片星河将她笼罩其中,颜以筠在半空中硬生生的停下身法,那是利刃出鞘构成的光芒,心中大骇,若她再进一分,恐怕就是身首异处。
落地时脚步已经凌乱,匆匆避过迎面而来锋刃,但脸颊已经被带起的凌厉气息刮破,火辣辣的疼痛让颜以筠反而清醒更甚,当下弯腰后仰,脚尖向前踢去,在将将要击空之时硬是扭转了轨迹,腰上用力,整个人瞬间旋转了方向,向着身子右后方突袭,果然触到不同于空气的实物。
随即将内力灌注于脚,硬生生的踢到了对方,身子猛然前扑,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准确抓住被击中那人的手腕,用力按住穴道一捏,宝剑掉落,被她接个正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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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绝路难逃
颜以筠握着还有些温热的剑柄,不敢有丝毫耽搁,向右横扫出去,却又是空无一人,刚才她扑过来空手夺兵器的时候便是浑身空门大开,根本毫无防备,如今只是借着她身法极快防住了一边,若这一方无人,那么。。。。。
她心中一凉,可是却再来不及再躲闪,只觉得左边腰间被利刃刺中,聚集起来的内力突然间散去,浑身所有的力量都在右手,直到现在,依旧握紧唯一的兵器。
“哼!”冷笑声突然乍现,和她在悬崖下听到的一模一样,那时齐子煜拦在她身前,虽然没有看清全貌,可声音却记忆犹新,这算是她二十多年的生涯里头一次有人想要取她的性命,自然印象深刻。
“果然是你们!藏头露尾的如同老鼠一般,行事手段也更不堪,难道只对付我自己,你们也没有信心?还要这样费力!”颜以筠冷声道,右手上的剑不断轻微调整着位置,虽然她是在激对方现身,可自己却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齐侯夫人武功高强,我等自然不敢轻敌,夫人如今已经受了伤,不如就束手就擒吧!”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方显然也是用上了内力,颜以筠一时无法分辨对方的位置,只在这样的环境下听着如此声音更加毛骨悚然,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害怕。
“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杀我?是要我用我来要挟齐子煜?”颜以筠左手按住腰间的伤口,急速的点压周围止血的穴道,虽然还是疼的厉害,可总算不会失血过多而休克。
“齐侯夫人聪明过人,自然明白事理。有些事情不需多说,夫人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齐侯那边我们已经派人去请,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和夫人见面了!夫人若是还坚持不愿顺从我们,那即便最后齐侯到了,恐怕也是天人永隔!”
颜以筠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想抓活口,顿了顿。似乎在权衡利弊。而对方这时也只当她是笼中的困兽,在做最后的争斗,只是却已经无力回天。
破空之声突然传来。颜以筠没想到对方会在说话的间隙突袭,身子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左臂不知被什么刺中,顿时一阵酸麻。
“夫人还是不要再想动手了!”
竟然是贵妃娘娘的人!这个声音她不会听错。而同样的,那个熟悉的人影她也确认了。就是张广福!贵妃,三皇子,还有谁一起在背后操纵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