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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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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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又被活捉了,而且又受了罚,还是不宜闹大,到时还是咱们府受损,便就让人把他带了下去,自是狠打一番再放出去了。”

    霜容冷冷一笑:“二奶奶显然已经猜的**不离十了,知道这李大是断然不能送去官府的,大奶奶就在旁边盯着,她若是这么做了,到时若是万一扯出大小姐的事情来,大奶奶岂能让她这么做?便就算二奶奶不在意与大奶奶毁了交情,也要为她主持中馈的事思量思量的,这事闹大了去,到时可对她的地位没有半丝好处,她可经不起一错再错了。”

    宁馥在旁听着,时不时也说上两句,心下却对霜容越来越看重了。

    霜容分析的非常准确,陈佩青确实经不起一错再错了,尤其是在宁立亭即将当上家主之位的这段重要时期。

    今晚陈佩青那里阵仗再大也不用担心,先前蒋虚舟已经把事情捅开了,晚上折腾得再晚,白氏和宁政那里也只以为这是蒋虚舟事件的后续,而今天参与的人虽然很多,但是今晚有陈佩青的态度在那里摆的清清楚楚,府里的下人们最是会瞧人脸色的,大家都是看着陈佩青脸色吃饭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比谁都清楚。

    只要事情不闹到府外面去,宁政和白氏那里自然不会有人敢透露半个字。

    而杨氏在这边放了心也不会就这样结束,回去背地里去告诫训斥宁君洁不提。

    翌日一早,宁馥让人放出消息,说是那撵出去的丫头确定不是疫症,荷松园自是就解了封,她连同整个荷松园没沾染上半点昨日的事,任氏和宁君洁自是不信她这么走运又毫不知情,只可惜她们现在自顾不及,也没有能力和本事更没有胆量去深查了。

    而任氏在回到院子之后,所面对的是宁立昌劈头盖脸的耳光,让她始料不及又惧怕不已。

    这也是次日发生的事情,前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宁立昌知道,也猜到任氏与此事有脱不了的干系,可比这更让他生气的就是被她昧下的四百两银票,他气的将门反扣了,任氏回来后推不开,也不敢出声,是在书房凑和了一夜的,次日还没醒来,就在宁立昌如雨点的耳光和拳打脚踢中醒来。

    昧下四百两就够他生气了,而因为这四百两让他受人耻笑丢尽脸面还失去了竞争家主之位的资格,他的脾气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冲向任氏。

    四房这动静,由陈佩青的眼线从四房传出去,都不需要宁馥在四房安插人手,任氏因为钱而被宁立昌暴打的事情就传的满府皆知。

    出人意料的是,这件事倒是将那晚宁君洁几人被捆在城郊的事给压了下去,瞬间成了府里最火热的话题。

    能光明正大议论的八卦,而且又是这么丢人的八卦,总比不能言说又没有真凭实据的八卦更有议论性。

    这其中肯定是有陈佩青暗中允许的可能的,为了把一个失误盖住,而且四房又与她二房竞争这般不自量力,她很乐于看见这件事在府里传大。

    而蒋虚舟因此事也辗转了一夜,后而就势竟在宁府又小住了下来,经过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似乎也稍稍摸准了宁馥的脾气,也不会动不动就往荷松园跑了。

    连着两三日,他都去了大房处,自然是去瞧宁君洁的,宁君洁也老实了几天,想来心里再是恨,但换来的竟是蒋虚舟的毫不怀疑与介意,并且还连着来看望,她多少也安慰了很多。

    听说宁芸这两天也都陪在宁君洁的身侧,而曹氏却没再让宁碧思进大房的院子找宁君洁,甚至还有传言,说是曹氏亲口在院里训诫宁碧思:“就算天榻下来,也不能忘了你读过的女训女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晚了就不许出门!”

    这无疑打了大房的脸,意思直指宁君洁就算没有毁清誉的事,但是无论出于何因也不应该夜半出门。

    大房只能装作不曾听闻,吃了这个哑巴亏,只希望事情尽快揭过去不提。

    而宁馥的荷松园虽然从始至终没受牵连,但宁馥也没有掉以轻心,也并不认为自己与陈佩青就是一条船上的合作人了,如此府上过了半月有余后,她的铺子也终于开了张,开张的这天傍晚,她把宁立亭邀来了荷松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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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保密费(推10000+)

    傍晚的时候最是闷热,外面的蝉鸣也是热火朝天,宁立亭进抱厦的时候,正好一盏冰菊茶体贴的刚刚沏好,宁馥起身递了过去,没等他坐下就先让他消消暑气。

    宁立亭备觉贴心,这些天他里外忙碌,船舫的生意前些天也跟宁政夫妇二人提了提,宁政夫妇二人自是心花怒放,宁立亭夫妇二人在他们眼里本就比其他子女能干,这下子就更是了不得,前些日子宁立亭夫妇在府里的失策自然而然的在他们心里也算不上什么了。

    而乔有恒也带着乔鸿章请了宁政叙茶会话过两回,自然提议的就是宁立亭做家主之事,他们做为外家自然是不能直接施压的,不过就是旁敲侧引之类,他观察过宁政回来后的脸色并无不喜,心里也稍稍有了底,应是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阻碍了。

    要做家主的话,自然只有这些还是不够的,毕竟他想当的是一个全府上下拥护的家主,二房的院子里也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务,他常常是连一口茶水都顾不上喝。

    这次宁馥相邀,他本也是没什么空闲的,但是毕竟家主之位的事情上宁馥出了大力,家主之位还没有到手,他自然也不好立即就过河拆桥不闻不问。

    谁知一来,宁馥这般体贴的就备上一排消暑下火的点心和冰茶,想想宁芸天天也是在院子里没什么事情可做的,却也没这般周到。

    立即心情也就好了大半,坐下后互相问候了几句,他便问起宁馥是不是有什么事。

    宁馥便也就顺从地不拐弯抹角,放下了手里的茶盏,便垂目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担心如果有一天被人注意上了,多少也会是件麻烦事,我这里被人小瞧不打紧,但若是被有心人追查下去知道我手里现在已经没有我大舅的产业,那可就麻烦了。”

    宁立亭一顿,面色也肃了下来,有些不明就里,但是听宁馥这话似乎还另有隐情,想问,可宁馥纠结的面容又似乎有难言之隐,便将目光向一旁伺候的锦嬷嬷身上移去。

    锦嬷嬷长叹了一声,上前了两步。

    她几句一叹,将头前乔佩华结婚前宁馥他们几个去别苑的事情给宁立亭讲了一遍,自然重点说的就是宁君洁为了那两颗夜明珠前后不依不饶的事情。

    “无论到底是什么缘由,那两颗夜明珠,姑娘是绝对不可能要的,只是大小姐似乎特别介意此事,姑娘以为不要蒋公子那两颗夜明珠就没关系了,谁知大小姐事后还又来荷松园,言语之间还想再提起那两颗夜明珠的事,现在我们几个都很担心,万一哪天拦不住,大小姐非要闯进书房瞧看夜明珠可怎生是好?”

    宁馥面色更是无奈,道:“当时我也说了硬话,说我还瞧不上蒋公子赔的那两颗了,还说我自己有更好的,哪用得着他的……”

    锦嬷嬷与她唱着双簧:“这也不能全怪姑娘,当时的情况实在也没有别的说辞了,不然大家面上都要不好看的,现在问题就是,乔家大老爷的产业已经全都一个子儿也不少的到了乔三老爷手里,我们这边是真的不可能有夜明珠了,是以听说这些天乔三老爷也与二老爷您有些往来,想着二老爷是不是能开口向乔三老爷借两颗夜明珠来作作样子,等过了大小姐这一关,我们再还回去?”

    乔松柏的产业现在已经不在宁馥的手上,这件事是不能让府里的人知道的,否则定然会有人将这件事与他要做家主之位的事联系在一起,这是肯定的,他肯定是要把这件事包住的。

    可宁君洁是怎么回事?他竟不知道几个孩子之间竟然相互也有着这些小九九,而且很明显,宁君洁压宁馥压的有些过份了吧?

    其实这件事他不是一点也不知道,只是多少年来从来没有真正的捅到明面上过,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曾对宁馥有多重视,还指望着别人对宁馥能有多少尊敬?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宁君洁这样对荷松园对宁馥,无异于大房的人在针对二房。

    他就是这么想的。

    可他还真的一点更好的解决办法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捅出去这件事,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他现在不竞争家主之位也就算了,宁君洁前两天刚刚因为城郊的事而受累,这个时候如果把这事捅出去,没人会说他是替自己的女儿出头,只会说他们这是落井下石。

    宁立亭眼里的火苗腾地闪了闪,身子也随之一顿。但很快,他又拍了一下扶手笑了起来:“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不就是两颗夜明珠吗?明天我就给你送过来,不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到底已经都送到你三舅的手里,我们就算说借,人家可未必会这么想,我堂堂宁家二老爷,难道还不能给我的女儿两颗上好的夜明珠用一用了?也不用你还,你也不必跟你二姐姐提起,就当这两颗,还是你大舅留给你的便是!”

    这点钱他还是拿得出手的,船舫制造的生意他已经接过手来了,手里可活动的钱岂是两颗夜明珠就能把他难倒的,而且这种生意暗中还会有不少暗箱利益输送,区区两颗夜明珠,对现在的他而言根本算不是难事。

    不过他也挺欣慰,宁馥虽然向他要,但也是为了把乔松柏产业现在在乔有恒手中的秘密给瞒住,归根结底,他只是拿了两颗夜明珠给宁馥而已,但是这个秘密却是保住了。

    而且,乔松柏那么大的产业,宁馥都拱手送出了,别说他作为父亲,便就是普通人,这份礼都不是那么好还的。

    他不仅觉得没有不高兴,甚至还很开心宁馥的懂事谨慎,又道:“我听说你开了个绣活铺子,我也没去瞧看瞧看。”说着,将袖中平日拿来应急的两百两银票拿了出来,“这就当是我做父亲的给你送的贺礼,祝你的小生意日益兴隆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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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破落户

    “两百两,二老爷出手,还没四老爷舍得。大舅爷的产业是多少?二老爷竟然也拿得出手。”送走宁立亭后,烟珑进了抱厦嗤了一声。

    霜容收拾着桌上的茶盏,一边道:“急什么,再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姑娘行得正坐得直,就让他们这些人去昧着良心挣那些黑心钱去吧。”

    翌日宁立亭果然亲自过来送了两颗夜明珠,看着成色确实上乘,烟珑也就不再事后言语,当天晚上,宁馥连着两颗夜明珠和二百两的银票一并交给了周睿。

    “你先收着,算到铺子的账上,有个周转什么的就从这里挪用。”宁馥道,一边让霜容取来自己荷松园的账册,翻了没几下就见了底,她皱眉将册子递还给霜容。

    她的愁色落入了众人的眼中,几人面面相觑,垂了目。

    晚饭后周凡来了,铺子才开张,生意自然不可能好到需要这么快就来报备,但是周凡还是来向她报了个喜。

    “有李妈妈的介绍,才两天就已经有不错的起色了,昨天来的就有十几位,我们的价钱开的公道,再加上这些高门大户的丫环们最需要的其实是个可靠的买主,兴许是人带人的关系,今天比昨天上门的多了一倍不止,我觉得不如分开个时间,比如留着中午客最稀的时候,咱们跟这些丫环婆子们商量好,就让她们在这个时辰过来交活,这个时候也是她们最得闲的时候也好出来,更不易出门后被人撞见,剩下的时间我们就可以自由往外出售,这样也免了客人和她们撞见的尴尬。”周凡道。

    宁馥附首:“就按你说的办,胡同不是有个后门吗?那些绣工好的又常往来的,可以给她们开个后门,这样就更便捷了。”

    周凡眼一亮:“姑娘思虑的周到。”

    宁馥也谦让:“也是受你点拨。”

    如此交待完铺子里的事后,宁馥的神情也就又恹恹了,没钱的滋味真心不好过,指着府里的开销,她到哪里去弄一大笔钱来投资做些真正挣钱的事业?

    而这时周凡也起了身,就在他起身的当口,突然有意无意的看了霜容一眼,而霜容也不动声色,对着宁馥弯了弯身子:“我去送送周凡。”

    宁馥面色无波准了,然后让烟珑伺候她去休息。

    霜容再回来伺候的时候,宁馥已经沐浴更衣结束了,烟珑正在镜前帮她拢发,见她来了就将篦子递给她,后而退了下去。

    宁馥看了她一眼,道:“你和周凡……”她这话还没问完突然眉心一凝,扭过身来抓住霜容持着篦子的手,上面斑斑红肿,她道:“这是怎么回事?”

    霜容并不介意,也没有半丝隐瞒,道:“李大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上次如果不是正好周凡跟着车认路,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敢想象,我和程衍已经开始在周凡手底下学些招式,姑娘就只当我们是强身健体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宁馥抬起头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晌点了点头:“在园子里腾个房间出来,要是铺子不忙,他晚上过来的时候有个歇脚的地儿,也不必赶着教完你们又急急的往铺子里回。”

    霜容抿唇点头应是。

    如此又过了小半月,盛夏来了。

    宁府里宁政的院子终于有了动静。

    这源于船舫制造的庆工仪,工厂那边鞭炮礼乐惊动了小半个京城,宁立亭以老板之一的身份出席露面,而陈佩青则携着宁芸赴宴交际,整整热闹庆贺了一天。

    当晚,宁政就在府里将这件事正式提了出来。

    宁政再不管家中生意之事,将全权交与宁立亭试打理,由陈佩青在旁辅佐。其他各房的兄弟则全部听从宁立亭的调动与支配,不可有任何异义无条件配合。

    宁立亭从正院出来就来了一趟荷松园,是来给宁馥送贺饼的,顺便将这件事终于顺利成功告知于她。

    他来的时候,宁馥正在抱厦里对着账册抹眼泪。

    宁立亭将手里的贺饼递给霜容,上前凝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宁馥将册子一丢,见是他,竟是哭出声来:“我真是半点用都没有,上次在西大门他们抓了个贼人,我也怕,到底我这荷松园距离西大门是那么近,可是一看账册,我却是想请几个护院都没个多余的钱了!”

    宁立亭一听这话就笑了,上前安抚道:“你说的这事倒是我疏忽了,回去我就让你母亲给你派几个护院过来,不就不用愁了?”

    宁馥抬眼,原本就水灵的眸子更加剔透了,道:“那又怎么一样?外面的那些人,又有几个是真心真意的愿意来我这个破落户手底下做事的?与其看着他们的脸色,我还不如敞开大门让贼人进来抢个干净算了!”

    宁立亭皱眉了:“怎么就破落户了,你是正经的嫡出小姐!”

    “我怎么不是破落户?”宁馥就像是气急败坏一般的在账册上指给他看:“他们来了我这里,能不嫌弃么?来了之后,我连个打赏都给不起,不就是个破落户?”

    一说这话,宁立亭突然顿住了。

    如果把府里其他人调过来,就算自己这边给得了打赏什么的,但是天长日久他们一定也会知道宁馥现在手底下没有什么钱的,这不就等于还是会把这个秘密暴露出去?

    他想了想后站起了身,凝眉肃目的保证道:“这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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