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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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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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说完便就转身而去,霜容想唤却也知绝对不可能问出一二,看着手里的盒子,心里琢磨着妇人所说的话,越想越觉得诡异蹊跷。

    烛火轻跳,她将手里的木盒展了开来。

    当看清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她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没有人比她更近身宁馥,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属于宁馥的贴身衣物是什么样子。

    盒子里,是宁馥的肚兜。

    半晌,她艰难的移步到烛台前,颤着手将肚兜拿出,对着烛火——燃了个干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惊的她猛的回头。

    烟珑猫身进来,本欲想问,但看地上一团灰屑,下意识就到了跟前弯身。

    霜容一脚踢散了开去。

    烟珑抬眼惊望。

    “这是……姑娘的……”

    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认得出这碎屑属于衣物,看灰心的多少,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她目光非常震惊,眼泪立即涌了上来。

    霜容沉静地看着她。

    “不许哭。”她一字一句地道:“这件事,只要姑娘不提,我们就必须烂在肚子里!”

    “可是韩太傅……”

    “他就是想让我们从里到外都乱了阵脚拿他没有办法,他就是想逼着我们也认他为主子!”

    烟珑如同抽去了魂魄一般跌坐下去:“姑娘她……她会告诉我们吗?”

    失贞,失节。

    姑娘以后,可要怎么办?

    霜容似也被这句话问住,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但随之想到宁馥会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样的痛苦,心里该有多苦?

    “其实韩太傅对姑娘也不错,很多时候看起来虽然总是和姑娘做对,但是细想一下,如果不是韩太傅几次出手的话,我们也没有今天……也许,也许韩太傅并不是为了让姑娘成为他的助力才这么做呢?也许,姑娘也是心甘情愿的呢?说不定,太傅大人他和姑娘已经在一起了呢……”

    霜容一寸寸的看了过去。

    这一望,烟珑瞬间痛哭失声,再也说不下去。

    “不管怎么样,以后,我们,都要和他一条船了。”

    ……

    就在霜容和烟珑将这个秘密吞入腹中,认定了宁馥已经**于韩尘的时候,宁馥正坐在软轿里,被人抬着往两个府邸相通的路上回到自己的新宅。

    抚着手腕的伤处,伤口已经被韩尘亲自重新上药包扎过,全程她都目不转睛的看着。

    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给她包扎。

    抚了抚小腿肚,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早在韩尘面前从靴处摸出匕首的时候,她就顺手将手腕的空间转到了脚腕。

    随身空间的事情成功瞒过了韩尘之后,想的便就是下一桩麻烦事。

    今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上位全靠韩尘一力相扶,并且出了宫门就上了韩尘的私驾,据她所了解的资料所知,迄今为止,好像除了大长公主祝万柔之外,就只有她上过韩尘的私驾。

    并且不止一次。

    今日在宫里很险,但是再险,也险不过宫外。

    韩尘一力推了她上来,但是她心里比谁都更清楚,如果不打消韩尘精准又大胆的揣测,她只怕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只因,韩尘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推举一个不受他所控制的人上位的,今日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送了这么大的权位给她,如果她不能被他所用,那等着她的,就只有死。

    感受着轿外的各个暗处的盯睄,她微微笑了。

    好,很好,生活在无死角人工摄像头下的毫无**的日子这就展开了。

    ‘也不错,就当找了个好靠山,起码乔家的人不敢轻易找上门来寻麻烦。’

    她如此在心里这般对自己言道。

    (未完待续。)
………………………………

第331章 狂

    而至于宁府现状如何,对宁馥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便就是去想,对自己的将来也毫无用处,而且也根本不用去想,宁府,近来是别想太平了。

    从族谱上除名,这不是陈佩青能私自做到的,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且不说背后宁立亭和宁政这二人是谁在撑着,单就说这从族谱除名的事情定然也不是在今天才突然发生的,整个过程全部都隐瞒的极密没有半丝的风声透露出来,可宁馥却记得,宁家可从来没有把她当作毫无瓜葛的路人。

    不仅没有,还仍旧拿宁家的身份来压制她。

    早就已经将她除名,却不告破,就等着一旦她犯下不可饶恕之事时,为免受累立即与她撇个干干净净。

    真是皇天后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亲人。

    等到宁立亭将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由宁芸的口中说出另一套版本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而陈佩青已经在白氏的小佛堂里跪了整整一夜了。

    宁立亭亲自将门推开的时候,外院的丫头已经开始扫院,见他突然出现惊了一跳,但随后便被他没什么好气的挥退了下去。

    陈佩青跪坐在那里,听见身后的动静,一起生活了十余年自然知道来的是谁,但仍旧保持着呆愣的姿势,一言不发。

    “你是说,你母亲在宫宴上当着陈贵妃还有瑾王的面说出馥丫头已经被咱们家从族谱上除了名这件事,还是救了全家了?”宁立亭一步步向陈佩青靠近,之前与宁芸彻夜长谈的谈话内容也一幕幕难以挥去的在脑海里回放,他仍然记得自己当时胸肺气胀疼痛难忍,这一句逼问吓得宁芸哭跪在地不敢说话,他伸出的手却停在半空中怎么都挥不下去。

    看着宁芸那一张与宁家女子完全不同的容貌,他被她唤了这么多年‘父亲’,下手竟觉心虚。

    想着想着这就到了陈佩青的面前,她双目紧闭就像对他的到来不曾察觉。

    “……你就是这么做当家主母的!”

    随着这一声开场厉喝,紧接着便是啪啪的掌掴之声,夹杂着他从未有过的狠厉之声,陈佩青跪在地上头发瞬间便散落在地,面色毫无表情,嘴角淌着血就这么如同枯木一般伏倒在地。

    纵然她心里有所准备,也早就对自己的丈夫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但见到从她与他结识起便就一直温文儒雅的宁立亭竟能面目狰狞到这般恐怖的地步,陈佩青面色再是不动,心头的震惊也足够让她胆寒。

    她一望过去,他如同猛兽一般的眼神就瞪的更狠。

    下意识就是一缩,他却是上前冲着她的小腹就是一脚,一边狠踹一边怒骂:“还敢躲!”

    她疼痛难忍,眼神都乱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求饶的话,手还没伸出够到他的腿,他的声音就比先前大了不止一倍,压了过来:“我问你!你就是这么做当家主母的?把我唯一的亲生女儿逐出家门?!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刁妇……”

    跪了整整一夜,陈佩青身体虽然还好,但毕竟不比青春年少,一夜下来身体早就吃不消,若不是刺激过大心头有着压不下的火气与怨气撑着,早就体力难撑,此时又怎经得起他这般不留情份的拳脚。

    但这些,比起她此心时此刻心里所承受的伤痛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原来,一切就真的如她早前所料想的那样,她的丈夫,根本不可能指望了。

    如雨般密集的拳打脚踢仍然继续,她却仿若半死之人一般再没了半分抵抗之意。

    然则就在这时,外面脚步声急响,一声尖锐的高喝之声随之响起:“混账!快住手!”

    宁政和白氏气喘吁吁的赶至厅堂的同时,宁立亭却并未听话的收手,还是宁政亲自上前以身相挡,宁立亭这才犹不解气的又补了一脚,才坐回佛像下首的座椅中。

    白氏将陈佩青扶起,痛心的抹着泪,已是老泪纵横,匆匆的整了整陈佩青的乱发,怒目瞪向自己的儿子,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她就是千错万错,你怎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

    宁立亭有气,也有火,但是也知孝守孝,绝不会对着自己的父母发任何脾气,只是紧紧抿着唇不言语,但望向陈佩青的目光依旧狠厉如刀。

    宁政却让白氏赶紧叫来本分的婆子来一同到后堂去照料陈佩青,婆子没来宁立亭却又坐不住了,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怒喝道:“还管她作甚!娶妻如此,不知上辈子我造了什么孽!清婵死的早,让她做了宁家二奶奶,她就是为宁家做得再多也是她的本分,怎能当成功劳来让你们今天站在这里替她说话?!连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将宁家的血脉赶出家族,这种事情,我休她十次也不为过!”

    宁立亭这话说毕,竟是上前就又冲着陈佩青抓打起来,宁政一个不防又哪里比得及他正值壮年,好在白氏眼急手快横在中间,他这一下才没落到实处去。

    先前怎样的踢打,陈佩青都受了,这时听到这样的话,本已如死灰的双目突然就猛的向宁立亭瞪了过来。

    她自知今日之祸不可能躲得过了,他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她以后也不可能有什么将来可言,一个什么都失去不再拥有的人,是不可能再让人踩到泥底去的。

    她竟索性狂性大发起来,反正她就要被休了,还怎能容得了他这般羞辱!

    “你作孽?我嫁给你,才是我上辈子作了孽!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功劳你领,苦差我来,所有抛头露面的事全都由我一个人扛了,你心性高,不屑与那些人打交道逢场作戏就什么都让我来,宁二老爷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外面的世道,但凡家中有点底子的,有哪个像你这样吃软饭的?如果没有我陈佩青,你们宁家的产业早就被你们败光了!把宁馥除名又怎么了?她一个宁家嫡女的出身,家里缺她少她了吗?她待字闺中却抛头露面在外经商败坏妇德,我是没资格拦着她,谁让我这个做后母的也是这样!可是谁让我不得不过这种日子的?你倒是逍遥快活安逸享乐,无功劳没有付出过的人,你凭什么在这里发火?!你堂堂宁家二老爷,名下管着宁家的生意产业,可你的夫人、你的亲生女儿,却需要抛头露面自己为自己讨生活,这就是你的本事?!把她逐出族谱也是我当时壮士断腕,否则你这个做亲爹的,随时等着被她连累拖到菜市去砍头吧!”

    (未完待续。)
………………………………

第332章 休妻

    宁立亭一怔。

    “你要休我?好啊,休!你现在就休了我!”陈佩青目光死死的瞪着他,声音听起来竟像是压抑着比他还要大的火气:“你宁立亭过河拆桥,我帮你们宁家挣到今天的地位,到最后也是为了你们宁家上下的安危才不得不做这样的决定,你眼里,我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我们母女俩与你毫无血缘,你就只记得那个从来不曾拿你当父亲一样孝敬过的亲生女儿,好啊,你休了我,把我们母女赶走,把她请回来,你看看她是不是认你这个父亲!”

    宁立亭目光一跳。

    “怕了?犹豫了?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为什么拿我来发脾气!”陈佩青的声音越来越大:“你这个伪君子,别冠冕堂皇的说是什么血亲,你不过是看宁馥现在本事了有钱有地位了还赐府封爵,如果没有这些,如果她被责罚,只怕你比谁都躲的更快!以前,是不是你亲口也对我说过,只当没了这个女儿?是不是你亲口说的?觉得丢人现眼的时候就当没这个女儿,有好处可拿的时候就随时可以和这个女儿断绝关系,现在呢?现在看到她好了,你就站出来父女情深了?昨天如果不是我当场说出那样的话,你觉得你的亲生女儿会怎么样?她会让我和芸儿就这么毫发无损的离开皇宫?而如果我和芸儿被反咬的话,你又会如何,你肯定会立即跳出来拿出一份休书来说我们母女早就与你们宁家毫无瓜葛!”

    宁政和白氏想着虽然现在外面没伺候的下人,但是这么大的动静四周又这么静谧,难保不会被耳尖的下人听了去,但是此时却是怎么也拉劝不动,陈佩青甚至于挣开了白氏,已经站到了宁立亭的面前,那豁出去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连宁立良也不由的畏了三分。

    宁立亭也被她给唬了一跳,先前怎么踢打她都任打认骂,眼下竟如同疯癫一般发起狂来,他本性并非如此暴戾之人,哪里又见过女人发起泼来的模样,当场就吓的退了几步。

    书生怎会与市井泼妇缠斗,他索性不再与她言语争辩周旋,立即便挥手准备离去,道:“那简直正好不过,我想休你,你也想离开宁家,大家就这样吧,我这就立即去写休书,成全了你!”

    宁政和白氏在旁怎么劝说都没用,这二人争吵起来就像看不见他们二老一般,此时更是气的宁政连连抚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这口气就要背过去了!

    “你们……你们反了!养了个白眼狼,走便就走罢!有什么可值得让自家人再动气的!”

    白氏抹着泪哭道:“真是糊涂了!你们两口子多少年都是夫唱妇随上下安喜,现在为了馥丫头成了这模样,那也是我们的亲孙女,心里难过是应该的,可也得清醒清醒!做父亲的气成这样寻妻子的气,可有没有想过馥丫头可会因为不再是宁家的人而掉半滴眼泪!”

    宁政夫妇这话明显是站在陈佩青这头了,一听这话,陈佩青却并没有觉得有多安慰,反倒心头的冤气更大,连公公婆婆都明白的道理,他宁立亭怎么就能这样待她!

    他心里可有半分惦记过她们母女!

    宁政夫妇这话一出,宁立亭往外迈的脚步也顿住了,顿时觉得心头很是发堵。

    父母说的话,正正戳中了他的心窝。

    也让他不得不面对眼下,他之所以对陈佩青能发这么大的火,的的确确有几分借题发挥之意。

    他心里很气,陈佩青擅自把宁馥除名,这件事他不得不跟着撒下这个谎,这很让他生气。

    宁馥现在本事了,有钱又有势了,还有了品级成了女爵,多么风光,可女儿这么出息,他却再也不能认这个女儿了。

    然而这些气加起来,也比不上宁馥竟然就这么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不闻不问,到现在也没来个人过来宁家问上一问。

    “老太爷,老太太!”有婆子在大门外焦急的探头却不敢进来,急道:“二老爷,二奶、奶,快去前厅看看吧!瑾王府来人提亲了!”

    “什么?!”四人齐齐惊在当场,不敢相信。

    ……

    “什么?!”

    三房院落之内,曹氏原本倚在太师椅中正嗫了一口烟,听闻婆子的报信,一口烟呛在肺腑,连连咳了数声。

    “母亲别急!”宁碧思原本也惊,这时也只顾得上帮曹氏顺气,见曹氏好了些许,这才瞪向那婆子:“真的假的?你可别乱说!”

    石新家的一拍大腿上得前来,细细的赶紧道来:“千真万确!确确实实是瑾王府的管事过来提亲来了!二姑娘这次的事儿真的成了!”

    曹氏这一口气顺了过来,摁住欲要大怒的宁碧思,看向石新家的,道:“宁馥已经不再是宁家的人了,瑾王当初就是看上了宁馥手里的东西才给了陈佩青点希望,现在什么都黄了,宁馥又上了韩尘的船,瑾王居然还肯让她做侧妃?!”

    宁碧思气的眼睛都红了,跺着脚扯着曹氏:“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当初就是为了不让那姐妹俩进入瑾王府,我们才会把消息透露给韩太傅的人的,他们当时也说过的,知道了宁芸的计划这件事就肯定会黄了,可,可宁芸怎么还能嫁入瑾王府?!”

    宁馥封爵,自立女户,还赐了府,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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