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春晓之花,说谢就谢了。
当然乔若云也有私心,虽然褚纪纳了魏茗香,但到底他心里的人还是只有她一个。她得确保后院不会再有旁人,褚氏之所有被乔大爷厌烦,就是因为没有个得力的帮手,才至于小妾一个比一个年轻的抬进门。
魏茗香感激涕零:“夫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褚纪回了府,先是去正房看了乔若云,用了晚膳一番腻歪才放开她,之后才去了魏茗香屋里。
魏茗香有了乔若云的承诺,伺候的更热情,她也不想后院再有旁人进来,今后再生个褚纪的孩子,也就有了靠山。
褚纪坐在圆椅上喝参茶,屋里头烧了炭火,几束未开花的梅花苞谷熏的满屋都是花香。
魏茗香伺候褚纪久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挥退了丫鬟,直接跨着坐在褚纪身上,自己解开了肚兜就扑了上去
褚纪很满意这样的主动,就在圆椅上了了事。
“四爷,夫人来年就要临盆了,到时候您还来妾身这儿么?”魏茗香趴在褚纪身上,一手双故意游走,她曾在魏家时,听说父亲的小妾就是这样留住她父亲的。
褚纪捏了捏她敏感的地方,满足的笑道:“呵呵当然会来,香儿是香儿,夫人是夫人。”
他虽喜欢乔若云,可在乔若云身上怎么也没法得到这样的体会。
门外有小厮敲门:“四爷,乔家三公子已经在厅堂等候了。”
乔魏远?他什么时候和褚纪有了交情?魏茗香从褚纪身上起来,伺候他穿衣,也不多问,她心思极为细密,什么事该做,什么又不该做,皆是铭记于心。
褚纪临走前,把她摁在床上一番啃咬才松开。
魏茗香静静的坐在床上,良久笑出声来,褚纪对她越来越粘了,且等着吧,总有一天不会再看人脸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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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我不讲究
若素听说岭南一代是鲜少有会冬天的,故而只带了几件春秋的衣裙和灰鼠皮的披风。|
此时,天已大黑,驿站外一整排的红灯笼在寒风中摇曳,远远的望去,整个驿站坐落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
若素下了马车,暂时还未适应外头的冰寒,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
褚辰回头看了她一眼,解开身上的披风裹在她身上,却被若素一个侧身让过,她道:“我自己来。”
是生他的气了?
褚辰看着她灵巧的系上了披风,挑眉道:“饭吃得少,衣服也不知道多穿!”夜色掩去了他眸中的溺宠。
他凭什么指责她!
王璞隐在了白启山身边,褚辰只带了几个看似随行的仆人,这几人都是从镇北侯府百里挑一的高手,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若素留意了这些人的举止动作,脚步稳健却也轻盈,宽大的手上还有刀疤,根本不是平常人家的护院或是奴仆。
倘若褚辰只是单纯来京城接她,大可用不着如此谨慎顾忌,她不过是一个岭南地方官的女儿罢了,实在没有让旁人动‘念头’的价值。
一行人进了驿站,很轻易便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褚辰风姿卓绝,一看就是人中之龙,而若素的脸虽掩在披风的绒毛里,可从周身的淡雅也不难看出她是个千金大小姐。
小二迎了上来:“二位是要住店,还是吃饭?”
这个时辰,当然既要吃饭,也要住店。
褚辰深凝的眸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遭:“开两间上等房,饭菜送上去。”二楼才是住宿的地方。
小二笑道:“好嘞,几位客官请。”他虚手一指,眼风瞄了一眼若素露出的细白的额头和墨玉一样的眼,心道真是个美人胚子。
褚辰一个侧身站在了若素身后,让她先上楼,他跟在她后面,那小二被他一个眼神吓消了神。
出门在外,巧云和巧燕都是随身不离的伺候着,二人自然要守夜的,若素进了屋,褚辰随即也踏门而入,他身后的仆人装扮的影卫将这两间上等房围了水泄不通。
“你怎么进来了?”若素刚解开的披风又系了上去。
她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褚辰扑捉到了,那深入古潭的眸在昏黄的烛火下眯了眯,压低了声音道:“白大人千般叮嘱,要我定将你完完整整带过去,我总不能失言。”
他就住在隔壁,就算要护她安危,也用不着寸步不离的跟着吧!
这时,门已经合上了,巧云和巧燕将床上的被褥换了新的,小姐出门都要是自己带被褥的。
二人立在屏风外头,不敢朝里面看。
若素看了眼门扇的方向,回忆了一下刚上楼时的情景,楼下正堂中吃饭的人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她问:“太傅是说今晚不安全?”
刚刚还唤‘你’,这会又变成‘太傅’了。
褚辰不喜欢这个称呼。
“客官,饭菜好了。”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影卫接过托盘敲门进来。
若素和褚辰走出了屏风,屋里摆着一张四方桌,这里的布置还是京城一般小户的格调,靠墙的长案上还摆放着三足铜制的香炉。
巧云接过托盘开始布菜,丝毫不敢注意褚辰的那张像从寒冬腊月走出的脸。
若素夹着菜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了她随身携带的银针试了试,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寒光,没有任何变化。
“喏,可以吃了。”若素拿着银针在褚辰面前晃了晃:“太傅可别忘了,我已入甄氏医门。”
褚辰俊脸葳蕤之余,像有某种即将爆发的隐忍,她的意思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二人相继无言的用了晚膳,巧燕和巧云也是要吃饭的,更别提外头的影卫,其间空出的间隙都是褚辰守在若素的屋里。
气氛再度僵持。
“我屋里点了香料,你要不要跟我换一间?”褚辰犹是坐在圆椅上,修长有力的手端着一杯粗瓷茶盏,目光盯视着几片漂浮的茶叶,漫不经心的说道。
若素同样坐在圆椅上,手里头捧着书,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了,她连眼都懒得抬起,也是漫不经心的回了句:“我不讲究,就这样睡挺好。”上辈子睡在乔家墓地都无碍,何况是客栈。
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褚辰腮帮鼓动,还是跟她说些她可能会感兴趣的事吧。
“白大人迎娶你继母之后,必会得到白虎的全力支持,到时候除去叛贼指日可待,官复原职的可能极大。”他感觉到若素有反应了,侧过脸与她对视:“乔家大老爷,也就是你大舅,怕是会不高兴,恐怕乔白两家的恩怨就此反倒会更深。”
他这是在试探什么?
若素放下医书,对褚辰的话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异常反应,她记得当初褚辰就说过,白启山迟早会再度返京,莫不是早就知道了。
“太傅到底想说什么?”若素忽闪着大眼,火光下那股子灵动狡黠和上辈子一个模样,年纪尚小,可那隐约的风情已然可见。
褚辰咽了咽喉,嗓音突然变得低沉了些:“你就不担心和乔家人的关系会恶化。”
果然是在试探!
他是指乔魏远吧!
若素好似娇嗔了一声:“哦?父亲是父亲,我是我,这么会恶化?”本来关系就不怎么融洽,还能恶化到哪里去?就算父亲和乔大爷争那个位置,也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
若素的樱唇,因为烛火昏黄的缘故,上面的色泽温润的不像话。
褚辰蓦然喝光了杯中茶水,继而又续了一杯:“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他还是一派沉静如水。
二人始终没有提及那日褚辰说会向白启山提亲一事。
半个时辰后,褚辰在去了隔壁的房间。
有影卫进来汇报道:“主公,人已经处理干净了,您所料无误,是乔大爷派来的人,属下留了一个活口,逼供到半死不活才吐出了真话,说是要挟持白姑娘以挟持白大人。”
屋里只点了一根蜡烛,褚辰的表情在昏暗中无法看清。
那影卫又道:“这已经是第三拨杀手了,上回以匪徒之名刺杀白大人,幸得被白家大当家白灵给识破,否则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朝廷命官被匪徒所杀,这命官不是别人,还是皇上的心腹,那么朝廷自然不会放过白虎,还有他身后的上万兵马!
加上岭南地势多变,输赢难料啊。
“主公,这乔大爷为了阁老的位子,也未免太大动干戈了。”影卫多了句嘴。
黑暗中,褚辰手里握着方才从若素身上取下的一根银针,她应该没发现吧,反正这种东西,她现在也多的是。
“继续查,不会就这么简单。”无巧不成拙,乔大爷这几年这未免太顺风顺水了些,旁人不知,褚辰却查的很清楚,乔大爷在外头都做了些什么事!可完全用不着走这步棋,一切未免太过于表面了!
“是!”影卫领命,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褚辰端坐着假寐,她现在就在隔壁,离他是那样的近,他算了算抵达岭南的时日,这是他与她朝夕相处的最佳时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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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打个比方
勤政殿。
兵部尚书和几个阁老刚退了出去,皆是神色匆匆。
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
乔若惜在石阶下站了良久,待得众人出了勤政殿才对司礼监张印太监…刘慎道:“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她悄悄给刘慎塞了一支紫玉镶明珠流苏簪子。
刘慎见是好东西,不动声色的揣进怀里,压低了声音道:“乔良人,此处是正殿,皇上一会去御书房,良人去那头等吧。”
勤政殿是景福宫各殿之首,不是乔若惜这种品级的后宫女子随随便便就可以进的。
她当即听懂,对刘慎颔首,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良人,您这样做岂不是会让刘婕妤视您为眼中钉?”小翠替乔若惜裹紧了披风,小声道。
小翠是乔若惜前几日从浣衣局物色的一个小宫女,花了二十两银子才买通了里头的嬷嬷行了个方便,还特地去和淑妃汇报了一声,说是小翠长的像乔家贴身伺候的丫鬟,她用着舒心,这才留了她在身边。
从浣衣局到乔若惜身边当差,算是提升了。
故而,小翠还算衷心。
刘婕妤是皇上的新宠,长的貌美天仙,又是承宣布政使司参议之女,在宫里头出尽了风头。
淑妃将乔若惜弄了进宫,不就是为了牵制住她!
西北风从夹道两侧吹来,乔若惜却感觉不到冷,她要是再不争宠,就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一个没有价值的女子,只能等死。
更何况她要帮那个人坐上那个位置!
皇上的软轿停在了御书房门口,乔若惜娇弱无依的走了过去,倾身福了一福:“嫔妾给皇上请安。”
妙龄女子的声音似乎消减了政务的烦躁,当今皇上不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后宫的嫔妃数量远远比不过先皇那会,可男人到了这个年岁,难免意志薄弱,年轻气盛时的宏图大业的展望早被时光和繁华盖上了一层薄灰。
皇上挥了挥手:“起来吧,难为你这么晚还知道惦记着朕。”不得不说,乔家的女人都有几分姿色。
淑妃提出让乔若惜进宫那会,皇上并不是很高兴,直到那晚在红鸾帐看清她的脸。
从那时起,皇上心中十分清楚淑妃为什么会让自己的亲侄女入宫。
乔若惜长的像静妃!
一个上位者,该精明时,半点糊涂不得;可有时候‘昏庸’也是为君之道。
皇上生性多疑,没有人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很多时候都因为这种让人琢磨不够的行径。
宫里头但凡见过静妃的人都知道淑妃的用意,可皇上还是执意要宠爱这个乔良人!
皇上下了软轿,乔若惜上前伺候着,却反被皇上牵住手,带进了御书房:“外头冷,你也能傻等到现在,万一冻坏了,朕可是要心疼的。”
刘慎见情况不对劲,给宫人使了眼色,都退了下去。
乔若惜给皇上解下了锦袍,伺候他坐在明黄色锦被铺成的大炕上,又从三层食盒里取了吃食出来,却花颜失色,立马惊了惊:“哎呀,嫔妾真是蠢,都这么一会了,自然是冷透了,皇上莫怪呢。”她娇嗔道。
皇上龙颜大悦:“无碍,无碍。”
“嫔妾给您弹首曲子吧。”乔若惜让小翠递了琵琶过来。
淑妃两年前专门命人从金陵府请了名伶到乔家,为的就是教授乔若惜弹奏琵琶。
当年的静妃就是一曲‘霸王卸甲’才入了皇上的眼。
最是人深夜静时,越是能体现四面楚歌的悲壮沉寂,当今皇上的皇位就是在屠杀了兄长之后得来的。战乱的鼓点,声乐的沸腾他的确很喜欢这首曲子。
直至那股悲鸣渐渐平息入尘,皇上一伸臂,把弹奏的美人揽入怀里,重重的压在了榻上
第二日,众嫔妾去西宫请安时,刘婕妤一脸气氛,昨夜明明翻的是她的牌子,却被乔若惜给抢了先机。
淑妃很喜欢看后宫的女人憋屈至极的苦寒之态,她对乔若惜道:“乔良人近日…伺候皇上有功,本宫要好好赏你。”
言罢,西宫的宫人端了黑漆托盘上来,上面摆着苏绣,蜀锦,烟纱,金丝软烟罗的料子各几匹,还有珍珠碧玉的步摇。
乔若惜起身谢礼:“伺候皇上是嫔妾的本分,实在担不起赏赐。”
淑妃凤眼微眯,艳红的唇扬起一抹满意的笑:“乔良人就不用客气了,回头本宫让尚衣监给你赶制几件冬衣,瞧你穿的也太轻薄了些,让皇上瞧见了难免心疼。”
“多谢娘娘厚爱。”乔若惜懂的进退,见好就收。
出了西宫,刘婕妤挡住了她的路:“你给站住!”她站在乔若惜面前,仰仗着比她长的好看,便趾高气昂道:“别以为有淑妃做靠山就能有恃无恐,我可警告你,那些龌龊的手段还是省省吧,再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
刘婕妤甩头就走,有貌美在,她才是有恃无恐的那个吧!
………………………
接连赶了几日路,官道两旁的景致如出一辙的荒芜,连天际也别无两样的苍茫。
“过几日就不一样了。”褚辰突然开口,好像看出了若素心中所想。
晌午过后,阳光和煦的照进了马车,若素微微拉开帘子,光线洒在她脸上,像笼上了一层粉色的容光。
发髻不知什么时候乱了,许是用过午膳打了个盹的缘故,她和褚辰同路而行已有数日,早就没了原先的警惕。
褚辰的手伸了过来,扶住了即将掉落的簪子。
“你无礼!”若素不知他为何出此动作,一着急就喝道。
褚辰收了手,干脆把簪子拿了下来,放在手里呈在她面前:“我怎么无礼了?你打个比方。”他眉峰微挑,竟有股痞子性流露出来。
这人总在无形中做出让人很无语的动作,可偏偏又不够明显,若素找不到一个充分理由说他什么!
“太傅既然喜欢,送你便是。”不过一件首饰,她很舍得。
褚辰倾身,胳膊肘撑在强健的膝盖上,眸光泛着光彩,他逼视道:“我喜欢什么?你这么大方愿意送给我?”他意有所指。
若素水眸一怔,再说下去就真的是荒唐无度了!
干脆撇过脸去,接着看医书。
褚辰磁性的嗓音低笑了几声再度坐正,情况越来越好了,虽然她还是抵触他,可比起以往的冷漠无视,如今倒还顶嘴了。
至于她对自己的气愤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