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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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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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把细腰,竟要承受住他也是难为她了。

    宴席一过,褚辰就牵着若素回去。

    他所在的院子里头还有独立的三进别院,属于‘院中院’的格局。

    若素还是疼的厉害,早起的时候,亵裤上大片的艳红,她只得重新换了衣裳才开始梳洗。

    宴席上强撑的太久了,这会子被褚辰牵着,就明显力不从心,斜斜的差点就载了下去。

    褚辰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撑起了她身上大半的重量,让她贴在自己身上:“撑不住,怎么不早?你是不是傻?”

    谁傻了?她不也是为了他的颜面么?

    因为下面太难受了,一股恼怒涌了上来:“我昨晚倒是了,你怎滴就不听?”

    在朝堂上与众臣唇枪舌战的太傅大人一时被堵的哑口无言。

    夹道两侧种了高耸入云的梧桐,再往后还有太湖石砌成的假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引了泉水进来,水流潺潺,假山附近的墨竹落光了叶子,倒显出孤落的美。

    褚辰手掌托着若素的细腰,低着头,表情愧疚道:“是为夫之过,下回不会了。”

    巧云和林嬷嬷见势不对,就吩咐丫鬟抱着见面礼匆匆去了库房。

    身周越是无人,若素越是窘,头顶是冬阳高照,他和她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谈论洞房花烛的事宜。

    这她以往是断然不会如此‘轻浮’的。

    罢了,全当是名师出高徒。

    有褚辰日夜调教,她也该学会了。

    入了主院,便可见一座三层的阁,院中皆是梧桐,与若素曾今见过的满院花儿决然不同。

    这里给人一种沧桑却又洗尽铅华的浩然大气之感。

    褚辰的手掌很宽大,也很温热,她被他牵着入了一楼,二楼是寝房,至于三楼她还没去看过。

    踏上回廊,推开门扇之后,就能看见一间类似暖阁的房间,里头的摆设如同书房,靠墙处有一架很大的博古架,上面摆满了医书。

    “可喜欢?”褚辰问。

    若素四周环视,案着边放置了两把黄梨木雕花椅,她答非所问道:“你平日也在此处看书?”

    这还要问么?

    他当然要和她待在一处。

    一辈子如白驹过羁,他只想珍之,重之,惜之。

    在书房看了一会,褚辰见若素行走困难,俯下身打横将她抱起。

    “你你要做什么?”若素都怕了,那样强烈的求/欢,旁人她尚且不知,可褚辰就是虎腾豹跃的架势,她从床头逼到了床尾。

    褚辰见若素视自己如洪水猛兽,心道下次行事怕是难了,就道:“三楼你还没去过,我抱你去看看,爬楼你那处更疼。”

    “够了,我知道了。”若素忙打住了褚辰的‘污言秽语’,耳垂红如滴血。

    “呵呵为夫经验尚且不足,头一次生猛了些,夫人莫怪。”褚辰抱着若素行至中途,又添了句,的好像不是他的错似的:“下回定能把握尺度。”

    若素以为她再也不会女儿态了,当下伸拳捶打了过去,也实属本能使然:“你别了!”

    头顶传来褚辰爽朗的笑声,磁性如夜间清泉,好听至厮:“哈哈哈素素莫羞,你我已是夫妻,这种事实属正常。”

    很快就上了三楼,银春跪坐在地,已经煮好了茶,见褚辰与若素步入屋内,忙起身站在一侧,低垂着脸,一语不。

    顶阁布置的十分雅致,像是个茶室,又像是寝房,隔着十二扇嵌玉石翡翠枝叶图的檀木槅扇,临窗摆了一张垂帘的木床,上面竟也铺了大红绸被,火红的眼色格外暧昧。

    若素在银春身上一扫而过,这丫头她已经见过一次,好像褚辰还挺重用她,不然不会出现在此处。

    “褚辰,放我下来吧。”

    褚辰道:“你该叫我什么?”哪有为人妻后,还这样直呼其名?昨晚还不够振兴夫纲么?她倒是没吸取教训。

    若素眼下身子乏力,无法与褚辰抗衡,嘴蜜不吃亏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水眸一转道:“夫君,放妾身下来吧。”

    倒还知道能屈能伸?褚辰依言,将若素放在木板地面上铺着的软垫上,随后他也盘坐下来,二人中间隔着茶壶,煮茶的火炉燃的正旺,顶阁里很暖和。

    “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褚辰垂眸饮茶,吩咐银春下去。

    这厢,银春一走,若素就问道:“你屋子里从来没有过丫头么?”

    大户人家的公子,十四五岁就该收通房了,褚辰都二十有三了,他若是柳下惠,昨晚岂会那般?

    若素心头闪过一丝疑虑,此话也是随口出,并没有打探的意思,她如果想要打探,也断不会当着褚辰的面问出口。

    褚辰以为她在吃醋,他也不过只有银春这一个丫鬟伺候,且也只是收拾床铺之类的琐事。

    “无。”他淡淡道。

    若素虽然好奇,却没有问为什么,如果换做以往,她会想到褚辰是否有疾,可自昨夜起,她再也不敢起这个念头。

    “对了,皇上的病况怕是脱不了几日了,到时候你打算如何?”若素端起茶盏,也抿了口,入口浅淡,片刻醇香无比,应该是君山银针无疑。

    她又开始关心朝政了。

    不过未及笄的女儿家,她倒是够操心的。

    褚辰不希望若素看清他背后的城府诡异,就直言:“你安心待在后院,我同意让你继续在回春堂看诊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若素现这人越来越强势,她干脆什么也不了,就要求回二楼寝房歇着,晚一会还得去给侯夫人请安。

    ………………………

    文天佑死守了皇城三天三夜。

    皇帝将死或已死,皇宫都不太平,顾命大臣一日没有定下,这天下便随时有异变的可能。

    昨日京城中盛传的婚礼,他有所耳闻,这一日,指挥使大人亲手斩杀了一名盐运使,连大理寺那一关都给省去了,少卿大人头顶疑云密布,南湖盐运使贪墨贿赂一案,证据不足以定案,他派出去的人还未回来,就听到这么一则消息,不禁赫然。

    昨日,但凡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去镇北侯府喝了喜酒,就连与白启山是宿敌的乔大爷也前去道贺,可偏生这位天子爪牙未踏出宫门半步。

    这其中,不禁叫人唏嘘。

    有人揣测:“文大人与褚太傅立场不同,褚太傅支持太子,那么文大人这又是拥护谁?”

    “非也,我听闻褚太傅那娇妻曾扬言心悦文大人,此女不凡,又是白启山之女,眼下嫁于褚辰,文大人怕是心中不快。”

    “此话差也,褚太傅与文大人岂是儿女情长之人?!以我看,是皇城要生大变故了!否则文大人岂会寸步不离!”
………………………………

第275章 你躲什么

    若素一觉醒来时,丫鬟已经点燃了屋檐下的灯笼。

    她暗道不好,又要迟了。

    休憩了两个时辰,加之重新涂抹了甄氏医门的消肿药膏,若素感觉大好,就命巧云伺候梳洗,很快就去了侯夫人所居的东院。

    这其间,褚辰也不知去了哪里,她猜测朝中诸事繁多,天子的半条命已经踏上了奈何桥,她总觉得褚辰不会辅佐太子朱允弘。

    除了擅自揣度之外,若素还现镇北侯府的守卫愈森严,比她去年踏足府门时看到的还要严密,影在暗处的护院虽不易察觉,可偶露的风声还能叫人瞧出端倪来。

    褚辰这是在防患何事?

    若素走在回廊上,一股强劲的寒光扑面而来,她微微拢紧了披风,身后的巧云提着灯笼声提醒道:“姐,虽这晨昏定省是祖上传下的规矩,可您才进门头一天,侯夫人怕是存了有意为难的心思,加上昨夜您又要不奴婢去跟太傅一声?”

    白日里还是万里晴空,旭阳暖照,这时候天才刚黑,就刮起了西北风,屋檐下的红绉纱灯笼和大红色绸缎随风起舞,凌乱且诡异的美丽。

    “总不能凡事都由他站在前面,今后我还得靠着自己才能在侯府立足。”她若有所思的着。

    不过一个侯夫人罢了,就算加上一个乔若云那也没什么。

    她现在担心的是褚辰的筹划,还有父亲和白虎的仕途,皇上若就此登天,父亲还能回来么?新皇未必也看重父亲!

    而白虎的存在,她总觉得是褚辰有意为之,将他带回京城,又助他成为新贵。

    若素深知褚辰的性子,他视自己为心头的红朱砂,这一点,并不令若素反感,可这人有时候将她当成无知的年幼妇人,只会同她风花雪月,却从不谈及重要敏感的话题。

    到底是保护的太周密?还是太不信任她了?

    不知不觉,就入了东院,守在门外的丫鬟见大奶奶过来,就撩了帘子恭敬道:“外头天寒地冻,大奶奶您快些进去,夫人正用膳呢,正巧了,四奶奶也里头伺候着。”

    侯府庶务皆有褚辰打理,府上的仆从自然对若素十分敬重,当初也是因着世子爷尚未娶妻,才全权负责料理诸事,可如今不同了,这今后侯门做主之人恐怕就是眼前这位年轻的世子夫人。

    守门的丫鬟年纪不少了,约莫十七八的岁数,原先是侯夫人跟前的大丫头,当初也是瞧着长的水灵,就养在了身边亲自调教,打算给褚辰做通房了。

    谁晓得褚辰不声不响就让人贬为粗使的二等下人。

    若素微微颔,态度谦和,裹在披风绒帽里的脸映着头顶的灯笼光亮,狡黠如新月出谷,二等丫鬟瞧着大奶奶这等容色,心里直嘀咕,难怪世子爷身周百花齐放,却独独没有一只能入得了眼的。

    屋里头烧了地龙,还燃了金丝炭,侯夫人喜花,临窗的大炕头上就摆着一只青瓷缠枝纹的梅瓶,里头插着大把新折的腊梅,已经被熏的半开了,满室幽香。

    若素除去披风,走到炕边,侯夫人确实是在用晚膳,可案桌上的饭菜却是文丝未动,看样子还气的不轻,她进屋时,正好就听到乔若云在安抚她:“母亲,您莫要气了,许是长嫂身子孱弱,这会子天又凉了,便迟了些。”

    乔若云见若素已到,适时止了话。

    若素不由得腹诽,她这安抚人的本事真是不怎样,这般一,侯夫人岂不是更气?

    也对,这是乔若云的专长,她是借机就在侯夫人面前将自己的一无是处。

    不过,若素也无法反驳,她的的确确来迟了,其原因也确实就是身子‘扛不住’,孱弱倒是不至于。

    侯夫人脸色铁青,褚北严与褚辰外出几个时辰,仍旧未归,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她本就不舍,又被若素屡屡迟到惹得十分恼怒。

    若素笑道:“四弟妹也在啊,怎么也不先服侍母亲用饭?饭菜凉了是会伤胃的。”

    乔若云面色一僵,伤不伤胃的事,自然是神医之徒了算。

    褚纪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当差,褚家世代为武将,褚辰也是武功谋略翘楚者,可偏生褚纪就是握不得笔,拿不得抢,在衙门里混了两年一直也没有进展,四房还得靠着褚辰支应。

    她也想附和几句,可面对若素,她是一点也不想示弱,分明就是曾经不及她的人,怎滴就爬到她头上了?

    还不是依仗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勾的褚辰神魂颠倒。

    可世间男子的爱,皆是来的容易,去的更容易。

    乔若云已深深体会这个道理,褚纪一开始对她还是百般温存,可时日久了也就那样了,如今去魏茗香院里的次数也不少。

    被冷落的滋味何其难受,乔若云非常的清楚。

    故而,她一直在侯夫人身边旁敲侧击,要给褚辰抬妾一事,起来也是荒唐,她一个弟妹怎么有资格插手府中长公子内院之事?

    也就侯夫人是个粗枝大叶之人,否则就算再怎么维护乔若云,也会让她跪几天祠堂。

    侯门长子长孙之事,岂能由她一个区区四奶奶过问?!

    简直是笑话!

    “四弟妹怎滴不话?难道我的不对么?母亲年过四荀,定要好生将养着。”若素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吃食,又道:“哪个没脑子的东西,都给夫人吃的什么!这等油腻辛辣之物就连成年男子都消食不了,夫人怎能吃的下去,来人,把菜撤下去,让厨房重新做两个养生的清汤过来。”

    屋子里的下人面面相觑,愣了愣,见侯夫人未话,大概是默认的意思,就依言将饭菜撤了下去。

    侯夫人最怕容颜衰败,褚北严一生只娶了她一人,这是何等的宠爱,她顾及着吃食之事,一时间竟忘了反驳若素。

    若素是受甄氏真传,她不能吃的东西,那便是不能吃了。

    侯夫人眼看着已经开始举棋不定。

    乔若云咬唇,手里的锦帕被攥成了一团,若素没进门之前,侯夫人对她的话是百依百顺。

    可眼下,怎么越看越觉得心里虚。

    若素在侯夫人身侧站立:“父母,媳妇与褚哥哥的婚事叫您操劳了,这今后啊,您可得好生养着,断不能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听一些不该听的话了,病从口入,亦从耳入。”

    侯夫人身子僵硬,她已经酝酿好了一肚子的教训之语,只等着若素前来,教她如何‘身为人妻’,又该如何‘身为人媳’。

    可怎么听了这妮子的话,她都不知道从何开口了。

    操办长子婚事,本是她这个做母亲应该的,况且她其实也没干什么,府上的事都是褚辰一人料理。

    ‘操劳’的名头实在担不起。

    侯夫人也知道若素是褚辰的心头肉,就算骂几句,也不会真的将她怎么样。

    褚辰念及若素脸皮薄,连落了红的喜帕都不准嬷嬷拿出来给她这个母亲‘过目’,可见有多宠着。

    “亏你有这份孝心,对了,褚辰呢?他还没回来?”侯夫人岔开话题。

    一旁的乔若云差点怒骂出口,什么叫若素有孝心?到底是谁一直陪在侯夫人身边的?

    若素巧笑着回道:“还没呢,母亲放心,褚哥哥心里最挂念的单数了母亲了,他要是回来了,还不是第一个来看您。”

    作为母亲的虚荣心,最喜欢听得到莫过于儿子挂念自己。

    若素生的媚,可打扮的却很清淡秀气,叫人看了难免生出好感,加之年岁幼,脸上还有淡淡的婴儿肥,一看就是‘无害百花’的乖乖儿媳。

    侯夫人心下也没那么堵得慌了。

    “你们夫妻二人和睦,我自是欢喜,褚辰是家中长子,子嗣尤为重要,你可不能马虎了。”这才是侯夫人关心的大事。

    若素点头,丝毫不推脱,她的夫君,只能同她生孩子。

    上辈子不敢争的东西,这一世定要牢牢抓住。

    一生一世,一人心。

    “儿媳知道了。”若素大大方方应下。

    乔若云差点噎住,真是脸皮厚啊!

    厨房的饭菜还未端上来,其实中午的宴席结束到此刻也没多大时辰,断不会饿的。

    若素命人送了一个木盒子过来,还派人去请了褚纯与褚兰姐妹二人前来。

    侯夫人被若素扶到四方桌前,她问:“你这是作何?”

    若素笑道:“母亲,这叫麻将,是媳妇在岭南那会跟旁人学的,比叶子牌还要有趣儿呢。”

    侯夫人就好这一口,由若素指导着,与褚纯和褚兰四人围成一桌,几人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几轮下来已经非常熟练。

    因着麻将只需四人,乔若云是褚纪的妻子,上头两个姑姐在,若素也是她长嫂,她只能站在一侧‘观战’。

    ……………………

    还未入夜,一辆青帷华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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