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没有着急的推开,虽然她也很害怕心惊,记得在岭南给褚辰下药那次,偷偷问他最想做什么,他的回答是想亲自己。
那药是出自师傅之手,断然不会出错。
他现在也是想亲自己吧?
若素努力让自己镇定,闻着褚辰身上的龙涎香,竟有些犯困了,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纯粹是无心,只因褚辰的味道,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可是这厢,褚辰却是备受打击,他是被众贵女追逐了多年的,虽不是以色侍人的公子哥,但对自己的魅力还是非常自信的。他都这样了她竟然打起了哈欠?是觉得无聊么?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若素有口难言。
重活一世,若素并不是什么都不开窍的黄花闺女,也不如寻常闺中女子那般本份守礼,死过一次的人,大抵都不会把这些虚礼看的那么重要,她也不想坏了这么好的气氛。
“你还是不喜欢我?”褚辰问道,心头失落极了,不然也没有旁的理由,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绝对不会感到无聊的想睡觉。
若素明白褚辰生气了,她理了理思绪,什么也不管不顾,就直接吻了上去。
唇碰着唇,柔软的不可思议,还伴着淡淡的香甜,褚辰身子一僵,一手搂着若素的腰,一手抚摸上了她的后背,紧紧的摁着,想让她离自己更近。
两人都是睁着眼的,可以看见彼此眸中的样子,两人同时也觉得怪怪的。
“闭上眼睛。”含糊之余,褚辰模棱两可的说了句,摁在她后背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动了起来,若素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她也从未主动过,便依着褚辰说的去做了。
她慢慢闭上了眼。
………………………………
第225章 情阑珊
若素双脚离地,腰身被人禁锢着,像是要被捏断了一样的用力。
可浑身上下一点力也使不出来,呼吸变得不太顺畅了,唇齿被人挤开,他似乎很有经验,很快就撩的她酥软了下来,只能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所为。
晴空万里,山风和煦,婆娑的树荫下并不是很热,可两人之间的温度却陡然高升了起来。
若素觉得胸口有些难受了,被摁压的有些气喘,她扭动了几下身子,想挣扎着从褚辰怀里出来。
可她这么一动,让正处于情迷状态的褚辰又加重了力道。
他的吻非常霸道,追逐着她,便再也不放,仿佛要吸干她所有的氧气一般,无穷尽的沉迷,挑逗,吸吮,啃噬,几乎一应都用上了。可他似乎还觉得不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轻忽重,时上时下,每一个变化对若素而言,皆是全新的体会和致命的诱惑。
她承认已经被褚辰成功的诱惑了。愿来,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已经变得诚实了。
唇角被咬的生疼,若素懊恼的捶了褚辰几下,这个节骨眼上,粉拳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让这人更加肆无忌惮,那摁着她后背的手,不知怎么又使坏的往下探去。
“唔”若素以为自己已经够奔放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与未婚夫私会,这要是换做上辈子,打死她也不会干出来。谁料褚辰就是一个喂不饱的野狼,一旦得手,恨不得就现在就把她拆解入腹了。
佳人似娇似嗔的嘤咛,令得褚辰身子明显的一僵,他的动作变得温柔,如果说刚才的吻是霸道的官风暴雨,那么眼下就是三月春风,在强劲后的战场上一一拂过,连小舌也好生安慰了一番。生怕吓着她似的。
唇齿相接处空了一点缝隙,若素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可褚辰犹自沉迷,只给她一会儿工夫的歇息,再度发起攻势,比上一回来的亲吻还要惊心动魄。
他仿佛是个天生的学习者,很快就领悟了其中妙处,知道如何能将怀里的人儿吻得嘤嘤做声。
褚辰比起若素,在这方面也是空白经验,这一切全然是本性使然,他就是想吻她,仅此而已,可情义阑珊时,也最容易冲动。
在若素感觉到褚辰再度恢复平静时,身子陡然往下一沉,她吓了一跳,瞬间又被人接住,牢牢的躺在了褚辰的膝头,身子则还是在他怀里。
他怎么还能换个姿势接着亲?
若素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搂着,侧坐在了他的腿上,仰着头承受这狂风暴雨的灼热气息。
若素有些懊恼了,接受了太多的女戒规矩,一下子突然奔放到这种境地,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
褚辰一手托着若素的脑袋,使得她安然在躺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摁在她纤细的腰上,指尖钩住了上面的青丝腰带,若素蓦然一惊,伸手摁在了他的手上,嘴里低低道:“别”
那只大手竟破天荒的听了使唤,只是摁在她的小腹上,便一动也不再动了。
终于,褚辰抬起了头,对上了满目布着氤氲水雾的人儿,看着被自己亲吻的微微红肿的唇,一双眸光潋滟着无数桃花般魅惑人心,褚辰又低头在上面啄了一口,转尔才将人扶起,很快就恢复了面不改色。
若素趴在褚辰胸前,使劲的忽着空气,她能感知到褚辰强而有力的心跳,他也是很紧张的么?怎么心跳如此之快?
可抬头一看,就是褚辰一张俊挺清冷的脸,与往常别无两样。
褚辰长吐了口气道:“吓着你了?你要习惯,今后这种事会常发生。”他的嗓音有些干涸而沙哑,带着强行压制某种情绪的低沉。
若素脸颊通红,待喘了好几口气之后,才能勉强开口说话:“我我知道了,并没有害怕,只是是不是还早了些?”不是还有六个月才成亲么?
褚辰苦笑,他都等了两世了,对他而言,真的不算早了。
他给若素理了理发髻,上面的玉簪子都歪了,褚辰又给她重新系了腰带,笑道:“你倒是什么都敢说,早知你不害怕,我就没必要停下来了。”真的不想停啊。
若素没有理他,兀自弯下腰,提起了被褚辰扔在地上的竹篮和镰刀:“我们快去采药吧,一会在山下与他们会合,还要趁着天黑赶回去呢,听说这里一到晚上,常有野兽出没。”
“有我在,你无需害怕。”褚辰觉得若素的腰带系的有些紧,衬得胸部更加傲挺,他皱了皱眉,给她解开了,又重新系上。
看着高大挺拔的男子低着头为自己系腰带,若素感觉到了被人珍视的滋味,她悄悄的笑了笑。
山崖比不得山顶,崖与崖之间隔着千万丈的峭壁,疾风从侧面呼呼而过,若素有些担心的问:“你可有把握?要是不行的话,再想其他法子。”要是当朝太傅出了点岔子,她可就罪过了。
褚辰笑道:“素素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守寡。”他拔出了腰间的软剑,又从怀里取了一团类似于金属丝的东西出来,褚辰随手一甩,那金属丝就变得老长,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看上去坚韧无比。
果然,不一会功夫,褚辰就借助这两样东西,将自己悬挂于崖壁,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采了一竹篮的药材。
若素见他安然的上来,才放下心,都说男子要面子,她便借机献媚道:“褚哥哥好生厉害,怕是京城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难怪那么多女子喜欢你。”
褚辰收了软剑和银丝,唇角扬了扬,明知她是奉承自己,还是非常乐意的接受了这样的赞美,不过偶尔谦虚一下更显君子风度,他道:“文大指挥使的武功可不在我之下。”
若素默了默,什么也没说,提着竹篮,便想着该下山了,却被褚辰一把夺了过来:“还是我拎吧,你这双手留着今后有大用处。”他朝若素使了个奇怪的眼色。
她一个女子的手能有什么大用处,若素暂时还未明白,褚辰也不想把她教坏,当即止住了不该有的想法。
上山容易下山难,可若素发现下山时,褚辰似乎故意慢下了脚步,只是一手牵着她,一手提着竹篮,缓步前行。
“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下去?”褚辰觉得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太少,有些事都不够时间做的。
若素还真不觉得累,她也想多走动,师傅说过,常年安居后院的女子,多半都易得富贵病,虽死不了,可也活不好,她道:“我不累,只是一会可不能这般牵着我了,平白叫他们笑话了去。”
褚辰鼻音出气:“呵素素莫要担心,他们没那个胆子。”
“”骗子,他们那会分明就是偷笑了。
这厢,巧燕一直跟在王璞身后,这让一根筋,只会为主子效力的杀手很是困惑:“燕姑娘,刀剑无眼,在下采药时,若是不小心伤了你,可就是过错了。”打打杀杀惯了,他实在不习惯用镰刀这等工具。
巧燕嬉皮笑脸:“王大哥,无碍的,我皮肉结实。”
王璞额头冒出三根黑线,心里默叹:这姑娘到底是伺候深宅小姐的丫鬟,不知江湖险恶。
东来和东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巧燕一副见了情郎的模样,侧头问巧云:“云姑娘,你怎么不过去?我们原先还以为你也中意王璞呢。”
巧云垂着头,只顾低头找着草药,她觉得巧燕实在太丢脸了,她都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是与她一起伺候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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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何居心 1
直到日头开始西斜,王璞等人侯在马车附近多时,这才见褚辰和若素牵手而至,男子高大俊朗,女子巧目玉颜,二人从林中走来,衣襟飘然,有一种人如谪仙之感。
巧云脸皮薄,见不得这幅画面,撇过了脸去,王璞与东来,东去更是不敢直视主子心尖上的人,兀自低头,做恭敬状,唯有巧燕还没瞧出来任何状况,上前接过了褚辰手里的竹篮。
褚辰垂眸,在若素耳边低低道:“我说过,他们不敢笑话的,你这下信了?”
手还是被紧紧拽着,好不容易上了马车,才得以自由,整个人蒙圈一样的恍惚,感觉很不真实。
褚辰上了马,踢着马肚子开始打道回府,途中担心马车里的人饿着,又沿途在街市买了一些时令的点心和果子。
这厢,文天佑按时去回春堂取膏药,自那日宫中一遇,每次都是药堂里的伙计给他拿的药,也不知是出于何心态,他问了句:“白姑娘又不在?”
那个梦一直纠缠着他,令得他久久没法忘怀,几日没见到那个小丫头了,他觉得自己想见她,也不知她的手腕好些了没?也许自己该道个歉。
文天佑每天都会来药堂一次,对此伙计倒是没有以往那么俱他如鬼神了,笑道:“白姑娘和太傅大人出游了,今个儿不看诊,咱们药堂还有其他大夫,文大人要是有疾,小的这就叫人出来。”
出游?
还真是好雅兴。
心头隐隐的期盼被怒火取代,胸口酸胀的有些难以自抑,一张俊颜突然变得阴暗:“告诉白姑娘一声,本官这几日用过膏药,顿觉身子不适,还望白姑娘能出面给个说辞!否则休怪本官拆了她的招牌!”
言罢,意决绝,策马扬长而去。一刻也不想停留,他不敢保证再没有得知真相之前,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当初,强娶了她一次,现在为什么就不行!
文天佑压制了不该有的心思,赶往大理寺审问几个犯人,这几人都曾与淑妃有关,难免会牵涉乔家。
是以,药堂的伙计哪里还敢大意,惹怒了文天佑这尊瘟神,谁也不会好过,他忙捯饬几下,便去了承恩伯府等着若素回来。
日落黄昏近,仲夏将至,西边的晚霞格外耀眼,照亮了义渠胡同的三家朱门大户,承恩伯府就是其中最鼎盛的一户。
若素下了马车,便命伯府内的仆人出来将药材拿进去,并一一交代如何清洗,又何晾干另一头白虎闻声而来,瞧着外甥女全须全尾的归来,对褚辰的那点不满倒是可以暂且不提。
药堂的伙计总算是把人给盼回来了,忙上前低声道:“白姑娘,文大人今日去药堂闹事了,说是您配的膏药出了岔子,还让给您当面给他一个交代。”
若素美目一滞,文天佑明明没有病状,却还日日来取膏药,况且那副膏药绝对不会有问题,配方皆是上乘的药材,也绝无相克之说。
他到底何居心?
若素一时间,心中略显慌乱,可到底不是寻常女子,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此事我明日再处理。”
褚辰只要和若素在一起,他的心思都在她身上,若素脸上一星半点的情绪波动,他都看在眼里,便问:“素素,怎么了?若有事,你不妨对我直言。”有他护着,谁还敢给她找不痛快。
若素摇了摇头,她还记得褚辰今天的叮嘱,他说让自己远离文天佑的,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会离那人远远的,眼下此事还不好定夺,她不想给褚辰造成误解和不必要的麻烦。
褚辰和文天佑实力相当,断然不能硬碰硬的。
“无事,不过是药堂里的生意罢了,你不是说要与舅舅喝两杯么?我就不叨扰了,你且自便。”到了府上,当着众人,若素还是尽量与褚辰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褚辰也没有刻意留她,反正迟早是自己的人,成亲后,她也只能待在自己身边了。
看着女子转身离去的娇细身影,褚辰对那个吻还是历历在目,抱着她时,简直柔软的宛若没有骨头,软软香香的,让他爱不释手。
“咳咳师兄,你且随愚弟过来。”关于嫁妆一事,白虎一头雾水,不知从何下手,他觉得可以向万能的师兄讨教一二。
褚辰与白虎进了厅堂,屏退了所有下人,白虎的神色此时显得出了他平时的高深莫测,他走到墙壁边,移开了挂在墙上的江山美人画,一个暗格赫然醒目。
白虎打开暗格,从里头掏了只锦盒出来。
褚辰看着他的背影,鹰眸晦暗不明的眯了眯,难道这就是
白虎转过身,将锦盒打开,严肃道:“师傅当年留下三张羊皮地图,咱们师兄弟三人,各持一张,长姐那块自嫁给姐夫之后,就交给了我,如今素姐儿要出嫁,我这个娘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拿出点真宝贝,才能配得上我这外甥女,师兄,咱们当中,数你天资最高,这两块羊皮地图今日就交给你保管了。”
褚辰当然想要,可也不会趁着娶了若素的机会,得了这么一个大便宜:“师弟,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三张图拼起来,可是前朝皇族留下来的宝藏,有了这些东西,别说是一个区区承恩伯,就算你想”揭竿起义,也未尝不可。
白虎挠了挠粗浓的眉:“师兄,你了解我这人,实在干不了大事,徒留了宝图,也是无用,你且留着吧。”
褚辰接过了锦盒:“你不问我今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白虎拍了褚辰的肩头,笑道:“我倒是很期待师兄你真的能摆脱咱们这位老皇帝,朝堂的事谁也说不定,如今你又与素姐儿定亲,今后白家,褚家,还有愚弟这间小庙,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愚弟信你。“也只能信你了。
转尔,白虎又道:“愚弟一切皆听从师兄安排,朝中那些老贼,怎么也不会想到你我是这层关系。”
褚辰欲言又止,白灵不让他说出白虎的身世,怕也是有所考虑,以白虎的性子还是让他领兵打仗来的畅快淋漓。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都是死于老皇帝之手,以白虎的暴躁性子,怕是当夜就会提着长剑杀进皇宫了,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哪有这样送嫁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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