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好久没见绿婉了，我去看看她。”
若兮有心让水华回宫，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水华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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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霸气若兮
“若兮！”晚饭后，水华一路跟着若兮来了书房。“来军营的事情，是皇叔安排的，我事先并不知情。”
水华察觉到若兮态度的冷淡，以为若兮是因为这件事误会他。“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我从未怀疑过你什么。”
“殿下还不明白皇上的苦心？”
“什么？”
从阳城一战开始，皇上就开始为南宫水华铺路了。
“殿下，你虽被立为太子，但是刚刚回宫不久，在朝中的根基不稳。虽然成王已经被软禁，但是其他各位王爷和世子，哪个对皇位不是虎视眈眈。皇上器重太子，自是替太子考虑周全。”
“只有将军权牢牢握在手里，殿下的太子之位才算是高枕无忧。”
说实话，在今天之前，水华还是江湖气性，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太子之位，甚至是皇位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是既来之则安之。
“那你呢？”
若兮明白，水华问的是，若兮会支持谁？毕竟在三军中，赤焰军的实力最强，不要说现在若兮的手上还有禁军。
“赤焰军不会参与夺嫡。”
早见渝州，若兮就知道南宫水华会是个好皇帝。比之天下，渝州虽小，但也是一州府，政治、经济、文化各类事务层出不穷。
若兮相信，作为洛水华，他能庇佑渝州；作为南宫水华，他也能庇佑这个天下。
“殿下，成为皇帝的这条路，终究是孤独的。您可以信任任何人，也不能信任任何人。”
“包括你吗？”水华的反问让若兮突然一愣，随即笑道，“若兮不过是一介女子，只因在母亲面前立下毒誓，要保璃国万民国泰民安。只求殿下能许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让若兮早早卸甲归田。”
若兮说得委婉，但是水华听明白了。若兮再给他承诺。
“若兮不才，愿扶持有德之君。殿下您，就是璃国未来最好的选择。”
“那我便应你，你助我登上王位，我护你想护之人。”
若兮低头浅笑，她知道南宫水华是什么意思，他是只浩初只是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和楚浩初，都是没有未来的人。护不护，无所谓了。
或许是听进去了若兮说的话，水华也渐渐收了心，将心思放在了政务上面。这等转变，令南宫宸惊喜不已。
他一直担心，水华性子洒脱，会有一日厌烦这宫中生活，所以才早早以太子之位拴住他，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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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国的民间，流传着一句俗语。不下江南，不知烟雨；不到京都，不知繁华。
京都的繁华，不是熙熙攘攘吵得你耳朵疼；也不是摩肩接踵挤得你寸步难行。京都的繁华，在于海纳百川，在于恬淡自得，是一幅太平盛世的景象。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绿婉既然嫁给了莫泽，也算是将军府的一员。她性子本来就爽朗，和大家相处的也十分融洽。
再加上她本就精通岐黄之术，平日里也跟着白一天学习精进医术，同若辰更是亲近。
“绿婉姐姐，咱们去那边看看吧。”若兮和莫泽都去了军营巡营，宫里有个疑难杂症，大师兄拿不准，把白一天请了过去。清玥在忙着准备晚饭。府里就剩他们两个闲人。
若辰呆着无聊，硬拉着绿婉陪他出来逛街。
若辰到底是年纪小，看什么都新鲜，拉着绿婉东跑西颠，也不觉着累。
“娘子，你就从了吧我。爷看上你，是你的服气。”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啊，救命啊。”
人群在前面为了一个圈，在这边听不见里面的动静，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若辰拉着绿婉一路跑过来，好不容易挤进来。
“小丫头，别给脸不要脸。把她给我带走。”
这大汉脑满肠肥，一巴掌打在小姑娘的脸上，吩咐手下人就想将人拖走，浑然不顾那姑娘哭得声嘶力竭。
看他一身锦绣华服，旁边还有一堆起哄的家丁，估计又是哪府的公子哥出来作威作福。
若辰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脑满肠肥、胸无墨点、仗势欺人的二世祖，要是咽下这口气，他凌若辰以后在京都还怎么混！
“住手！”
“哪里来的不开眼的，敢坏本公子的好事。”眼看着人就要到手了，被人坏了好事，胖子恶狠狠地望向若辰。“你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的事情你也敢管。”
这人一口一个小爷，听的若辰实在恶心。论骂人，若辰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你祖宗。”
哄笑声一片。
“你！”胖子没想到有人敢跟他顶嘴，一下被气得语塞。
冷不丁一下子看到了若辰身边站着的绿婉，魂都被勾走了，也不得和若辰斗嘴，“好标致的姑娘啊。”
“你和这小子是一伙的？姑娘，你要是从了我，我就放了这小子，今天的事，也不和他计较了。还有，还有那个姑娘，我也一并放了。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就把咸猪手往绿婉身上伸。
“砰！”
美人没摸到，自己倒是飞出去了二丈远。
“什么人你都敢惦记！”踢飞他的，自然是若辰。
胖子在若辰这儿吃了亏，也顾不得什么美女了，指挥着家丁，誓要抓住若辰，给他报仇。
一下子就混战到一起。
若辰不认识这人，但是这些百姓那认得。
此人便是翼王南宫毅的独子，南宫奚。平日里横向霸道，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因为翼王就这一个儿子，甚是宠爱，是以京兆尹也不敢管这位少爷的事。
如今有人敢出面教训教训这个二世祖，百姓们无不心道一声“好”的。
若辰的武功是若兮手把手教的，虽说不上出众，但是应付这几个喽啰，还是绰绰有余。飞身一脚，叫最后一个人踢出去，若辰稳稳地落地，得意地拍拍手，浑然没注意身后的危险。
“若辰小心！”
绿婉有心提醒，可是太晚了。眼看着南宫奚的匕首就要刺到若辰身上了，胆小的百姓，已经捂住脸了。
“哐当。”
一柄飞镖阻断了匕首的去向。众人还没看清，就见一道黑影掠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南宫奚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了。
“姐，莫泽哥！”若辰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们怎么来了？”
若兮和莫泽本来是要去京郊巡营的，走到一半，洛枫突然从后面赶上来，说水华有事与她相商，要她进宫一趟。
正巧便撞上这一幕。
“大胆！你是什么人！敢打本……”
南宫奚的话说到一半又收了回去，杵了杵旁边的家仆，“阿福，今天的小娘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好看。”
若兮也懒得和他逞口舌之快。“莫泽，去请京兆尹，就说我将军府的公子受了惊吓，让他过来瞧一眼。顺便把翼王请来吧，就说奚世子发生了点意外。”
这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竟然能请得动京兆尹和翼王，看来来头不小啊。百姓们多好奇，纷纷围过来观看，甚至还有人给若兮三人送了凳子过来。
南宫奚那里，险些被若兮又一镖断送了后代，吓得待在原地也不敢动。
“怎么样，没受伤吧？”若兮不放心，又把若辰拉过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
“姐，我没事，要不……”今天的事本来就是他硬出头，若兮会这般为他作主，竟然要京兆尹和翼王来，他是万万没想到的。他担心会不会对若兮不利。
“放心，没事。”今日的事，也算是给了若兮契机。翼王若是安分守己也就罢了，若他心怀不轨，他们早晚会对上，不如先试探试探翼王的态度。
“张大人，你可算来了！快帮我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南宫奚远远就看见了京兆尹张廷，急忙喊道。小丫头，不见棺材不掉泪，待会有你哭的。
“参见将军。”南宫奚做梦都没想到，张廷竟然越过了他，直接给若兮做了个揖。
“张大人有礼了。劳烦张大人跑一趟。”
“不敢不敢，将军严重了。处理京都之事，本就是下官职责所在。”京兆尹偷偷擦了一把冷汗，这两位可都是祖宗，哪一个他也得罪不起啊。
“如此甚好。翼王府的世子当街行凶，强抢民女，意图持刀伤人，更是对本将军出言不逊，请问张大人，按我朝律法，当何如？”
“张大人不必急着回答，免得明日朝堂上再有人弹劾我，说我仗势欺人。我已派人通知翼王，张大人可在思虑片刻。”
头一次见姐姐这般张扬、霸气，若辰在一旁看的暗爽。
张廷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连连表示不敢。
说话间，莫泽就回来了。
“启禀将军，翼王爷说世子顽劣，烦劳将军管教。他身体不适，就不过来了。”
这个翼王，倒是识相得很。
若兮一挑眉，吓得张廷大气也不敢出，“张大人，毕竟您是京官，还是您处理吧。来，若辰，让姐姐看看，你从小就胆小，有没有吓坏了呀。”
若辰背对着张廷，嘴里的笑都快憋不住了。姐姐这话表面上是说给他听的，实则都是说给张廷听的。
“是是是是。”能在张廷这个位子混的人，都是人精。他刚想着将人待会官衙，到时候无论他怎么处理，若兮也不会知道。
谁知他刚动这念头，莫泽就幽幽地开口：“张大人，按我朝律法，民间纠纷应有双方当事人在场。我家将军军务繁忙，太子殿下奉皇上之命负责赤焰军征兵，眼下正在宫中等着我家将军汇报军情，大人一再耽搁，若是太子殿下怪罪下来……。”
莫泽一番话软硬兼施。
他本就是跟着若兮的人，手段招式学了个遍，更何况，南宫奚今日还想着欺辱他的女人。要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来人啊，杖刑二十，立刻执行。”
“将军，您看可还行？”张廷是看出来了，若兮今天就是要和这位世子过不去。也怪他没眼色，连安平将军的人都敢动，谁不知道她是个护犊子的主。
翼王爷都不敢得罪的人， 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更不敢得罪了。
“张廷，你疯了。放肆，放肆，你们竟然敢动本世子。啊啊啊啊啊。凌若兮是吧，你给我等着，等着小爷杀了你。”
“去，把嘴堵了。”真是的，翼王爷这是教了个什么猪脑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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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真相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听洛枫说，你在路上把张廷和南宫奚给教训了？”
“是，臣是想趁机试探一下翼王的态度。留在京都的几位王爷，手里大多没有兵权……”
“若兮，这事日后再议。我叫你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洛枫你出去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何事，怎么这般神秘？
“楚浩初，是太后害死的。”
若兮手上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瞪大的双眼盯着南宫水华，“你说什么？”
“你和楚浩初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我也知道暗主组织了你暗中调查这件事。我猜你不会无缘无故将矛头指向皇宫，想必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我一直命洛枫暗中留意。”
“那日在御花园，我们是听见太后亲口承认的。”
若兮跌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她与太后，并不熟稔，遑论结怨，为何要要了浩初的性命？
“若兮，太后是在为皇上分忧，只不过用错了方法。”起先，浩初也没有想明白，知道忽然想起那日他与若兮交心时，若兮说的“皇上是忌惮凌家掌控军权多年”，才恍然大悟。
“我虽不认识楚浩初，但是阳城一战，足见其谋略智慧，与你不相上下。你二人联手，若是效忠皇上，璃国江山稳固；但你若生了叛乱之心，那么，南宫一族的江山，危矣。”
“想来是太后不愿见此，才……”
脸上突然冰凉。
可早在楚浩初死的那天，若兮就哭干了这辈子的泪，哪里还有泪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兮才道，“殿下，谢谢你。今日这些话，只当若兮从未听过。”
“你不想报仇吗？”水华拉着若兮的胳臂，将人拦下。
“殿下，若兮只想要一个真相，更何况，浩初他还活着。”
巴拉掉水华抓住他的手，“臣告退。”
一直到洛枫进来，水华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她的眼里无悲无痛。他自以为和她很熟，可他竟然看不透若兮。
明明深爱，可又让人觉得不爱。
“洛枫，你说她真的不想报仇吗？”
可是怎么报呢？谋反？杀了太后？
太医院。
冷睿正在屋里钻研古籍，房门冷不丁被人撞开。
“师兄，我难受，陪我喝酒好不好？”
这一身的酒气，手里还拎着个酒坛子，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想来是喝了一路了。
这个小师妹，一向自律，怎么会喝得如此烂醉，是真的难受了吧。
“好，师兄陪你喝。”对于若兮，冷睿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外人只知道，安平将军，一身谋略无双，百战百胜，无一败绩。又有谁知道，这副小小的身躯，承担了多少的痛苦与压力。
若兮酒量的酒量，是在军营一杯一杯被灌出来的，好得不得了，放眼璃国，恐怕也没人能喝的过她。
不过是自己想醉罢了。
冷睿叹了一口气，将人抱上床，仔仔细细掖了被角，出门去给若兮熬醒酒汤了。
若兮不知道睡了多久，揉了揉刺痛的头，适应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何处。
冷睿不知道在案前研究什么，写写画画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吵醒她。若兮翻了个身，侧身躺着。
小时候，她身上总是带伤，都是师兄帮她处理伤口，然后在一旁守着自己。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师兄。
小时候觉得日子苦，难熬，每天都想着长大。现在想想，还是小时候幸福，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背负。
“师兄，你还和小时候一样。”
“醒了？醒了就把醒酒汤喝了，不然该难受了。”
冷睿不会问为什么，这是他们师兄妹的默契。
若兮想说，他便听着，若兮不想说，他也不会问。
醉了一场，便算是软弱过了，之后，她还是安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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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若辰被抓
若兮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浩初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若说太后忌惮她势大，还解释的过去，想除掉楚浩初打击他，也情有可原。只是太后一个深宫妇人，如何能联系上高山国，还布下这么大一盘棋。
“主子，翼王父子来了。”
若兮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头，“请吧。”
翼王反应还挺快的，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参见王爷。”
“欸，凌将军快快请起。”若兮礼行到一半，被南宫毅强行拉起啦。“本王今日来，是来给凌将军道歉的。”
“犬子顽劣，惊扰了令弟，实在是本王教子无方啊。奚儿，还不快给凌公子道歉。”
后面这句话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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