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志奎深看了他们一眼,看的几个人冷汗直流。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工夫在这里和他们计较。
就算左志奎再不愿意,也得承认,自他继任门主以来,短短三个月,门徒就流失了大半,还在几日前的武林大会中惨败,失了盟主之位 。天御门从武林第一门派的地位一落千丈。这些门人说的也没错,今日的天御门,早已不是当初的天御门。
左志奎是个有野心的,之前有耿天御压着他,他束手束脚,什么也不敢做,不能做。好不容易坐上了这个位子,他怎么会允许别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为了实现他的野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找我何事?”是那个蒙面人!那个给了左志奎神秘药水的蒙面人。左志奎竟然又来找他了。
“有没有可以让我在短时间内功力大增的方法?”
“呵”蒙面人轻笑一声,转过身来,全身上下唯一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里透着阴翳和精光。
“看来左门主也是有野心的人啊。不过,这种功法,价钱可不低哦!”
“只要你开的出价,我都给得起!”他本来是死马当活马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来,没想到浙这个人果然有办法。左志奎的眼睛里一瞬间迸发出贪婪的光芒。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得到!
“左门主,你我也是老朋友了。我也不多要,一万两黄金,我立刻将武功秘籍双手奉上。并且,我还可以保你坐上武林盟主之位。钱财这种东西,只要你坐上了盟主之位,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嘛!”
“好!”上一次为了给耿天御下毒,就允诺了他一大笔钱,一万两黄金对于现在的天御门来说,实在是有些勉强。但是左志奎已经被权利和地位冲昏头脑了,他顾不得别的了,咬咬牙,就应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左门主果然爽快!”蒙面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来,“这是我宗的秘籍,左门主依此法来修行,必定能在明年的武林大会上一举夺魁,拿下盟主之位。”
回去的路上,要不是顾忌着被别人看到不好,左志奎都要用上轻功了。一路疾行,好不容易到了,左志奎揣着他全部的希望,迫不及待地钻进屋里。
越看,左志奎越觉得这本秘籍精妙无比。这其中记载的很多内功心法,与他这二十几年所学或者所接触的,截然不同,完全是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一连几个月,左志奎几乎没迈出门一步,就连吃饭,都是下人将饭菜送到屋里。除了吃饭、睡觉,左志奎一门心思扑在了这本秘籍上。越练,他就越觉得欣喜。尤其是突破第五层之后,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气海充盈,强大。这种发现让他欣喜不已,他终于要实现自己的夙愿了!
“门主,门主不好了!有人杀进来了!”入夜,左志奎刚刚行完一个大周天,就听见弟子在门外慌慌张张的汇报。
“怎么回事?”许久没有在众人面前露面的左志奎一出现,就让这写些弟子们吃了一惊,怎么感觉门主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禀门主,青刀门宋仲行带人杀进来了。”似乎是要印证门徒的话,门外还传来噼里啪啦额兵器交接的声音,以及青刀门门主宋仲行的骂声,“左志奎,你给我滚出来!”
“走,去看看。”
青刀门,顾名思义,也是用刀,是江湖上有名的门派。据说,一百年前,青刀门的先祖与天御门的先祖,是出生入死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两人一同创立了当时的青刀门,但是天御门的祖先不厚道,拿走了两个人共同研制的武功心法,另立了天御门,两家自那时起就结下了梁子。
这都百年前的事情了,是真是假,谁有说不清楚,但是青刀门和天御门不和,这是江湖武林都知道的事情。之前天御门仗着天御心法和刀法,一直打压青刀门,甚至抢了他们的镇牌之宝——青锋宝刀,也就是现在的天御宝刀。
青刀门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被他么抓住了机会,耿天御走火入魔爆体而亡,新上任的门主又无能至极,变卖了天御门大部财产不说,就连门徒也没留住几个。
此时不 一雪前耻,更待何时?!
“左志奎,你师父厚颜无耻地抢走了我镇牌之宝,将其据为己有。今天,我就要来取回我派的青锋宝刀。还不速速交出来!”
随着左志奎的出现,两边交战的弟子,纷纷都停下手来,持着兵器,警惕地看着对方。
“哼”左志奎冷哼一声,“宋门主,我敬你是前辈,但是你也不能乱说话。天御宝刀乃是你师兄与家师打赌,输给了我天御门,何来抢这一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两边的当事人也都已经仙逝了,究竟是强取豪夺还是愿赌服输,无从考证。这青刀门也并非是真的想要夺回宝刀,不过是见天御门衰落,垂涎天御门那本祖传的心法和刀法,借故闹事罢了。只是,这宋仲行今日见到左志奎,怎么和他听说的大不一样。就看他傲立于门徒之前,左手握刀,长身而立,一身气度,无与伦比,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全然不像传闻中那个窝囊废。
这宋仲行心里打鼓,但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也由不得他再反悔了。
宋仲行眼珠子一转,喝道:“左志奎,师父那个老东西暴毙,怕是什么功法也没给你留下吧!以你目前的修为,根本配不上这把宝刀,不如早早交出来!”
“正所谓的,宝刀配英雄,也只有我们师父才配得上这把宝刀!”说话的是这青刀门的大弟子,这番马屁拍到宋仲行心坎里去了。本来侃侃而谈的人,在触到左志奎目光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
“既然如此,你我不妨一战,胜者拿走宝刀,败者,自此退出江湖如何?”
“好!”左志奎的建议,正中宋仲行下怀。他就不信,凭他近五十年的修为,还会敌不过刚刚上任的小娃娃?
左志奎吩咐门下弟子去取了宝刀,就放在校场旁边,胜者,当场拿走宝刀,而且生死不论。
场外的弟子看不明白,但是宋仲行和左志奎一交手,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早年与耿天御交过手,这个左志奎的内功竟然毫不逊于他师父。与传说中的截然相反,而是高深莫测。左志奎一掌就将他击得连连后退。“好强的内力!”宋仲行发自内心的赞叹了一句,他还不知道,左志奎这一掌,还不是十成力。宋仲行腿上用力,才堪堪止住了后退的趋势,不敢再掉以轻心,提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对左志奎。
这是左志奎自修炼秘籍以来第一次正式和高手对决。不单单是宋仲行吃惊,一交手,左志奎就惊喜地感觉到体内充沛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运转着,将手上的一柄宝刀,使得虎虎生威。这种变化让他欣喜不已,以他如今的身手,已经足以对付一般的武林高手了,若是再修炼半个月,重新拿回武林盟主之位,指日可待!
“师父小心!”这眼看左志奎手里的大刀就要砍伤宋仲行的头了,在周围弟子的一片惊呼声里,宋仲行竟然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师父!师父!”周围的弟子,急得团团转。宋仲行本人的内心此刻也是惊涛骇浪。在左志奎内力的笼罩下,宋仲行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这是怎样的修为,能够在激战数轮之后,还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愿赌服输,宋仲行闭上眼睛,却并没有等到预料中的疼痛。宋仲行抬头看着停在自己头顶的刀,不明白左志奎的用意。
“宋门主,得罪了。”左志奎将到扔给弟子,亲自将宋仲行扶了起来,“宋门主,晚辈刚刚接手天御门,还有很多事情不懂的,做的不周到的,还请您多多包涵。”左志奎亲自安排的酒席,宴请宋仲行,绝口不提杀上门来的事情和刚刚的赌约。
“师父,这个左志奎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光弟子们不明白,连宋仲行都没有想明白为何,这是除掉青刀门这个眼中钉的最好时机,左志奎为何要半路放弃,难道真的是想和青刀门和解?
若是宋仲行没有和左志奎交手,觉得他有这样的心思无可厚非,但是现在左志奎的武功明明在自己之上,又何必放低姿态求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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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暗戳戳的糖
【第四十九章】
若是宋仲行没有和左志奎交手,觉得他有这样的心思无可厚非,但是现在左志奎的武功明明在自己之上,又何必放低姿态求和呢?
宋仲行带着这一群弟子,灰溜溜打道回府。本以为天御门不计较,这件事也就到此结束了。谁知,数日之后,整个中原武林都知道,青刀门门主垂涎天御门武学秘籍,带人杀上门去却不幸铩羽而归,幸而左门主宽宏大量,一心为了武林安稳着想,否则,两大门派之间,又要兴起一番血雨腥风了。
宋仲行听着门下弟子的汇报,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个左志奎,原来这里等着自己。
一夜之间,青刀门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比起青刀门,人们更感兴趣的,是左志奎。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左志奎修为平平,上一届武林大会,刚一上场就落败,丢尽了天御门的脸面。而宋仲行,虽然人品一般,但是也是角逐盟主之位的有力人选,为何短短几月,左志奎的修为就这般突飞猛进,竟然能大败宋仲行?看来天御门先祖传下来的那套武学秘籍,确实是人间宝物。
宋仲行闹的这一出,不仅没讨到半分好处,反而帮天御门打出了一个好名声,给左志奎树立了一个宽宏大量的好形象。
这一年,左志奎招收弟子,发展商铺,造福邻里,无论是规模还是声誉,天御门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场,是一路凯歌高奏的左志奎对阵上一任盟主,剑宗的宗主温离风。两人一刀一剑,纠缠在一起,看的众人是胆战心惊。
嘶,场下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明明占据上风的温离风,为何突然放弃攻势,白白送了一个破绽给左志奎,一刀便将他的剑挑飞。
左志奎,顺理成章地成为新一任的盟主,一直至今。
“按理说,温离风的武功应该在左志奎之上,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竟然输给了左志奎。”
“温离风可还在世?”若兮问道
浩初摇摇头。“不在了,当日武林大会败给左志奎之后,便郁郁寡欢,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可惜剑宗,也就此没落了。”
“可惜了一代枭雄。”
若兮越发觉得奇怪,比武交流,胜败无常,这个道理,温离风也是一宗之主,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怎么会因为郁结在心而亡呢?
“温离风的家人呢?”
“温离风的妻子难产而死,唯一的儿子也得病死了。所以温离风没有什么亲人。现在的剑宗,是他的大弟子江临轩在主持。这小子倒是个忠义之士,一直怀疑他师父的死有蹊跷,所以一直在暗中调查。”
“怎么,你也怀疑温离风的死有问题?”
“我不光怀疑温离风的死有问题,我还怀疑耿天御的死也有问题,甚至左志奎突然功力大增,其中恐怕也有蹊跷。”
“你是说,和那个蒙面人有关?”浩初立马明白若兮的意思。
“没错,咱们先去拜会一下这个江临轩。”
如今的剑宗,早就没有了当年的辉煌,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衰败的气息。
“江宗主!”从一进门若兮就在打量江临轩,和他们一般的年纪,但是江临轩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死气,没有半点年轻人的朝气。
江临轩还了一礼,“不知二位所来何事?”
“江宗主,在下莫邪山楚浩初。今日前来,是为令师一事。”
莫邪山?就是那个盗了赈灾银两,被江湖武林公认为邪教的莫邪山?这个楚浩初,看起来一身正气,倒不像是会行偷盗之事的人。
江临轩也没有太吃惊,孰正孰邪,哪里又有定数呢?
“逝者已矣,又何必纠结呢?”江临轩现在已经不抱希望了。他执着了这么多年,想给师父讨一个公道,结果呢?真相未明,剑宗反而遭到天御门的打压,一日不如一日。看看现在的剑宗,人丁凋零,一片萧瑟。他已经折腾不起了。
也不怪江临轩绝望,毕竟现在剑宗和天御门,实力差距实在是悬殊。而且当年之事已久,要找到证据搬到左志奎,难于上青天啊。
“江宗主,就不想为令师讨一个公道吗?”
江临轩这才注意到,楚浩初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好英气的女子!
“这位是?”
浩初看了若兮一眼,见她没反对,说道,“这位是安平将军凌若兮。”
“什么?”江临轩知道楚浩轩的身份时,还能淡定的与之交谈,但是听到凌若兮的名字,脸上写满了惊讶吁难以置信。“是那个赤焰军的安平将军?”
“正是!”
江临轩一时难以消化这个消息,扭头向楚浩初求证。
“参见安平将军!”江临轩的礼行到了一半,被凌若兮强行扶起来。“微服在外,不必多多礼。”
江临轩实在是难掩内心的激动之情。安平将军啊,是何等的英勇,今日竟然有缘得以相见,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江宗主,我奉圣上之命,彻查赈灾银被盗一案。”
“凌将军,可是查到左志奎头上了?”江临轩是个聪明人,若兮一点即透。
“没错。我和楚公子在左志奎那里见到了一个人,怀疑令师遇害之事与左志奎脱不了干系。所以,特来此求证。”
江临轩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个激动过,凌将军亲自调查此事,是不是就意味着师父的冤情得到昭雪指日可待了。
“凌将军,楚公子,二位请跟我来。”
江临轩将二人带到书房,仔细吩咐人守在门口。
江临轩小心翼翼地转动书架上的一本书,吱啦一声,整个书架都慢慢移动起来,出现了一个可容一个人通过的小门。
密室不大,但是气温极低。
正中间放着一座冰床,上面赫然放着一具尸体。
楚浩初和凌若兮具是一惊,这 ,这是温离风?
“师父当日气绝身亡,我就有所怀疑,所以寻了这千年玄冰,保存住师父的尸体。只可惜,我能力有限,实在是看不出,师父的遗体有何不妥之处。”
“师父说,比武当日,他一瞬间突然内力尽失,这才败给左志奎。就这一瞬间,师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后来仔细想想,师父同我说,他可以确定那不是错觉。他的内力,确实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比武之后,开始的几天,师父还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七天之后,师父就开始觉得 体虚无力,紧接着开始吐血。”
“师父待人宽厚,德高望重,放眼中原武林,哪一个不敬我师父一尺,能同师父结下恩怨的,也只有左志奎了!”说起师父临时之前的惨状,江临轩还忍不住的掩面而泣。师父教他、养他,他竟然不能替师父报仇雪恨,是他太无能了。
若兮试了试,就凭她医圣弟子的身份竟然也无法看出任何异样。
“耿天御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左志奎短短三个月功力大增,还有他奇奇怪怪来路不明的内力,温离风同样是离奇死亡,这三者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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