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下扯平了。”某无耻的家伙含着自己的手指,对发现了他这一动作后,呆住了的小姑娘含糊不清地道。那意思很明白,你一口我一口,大家很公平的。
好在两人也算熟识了,那之后光复用尽浑身解数,总算让眼角挂上泪花的里子神sè平复了下来。只是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到过去,尽管某没心没肺的家伙表现出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但里子看向他的眼神则变了很多。
害的后面开始动作制作的光复,一见到那毫不遮掩柔情的眼神就头皮发麻,只得一个劲的制作牛nǎi巧克力。
对于制作的方法,光复已是烂熟于心,任何时候人不逼一下又怎知自己的潜力?至少光复做出来的牛nǎi巧克力放在当时就算是假冒的,也比那些真货不遑多让,要不然摆地摊卖的时候就不会有回头客了,毕竟人们再赶便宜也不会买难吃的东西回家啊。
将可可粉筛过几遍后,倒进事先叫拉塞尔准备好的坩埚里,倒入黄油再倒入适量里子烧好的开水搅匀。再往已成黏糊状的可可里加入适量牛nǎi、砂糖、蛋黄,继续进行加工,香味味道便渐渐出来了。
但这只是开始,之后还要放在火上进行加热搅拌,而后加入香料提取出的香jing物质。这里面最关键的是各种混合配量,特别是香jing的量最为关键,直接关系着巧克力最后的味道。最后便是冷却结块,结块有事先准备好的磨具,而冷却这时代没有冰箱,不过院里的深井倒解决了这一难题。
由于各种原料都要自己动手,不像后世那样现成的,所以自然光复最先的几次就都失败了。如此一连过了数ri,千叶道场却是发生了怪现象,每天都会飘出令人垂涎的香味,让周围居民大为过瘾的同时也极为好奇。找道场里的人寻问,但门人们都缄口不言一副死活不送口的样子,就连爱贪小便宜的藤堂都抵制住某邻居请客的诱惑,进化成了一位正直人士。
实际上呢,这些人都被里子收买了,或者说被里子用光复试制失败的成品巧克力给收买了。道场里飘出香味,当然门人们第一个知情,而他们饿狼般冲到厨房,却发现一个大男人巫婆般在锅中搅拌着粘稠的液体,当时就愤怒了――不给糖果就捣蛋!
甚至就连定吉老头都来参合,他的道场他做主,这闻上去就很美味的‘汤’怎能少了他的份。
于是光复想不要的失败品就派上用场啦,至少这几天没人练完剑后第一件事就往厨房跑,当然不是吃饭,而是去排队领巧克力。后面几天光复配量越来越准,牛nǎi巧克力也越来越美味,瞧众人那争先恐后冲来厨房的样子,光复不禁想起电视里人民公社时期的大锅饭……
美味的巧克力让道场里的每个人都快乐起来,就连明显被佐那子狠狠修理过的藤堂,也忘了疼痛时常从厨房门口的人群里挤出来,在一片骂声中微笑着向里子讨要巧克力。偏偏每天光复都在尝试新的配方,以做出不同的品种出来,于是道场的这群家伙继送米事件认识到光复的本事后,更是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根本xing的变化。
“昨天我小女儿吃了那巧克力后,变得更乖巧了,今天我得多带点回去。”某门人试用者在接受另一门人采访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
“通过巧克力,我再次重新认识到华源君,他是一个能给大家带来满足感的人。”某门人很客观地给予了评价。
“你问我对华源君的看法,那你算问对人了,他很好很强大,有时候也很黄很暴力。”某人在被问及时用欠揍地嘴脸说道。
于是他引起了众怒,而当有人认出这家伙就是时常插队的那人时,众人纷纷捏起了拳头逼了过去。
“等等,听我说完嘛……很黄很暴力是指华源君武艺高强啦,我可是亲见他对敌的……哎哟……谁打我……别打脸啊……”某人在围殴之中抱头鼠窜。
总之,光复的巧克力给门人们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乐,也让他对糖果产业有了新的认识。也许这个时代在生存之余,人们只要一点点简单的快乐便能满足了,而巧克力的作用正是在于能提供那么一点点甜蜜。
这几ri下来,里子对光复越来越亲密,不仅早上积极喊他起床,就连晚上也是很晚才肯从他的房间离开。甚至光复认为,要是他开口挽留,恐怕小姑娘给自己暖被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尼玛幸福的有些过头了啊,我都要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纠结了,光复不无感慨地想。
至于白天的帮忙,里子的尽心尽力,所展现出能干的一面,也让光复颇为感动。他自然是将每批中口味最好的巧克力留给了她,但从其他人那里得知,小姑娘大部分是分给了的家人。真是个好女孩啊,光复再次感叹,近来他发现有走妹妹路线的趋势……
那么主线佐那子呢,听里子说遇险的事不知怎么被定吉知道了,被狠狠地骂了一顿。只是自己这边,老头似乎没怎么提及。而佐那子则在刻意回避自己,有几次碰面她总是冷着脸连招呼都不打,似乎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当初。但光复心里明白绝不是这样的,至少里子这个小jiān细告诉他,佐那子可是吃了自己的巧克力的。
他会放过佐那子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不过伴随着牛nǎi巧克力的成功制成,光复反而开始愈加繁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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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相继道别
() 首先是桂小五郎前来道别,并盛情邀请光复和他回长州。光复在会上的那番分析策划,虽然桂小五郎觉得有些动机不纯,但不得不说还是让他动心了。只要井伊一死幕府动摇,天下攘夷运动风起云涌,那么对他长州藩是极为有利的。再说趁乱控制京都什么的,桂小五郎回去后深思之下,觉得也不是不可行。
幕府对外卖国对内镇压,已让桂小五郎这样的有识之士深感失望,而身为素来仇视幕府的长州人,以及恩师被杀的仇恨,都让桂小五郎认为推翻幕府的统治是当务之急。别说21世纪了,就算这19世纪世界各国缺的还是人才,而光复就是桂小五郎认为的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他这般见地的人加入,那整个长州藩的尊攘反幕事业将更上一层楼。
而当两人第一次促膝长谈之后,更让桂小五郎惊为天人,光复的对世界对ri本形势的见识,甚至比其老师吉田松yin还要全面深刻。其中最主要的是,光复所说的向西方学习,不仅是科技还要是政治制度,与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不谋而合,给了他极大的启发与指导。
“桂君,西化开国是历史的必然,此乃当今世界大势所趋,这样才能使国家变强不至于落后,也才能最终抵御入侵达到攘夷的目的。你也应该知道那大清国正在进行的第二次鸦片战争了。”光复对坐着侃侃而谈,作为一名穿越人士,他对丧权辱国的满清无甚好感,而作为一个惨痛的例子却最有说服力。
“听说了,那大清国一次次失败,一次次被迫签订不平等条约,割地赔款不说,就连都城都快要被攻破了。”桂小五郎点了点头,深有感慨地道,“那可是最繁盛的国度,国土广袤人口众多,我等ri本最尊敬的国家啊。”
“是啊……曾经的强国,被周边国家奉为天朝的上国。”光复声音悲苍,尽管强忍还是露出痛苦的神sè。这时的ri本还对华夏存在着最后一丝敬畏,倘若历史不出意外按照既定路线发展的话,再过不了二十年崛起的ri本就连这最后一丝敬畏都没有了。那时,ri本只剩下对华夏大好河山的垂涎,侵占掠夺的野心。毕竟是块肥肉的软柿子,谁都愿意捏上两下的。
华夏啊,华夏,你就因为落后,因为一个无能的zhèng fu,而遭受了上百年的耻辱。光复心中无比悲凉,他觉得在这个时空中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比如对ri后维新三杰的桂小五郎施加影响。但他没有直接说如‘ri本以后对外侵略是错误的’之类的话,那不现实也没必要,就算桂小五郎认同,但随着国家实力的增强,对资源市场的需要,ri本也必然要对外扩张。军国主义不是偶然产生的,像ri本这样的岛国有着它必然的根源xing。
光复只是不着痕迹地将桂小五郎向推翻幕府的思想上引导,灌输给他西方议会政治的观念,让他明白守旧势力对变革的危害,从而达到他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倘若维新运动爆发,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ri本乱得时间越久,对他发展经济进行渗透越有好处。届时哪怕最终无法阻止ri本的侵略,能延迟个几年,自己也算尽力了。个人的力量,在历史的车轮下,是多么的渺小,有心无力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当然,光复并不悲观,如果自己能有影响ri本的那一天,他将为此竭尽所能。比如参加激进派的密会,便是他的一丝尝试,至于能产生多少影响,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一番相谈,让桂小五郎倒幕的思想更加坚定,也让他对光复倍加推崇,连某人自称失忆的事实都忘了。隐约间光复成了他心目中领袖级的人物,至少光复说起政治制度时那头头是道的样子,足以担当任何zhèng fu里的要职了。而光复呢,就算没参与过政治,但作为现代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最起码先进点的制度还是信手拈来的。
“华源君,我想请你再考虑考虑,真的,长州藩需要你。”桂小五郎再三邀请都被婉拒,无比惋惜地说道,言语中还抱着最后丝希望。
对此光复只得苦笑着摇头,去了长州谁来打理洋行,自己的计划不就全乱套了。
“桂君,这个我现在真的不能答应你,不过ri后若有机会定去拜访,还有劳你给安排食宿啊。”光复也没把话说死,略微开了个玩笑道。
“别说食宿了,就我长州的美女,你想要我都想办法给你弄来。”桂小五郎见说不动光复,只得笑着道。
光复心里很无奈,自己就真这么好sè嘛,沉稳如桂小五郎都有点投人所好的意思了。然而,这货眉头挑起的样子,分明是意动了……
“对了,华源君,上次遇袭幕府虽不知道都有谁参与,你也是半途加入,但留在江户还是要多加小心。”最后桂小五郎突然想起来提醒道。
对此,光复深以为然,遇袭之后他一连几天不出门试制巧克力,便是为了躲避风声。不过大概由于袭击事件是暗地里的行动,幕府没有明面上搜查,却不代表那帮暗柳生没有行动。桂小五郎此时离开江户,也是有此一部分原因,他在尊攘派里比较出名,很难保证不再遭袭。
那边刚送走桂小五郎,这边又有一位要离开了,不过这位可不是去ri本其他地方,而是要跨洋渡海远赴美国。
站在码头上,迎面吹来咸湿的海风,光复和拉塞尔做了道别的拥抱。拉塞尔今天穿了身正式的燕尾西服,手里拿着权杖和高筒帽子,很有贵族绅士的派头。不过在光复看来嘛,倒是像极了马戏团的魔术师,就盼着帽子里变出只兔子或者牙膏什么的来,端得有些好笑。那显是jing心修理过的胡茬,火红sè自来卷的头发,配上带着成熟沧桑的英俊面庞,放在后世绝对是明星级的。
此刻,这位老洋帅哥正满脸愁sè地望着光复,似是在为离别而感伤,但他嘴里的话却与离别相差甚远。
“噢,华源,上帝保佑,你能不能还我两件衣服,你看我路上就这么身……”拉塞尔提了提肩膀,神sè郁郁地说。
可以看出他似乎也不喜欢这身衣服,但为什么非要穿上呢,这还得从某人在一次夜里突然闯进洋行说起。光复夜闯洋行可不是打劫,拉塞尔走后洋行就成他的了,他可没有玩打劫自己游戏的嗜好。
他是来找拉塞尔最后对计划的细节进行敲定的,之前光复也连夜来过一次,因为拉塞尔就要返美,而经此一别两人再想联系上最起码要两个月才行(书信的一来一去)。是以对合作都极看重的两人,为了防止出现问题后不及反馈,就必须将可能的问题都商议好。至于为何选在晚上嘛,也是光复出于小心的缘故。
在商议的闲暇,光复可以发誓是拉塞尔先提起行李之事的,他可没有任何暗示引导啥的。拉塞尔当时就表示了,自己衣服比较多,让对西方审美观熟悉的光复给自己选几件做参考。于是,好心的光复便对他说衣服不在多在jing,而作为一位真正的贵族,一个正直的绅士,衣服的风格既要正统又能显出威严……最终,拉塞尔穿得衣服便就是眼前这身了。至于为什么就只带了这一身,美其名曰减少旅途负担的光复会告诉他,自己正愁没衣服穿么。
拉塞尔的体型正相仿,光复这货毫不留情的将其所有的衣服都坑了下来,他可是在拉塞尔给他选择的时候,见过这些衣服的样式和料子的,不是好货他会要么。可怜的拉塞尔,继转出洋行之后,他又得轻装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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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拉塞尔留的惊喜
() “嗨,尼克,你不觉得这身衣服把你衬托的很完美?”光复摆出副羡慕的姿态,忽悠道,“中国有句话叫老婆如衣服,有如此完美漂亮的老婆在,其他的女人再多也只是暗淡无光,又何必徒添摆设呢。”
这货就是欺负老外不懂我国语言的博大jing深,扯得拉塞尔一愣一愣的。他想了想,也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只是总有种让人别扭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
“可……就算这样,我也得ri常换洗啊。”拉塞尔幽幽地道,如果就这一件衣服穿到回美国,路上将近一个月的航程可怎么熬啊。
“尼克,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这时光复却突然严肃起来,大有看错人的悔恨感。
“怎……怎么了,华源。”拉塞尔有些发蒙,不知所措地道。
“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妻子不忠,说换就换如此随便。”光复痛心疾首地说,“亏我一直拿你当成贵族和绅士的典范呢。”
“我……”帽子扣得太大,加之光复那不似作伪的表情,让拉塞尔不知说什么,还真就以为自己错了。
“上帝在上,我可从未对自己的妻子不忠过,珍妮永远都是我的最爱。”拉塞尔说着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脸上却是悲痛不已,“珍妮,尽管你已在天国,但我永远都深爱着你,你永远都是我的爱人。”
我勒个去,我只是忽悠了下你,你至于被如此认真被勾起伤心事嘛,光复觉得自己都有负罪感了。不过见拉塞尔那情真意切的样子,却也对他有了新的认识,这也是个有故事的痴情男啊……
“论世间情为何物,值得生死相寻。”光复重重的拍了拍拉塞尔的肩膀,爆出了这经典的名句,“尼克,抱歉了,请节哀。”
好在拉塞尔没有沉湎太久,他可不傻,意识到又被自己这活宝合作伙伴耍了,便狠狠地白了光复一眼。不过他倒也没生气,或者说认为和某人生气划不来。
真到离别的时候了,由于已经商定好了计划,拉塞尔冲光复郑重地点了点头,便和一旁的老笛福爷孙两人做最后的交代。拉塞尔返回美国,老笛福却选择了留在ri本,一来是老头岁数大了不宜再做长途颠簸,二来洋行确实需要人手特别是外国人。要是都离开了,光复成了光杆司令不说,洋行那也不叫洋行了。而老笛福留下,他的孙子丹尼尔也必然要留下照顾,于是这爷孙两人也算拉塞尔留给光复的原班人马。
拉塞尔特别叮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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