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姽婳被推进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是耳边穿梭的声音。
是传送阵。
姽婳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了,略动了动却什么反应也没,然后就是着地。
着地时,姽婳明显感觉到一股魔息扑面而来,随之的就是意识的混乱,感觉到头脑混乱了很多,一团遭什么也感觉不到。
被动的带着向前走,耳边的一切都模糊了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往脑子里蹿,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总之姽婳现在感觉很乱,特别乱。那种乱法形容不来,脑子里嗡嗡作响,眼睛又看到,就像是好几天没有休息过又在极度困乏之间那种特别混的感觉。
莫不是,来了魔界什么组织里面?
难怪了对他们那么了解,可抓他们又是出何目的?连灵力都给封了,不可能抓他们好玩吧。
走出一片地方,姽婳察觉到周围的魔瞬间少了下去,似乎只剩下一两个的样子,又似乎不是。只是脑海还是混混的,听不清什么东西,也就察觉的不准确。
又走了一会,便停了下来,身后有魔上前走去,像是跟另一个魔说什么话。姽婳细细凝着精神想听,却安静的可怕。努力压下混混的不适感,姽婳仔细的感觉着周围,突然发觉,这空间,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
只有自己一个人…以及两个魔…师兄他们,并不在。
细觉得头疼起来,两个魔一个是指引自己走到这边来的,还有一个的魔息很陌生,她没有见过。想来是这里面本属的魔,更像是来接应指引自己的。
神神秘秘的,是姽婳最大的感觉。
不过三个师兄,能去哪儿?又会去哪儿?应该说,被带去了哪儿?他们是一一被分开了,还是在一起?还有就是,魔兜兜被带去哪儿了?跟不跟师兄在一起,他才只是一个孩子,能受得住突然而来的恐惧吗?还有鲨鲨,和魔兜兜在一起,从未出世的他,又怎么样?
不禁觉得,头更加混乱了。
良久,那两个魔似乎说完了话,然后其中一个朝她走过来,指引她走着,拐了几个弯,那魔便走到姽婳身后,解下了绑在姽婳眼睛上的布。
适应了绝对的黑暗后,就算是一点点的光亮,也觉得很不习惯。微微眯了眼,几秒之后才能看的清东西。
视线过及之处,还是黑暗,但不是伸手不见五指那样的绝对黑暗,而是能看到一些东西的黑暗。只是这样会让人觉得更加恐怖,毕竟,有时候看得见比看不见更加让人感到恐惧。
轻侧过头,一个人形魔站在旁边,还是个女魔,她也正好看着姽婳,略挑了眼,微不屑。
姽婳不动声色,心里却略沉了下去。该死,竟然看不起她。要知道她很不喜欢别人这种不屑的轻蔑的表情,偏偏还在她心情不太好情况下。若不是灵力未回,早一巴掌甩过去了。
果然,没有灵力什么都不行。
咬咬牙,那女魔就朝前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魔帝让你过去,来吧。”
魔帝?
魔帝!
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叫魔帝让她过去,这里竟然是魔界的魔宫吗?
抓她的魔,是魔帝?
怎么会?
一个个巨大的疑问压向了姽婳,姽婳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是魔帝。
那么,离悦呢……
奇怪,诡异的念头浮上了心头,姽婳使劲甩了甩头,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清醒一些才顺了顺发生的一切。
首先,他们在到魔界时就被盯上了,然后派魔来抓他们。可能他们早早就等在了死暝沼森入口,为的就是要抓他们。抓他们之后,就带他们来到他们的大本营了,再然后,就是带他们去要抓他们魔那里。但有一个疑点,为何要把他们分开?魔兜兜是魔他们该是能知道的,为何要把魔兜兜则一起抓来了?
还有,想要抓她的,真的是魔帝吗?如果真的是魔帝,他为什么要抓他们?
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什么东西,可是这一时,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咬咬牙,姽婳跟了上去。不管什么,都静观其变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灵力,若是轻举妄动,很有可能就阴沟里翻船了。
那女魔走的不算快,只是步伐变化的很凌乱,姽婳记忆力好,是按着她的步伐走的。姽婳想的是假若这里有什么阵法不小心中招就不好了,防人之心不可无,防魔之心就更不可无了。越走,姽婳就发现越明亮,没有之前那么黑暗了,顿时觉得视野都开阔了。
走到一个用石头堆砌的很高的殿前,那女魔停了下来,然后又走上台阶,朝姽婳招了招手,示意姽婳上来。姽婳还在打量着这个地方,见状,敛敛眼,便踩着台阶走了上去。
“进去吧,魔帝大人在里面。”说完,女魔转身想走。
姽婳立即出声阻止:“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
“解开。”姽婳冷漠的说,同时背过去,将手露了出来。她还是被绑着的。
女魔略微思索了下,便给姽婳解开了,姽婳甩甩手,绕绕关节,然后出其不意的一拳揍到那女魔的眼睛上。打蛇打七寸,打魔打眼睛。姽婳这一拳没带灵力,但快准狠,那女魔立刻捂住眼睛弯下腰,疼的。
几秒后,在姽婳转身之际,女魔立刻挥着灵力要打向姽婳,可就在这个时候,那殿门突然打开了,女魔一怔,硬生生憋回去了。而在姽婳眼里,就是一个石头突然掉了下来,露出一个洞。
幽深的紧。
姽婳踏着不急不忙的步子,走到了那门前面,略顿了下,便抬脚走了进去。
最里面,有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很高,差不多有两米高,背对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了灵力的原因,要不是眼睛看见,她根本感觉不到那里有人。更别说感觉实力了。
也就是说,她差不多一无所知。
那男人转过身,姽婳看到的是一张和离悦有八分相似的脸,却比离悦尖锐,显得很有男子气概。
这,就是魔帝。
他的眼里什么也没有,又好像有的东西太多,姽婳有点分不清,只是视线对上时,她有一瞬间的愣神。
好奇怪的魔。
“你是姽婳?”
开口的声音不失清澈,很难想象一个身处高位的魔能有这样的声音,姽婳抿了抿唇:“你是魔帝?”
“你看的出来,不是吗。”
“你也看的出来,不是吗。”
“你倒和离悦说的有点像。”
闻言,姽婳轻皱起了眉。
------题外话------
神女半年,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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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崩坏的魔界帝族内部
从他的话里看,似乎对自己早就有了了解一样。说的什么是听离悦说的,既然这样,为何要抓自己来这么不客气。
等等,是不是,本来就是找碴的?
想不通,为什么要对付。他们本就是无怨无仇,而且,她似乎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魔界的事吧。
不对……
有一个不对,她之前在人界时,好像确实和不少魔起过争执。
对,对!她一直忘记的,就是魔界那股势力!
和她不对付的,都是魔界那股势力里的魔,但还有一个,他们好像同时,也是魔帝的手下!
这误会大发了!
姽婳的表情落在魔帝眼里,就是变化的极其精彩,疑惑被解开前的纠结,解开后的恍然,都一一落在了他眼里。虽不知道姽婳到底在想什么,但还是能猜到一点。这个女孩,指不定在思考自己哪句话呢。果真是和自己了解到的一样,聪明伶俐,一点点东西就能想到很多。
“不用疑惑,我没骗你。”魔帝从最深处走了下来。最深处也就是最里面,很暗,同时也很高。这时候魔帝踏着阶梯走下来,一步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寂静的空间里被“踏、踏、踏……”的声音灌满,诡异莫测。
“我没说你骗我。”视线和魔帝对上,姽婳冷着脸说。
“能了解就好。”
“我并不了解。”什么都不了解,好好就失去灵力,好好就被控制住了,要她了解什么。
“这样也好。”
有病。姽婳敛眼,说话这么难猜,还得她去想想才知道什么意思。想想也不一定知道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我为何找你来?”随手一挥,就有一个椅子落到了姽婳后面,姽婳微眯眼看了魔帝一眼,就坐了下去,敛眸:“我不知道其他的,但我知道这不是找。”
不是找,而是抓才对。
此刻她的情况,不容乐观才是,这魔帝好好的说什么找,不是成心挨白眼受么。
姽婳的话让魔帝略怔,然后就是笑:“你果真是不饶人的性子。”
“你又不是人。”姽婳冷漠道,魔帝又是略怔,显然被姽婳有些噎到了。
这么说的话,他还真不是人,他是魔。
“好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是我下令抓你来的没错,但我也是被逼的。魔界现在真正衷心于我的魔少之又少。”魔帝什么表情和感情也没有,仿佛魔帝不是他一样。
这种类型,不是真的不在乎,就是深深嵌进了血肉里,以致别人连同自己都不清楚爆发出来后是什么样的。
但绝对很恐怖。
魔帝不可能是不在乎,所以就是第二种。
一界之主,怎么可能是好惹的对象呢。
不得不说,姽婳不禁看人准看妖准,看魔也是挺准的。
但是,忠于魔帝的魔少之又少,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魔界那侵入的势力,已然可以颠覆魔界了啊!
当然,这么说可能夸张了点,但看这个情况,似乎,也不怎么好。
“这并不管我的事。”尽管心里的想法不断变化,但姽婳还是冷漠的回。谁让得罪她了,就算是离悦她爹也别想让自己给个好脸色。
“确实不管你事,当是我请求你可行。”凭空坐下,下面自动出现一把椅子。椅子看起来很厚重,全黑。就算是没有一点点灵力,姽婳也能感觉到,来自这椅子上强大的威势。
起码天化级。真是奢侈。
“你觉得这是请求?”扶了扶眼,姽婳的目光和魔帝对上。
魔帝离随意伸出手平摊与眼同高,然后食指轻轻一弹,姽婳瞬间感到灵力全部回来,不禁一愣。
愣的是,魔帝的实力竟比她想象的要高。
但充满灵力的感觉着实让姽婳瞬间力量爆满,要不是实力太悬殊,姽婳真想拉着这魔去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我并不是有意的,你要听我把话说完。”离随意将手收回去,淡淡的说。
姽婳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离随意,离随意略眯了眼:“抓你过来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要知道当你手下所有的魔都统一一个意见时,你很难拒绝。”
“你是说,他们,都说要抓我?”姽婳皱眉,这就更加奇怪了,她和魔界无怨无仇的,用不着那么对她吧。若是那股势力,可怎么会盯上她了。她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
这可是,全部的魔啊。
“就算偶尔有一两个声音,也都被压了下去。”
“那也,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杀死祭司,这个罪名,你可担待的起。”离随意微微眯眼,眼底深处,深不见底的暗光。
姽婳往后倾了倾,她和魔界祭司确实起过争执,但她没有杀过祭司。虽然想,但那时还没这个实力。接下来离随意的一句话,更让姽婳惊到了。
“七个祭司,都死于你手。这就是,他们要抓你的理由。”
魔界帝族统共才七个祭司,倘若真有魔信了,她还不得被唾弃死骂死恨死。真是太大看她了,她还没到那个程度。
“你们,都信?”
“有指鹿为马的摄政王,我即使不信,也无法。”离随意仍是淡淡的,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适,仿佛他不是魔滴一样。
姽婳抓住了关键词,摄政王。
难道说,那股势力是摄政王的势力?
“你想要说什么,一次性说清楚吧。”抿唇,姽婳定定的看着离随意。
“好。”离随意一笑,不再拐弯抹角:“我刚开始当上魔帝时,帝族都还很好。可自从摄政王病了一场之后,一切都变了。现在帝族里最有势力的除了我就是他。我一直韬光养晦,他暗地璃做的一些事我都没有计较,甚至他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囚禁了悦儿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因为……”
“他的势力太广吗?”姽婳打断话,不禁着急起来,离悦竟然被囚禁了,她一个公主都能被囚禁,那么那个摄政王的势力该有多广。
离悦,又过的怎么样。
“算是,也不全是。他将帝族很多魔都拉拢了过去,却不是为他卖命。”
“哦?”
“确切的说,他也是在为别人卖命。他的病据说是被一个云游四海的散修救的,可从那之后他就变了,我怀疑和那散修有关,便查了下去,可什么也没查到。直到现在,我对他们那个组织依然一无所知。只知道,摄政王自己在里面的地位不算高这一个。那组织侵入了帝族,魔界,我几乎都快不相信任何魔了。”离随意微叹着说:“现在的帝族乌烟瘴气,我若不是一直隐忍,早就被他们拉下去了。可我不能,若是被他们的魔成了魔帝,到时候不仅是魔界,其他的四界可能都有威胁。大概在别人眼里我很懦弱,连自己的女儿被别魔囚禁了都不敢说什么,但,我有自己的理由。”
“那股势力很强,强到你无法想象。可是,他们的魔并不多。应该说,真正核心内的并不多。好像连摄政王,也不是核心人员。我说多了,关于这个不用你费心。当他们都联名要说要抓你时,我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因为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离随意看着姽婳,不容拒绝。
“什么忙。”要她和那股势力对上,她还没那个实力吧。
现在魔界的帝族,听上去都快崩坏了。内部被一个摄政王掌权,魔帝又在韬光养晦中,这可以让很多普通魔都感到不安,以至于魔界会越来越乱。
“帮我救出悦儿。现在我不相信其他的魔,我自己不能。但你一定可以,而且,你也会去。”离随意唇角微勾,看着姽婳的视线都是自信。
是啊,自信她不会拒绝。
可是怎么办?她还真不能拒绝,魔帝不说,她都要去了。因为那是离悦啊,离悦呐,是自己第一个朋友呢。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这样带我过来。”吃了这么大的亏,她可难忘的很。
“那是摄政王选的魔去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没办法。姽婳眼角微抽:“那么,我师兄呢。”
“放心,他们暂时没事。但,如果你救不出悦儿,就不要再见你师兄了。”
“你真阴险。”姽婳眸子一寒,竟然被威胁了,这么明显的威胁,姽婳差点就脱口骂了。
他不说她都会去救离悦,竟然还拿师兄来威胁她。这个魔帝,真是太过分了。
姽婳咬牙,离悦她会救,但再也不要指望她会有好脸色给这魔帝。
或许这就是身处高位的悲哀,自己的女儿自己救不得,别人自己信不得,有时候怕是自己都要怀疑自己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就能威胁她。
“如果他们有事,我不介意颠了你这魔界。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总有一天你会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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