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的身体也不好,我过一段时间再给你,你先吃东西,多喝汤,我给你做了半锅呢!你慢慢喝,我去公司处理事情!”
在深圳的时候,罗晓宁想顺着章明的线索去寻找波凌芳,可是波凌芳一直没有出现,章明后来也神秘地失踪了,罗晓宁回到北京之后,竟然发现这小子回到了北京,正在自己的公司里上班。
他们的公司名字叫环宇经纬律师事务所,事务所的总经理不是章明,而是他的一位铁哥们,叫肖飞的,这肖飞呀,和章明是大学同学,又是一个导师的学生,同时读了硕士,不过章明后来又接着读了博士,肖飞就注册了律师事务所,让章明入了股份,同时也想借重时期的博士头衔,使事务所的业务拓宽些。
肖飞也是从农村考出来的孩子,家庭背景清一色的古董色,祖坟里几代冒出来的都是黑烟,到了肖飞这一代,开始冒青烟了,先是肖飞考上了政法大学,接着又攻读硕士,给村里人长脸不少。
接着,肖飞的老爹想让孩子在村里文武兼备,就让二儿子肖木去学习武术,学了几年之后,见难以找到演戏的机会,比赛得冠军的可能性又极小,就听了肖飞的建议,去学厨师,是带着一身功夫去学的厨师,很快赶上顺义分店三巴汤火锅开业,肖木就被录用了。
这天是肖木的休息日,他来到城里看哥哥肖飞,刚到环宇经纬事务所里,碰巧哥哥还没有来上班,章明却在,两个人就开始聊起来。
“小弟,哥哥不是说你学习武术的吗,怎么现在当上厨师了?”
“先学的武术,又学的厨师。”
“在哪里干的呀?”
“顺义三巴汤火锅店。”
“是分店,总部在石景山五环那边。”
“哥哥,你对我们公司还挺熟的呢?”
“是啊,经常吃,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两人正说着,肖飞推门进来了,见他们聊得投机,没有管章明,却对肖木说:“你前天说的那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是一个客户,喝醉了酒,我去给他们添加原汤的时候,他说汤汁溅到了他身上,就打了我两拳。”
“有这样的事,造成什么后果了吗?”
“你知道,我是练过武术的,两拳能有什么后果?”
“这也太欺负人了,你们经理怎么处理的这事?”章明问。
“我们公司的老总亲自来处理的这件事,除了发给我五千元奖金外,还提拔我做了副经理。”
“你们公司老总?一个小年轻?”章明问道。
“不是呀,我们老总是一个美女,漂亮得让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丢魂了!”
“她叫什么名字?”章明十分惊奇。
“我问过我们经理,他告诉我,我们老总叫池娜。”
“就是原来跟着你实习的那个美女吗?”肖飞听肖木说完,对章明说。
“应该是她,不过,她才过去没有几天呀,怎么突然之间当了老总了呢?”章明像在自言自语。
正在此时,肖木的手机响了,肖木接完电话,高兴地说:“哥哥,好事啊,我们总经理要见我!”
“现在吗?”肖飞问。
“是的,刚才我们经理给我说,是总经理在五环边上总部,要见我,时间定在十点到十点一刻。”
“你去,别耽误了时间,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不用,哥哥,你忙,我这就过去。”肖木说着,就下楼去了。
王朋见过肖木之后,就驱车来到了张前音的家,现在这里只有她和他的孩子了,池娜请来的那个保姆,和李淑英是没有可比性的,张前音觉得自己进入了生命的延长期,自己还能给孩子提出什么要求呢?
她既然把李淑英换掉,肯定有她的理由,自己的生活自己已经不能做主了,有女儿来安排,就不要挑肥拣瘦了,可是,她每天都不踏实,好像觉得再睡下的时候,可能就是最后一觉了。
她想见见两个人,一个人是王朋,一个是小红。
门响了,保姆上前开门,正是王朋来了。
王朋一看眼前的张前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先前漂亮无比的张前音,而今已经没有一点人样了,虽然头上还罩着假发,虽然张前音还能够对着王朋笑笑,但王朋甚至连哭的心都没有了。
消瘦已经让张前音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包括眼球里的光芒,她已经完全是一个摇曳在风中的烛影了。枯瘦也让她失去了活力,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无力,只有用心倾听才听到一点好像是从地底下发出了可怕的声音。
………………………………
杀人犯北上
李东自信是一个卓越的人,不论是相貌学历,还是为人处世的手段,他绝对地相信在自己同龄人中,在银城这块地方,还没有谁比他李东更牛的人。
不对!
有一个比他更牛的人,虽说学历不如李东是个本科,但官职却比李东更高,从镇长做到了土地管理局的局长,不过,在昨晚,在一家酒店,被四个人暴打一顿,连脚筋都被挑断了,连报案都不敢,打他的人扬言说,收了他们二百万,该办的事情都没有办,先把脚筋挑断,再不办事,就把孩子老婆一起宰掉。
李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首先是幸灾乐祸,谁让那小子有一个在中纪委的亲戚呢,谁让他竟然贪污到好几个亿呢!天下还是有不怕当官的人的,替人出了一口恶气。
那小子自从当上土管局长以后,就没有正眼看过李东一次。
可是,李东这口气还没有喘出去多久,就被给自己开车的侄子的一句话给弄蒙了。
“二叔,网上有人说事!好像是冲着你的!”李东的侄子叫李刚,是去年刚毕业的,在教育口,在一个中学教书,正好让他跟着自己开车,有机会把他调到教委,李东早已盘算好了。
“说的什么事?不用管它!”李东不以为然地说。
“说的是篱笆口小学的事!还有别的事,恐怕不管不行!”李刚好像比李东更明白网上的事的严重性。
“篱笆口小学?怎么了?”李东也吃了一惊。
“好像是有人专门针对你的,这事连鼻子眼眉毛都知道。”
“好,我知道了,先回家看看,你想法子应付一下,我要去找书记了!”
“二叔,这事,我怎么去应付呀!?必须找到是谁发了这些材料,他有没有还做其他的事,他的目的是什么,要不然的话,我可怎么办呢?”
“马上给你婶子说,让她把篱笆口小学那笔钱先弄出来,我先去找局长说事去。”
“找局长,还是找书记呀?”侄子李刚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吓得有些不知所以了。
“找书记,我马上去找书记,把那两颗黄鱼拿过来!”
“可是,那是人家任秋燕的老公拿的,还没有给人家办事呢!”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保住职位再说。”
李东开车直接到了县委大院。
“马场镇篱笆口小学的学生流失严重,现在只剩下六七个学生了。”
“网上说的这件事,很详细,你不要给我编了,你把那十五万都吐出来,不然的话,你吃不了兜着,我是替你兜不了啦!”
“那十五万我已经派人去交到教委财务上了,还请书记多关照!”
“怎么能交到教委财务上呢,那是县财政的钱,不是你们教委的钱,看来你是不死心呢!你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马上把钱交到这里来!我要当面验收,就在这里,晚了,后果你自己负责!”
李东一听,吓得眉毛都绿了,他忙给许艳萍打电话,让她立马凑足十五万元送到县委大院来。
许艳萍把家里的钱凑够十五万现金,带上小妞,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直奔县委大院而来。
可是车开到谢安大道,出租司机突然转向了,汽车掉头向北,突然直冲河堤而去,然后上了河堤,往前走了两三公里,停下,司机带着墨镜,伸手把许艳萍手里的包抢过来说:“下来,你们娘俩个的死期到了!”
许艳萍一听这话,吓得面无人色,马上把孩子搂在怀里,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要钱,我给你钱,你不必杀人,那样你自己也得死。”
那人拿出两张胶带,把许艳萍和双手反绑到背后,脚也给绑了,把孩子也绑了,嘴巴上贴上胶带,他把车门关好,自己下车抽了一支烟,没有抽完,又上车来,许艳萍嘴里呜呜地不停喊叫,那人朝许艳萍脸上摸了一把说:“这局长的二奶就是白嫩,这肉肉挺挺的,一定性感爽快!”那人摸了一阵,继而朝许艳萍说,“你要是不乱喊叫,我就可以把你嘴巴上的胶带拿开,你说呢?”
许艳萍不能说话,就使劲地点点头。
“你想要什么,只管拿走,只是不要伤害我们娘儿俩,我们和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你要什么只管说,我让我老公送到你指定的地方去。”许艳萍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年龄不大,试图用语言打动他,让他改变主意。
“恐怕你老公顾不了你了!”
“你什么意思?”许艳萍估计,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操控全局的人。
“网上盛传你老公和你在篱笆口小学骗取国家巨额补贴,这会儿,他应该在接受政府调查组的调查!”那人正说着,许艳萍的手机响了,那人拿过来手机一看,正是李东的电话。
那人把手机打开,只听李东气急败坏地问道:“艳萍,你在哪里?怎么还每到来到?”
“估计是去不了!”那人把电话接过来说,“你老婆手里的十五万是国家的钱,已经被我给收了,另外,你要再拿出来二十万赎金来,你才能见到你的老婆和孩子,当然你可以报警!你老婆长的还算漂亮,我喜欢,我先和她玩玩!”那人把手机随即关机,扔到一边去了。
随手把许艳萍抓过来,许艳萍一见,忙说:“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吗?你这么水灵,光让李东一个人玩,都可惜呀!来,陪爷爷到桥底下玩玩,你要是不愿意当着你的孩子的面干那爱爱的活的话。”
许艳萍无奈,只好跟着他下了车,来到大桥底下,许艳萍被那人褪下了裤子,翻到在地,她还不知道,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且说,李东听说许艳萍被人绑架,李东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见家里一片狼藉,他知道老婆和孩子可能真的出事了,他们会去哪里呢?是什么人要找李东的麻烦呢?他们和网上传播消息的人是不是一拨人?他们究竟要干吗?
且说四喜接到三弟的消息之后,知道自己几年前做的孽还没有清帐,而且无意之间做了许多犯罪的事,自己不但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还让罗家兄弟和老母亲跟着自己蒙羞,好在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好在张萍对他非常信任,反正自己要一死来答谢对自己有过帮助和恩德的人,他主意已定,就早早地把车停在李东小区的梦口,等待机会收拾李东的家人,果然,许艳萍和她的孩子被四喜碰上。
遵照张萍的指使,四喜只准备把许艳萍强奸了,而且同时把强奸她的照片也发到网上去,让李东无地自容,但四喜强奸了许艳萍之后,却改变了主意,他把他们母女两个继续装上车,贴好胶带,带着他们一路向北京的方向而去。
不见许艳萍,这下子,李东彻底疯掉了!李东所有的积蓄都在许艳萍那里呢!
他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收拾在一起,也没有凑够十五万元,他只好马上给侄子借了两万元,也心急火燎地赶往县委大院。
地委也来人了,说的正是李东的事。
李东心里七上八下的,也觉得在这里不踏实,还有老婆和孩子的事,他现在知道百爪挠心的滋味了,他无奈地回到了家,刚到家门口,碰到教委纪检会的人在门口等他说:“李局长,纪检会和检察院要我们配合他们工作,请你配合!”
下午传出消息说,县委书记因为贪污**被双规了,在他的办公室里搜出两根金条和十五万现金,据查是教委副局长李东送的,于是,检查会和检察院立即着手把李东给双规了。
四喜开车带着许艳萍和她的孩子走出银城之后,就在一个前后不着村庄的地方,把他们母子给杀害了,随后,把他们的尸体扔到了路边的水沟里,然后,自己开车去北京方向疾驰而去。
罗晓宁陪高智野回到军品店,稍稍休息了一会,罗晓宁对高智野说:“智野,我得去一趟张雄家,他们的孩子生病的事和我有关,我一定要过去再看看他们。”
“张雄家?我也去呗,张雄还是我们军品店的老板呢,我也应该去看看他的孩子。”
“好,那么我们一起去。”
罗晓宁和高智野来到张小红家门口,敲门半天,没有人开门,以为他们生气了,就想再敲门,却见池娜从电梯间出来,显然也是来看孩子的,池娜见他们不进去,就问了一句:“没有人开门吗?”
罗晓宁点点头,池娜就急忙给张小红打电话,却听张小红说:“昨晚他们回到家,孩子病情突然加重了,半夜间就昏迷不醒了,我们只好再次住院,医生说,这孩子的病情很奇怪,一下子转成尿毒症了,急需换肾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啊!”
池娜给罗晓宁他们说了,他们都愕然地一愣,马上一起赶往医院去了。
………………………………
再寻肾源
张小红神情抑郁地看着张雄,张雄的表情更加复杂,似乎满脸的疑问都集中在一起诉说,这么个孩子,出生就是一团疑问,伴随着杀戮、叛国、牢狱之灾的孩子,这个孩子会有什么好,得个大病,要了命去,也应该是上帝的安排。
每个人的心情只有自己知道,它就像加了密码的箱子,只要每个人不说出密码,外人再怎么猜也是猴子拽着尾巴去水中捞月,捞出的总是不满意的水影。
只有张大宝一个人,在朦胧的意识里残存着似懂非懂的生死考验,他的脑袋向左边一歪,似乎看到了他的亲爹,罗厚国正在那边傻呵呵地瞪着他,骂道:“你是罗家最不长进的孩子,连老子的姓氏都让你给篡改了,你有什么资格到这边来,老子不让你来,除非你把姓氏给老子改过来!”
张大宝望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家伙,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自己明明在阴阳两界的缝隙中间,干嘛要听这个老家伙的话呢,要看看清楚,那边的好玩,去那边,什么姓氏,什么长进不长进,从幼儿园到小学一年级,没有一个老师讲过这些难懂的东西,那肯定是不好玩的,不中用的,老师们常说的是,给爸爸妈妈倒杯水,给妈妈捶捶肩,于是他悠悠醒转,看着满是泪水的张小红,正在床边望着他,好像是望着一个神奇的宝贝,那种心情,张大宝能读懂,妈妈是在虔诚地期待中,他期待着神灵能够来佑护张大宝,让张大宝快点好起来。
从半夜里张大宝的病情突然恶化,到张小红告诉医生在张大宝小时候发生的被偷挖肾的事情,医生们已经基本确定了张大宝的病情,是取肾时手术不干净,在恢复的时候留下了发炎的症结,在前一段又没有查到病因,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机会,以致于只好采取非常措施,置换好肾,而且最好是两个同时换,因为一个功能已失,而另一个要是没有的话,出现排斥现象,孩子就没得救了,当然,这对病人的家属来说,是一个非常残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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