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算不算完?”张雄突然问了一句。
“肯定没完!不过山木二郎这一躺下,省了我不少劲。”罗晓清说。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哎,张哥,王哥来电话了吗?贡生在哪里呢?”罗晓清好像故意岔开了话题。
“他呀,刚来过电话不久,说贡生在那边很好,让你们先别担心,龚晓燕这边也快生产了,就让贡生在那边呆上一阵!”
“也好。”
因为是周五,王朋给池娜安排了一下,自己就没有到公司里去上班,他带着贡生一起送姐姐去上学,而今,小芳已经读到小学二年级了,贡生拉住小芳的手说:“姐姐,你放学了我去接你,放学了我们一起玩!”
小芳没有搭理他,贡生很委屈,回来的路上,贡生问爸爸:“爸爸,我不是你的儿子吗?”
“是呀!”
“姐姐不是你的女儿吗?”
“是呀!”
“那姐姐为什么不搭理我呀?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孩子,你做的对,爸爸支持你,我想啊,一定是你姐姐觉得小女孩家玩的活动,男孩家都不会,所以才不搭理你呢,你要是能够表现出热情和能力来,他一定会让你参加他们的活动的!”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呢!我一定好好表现。”
“孩子,到了下午,阿姨回来了,你该怎么表现呢?”
“我就说阿姨好,然后给他倒茶,让她高兴。”
“真是个好孩子!”
父子二人正说着,突然接到许方的电话,说是借同事的钱还完了,下午聚会,大家吃个饭,让王朋找一家饭店等着。
“去西五环呗,三巴汤火锅店,咱自己的店,档次又高,不比在别的地方好吗?”
“那要让我和我的同事商量一下。”
“好,等你电话,你们回来的时候,我正好接着小芳,大家一起去。”
到了三巴汤火锅店,这里的服务档次让许方的同事大吃一惊。
“好家伙!你们这儿的服务员,个个水灵不说,你看那身段,水蛇腰似的,你老公天天看着这些姑娘,能不动心?”
池娜过来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包间,贡生要坐在王朋的身边,被小芳给挤跑了,贡生只好坐在文哥的身边。
“许方,这个小朋友是谁呀?”许方的同事也没有听谁介绍,就问道。
许方看看王朋,王朋忙说道:“深圳来的,我的朋友的孩子,叫贡生!”
“你是我爸爸,怎么又成了你朋友的孩子,真是的!”贡生一边说,一边来到王朋的身边,做了个鬼脸说,“难道说我们父子长得不像吗?”
………………………………
再救罗晓宁
正当王朋哭笑不得的时候,当着许方同事的面子,王朋真的太难处理这事了,要是让许方的同事知道,许方堂堂一个大硕士,嫁给了一个有着婚外孩子的人,她在单位的面子何在呀!贡生却在王朋的身边赖着不走,小芳却在这时插话说:“弟弟,你妈妈不是这家饭店的董事嘛,咱们去看看她的办公室!”
“好,我们去找池娜姐,让她领我们去!”两个孩子牵着手走了,文哥这才弄明白,原来不是王朋追的许方,而是许方追的王朋,他若有所思似地点点头,似乎在自己找一个合适的解释。
“来,吃,这可是正宗的滋阴壮阳的好东西,最近我们公司正在做一项调查,已经有一群人愿意接受我们的跟踪问卷了,初步问卷的结果证实,那些被医院放弃治疗的癌症患者,在我们三巴汤的关爱下,可以多延续生命五到十年!”王朋看两个孩子走开,这才想起让菜劝酒的事。
“仅仅限于癌症吗?”文哥边吃边问道。
“现在我们做的跟踪问卷是针对癌症患者的,对其他患者是否真的起作用,我们还没有去做实验,不过,要是许方的妈妈能够活到现在的话,我估计这个汤也应该能起作用!”
“她老人家没有口福!”许方终于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过味来,说道。
“许方是个刚强的人,她从你那里借的钱,非得自己去还,说是给她的老妈看病的,要体现出孝心来,我的钱她不用,还是要感谢你在关键的时候帮了许方一把呀!”
“不用客气,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谁没有个有事的时候呀!”文哥说,“哎,王总,你们公司对接受你们问卷跟踪调查的人有什么优惠吗?”
“不知道你说的指那个方面,是什么意思,不妨明说!”王朋看着文哥,给他递过去一支烟。
“我是说,你们这样的火锅店,要是常年吃下去,代价肯定是非常高,癌症患者又都是花费了好多钱去放疗化疗的,没有多少积蓄的,怎么能来这里消费的起?”
“我们对癌症患者都提供vip会员卡,他们都是我们店里最优惠的群体,他们的亲属过来消费,也可以享受到最优惠的待遇,像这样一桌饭,平时我们消费五百多点,但要是会员卡,特别是vip会员卡,连贰佰元都不到,怎么样?”
“这可是太好了,许方,明天还得麻烦你帮我办一张会员卡呗,我媳妇的爸爸也是癌症,还年轻,不到六十岁,要是能多活个五到十年的,我也算是给红梅一份大礼!”
“你说的是红梅的爸爸,他也得了癌症?你就放心,把材料准备好,包在我身上了!我可以让总经理亲自给你办理!”
送走了文哥,再把许方和王许小芳送回家,王朋就带着贡生来到张雄家里,罗晓清和张雄还在,客厅里被他们抽烟抽得乌烟瘴气的,王朋进来,马上把厨房的门打开,把厨房的窗子也全都打开,张雄笑着对王朋说:“王哥,你看,我们两个抽烟都抽傻了!”
“张雄,你先找张床,让贡生先睡下,我们再商量。”
“我找妈妈!”
“小红,你过来,看龚晓燕睡了没有,让贡生去睡觉!”张雄说。
“别喊小红了,还是我领着孩子去!”罗晓清站起身来,领着贡生就进了龚晓燕休息的房间。
返身回到客厅,罗晓清把情况给王朋陈述了一遍,王朋看着张雄,又看了看罗晓清,他也抽着一支烟说:“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罗晓宁的情况,我们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在那里,我们先要搞清楚他是因为什么事受到的牵连,然后再决定如何行动。”
“身为国家公务员,和日本间谍接触过密,甚至有男女关系,这些,就这些!”罗晓清说。
“不还是山木二郎和波凌芳的事吗?现在好像又加上一个古田衡二,是吗?”王朋分析到。
“不是的,我估计古田衡二根本就不是他们一伙的,现在,古田衡二打伤了山木二郎,我倒是开始怀疑波凌芳了,她在日本七年,又是一雄的亲妈,却和山木没有婚约,我估计,她要是单纯的把孩子要回去,用不着绕这么大弯子!”
“她还要干什么?”张雄听着罗晓清的分析,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要是她被日本人收买了呢?”罗晓清猜测道。
“你是说她是日本间谍!?”张雄和王朋同时问道。
“很有可能,但还要查证,即使她是,也是一个隐藏很深的间谍,要不,怎么把罗晓宁这样的人都陷进去了呢?”罗晓清继续说道。
“这里会不会有波涛的事?”王朋问。
“会有他什么事?”张雄说。
“也难说呀!”罗晓清说,“要是他知道了波凌芳的真实身份,他会怎么做?”
“据说,这兄妹俩爹娘早就死了,是相依为命的,他要是知道了这个真相,会不会替她隐瞒?”
“间谍都是有手段的,我想波凌芳既然敢回来做间谍,她一定不会等着哥哥去发现她的身份,而是有可能事先先把哥哥给陷进来,让哥哥死心塌地地给她服务,再说了,现在不都是为了钱吗?国外间谍机构更有的是钱!”
“那么突破口在哪里呢?我们如何选准一个突破口进入呢?”王朋问。
他和张雄都看着罗晓清,只听罗晓清肯定地说:“古田衡二!”
张雄监视古田衡二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揉了揉,再看,果然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律师章明。
章明从他的红旗轿车里出来,扭着肥大的屁股跟在古田衡二的后头上了他的办公室,张雄马上把这个情况通知了罗晓清,此时,罗晓清正在和传达室的人聊着天,不一会,一个个头高高的人出来了,他一见罗晓清,就上前握住他的手说:“是罗先生,我是晓生的姐夫,你就,什么事?”
“既然你是晓生的姐夫,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来是为了罗晓宁的事,他是我的亲弟弟,在你们这儿工作,被拘禁了,就在你们的大楼一层,我去探视过!”
“他的事,我知道,是和一个日本间谍案有关,你想怎么着呢?”
“姐夫,我还没有请教你大名呢?”
“我个头高,又姓高,大家都叫我高高。”
“姐夫,他是被陷害的,那个日本间谍被日本商贸公司的老总古田衡二给打伤了,罗晓宁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你掌握了什么证据?”
“一句话说不清,我有人证,物证还待查,但我敢肯定,检举我弟弟罗晓宁的人也没有什么证据,那怎么能拘禁我弟弟呢?”
“既然你一句话说不清,你就等我下班后,我们找一个地方,你给我详细聊聊,这个案子正好转给我手下的一个人去办了,我正好叫上他,一起听听你的证据情况,好不好?”
“那可太好了,我等着你们!”
晚上六点,高玉明叫上吕凡琴一起来到一家咖啡店,罗晓清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吕凡琴一坐下便马上说:“时间紧,你赶紧说,我们还有别的事,好多事情需要落实。”
罗晓清就把山木一雄和龚晓燕的关系,龚晓燕和和自己的关系,自己和罗晓宁的关系,罗晓宁和波凌芳的关系,波凌芳和波涛的关系,波凌芳和山木家族的关系,波凌芳和古田衡二的关系一五一十地给高玉明和吕凡琴说了个底掉,吕凡琴最后问道:“你认为是谁陷害了你弟弟罗晓宁?”
“波凌芳!”
“为什么你会怀疑她呢?”
“从性格上讲,她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而且又是一个美貌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动心,当初我弟弟通过他的上级波涛介绍他们认识的时候,我想就是美貌这一关,让我弟弟失掉了警惕,才落入了圈套。”
“你确信是波涛介绍他们认识的吗?”
“确信,是我弟弟亲口告诉我的。”
高玉明和吕凡琴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
罗晓清回到家,见到小红正在给龚晓燕熬汤,十分感动,他看着张大宝,心头又涌起一阵不安,眼角湿润了,这时,监视古田衡二的张雄也回来了,他喝了一杯水,之后又点上一支烟,对罗晓清说:“你说,这古田衡二找章明要干什么呢?”
“是不是向他咨询有关山木二郎的法律问题?”
“这样的小问题,他应该去律师事务所咨询的,还要章明跑到他的公司,肯定不是这样简单的事!怎么偏偏是章明呢?”
“难道他要律师给他公正财产的事,要和波凌芳做公正,免得日后纠纷。”几个人猜到很晚,也没有猜出来个所以然来,张雄问起罗晓宁的事,罗晓清说找到了高玉明和吕凡琴,他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
一台电脑
李东最近忙得有些提心吊胆,到教育局工作还不到两个月时间,原来那个单位,还是一团乱麻,财务上已经亏空成六百万元,债台高筑的恐怖困窘了,这开创了这个高中的良好的财务状况的恶劣先河了,也难怪,李东听到上一任校长启明调到教委工作的时候,这个学校的账户里还有一百万元,上一任校长启明是个胆小怕事的家伙,竟然在卸任的前一天晚上,被学校的会计付敬明敲诈了一笔十万元,上一任校长启明无奈,只好偷偷地给会计和他本人各从学校账户里拿出十万元,为此,启明吓得胆战心惊了好几个月,后来,到了教育局招生办当副主任时,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做了好几个月,好像任何人都可以把他送进监狱一样。
李东的胆量是上一任校长的二百五十倍,所以,李东在这个高中的六年时间里,给这个学校建了一个实验大楼,一个宿舍大楼,当然全是建筑商垫资筹建,当这个学校在送别李东的时候,李东把学校开学初收的学费一股脑地拎走了,总共才四百万,李东拿出了三百万一下子送给了县委书记陈金旺,陈金旺就答应让李东到教委做副主任。
李东的继任者望着那六百万的债务和堵着门口的讨债者勇敢地退却了,李东只好在原来的几个副校长推荐了一个最傻的人,出来接任自己,他选中了一个叫阿峰的人,这样,阿峰既感激他提携,又不敢对那被提走的六百万元提出质疑。
许艳萍安泰定然地做着她的局长夫人的美梦,每天人前人后地前呼后拥不说,还要出入高档酒店替李东抵挡一阵喝酒的麻烦,当遇到求人办事者来家送礼和请求时,许艳萍那一脸的矜持学习得很快,俨然天生就是局长夫人的命。
四喜是在监视了李东以后的一个月后,才慢慢认识了许艳萍的,当他把这些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张萍听的时候,张萍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微笑,但四喜觉得这微笑下面似乎潜伏着一种仇恨。
“李东最近在干什么?”张萍问。
“老是让一个年轻高个头的小伙子替他开车,开着一辆半截斗的工程车往马场跑。”四喜便不知道该不该去马场打探,等着张萍的旨意。
“去那里干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但我想,要是我去一趟马场,跟他们一趟,一定会知道的。”
“你觉得他们现在发觉你了吗?”
“肯定没有,我本着老板说的,宁愿跟丢,绝不暴露的原则,所以,我不可能引起他们的怀疑,再说了,我去任何一个地方去跟踪他们,我都是把事先的理由编排好了的!”
“好,你做的好!他们的饭店还营业吗?”
“早关停了,就那两周时间,在那里把全县各乡的教育上的小领导们款待了一遍,又办了他老爹的生日酒会,饭店在五天后就关停了!”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
“从明天开始,我去马场跟踪,到明晚一定给老板一个明确的答复。”
“还发现了什么情况?”
“在他们家门口发现每天都有人去,去的人没有空手的,估计送钱的人很多,可是,我无法全都看到,听到。”
“你明天跟他们去一趟马场,然后再想法进入他们家,把这个安装在他们家的桌子底下,或者沙发底下。”
第二天,四喜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出门了,不过,他在那个小区门口等到了八点半,也没有看见那辆工程车出来,他又溜到小区里去看,在李东的家门口也没有看到那辆车,莫非他们另有行动。
四喜回到自己的车里刚刚坐定,就发现从北面过来了一辆车,一看,正是那辆工程车,车牌号都没有错,四喜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罗晓清找到古田衡二,要他帮自己救出罗晓宁,古田衡二看到罗晓清,脸上猛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他忙转过脸去,对罗晓清说:“我结婚那天晚上,你到了我的洞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