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人,我认识!”
“山木二郎,你认识?”
“不光认识,还是熟人,亲戚!”
“啊!真是世界太小,圈子太老,有关联的人都往一个地方飘!快述说是怎么回事!”
“这山木二郎,我认识,他们弟兄三个,山木一雄是学习计算机的,我们在一个公司上班,他的二弟山木二郎去学了忍术,习武去了,后来打打杀杀,不知怎么的,就进了黑龙会!”
“黑龙会?这是个什么组织?”
“早起,黑龙会只是一个军国主义组织,提倡以武力统治全世界,它是1901年建立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里,这个组织对发动侵华战争起过不小的作用,后来他解散了,也有人说它是被日本政府给收编了,变成了一个以攫取邻国经济和军事情报的谍报组织了!”
“山木三郎呢?他们弟兄几个关系怎么样啊?”
“山木二郎去学忍术之后,三郎也去了,他们都和大哥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
“因为山木一雄最讨厌的就是忍术,他认为日本忍术道貌岸然,沽名钓誉,让许多男孩子误入歧途,正因为如此,山木一雄才来到中国,创办自己的复印机械公司!”
“你说他在中国办了公司?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的,好几年了,在深圳!我们的关系嘛,不好说!”
“他的公司现在还在吗?”
“我和他嘛,曾经爱得死去活来,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不快!”
“有什么不快的!?”
“他是一个复印器材的专家,对复印器材情有独钟,甚至超过了爱我,他曾经对我说过,这个世界上让他最爱的不是我,而是复印器材,我被排到了第二位!”
“他不爱他的老婆和孩子吗?”
“日本男人比中国男人负责任,他爱他的老婆和孩子,在编外,我是他的最爱,你懂吗?我们两个是都把复印技术排到第一位的爱好相同的人。”
“你或者还可以得到一笔遗产呢,以二奶的身份,要是去深圳那边看看你前任情人的公司的话!”
“我不需要!”
“你为什么这样想?”
“男女的感情是相处则有,分开则无,你说对吗?”
“有道理,日久生情嘛!”
“山木一雄在国内的时候,我们俩相爱到了疯狂的地步,可是,他那样感情丰富的人,离开我,到中国,待了五年,感情世界会一贫如洗吗?”
“哦!我明白了,你是担心他有了新欢!”
“不是担心,而是一定有!所以,我不想去触动这个伤疤,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我的儿子,如果能找回我的儿子,又有你这样卓越的人跟我在一起,我就无所求了!”
“你说你和山木生了一个孩子?”
“是的,他的老婆没有生,他把我生的孩子领家抚养了!”
罗晓宁把波凌芳介绍的情况给罗晓清一说,罗晓清也唏嘘不已,兄弟两个在南北相差这么远的距离,竟然在这些事情中能碰到共同的支点,看来世界真是太小了!
………………………………
古田衡二
古田衡二有好几天没有踪影了,这让波凌芳有点纳闷,平时,这个家伙有事没事的时候总要到波凌芳的办公室里来讨个没趣什么的,对波凌芳说一些酸溜溜的话,后来波凌芳渐渐明白了,古田衡二其实就是要在她身上打些爱情的牙祭,平衡一下不能得到波凌芳的嫉妒之心,波凌芳碍于他是日本方面的总经理,就勉强挤出一两次嫣然一笑,也让古田衡二的神经不时地受到一下刺激。
几乎每天,古田衡二的敲门声和电话的问好,都成了波凌芳虽然不太喜欢,但不得不接受的一份点心,可是,一连好几天,这份点心没有了,却换来了一盘大餐,这大餐就是罗晓宁。
古田衡二是一个大块头,而罗晓宁确实短小精干的人,这和小点心和大餐的心理作用不自然地颠覆了轻重,波凌芳心里不禁哑然失笑。
作为日本外贸住北京办事处的一个公司的首席代表,古田衡二的失踪立即引起了波凌芳的关注,她多次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波凌芳认为是出了事故,便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警察在日本的福冈市找到了古田衡二,原来他正在寻找波凌芳的孩子,只是回国之后,没有进展,让他无颜接听波凌芳的电话,他想着要有了孩子的消息之后再给波凌芳回话,没有想到再次遇到了山木二郎。
山木二郎在深圳露面之后,就消失了。
原来他早在几年之前就认识古田衡二,这次当古田衡二问起山姆一雄的孩子的时候,山木二郎突然惊觉起来。
“那是我的侄子,和你有啥关系?你找他干什么?”
“现在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很快就和我有关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妨告诉你,你们山木家族就一雄这么一个人我佩服,我不但佩服他的才学和头脑,还非常羡慕他找到了波凌芳这么漂亮的女人,有这么两个原因,我来找一雄的孩子还不够吗?”
“可是你找不到了!”
“为什么?”
“因为我也喜欢我的嫂子,正是因为我喜欢我的嫂子,在我大哥在世的时候,我们的关系才特别的僵,现在,我大哥死了,我嫂子和侄子都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否则,我山木二郎是干什么的,你不是不知道!”
“你不就是被黑龙会扫地出门的一个小混混吗?还做着你的忍者梦呢?你有忍者的那种修为吗?你自己掂量掂量,你和你嫂子是一次档次吗,你嫂子会抬眼去看你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信不信我一下子弄死你!”
“我不信!我们古田家族在这里是什么地位,你不去想想,敢给我说出这样的话,小心你的舌头不保!”
“我警告你,古田衡二,我不但没有被黑龙会扫地出门,我还领受了新的任务,要不是我任务在身,我一定会让你横尸街头的,你知道,我山木二郎杀死个人,就像碾死一只小蚂蚁一样!”山木二郎凶狠的目光让古田衡二有点发憷,但是他还是追问道:“孩子呢?”
“别做你的大头梦了!孩子在中国深圳,一个中国女人的手里,我想,那个女人可能是我大哥的第二个女人,也是天仙一样貌美,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这个孩子的,我等几天就要到北京去,到时候,咱们看看,谁能够得到波凌芳!”山木二郎恶狠狠地说完,转身离开了。
这几天,一直都有好消息刺激着波凌芳的神经和心尖。
罗晓宁告诉她的大哥在深圳的事,还有古田衡二告诉她的孩子在深圳的事,让她对深圳突然有了一种去探望的感觉,不过,仅仅是探望,她是一种随遇而安的女人,她能很容易地猜想到,孩子为什么在深圳,为什么会在一个中国女人手上,如果不得不面对的话,她不会提出任何要求的,因为,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尊颜和完美因为孩子和财产的事也受到打击。
古田衡二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又不见了。
波凌芳准备陪着罗晓宁去深圳一趟,因为大哥通着他说,要结婚了,让妈妈高高兴兴地好好活下去,罗晓宁决定来深圳了。
临行前,罗晓宁来到张小红家,把大哥要结婚的事告诉了小红,说自己要去深圳贺喜。张小红拿出一千元钱来,塞到罗晓宁手里,“替我祝贺他们新婚大喜!”
“小红姐,我大哥还伤害过你和你的孩子,你这样做,我大哥心里会更加不安的!”
“你看说哪里去了?我们两家有着太多的恩怨,但我感觉我们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你去!要不是孩子和大姐,我本来也想去的,去当面向他们表示祝贺!新娘一定是那个龚晓燕!我们也很投缘呢!”
“新娘是谁,我也没有细问,不过,小红姐,我见了龚晓燕一定会当面向她说明你的祝贺的,我替他们谢谢你了!这钱就算了!”
“拿着!一点心意!近来,我也很高兴,大姐恢复得很快,能说简单的话了!”
“哦?是吗?那我得去看看,给大姐说说话!”罗晓宁来到里间,见大姐在阳台上对着窗户凝视,四喜就在那轮椅的后面,恭顺地站着。
“大姐,听说你恢复得很快,我们都很高兴,现在我大哥要结婚了,我要去深圳向他们表示祝贺,给你告辞一声!”
张萍听得明明白白的,却没有说话,用头点了一点。罗晓宁见果然有了反应,非常高兴地对小红说:“小红姐,真的也!大姐有反应了!太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有一个听说罗晓清要结婚的消息,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喜欢的祝贺呢,还是恶意的诅咒呢,不过他的反应没有被人看出来,因为从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他自然就是四喜。
不过,他表面上装得依然很平静。
四喜目送着罗晓宁离开,也把轮椅慢慢地推到了卧室里,他搀起来张萍,慢慢地把张萍放到床上,又给他轻轻地做起了按摩,张萍习惯地趴在床上,享受着四喜那双年轻的手的抚摸,有时只觉得那是一双世界上最有感觉的手。
张小红把门关上,正巧接到了二姐的电话,电话里说,他们已经回到了北京,他们的旅游结束了。
“那你什么时候才回家来呢?二姐。”
“这里才是我的家!你知道,宗友厚很爱我,又很有风度和魅力,现在的我才知道,以前的生活都如行尸走肉,和宗友厚的生活才是我张前音真正实现我梦想的生活!”
“二姐,你变了!你都快五十了,却突然说出了你的梦想生活,这是什么改变了你!”
“小妹,这是爱情的力量!你知道吗?我和宗友厚教授在神农架的几个月里,我们天天爬山,野炊,喝山泉之水,沐飒飒山风,听百鸟啁啾,看万里原始森林,你知道吗,那种感受简直就是心旷神怡,超然脱俗,好多时候,我都觉得我自己都成了森林的一部分,我们还见到了野人的也!”
“啊!野人!真有野人吗?”
“当然了,我们还有和野人的合影呢,你过来,带着孩子,带着大姐,到我们家里来!”
“二姐,这里才是你的家呀!”
“不!我的家在政法大学!你们来!”
“那你这所房子怎么办呢?给池娜啦!”
“她愿意要就给她,反正我是不会回去了,一次也不会了!”
“二姐你,你,怎么去了一趟神农架,就变了这么多呢?”
“小红,你新婚时的感觉是什么样?二姐我告诉你,我经历了三次婚姻,这次我感觉是比新婚时的喜悦还要胜过十倍,还有,你知道,我和宗友厚教授是和病魔作斗争的结合,现在,我们都没有患病的感觉了,我们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如果让我们选择生活的区域的话,我就选择第三次婚姻这一段!”
“要不,等周末,张大宝不上课了,我和四喜带着孩子和大姐过去!”
“好!一定来啊,我等着你们,到时候,我让池娜也来,小娜也来,咱们在我的新家里热闹热闹!”
张小红听着大姐的话,咂摸着婚姻的滋味,觉得二姐说的不一定全准,又到卧室里看看四喜和大姐,她猜到大姐对婚姻的滋味,或许已经没有咂摸的回味了。
再说到深圳的各路人马陆续都到了,罗晓清接到罗晓宁的时候,见他身边有一位漂亮而且很有气质风度的女人,吃了一惊,问道:“兄弟,这位是?”
“哦,大哥,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同事的妹子,这次来深圳办点事,正好陪同!”
“哦,原来这样啊!妈妈在那边正忙着,你们去看看她老人家!”
“好的,我要赶紧看看妈妈!”说着,罗晓宁就来到了里面一个很大的厅,只见一位很像老太太的女人,在陪着两个孩子玩,其中一个孩子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好像在写作业,波凌芳走过去,把自己头上的丝巾和眼镜都戴好了,看到那个孩子在本子上划着什么,就问道:“孩子,你画的是什么呀?”
“这是我的祖国!”
………………………………
婚礼
波凌芳还要细问龚一雄的详细情况,却被罗晓宁拉着去见李淑英。
这几天,李淑英都高兴地忘了钟点了,她走到哪里都合不拢嘴,因为今天的客人会比较多,或许婚礼开始后,他们再也没有时间去单独地面见妈妈,罗晓宁心里就觉得让波凌芳见见李淑英,应该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罗晓宁刚才见母亲在大厅,转眼就没有了,他走过去,问那个正在玩着积木的小朋友,“喂,小朋友,告诉我,奶奶去了哪里?”
“叔叔,我的名字叫贡生,不叫喂!”
“贡生,乖!快告诉叔叔你奶奶去哪里了?”
“诺,那个小房间,那是奶奶的房间,你去,奶奶一定在那里又烧香许愿呢!”
贡生说着,用手一指大厅角上的一个房间,罗晓宁一看,那个房间果然开着一个小门缝,就拉着波凌芳走过去,波凌芳的所有心思却在龚一雄身上,她完全清楚地认出来,这个龚一雄肯定是他的儿子小山木,然而,她被罗晓宁拉着去了那个小房间,她的头还在顽强地扭着,回望着,好像这一眼,是母亲看儿子的最后一眼一样。
罗晓宁拉着波凌芳把那个小房间的门推开了一些,果然见到母亲正在给一个供案上香,供案上有一张照片,用木框装裱了,正是罗厚国,李淑英把香火供好,又默默地许了愿,就转身对罗晓宁说:“孩子,过来,给你爹磕个头!”
罗晓宁就过来,走到供案前,在李淑英身边跪下,给父亲磕了三个响头,波凌芳看着这一切,好像是回到了解放前,她没有动身,身子还在门口边上,眼睛还不时地回望那个伏在案上画画的小男孩。
李淑英看在眼里,心头便有不悦,第一次见面,却又不好发作,又加上是大儿子的结婚大喜的日子,便对罗晓宁说:“可能待会儿人多,你把你的朋友照顾好了!”
“谢谢妈,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北京来的,我朋友,叫波凌芳!凌芳,这位是我妈妈!”
“伯母好!”波凌芳本来还心不在焉,这回,却不得不正对着李淑英一躬身笑着问好道。
“好,好!你们年轻人来了,这么远,别光顾着热闹,一定要吃好,喝好,到时候,没有人去劝你吃饭的,啊!”
“妈,我们知道了!”罗晓宁说着,两个人陪着李淑英出了小房间,来到大厅,却不见了龚一雄,波凌芳趁机问道:“伯母,你有两个孙子了?”
“是呀!两个孙子了,要不是有了这两个孙子,我老婆子在这里可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可惜呀!”
“有了两个孙子了,你还可惜什么呀?”波凌芳问道。
“可惜都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呀!”李淑英说着,看了罗晓宁一样,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孩子,你什么时候也妈妈生一个亲孙子来。
罗晓宁知道妈妈的意思,他却故意装作不知道,他扭着头去看别处,好像在找什么,突然说:“妈妈,那两个小男孩怎么不见了?”
“没事的,一个六岁了,一个五岁了,都懂事了,他们丢不了的!”
“别大意了,还是找找,要不然,有人趁着大哥结婚的日子,把这两个孩子骗走了,那大嫂还有心思和大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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