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已,这一惊呢,又让张雄坐卧难安,该如何是好呢?
张雄目前最想做的事,给领导请假,能让自己回到老家去看看老爸,最好能带上心爱的姑娘,因为,老爸老妈一直担心张雄的婚事。
张雄是个孝顺而且会体贴人的男孩,他那厚厚的嘴唇告诉你这一切不是装出来的,他那一头黑而密的短发告诉你,他做出这个决定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从看到张小红的那一刻起,他的可爱的自尊就被撕扯掉了一切的包装,只留下炽盛的热情和火烧的思念。
为了爸爸和妈妈,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争取到张小红芳心大喜,让她答应自己去看爸爸,说实话,这只是张雄的一厢情愿,张雄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第二天,仅仅是和张小红有一路同行之缘的张雄,凭着那踩下去一脚的缘分,便在马路边开始了追求和等待。
可张小红一连几天没有消息,这着实让张雄煎熬,度日如年。
张前音也像陀螺旋转时失去了重心一样,因为张老板几次来她这里,没有看到张小红,转身就回去了。
时间像恍惚的醉汉,忽忽悠悠又过去了几个周。
这天的清晨,张小红从市场门前走过,她很高兴在手机店里充话费,店老板好像也刚开门营业。
“嘿,张小红小姐,你够早的啊!几天不见你了,倒挺想念的。”手机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很实在。
“真的想念吗?”张小红一边往外掏钱,一边说,“你倒说说是怎么想念的?我讨厌那种口是心非的家伙。”
“和美女斗地主,本身就是非常刺激的游戏,而且你的气派和容貌常常让我想到一个女同学,她本身的条件也像你一样优秀,但嫁了个花心的老公,刚强好胜的性格要了她的命,她拿老公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气得只剩下植物人一个了,无限委屈地躺在了疗养院里。”
“是吗?在今天这样的社会,还有这样的事?那女人不是个情痴吗?”张小红听着许大山的话,联想到大姐,马上便涌出同情的酸楚来。
“我弟弟刚来北京,在一所私立学校教书,他说和你们姐俩都认识,原来是棉麻公司的财务会计,和你大姐认识,前天见我,说起来你们一家,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大家坐一坐,吃个饭,好吗?”许大山看着张小红说。
“你说的可是王朋大哥吗?”
“正是,他是我妹夫,我妹妹叫许方。”
“啊?原来你真的是老乡,咱们还是亲戚呢!好,老乡在这里相见,挺不容易的,这样,许哥,你定时间,我来请客,到时候,我带上二姐,你带上许方和王朋一起来,大家热闹热闹,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
许大山望着张小红黑色的马靴和黑色的紧身裤,就知道张萍的命运不会落在她的身上,而上身那件鲜红的大呢子上衣,两排高贵的大玩具扣子,竟然若无其事地游荡在两边,和那夸张的扣眼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或许会给她带来一些烦恼,许大山凭直觉,预示着张小红未来的命运。
原来,在李东当上校长的第二年,许大山就提出了离开,当时的主要原因是许大山和他的老婆难以相处,李东无奈,只好默许许大山离开,许大山到北京后,在民办学校做了一段时间,挣了点小钱,就学别人开了个手机店。
许大山望着张小红婀娜的背影沉思了很久。
挥洒浑身的青春抖在京西山下的春风里,张小红感觉到无限的惬意,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昨晚一个小帅哥那真叫漂亮,原来竟然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他尾随到家,竟然谈价到八百元一宿,这让张小红着实不能接受,最后给了那个色鬼两次机会,原来,男孩本是个外强中干之徒,中看不中用,没过三个回合,就跪地求饶了。
她了解别的姐妹的行情,但她和他们在一起玩耍的时候,目的是不同的,她不缺少钱,这是最致命的区别。
她打开手机,预料中收到了张雄的八条短信,她来到站台,边等公交汽车,边欣赏一个男人的自作多情。
“艳阳得到露珠的衬托,才给这个世界熠熠生辉的多姿多彩,张雄就是一颗即将蒸发掉的露珠,也要让我心中的女神灿烂地绽放异彩。”
“蜜蜂不知疲倦地劳作,只为花朵沁人心脾的芳香,张雄愿化作一只微不足道的蜜蜂,整天围着我高贵的天使做心悦诚服地劳作。”
“亲爱的,这是一个奢侈的称呼,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降临幸福,如果有一天,我有支配它的权利,我一定制作成一箩筐卡片,用各国语言将亲爱的三字装满心田。”
“见你的时候,我不知所措;不见你的时候,我度日如年。我喜欢煎熬我的耐性,直到有一天,发现你对我的耐心赞美连连。”
“我天天在做梦,梦到我追着蝴蝶飞,飞到天的尽头却突然不见了,醒来却紧攥着手机,还有一条短信亟待发出。”
“我依然在那辆公交车上等待,等待娇美的你,再次惊艳地闪现,等待你的笑颜,等待你的恩赐降临,好像是上帝善意的安排。”
“四天后,我有可能回一趟山东烟台,那里是我的老家,老爸遇到一些小问题,我要给他请个北京著名的律师,可能要打一段时间的官司,你有意去烟台观光吗?”
其实,这最后一条才有些让张小红动心。
她听到的男人的甜言蜜语太多了,她不会为这些东西动情的。
她能想到张雄那个傻傻等待的样子,或许这个男人还真值得动心呢。先去学校把考试的事搞定,谈情毕竟是以青春为本钱的大事。她在等待上钩的猎艳者,她也在筛选真情的男人。毕竟不知张雄有没有希望,也不知张前音是否能找到从前的欢娱,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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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引骚动
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张老板大驾光临,张前音焦渴的心有些难耐了,就给张老板打电话,可是电话竟然没有人接,张前音有些失落,焦躁让她难受地心里像被塞进了毛毛虫,无名之火,邪乎地左右着自己的情绪,总是不自觉地往自己身上找毛病,莫非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他了,难道说四川的臭男人又有了新的情人?
张前音心里七上八下的,坐在店里,也心神不安,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她又没有办法亲自去找那个男人,她第一次觉得这样做别人的情人是这么被动。
过去的这一天,张前音失魂落魄的,顿觉这个世界抛弃了自己,思前想后,她忽然明白了,其实就是张老板抛弃了自己,难道说男人真是见一个爱一个?难道说自己这么漂亮的花也有被风吹落的时候,毕竟自己才三十多岁呀,这是个徐娘不老风韵飘荡的年龄啊,虽然这些年没有了老公,但张前音相信,也没有多少女人能够像自己这样熟谙风情,更少有女人像自己这样把风吹**演绎得这样温润自如,但这一切美好的情景都不再延续了吗?
胡乱地想来想去之后,她常常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容貌,摸摸自己依然滑溜的肌肤,梳理自己黑而密的长发,她拿出了粉盒,在额头、鼻梁、面颊和下巴上轻施朱粉,然后轻轻地擦唇膏,直到自己满意才停住手中的朱红。
池娜在旁边走过来,看着妈妈说:“妈妈真漂亮,我也要涂口红。”
过去的这一天,张启亮也魂不守舍,如坐针毡,他自信阅人无数,特别对女人的阅读,更是比别的男人有更多的发言权,他家里有漂亮的老婆,但他更喜欢吃野菜,掐野花。
自从认识了张前音,他对漂亮女人的了解更深入了很多,温柔体贴是张前音的金字招牌,她对张老板的照顾,连在四川的正牌老婆都无法相比,所以张老板一度对张前音流连忘返。
但张小红的出现,让他酸涩的牙齿尝到了吃李子的滋味。
他越是酸楚难耐,越是酸味异常,连胃里都堆满了酸梅汤。
张小红那一颦一笑像抓住了他的神经跳舞一样,一喜一乐都跟着张小红变化,他愿意;她那圆圆的下巴让张老板浮想联翩,要是摸上去的话,一定会手酥手痒的;还有张小红那闪动的腰肢,那高雅傲慢娇媚的气派,让他这个曾经自诩为占完花魁的建筑包工头感觉自己像一只癞蛤蟆,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一刻都没有消弭过。
过去的这一天,张雄也一样魂不守舍,他像天上一颗漂浮的星,总想飞到张小红的身边落下来,却总是捕捉不到正确的方向,他飘呀飘的,又落呀落的,把自己折腾得荤五素六的,也没有定准张小红的方位,他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但他就是忘不了张小红,那自信乐观的神态,那风姿绰约的靓丽,那高贵优雅的气度,张雄只有在天国和小说里看到过,他觉得张小红天生丽质,简直就是上帝的绝美造化,他甚至都把老爸的事都忘了,想到这里,张雄总要用力一拍后脑勺说:“哎呀,美人,害我忘了大事。”
张小红终于给张雄回了一条短信:“天高有云总散去,地阔无痕也枉然。”
张雄突然接到这样的短信,好像陷入了地窖中,这是什么意思呢?但他马上顺藤摸瓜地写了一条回信:“天高云淡,散去不论早晚;地阔痕灭,枉然恬然固然。”张雄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是什么都看不清了,自己的短信把自己的心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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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偶遇
张雄心急火燎地赶往律师事务所,他要见章明大律师,他要为自己老爸所受的冤屈伸张正义。
章明大律师的事务所就在前边天桥边,他和章明大律师是大学时的校友,两人相处非常融洽,章明是中国政法大学的博士,时下有名的大律师,找他打官司的人都排成队了。
张雄来到事务所,果然碰到了一群找章明打官司的人,听他们的话,有建筑承包三角债的,有打人致死求减罪的,有倒卖发票被判刑的,有诈骗被提起公诉的,偌大一个办公室里,被挤压成了一个狭窄的缝隙,张雄从这个缝隙侧着身子钻进来,等章明把他们的案子陈述完了,让秘书一个一个地带他们去做程序上该准备的东西,然后,章明邀请张雄进入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把门关好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兵器专家?”
“我前天不是在电话里给你说我老家的事情了吗?”张雄说。
“你说的很简单,再详细些好吗?”章明说。
“我爸张照轩,在山东烟台有一个公司,和山东烟台新桥集团公司在2005年7月签订了拆迁补偿合同,由汇和公司完成拆迁,新桥集团补偿给汇和公司6300万元,但一直到2005年11月,我爸只拿到200万元拆迁款,还有1500万银行汇票,我爸也没有把房产证明交给对方。但最近检察院介入,一直让我们让钱,而且把我爸爸请进了烟台芝罘区看守所关了21个月,办案警察直接说,不让钱就判十五年,我爸让出四千六百万元换来无罪释放,这是法治社会,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这口恶气要靠你老兄来替我出了。”
“当然是什么事情都会有!这才需要我们这些人吗?你准备办到什么程度呢?你准备给我手下一帮律师多少辛苦费呢?我这份就免了。”
“不差钱,就要出口恶气,一定要把来龙去脉弄清楚,把作祟者绳之以法,让法律主持正义,我爸案头上总放着一个帖子,帖子上写“相信法律”四字,我看最后法律是否值得相信。”
呯呯,有人敲门。章明和张雄停止了谈话,都看着门口。
章明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张小红,张雄也悠悠地站了起来,眼球突然放大了许多,他满脸吃惊地问张小红说:“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是我同学的妹子,我和她大姐是初中同学,她也是我这里的常客,来,张小红,我来介绍,这位是张雄,兵器公司的高材生,将来的武器专家。”章明一边用手势请小红进来,一边用另一指指着张雄说。
“还用介绍吗?”张小红嫣然一笑,对着张雄抛了个媚眼,“枉然恬然固然”,我们早是相识了。
张雄忙不迭地给小红倒了一杯水,双手捧到小红的面前。
“你们怎么会认识?”章明惊诧地问。
“车上缘分。”张雄神秘地说。
“小红,你有什么事情?”章明对小红直截了当地说。
“我刚在学校考试结束,顺道就走到你这里看看,没什么当紧事。”
“那好,你随便坐,我和张雄谈案子呢,有兴趣你也可以听听,他们家的事,兵器专家要讨回老爸公道。”章明说。
“哎,你短信里说的是真的?”张小红对张雄说。
“那还骗你?”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山东烟台?”
“准备材料要好几天呢,估计一周后。”
“怎么,小红,你要去烟台玩吗?”章明看着张小红,奇怪地问。
“不行吗,章明哥,有人邀请我去,可是我怕色鬼欺负我,不敢去,既然有章明哥陪着去,我还害怕什么呢?去就去了!”
“哎呀,小红,你要是能去烟台,我可是太高兴了!”张雄忙说。
“我去看海,关你什么事?”张小红好像是故意不给张雄面子。张雄嘿着脸,不说话,却偷偷地向章明递出一个眼色,眼色里充满了诡秘和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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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也迷离
张小红打定主意去烟台玩,她先出了律师事务所,为自己的山东游玩做些准备,她突然接到二姐的电话,张前音要她去店铺或者家里,有当紧事要向她说,张小红坐上车,去二姐家。
一会儿,姗姗也打来电话,问晚上可有时间搓一会麻将,张小红也爽快地答应了。
张雄望着她离开的身影,迟迟地不肯移开目光,两眼痴迷地流连在张小红渐失渐远的方向,还是章明把他的视线牵了回来。
“你要是有意,你可以追呀!干么这么傻傻地看啊,不过你要想好啊,你至少比人家大五岁啊!”章明敲敲打打地说。
“年龄不是问题,我总是觉得自己抵挡不了思念她的魅力,我也算阅人无数了,怎么她的出现马上把我的魂魄给收走了呢?”
“这样的美女谁不爱呀?你要是真心喜欢,还真得下功夫追,听说追她的小伙子排成排呢,人家不仅人漂亮,你都看到了,气质脱俗,身段无可挑剔,家教涵养,知识品位都不一般,不像时下那些只吃青春饭的女孩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需要我帮忙的话,你打个招呼就成,本人善于成人之美。”
“我们还是先说案子,你说这样的情况我们有几分胜算?我们需要做哪些准备?”
“准备好合同文本,这首先是一个合同纠纷,在合同纠纷中夹杂着权力的渗入,人为地扭曲法律,把金钱作为解决所有问题的砝码。告诉你老爸,所有能做证据的东西都要备齐,包括合同、收据、支票、白条、录音带、会议记录等。”
“行,那我去准备。需要去山东的时候你打电话。”
张小红回到二姐家里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她看到二姐的脸上似乎好几天没有笑容了,神态萎靡得经霜的茄子,不由得心疼起来,忙走到床边,一把把二姐的头搂在胸前说:“二姐,你怎么了,才几天不见,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没什么!小红,你回来就好,让姐姐看看你,你真漂亮。”张小红给二姐倒一杯水放到床边的柜子上。
“二姐,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