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就完蛋在副本里面。
让我们把镜头倒退到之前的那一幕。
哈姆特在连连重创之下终于被迫涌出豁免卡,传送出了副本,但是同样的,他也记住了王阿贵。
这是王阿贵无论如何没有料到的。
本来以为一定可以将他永远的gameover。但是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个豁免卡。
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王阿贵也只能徒呼奈何。
然后在守陵人几乎一边倒的攻势下,守陵人对剩余的体验者们展开了几乎疯狂的屠杀。不过片刻的功夫,体验者的数量已经锐减到刚开始的三分之一。同时,守陵人族长的咒语也将吟唱完毕。
一旦如此,那么这里所有的生命都将终结在此,作为那个,已经死去了数千年的黄帝复活的养料。
可是人算还是不如天算。
王大治是个守陵人,但是他却提前认识了王阿贵。
当王大治沾满鲜血的手从守陵人族长身前抽出时,他的眼中除了不可置信,还有一股疯狂和恶毒。
守卫了千年,最终被迫复活黄帝,眼看就要成功,却因为王大治功亏一篑,这让他怎能不愤恨?
“你背叛了你的信仰,你背叛了你的族人,你将遭受最为残酷的惩罚,你的朋友将会遭受永无止境的痛苦!”
守陵人族长似是看了王阿贵一眼,“所有打扰黄帝大人沉睡的人将由黄帝大人亲自出发,感受黄帝大人的威严,在他的脚下匍匐颤抖着死去吧!”
守陵人族长的七窍中同时冒出鲜血,状若疯狂。
王阿贵心中顿时冒出一股寒气,光是先前这个祭祀,若不是王大治的话,那么即便自己和哈姆特没有内讧,所有体验者全力以赴阻止这个祭祀大典,胜算依旧是极为渺茫。
而现在,守陵人族长所有的努力在顷刻间化为东流水,若是换做自己,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王大治的。这可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花解不开的仇恨。
而且祭祀大典的失败和自己有决定性的关系。
可以说,若是王大治当初没有救了自己,或者,王大治没有遇到自己,那么今天的祭祀大典就不一定会失败。
说的准确一点,应该是一定不会失败。
毕竟体验者不像守陵人,每个体验者都是存了私心的。就像哈姆特,有了豁免卡的他,完全没必要拼命。
其他的体验者也是一样,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是不会亮出老底的。
而等他们
(本章未完,请翻页)亮出老底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与此同时,这里所有还活着的体验者同时受到了一条信息。
:由于守陵人族长的祭祀大典被破坏,守陵人族长对所有体验者发出了诅咒:所有体验者将被传送到黄帝时代。击杀黄帝则副本完成,若黄帝未被击杀则将一只停留在副本当中,现在将进入传送倒计时。
王阿贵脸色立马就变了。
在黄帝时代杀了黄帝?开什么国际玩笑。黄帝是什么人?那个年代的黑白道一把手,天下公认的龙头老大,连炎帝都不敢与他争锋,现在你要在他的年代杀了他?
你觉得你现在有可能杀了习近丶平吗?
开玩笑也不带这么开的。
守陵人族长肆虐的大笑还在墓室中回荡,所有体验者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没有人是傻子,也不止王阿贵一人想到了这一点。
骂骂咧咧之声瞬间就爆发了出来,不绝于耳,竟然顷刻就盖过了笑声。
王阿贵却丝毫没有理会这些,他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已经快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的王大治。
王大治的脸色极为诡异,不甘、愤怒、绝望同时在他脸上交织出现,却唯独没有对死亡的解脱和恐惧。
“别害怕,一切有我。”王阿贵轻轻的托起了他的头。
“我做错了吗?我是叛徒吗?”
“没,你没有做错。”王阿贵用力的点了点头,“当你的信仰违背了你的意志的时候,它就不再是你的信仰,而只是个包袱。他们没有给你相应的权力,却逼迫你去承担责任,那么这样的责任就不是责任,而是压迫,是剥削。”
王大治欣慰的笑了笑,“谢谢,我等这一句话,等了好久!”
“是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为了自由,连生命都可以抛弃,还有什么是不能抛弃的呢?”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二者皆可抛。”王大治费力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懂了,真的谢谢你。若是下次再遇到我,记得一定要杀了我,一定记得……”
1……
0……
:所有玩家将被传送到黄帝时代,请做好准备。
……
别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王阿贵却觉得恰恰相反,大难不死,必有后祸。
被传送过来他才知道,所有体验者都是随机分配地点的。
也就是说,红双喜和他走丢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红双喜虽然不喜欢动脑子,但不可否认如果有红双喜在的话,对他的帮助是极大的,起码遇到了什么事还能两个人商榷下。
而现在,看看这一望无际的小山丘没有一个人影。
还有一件事一直埋在王阿贵的心底,这将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
他觉得他对不起王大治,他欠他一条命。
……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火辣辣的疼,恶毒的阳光铺洒在地面,连柳树也弯下了腰。地面的石头把人的脚底烫的生疼,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动物的叫声,使人昏昏欲睡。
这里四周都长满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树木,树与树之间盘旋错杂在一起,郁郁葱葱一片连绵望不到边。地面上石头与小草交杂,偶尔一脚踩到草上,那清凉的汁液浸湿已经被炙烤的无法忍耐的脚底时,便会让人感觉到一阵由衷的舒心。
远处,一阵悉悉索索的走路声传来,依稀还可以听见枯死的树枝折断的清脆声。在外乘凉的虫子,鸟儿听到声音被惊的迅速躲了起来。唯有一两只有人小臂粗细的蛇反而伸出头颅吐了吐口中的蛇信,盘旋在树枝上准备捍卫自己的地盘。
那是一个少年人。
少年的身上紧紧有兽皮遮挡住了关键部位,暴露在外的皮肤全部被皮下高度发达的肌肉所隆起,充满了爆炸性的感觉。
少年的肩上扛着一捆已经砍断的树木,手中拿着一柄斧头,正在不断地寻找着什么,看着样子,应该是砍些柴火回去备用的。
待得少年发现一颗两人合抱粗细的树木的时候,脸上瞬间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那树木在少年的手下就像豆腐做的一般,不过两三斧头看下去,大树已被从中间劈开了一小半。
但是少年却没有发现,在他全力砍树的时候,大树的上方,他的头顶,一颗翠绿的身影慢慢从树上游了出来。
这是一条蛇,一条晶莹的就像一块玉一样的蛇。
少年还在一斧又一斧的看下去,蛇的头颅却已微微扬起,整个立起的上身向后倾斜。很显然,目标正是那个砍树的少年。
蛇的身影在空中变为一道绿光,朝着少年的头部飞掠而去。然后,只一道白影一闪,一阵肌肤被割开的声音。蛇的身躯应声短为两截,掉落在少年面前。
少年吃了一惊,连忙满脸警惕的四处查看。却只有一条段为两截的蛇和王阿贵。
“谢谢你救了我一次。”少年很真诚的说。
“我叫王阿贵,你呢?”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我叫蚩尤!”
(本章完)
………………………………
第十七章 老巫祝
“你叫蚩尤!”
虽然王阿贵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蚩尤,蚩尤是什么人?
他是兵主,是战争之神,是黄帝时代的吕布、项羽。是黄帝时代天空中最耀眼的一颗明星。
这可是能跟黄帝正面对刚的牛人。
看着眼前一脸人畜无害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少年,王阿贵实在无法将他和神话中那个三头六臂的蚩尤联系到一起。
蚩尤做了什么事?
大家都知道的是炎黄战蚩尤,蚩尤最终被黄帝所杀,但这其中的曲折过程,是一般外人所不知道的。
首先,蚩尤在当上九黎族的酋长之后,先跟炎帝干了一架,炎帝被他打的把办公室搬了一千多里才敢停下来。
然后,炎帝找来了帮手,黄帝,两个人相约一起干蚩尤。但是无奈,蚩尤在那个年代就相当于一个bug。据说蚩尤有八十一个个兄弟,个个铜头铁骨,刀枪不入。黄帝和炎帝两人加起来依然被蚩尤打的呜呼哀哉,不知今夕是何年。
然后就到了最终的决战,逐鹿之战。
黄帝知道自己不是蚩尤的对手,又去喊来了一个叫应龙的人,让他去偷袭蚩尤的后方。
这个时候,蚩尤请来了他的师弟,风伯和雨师。据说这两人,一个会呼风,另一个会唤雨。应龙虽然有两把刷子,但是对上风伯雨师两个人,就明显刚不住了。
黄帝无奈,又去找来了一个叫女魃的,据说女魃是旱神,专门克制风伯雨师。虽然风伯雨师受制于女魃,但依然只是退而不败,败而不乱,乱而不倒。
所以,黄帝偷袭后方的政策严格上来说算是失败了。
但是前线,黄帝已经没有什么助手了,能喊的人都被他喊来了,他将要和蚩尤正面对刚。
黄帝内心那个怕啊,你说他能不怕嘛。蚩尤都不用出手的,光往哪儿一站,黄帝的小弟们就都已经吓晕在厕所了,打不过啊,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然后,奇迹就发生了。
这时候天上有个神,叫九天玄女。因为蚩尤长的实在是太丑了,而九天玄女又刚好是外貌协会的,这不,吓着了。
所有九天玄女就决定帮黄帝一把。
然后蚩尤就死了。
蚩尤死后,黄帝还怕他的鬼魂来报复自己,于是将他的尸体肢解,分别放在相距很远的地方,以此来防止蚩尤复活再度为害。
黄帝身为当时的天下共主,居然对蚩尤忌惮到了这种程度,由此可知,蚩尤的个人战斗力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用
(本章未完,请翻页)一个词语来形容,就是“爆表。”
蚩尤有“恩”了一声,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阿贵,“我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我们苗人,也不像是华夏人,你是从哪里来的?”
王阿贵有些无语,难道要告诉他自己不是这个年代的,即便说了恐怕也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我从来处来。”
“那你要去哪里?”
“要往去处去。”
“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吧。”蚩尤也看出来了王阿贵时在搪塞他。“最近华夏和我们苗人之间经常发生战争,你须得小心些,莫要被他们当成我们苗人抓了去,不然下场是很悲惨的。”
现在就已经开始开战了?看现在蚩尤这个年纪,中原地区应该还是炎帝做老大才对啊。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只要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危险。天下又有哪里是绝对安全的。”
蚩尤满是诧异地看了王阿贵一眼,“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我们的老巫祝啊,这种话一般可是说不出来的。”
“华夏人一向把我们苗人视为茹毛饮血的野兽,对我们苗人那是恨不得赶尽杀绝,再加上现在炎帝又正好一统了华夏,现在的华夏可谓是蒸蒸日上,绝不是我们苗人能比的。”
王阿贵摇了摇头,否认道,“华夏之所以超过了我们苗人,是因为华夏处在中原的大势上。炎帝之所以能一统华夏,是因为炎帝处在天下共主的位置上。如果把华夏和我们苗人的位置对调一下,把炎帝和你的身份对调一下,那么我们苗人就是华夏,你就是天下共主。”
听得王阿贵这么说,蚩尤顿时眼睛一亮。“你说的太对了,我也觉得他们华夏没什么厉害的,只是近些年来我们苗人连连吃败仗,一直不是华夏的对手。但我们九黎族却不是这样,我们九黎族从来不怕他们。”
“对了,你刚才说,‘我们苗人?’难道你也是?”
“对,其实我也是个苗人。”
“还有,你刚才说的话我好像也听我们老巫祝说过,他说……”
……
晚秋的风吹在人的脸上已经有了丝丝凉意,风中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欢呼雀跃,像按摩一样,又像在你的耳边轻轻呼气。
天空红的跟烧着了一般,云在不断的变幻着形状。有马匹,有翱翔的雄鹰。晚霞的余光透过火烧云铺洒在大地,将大地染上了一层金色。
金色倒映在孩童们充满兴奋得脸上,大人们也很是高兴,忙了一天,晚上终于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一阵零零落落的脚步声慢慢的传来,还有说笑声。
人们立即拿起
(本章未完,请翻页)了手中的武器。
说是武器,其实不过是一些木刀,骨架,简单的石块。大人们的身体紧绷的像快要射出去的弓箭,连刚才一脸笑容的孩童,此刻也满脸警惕的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张望。
然后,他们的脸色立即轻松了下来。
大人们放下手中的武器,孩童们又各自玩耍,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少族长,今天收成不错啊!”
“少族长回来了啊!”
“少族长……”
蚩尤面带着微笑,微微的招手示意。
人们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王阿贵,似乎要把他从头到尾看穿一般。这也不怪他们,王阿贵的穿着在他们看来比杀马特还要杀马特。
“这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啊,没见过啊!”
“他穿的好奇怪啊,不是我们苗人吧。”
“会不会是华夏人?”
“应该不是,华夏人哪有穿成这样的,再说了,少族上怎么会带一个华夏人回来。”
他们穿的是兽皮,批的是长发,身上涂抹的是各种各样的图腾。与他们相比,王阿贵身上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显然是异类了。
什么是异类?异类并没有固定的定义。王阿贵觉得,异类在某些程度上是可以和非主流划等号的。如果正常情况下,一个不穿衣服的人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么别人都会觉得他是异类,甚至是神经病。但是当所有人都不穿衣服的时候,那么那个穿衣服的人就会变成异类了。
九黎部落的面积还算大,一支烟的功夫也不过才走遍了半个九黎族。路中遇到的族人看见蚩尤没有不停身问礼的。可以看出,蚩尤在九黎族的地位极高。
忽然,一个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
老者拄着一根木制的手掌,极为枯槁的容颜,全部花白了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这是一个年纪已经很老的老人。
老者的眼睛已经浑浊,连背都有些微驼。但却丝毫没有看出行将就木的味道。身体已经老迈了,但是他的气息依然很年轻。
王阿贵的眼睛微微地咪了起来,他本能的感觉到,眼前这个老者非比寻常。
这是一种直觉。
就在这时,蚩尤做了一个更让他震惊的举动。
一直以来只是接受别人问礼的蚩尤第一次主动的微微躬了下身,以手抚胸。“蚩尤见过老巫祝。”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