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给孩子们洗完了脸,就领着两个孩子到了院子里。
大门响,刘本善匆匆从外面回来,看到女婿,走近他低声说:“我听到个消息,昨晚县宾馆出事了,说死了个大官,你们一定认识的。”
王屾一惊,“没听说谁吗?”
“都说是个大官,不知道谁,都议论呢。”
刘畅像是听到了,拿着毛巾擦着脸出来问,“阿爸,啥事儿?”
“外面都说是县宾馆昨晚死了个人。”刘畅大惊,瞪大了眼睛,毛巾掉落在地上,又赶紧拾起来,“真的假的?”
“都这么说,也不知道真假。”
“这可了不得,”老太太从厨房出来说。
吃着饭,刘畅的手机响了,是乔娜打来的,“刘书记,黄书记出事了,已经送到了医院,领导们都在医院呢,耿书记说要开个碰头会。”
“哦,知道了,”匆匆挂了电话,满脸的惊慌,和王屾说:“是黄书记出事了,在县医院呢,耿书记说要开个碰头会,”说着丢下碗筷就出了饭厅。
王屾跟出来,“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你还是等会儿吧,我先过去看看啥情况,”说着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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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应有报应
王屾看着她刘畅的背影,心里想着,黄安然也许没死吧。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 。。 首发其实,他也没想置他死地,不过是教训教训他。这样想来,到安心了许多,他给李敏打个电话,先问了一下她爷爷的病情,又和她说着黄安然的事儿。
李敏说:“我知道呢,他就在医院抢救,你过来吗,我去接你。”
王屾答应了。过了没十分钟李敏就来了。
在车上,李敏说:“喝醉了酒去洗澡,跌进了浴池,差点呛死,幸亏崔经理发现的及时,要不早呛死了。”
“啥时候的事呀?”王屾故意这么问。
“听说是昨晚上,半夜里送来的。”
“现在怎样?”
“还在抢救,已经抢救了好几个小时了。”
赶到医院,看到高书记和殷秀琴正赶来,司瑞他们在下面迎着,大家一块儿上去,走到急救室旁,舒院长正从抢救室出来,殷秀琴赶忙问着。
一伙人被让到了招待室,舒金介绍着,“幸亏送来的及时,命是保住了,心跳也基本恢复了正常,但也不排除反复,啥时候醒过来很难说,大脑缺氧时间长,受到了很大的损害,很可能要成为植物人。”
“什么?”殷秀琴瞪大了眼睛。
“这也是没办法的,大脑长时间缺氧,受到了很严重的损害,醒过来的希望是很渺小的,可能的话,还是转到大医院去治疗吧,咱这儿的治疗条件就这水平。”
殷秀琴看着父亲,高长河安慰了女儿几句,等市医院的救护车来,黄安然被转到市医院去了。
也没顾上说句话儿,高长河就和殷秀琴匆匆走了。送走他们,王屾和刘畅一块回到了家里。心里话,刘畅心里是害怕的。不管怎样说,昨晚上他们是在一块的,县宾馆的人也都知道,要是追查起来,她很可能是嫌疑对象。是谁对他下手了呢?她知道,其实很多人都恨他,特别是县宾馆里的服务员,哪一个没被他玩弄,哪一个没被他羞辱,所以忍气吞声,只不过是怕他,他就是这儿的土皇帝呀,一句话可以让你平步青云,高官得坐;一句话也可以让你丢了乌纱帽,甚至饭碗都给你砸了。别说别人,就是自己也难逃他的手掌,应该说,自己的后台不算不硬吧,怎说丈夫都是个副市长,他就敢对自己下手,对自己下迷药*了自己。
这些,她是不敢说的,想起来就恨死他,之所以让他再三得手,因为他给自己录了像,要挟自己。那个录像她看了,是他奸辱自己的画面,这个变态狂还很欣赏。不单是糟蹋自己的录像,还有奸迷其他女孩子的录像。是的,他是归还了自己的录像,也把它毁掉了,但是,是不是还留有底片,她心里也没底。他倒是口是口牙是牙的保证说都毁了,可这样的人能信他吗。遭此灾难也是报应,她很解恨,要是一下子死了更好,受他侮辱的人心灵也能得到些慰藉。只是,她肯定这事儿要查的,她想着怎样应付。
王屾看着妻子,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一定是害怕了,怕受连累,昨晚上毕竟她在场。对王屾来说,黄安然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人没死就好,杀人毕竟不是个小事儿,百密必有一疏,万一让人发现,一生也从此了解,虽说不一定判死刑,判个死缓或是无期跟死刑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这样,他倒是舒了口气,要是他永远醒不过来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初步的调查结果,阎斌不是说了,因喝醉了酒,进浴池的时候可能是脚下一滑,整个人趴在了浴池里,呛了一口水竟把他呛晕了,幸亏崔经理听到浴池里有动静进去查看抢救及时。否则,早呛死了。舒院长不是也说吗,来的时候肚子里并没有水,只是鼻子嘴里流血,嘴唇紫得像紫药水一样,明显的呛水。对于崔杰看刘畅的那个眼神,他印象很深。也就明白他是知道刘畅在场的,也许是崔杰怀疑她啥时候离开的。他只看了刘畅一眼就跟着阎斌走了,因为县宾馆所有的人都要调查的。
“这件事儿你怎样看?”王屾小声的问。
“什么?”刘畅她起头来迷茫的看着他。
“我是说黄安然这事儿,你怎样看?”
刘畅摇摇头,“也许是个意外吧,他喝了那么多酒。”
“昨天你们在一块儿了?”
“没有,”刘畅忙上否认,神情有些慌乱,马上又解释,“开完会一块又去喝酒的,散了以后就不知道了。”
王屾知道刘畅在掩盖,也不揭穿她,笑说:“看你心事重重的,其实也没啥,就是个意外。”
“你也因为是个意外?”刘畅吃惊地看着他。
“是啊,喝了酒,难免站不稳,跌在池子里很可能的,只是崔杰及时进去有点疑问,那个地方,安然应该不让人随便进的。”
“也许他在呼救,或是弄出很大动静崔杰才进去的。”
王屾点点头,“完全有这种可能啊,这个安然,也是命该如此,就看他的造化了。”
“你是说他有可能醒过来?”刘畅问。
“醒过来是最好的了,否则成个植物人,一辈子要人照顾,还不拖累死人啊。”
刘畅看了他一眼,没再作声,依然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快的,她的手机响了,是乔娜打来的,要她立刻去县委。刘畅挂了电话,说是乔主任来的,又拨通了司机的电话。
“看来是市里有了指示,你快去吧。”
刘畅点点头,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又问,“你啥时候走?”
“可能多住两天,出了这么多事儿,我也得去市里看看。”
刘畅点点头,走到院子里又折回来,“我看,要是市里不通知你,你最好别去,现在又不在这儿工作。”
“我知道,可是已经知道了,高书记家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怎也得去看看,人之常情嘛。”
刘畅想了想,“去的时候给我个电话,咱一块儿去。”
“行,你先去忙吧。”
妻子走了,老丈人走了进来,低声问,“是不是黄书记,怎么样了?”
王屾点点头,“弄不好就是个植物人。”
“植物人?”
“是啊,就是脑子坏了,一动不动,光知道吃,别的啥也不知道。”
刘本善叹了口气,“哎呀,真要那样,活得啥劲啊,怎会出这样的事儿。”
正说着,李敏来了,让到屋里,先问了她爷爷的病,知道恢复得很好也很高兴。扯到黄安然的事上,李敏小声的说:“刚才听见放鞭炮了吗?”
王屾点点头。
“听说呀,黄安然出了事儿都放鞭炮庆贺呢。”
“有这样的事啊,”王屾有点吃惊。
李敏点点头,“我亲眼见的,亲自听他们说的,都骂黄安然太坏了,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是老天开眼,遭报应呢。”
“看来,他在这儿的名声儿真的不怎么样。”
“我也听说了很多黄书记的流言蜚语呢,”刘本善说。
老太太领了两个孩子进来,老头子说的话像是听到了,就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啥,别掺和了,看着孩子我洗衣服去。”
李敏忙把孩子接过来逗着。
刘本善嘿嘿一笑,“你们忙吧,就和两个孩子去西北屋玩了。”
“我还以为你要去市里,所以就过来了。”
“按说应该去趟,怎也得去看看呀,你嫂子说去的时候叫上她。”
“怎么,回了家就把你看管起来了?”李敏开着玩笑。
王屾嘻嘻一笑,“出了这样大的事儿,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和我有啥关系呀,再说,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李敏眉毛一挑笑说。
“你也对黄书记有成见呀?”
“说不上,就是看不服他,再说,他名声的确很坏,这两年,整个应县被他弄得一团糟,爷爷都说李氏企业也因他遭受了不少损失。”
“所以你就幸灾乐祸。”
“跟你说实话呢,你还这样指责我,难道你对他就有很好的印象?”
王屾摇摇头,“谈不上,不过是在一块儿久了,出了这样的事儿同情他罢了。”
“你呀,有点好坏不分,还可以说在这方面有些愚,你以为他不作弄你呀。”
“没根据的话别说,对了,季书记给我来电话说最近进的一批地瓜干有些问题,他跟你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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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出任要职
刘畅知道王屾不愿再提那些事儿,有意把话岔开,也就顺着他说:“说了,问题不大,就是有些瓜干霉了,我要他退货。し”
王屾点点头,“干企业重在管理,管理跟不上,企业长久不了。所以出了问题一定严查,查出原因,找出责任人,不能放过,也绝不能姑息。”
“我知道,这些跑外销的、购原料的该给他们上上紧箍咒了。以前发现了一些事儿,也免了几个,其中就有季书记的小舅子,这小子竟吃回扣。”
“是吗,竟这样大胆,还吃回扣。我看不是免不免的问题,而是直接开除。当然,对季书记的小舅子暗里网开一面,看在季书记的面子上,打发到门卫上去吧。”
“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咱不谋而合了。”
说着话儿,王屾的手机响了,是高长河打来的,也没多说,要他赶快去市里一趟,一刻也不能拖延。王屾应着,关了手机说:“你算来巧了,高书记要我赶到市里,像是有急事儿,咱快走吧。”又去和阿爸阿妈说了声就匆匆出门了。
王屾给刘畅打电话,和她说明情况,问她去不去。刘畅说开常委会走不开,也就不去了叮嘱他没啥事儿早点回来,王屾应着。
李敏开着车笑说:“听说我跟你去,嫂子多心了,想来监督,可有心无力。”
“说啥呢,你嫂子是那样的人?”
“女人都一个样,你还别不信。”
“我要是信的话,你跟了我这么久,你姐怎没抱怨一句?”
李敏从反光镜里看了他一眼,“那么自信,你就知道姐不抱怨,除非她……”
她没说下去。
“除非她怎样?”
“不在乎你呗,或是心另有所属,”李敏诡笑着。
王屾也跟着笑,“你个鬼丫头,是不是盼着你姐那样好满足了你的心愿?”王屾开着玩笑。
“啥!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以为我稀罕你呀,也不看看自己啥条件,都是孩子的爹了。”
王屾大笑着,手机响,掏出手机看着,是李宁的,“中午饭就吃他了,这小子,也不快点把你个疯丫头娶去,”王屾笑说着接着电话,“喂,到半路了,嗯,又转院了,北京他的亲生父母来了?哦、知道了,马上就到了,”说着,挂了电话,“安然北京的父母来了,接他去北京了。”
“北京的父母?”李敏问。
“是呀,这小子有些背景啊,所以才有恃无恐。”
“到底怎回事儿?”
“我也不很清楚,听高书记说过一句,他是高干的子女,知识青年下乡时下放了,又正赶上文革,父母被打成了右派,关进了牛棚,这小子竟和父母脱离了关系,划清了界限,还参加父母的批斗会,扇他爹耳光。”
“不孝子,原来这样啊。”
“后来他爹娘平了反,恢复了工作,这小子也没脸见爹娘,可爹娘想他呀,就他这一个孩子。”
“原来竟有这背景啊。”
“还不止如此,听说当时他虽和父母划清了界限,造反派也不相信他,把他开除出了红卫兵队伍,还打了他,他身上的残疾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当然,这都是传说的,具体情况谁也说不清楚。”
“这么说,那两个孩子真不是他的,”李敏看着王屾。
“应该是吧,他哪方面不行,所以他很痛苦,也很变态。”
“那跟你有没有关系,哥,你跟我说实话吧,殷书记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瞎说!怎回是我的,我是那样的人啊,”王屾瞪大了眼睛,有些怒了。
“你别急呀,生啥气儿,我也不相信。就是、就是孩子长得有点儿像嘛,”李敏陪着笑。
“真有点儿像啊?”王屾小声问,看来,他心里也疑惑。
李敏点点头,“特别是帅震,那眼、那眉毛、那嘴巴儿,越看越像。”
“真的,”王屾搔着头皮,“到底是怎回事儿。”
“你和殷秀琴真没一腿呀?”李敏调皮的问,又道,“你这个男人那么勾女人的心魂,说不定连你也不知道就和她有了那回事儿,你们可是在一块儿不短的时间。”
“不可能,没有的事儿,可不能瞎猜。”
李敏笑笑,“不可能最好,否则你就麻烦了。”
一路说着这事儿,也没觉得有多长时间,车已经拐进了市委大院。其实,嘴上虽说着这样的话儿,心里却想着高书记叫他有啥急事儿,一时殷秀琴的事儿,让他出主意。二是人事变动的事儿,说不定今儿市委书记的位子就给他,想着,心里很激动,只好说些混话儿平定心情。
车还没有停稳,就见李宁从大楼里跑出来接着他们。奇怪的是,这次他只是和李敏打个招呼,没有了以前的腻歪,而是和王屾说:“省组织部康部长来了,像是有关于你的重要决定,都在会议室等着呢,快走吧。”有和李敏说他的办公室门没关,要她去那儿等,可能要等很长的时间。
一块儿走着,王屾小声问了一句,“是康泽海吗?”。
李宁点点头,“是他,来后跟高书记谈了很长时间。”
这个康泽海,王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在一起喝过一次酒,却没有多少交情。听说他和黄安然不错,具体的也说不清,黄安然有些事都是他背后操作。关于自己的事儿,有点突然,时间紧,也不容他多想,反正心里早想到了,有了底也不慌,快步走进常委会议室。
会议室里,所有的常委都在。屋里很静,他敲门进来,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他。看高长河和康泽海并排坐在主位上,市长宋长征紧挨着高长河坐在下首,康泽海下首的座位空着。李宁也不再管他,去自己座位上坐了,又瞥一眼尹秀琴的座位也空着。高长河招呼他,指指康海泽旁边的位子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