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分钟，张凡木就被打得体无完肤，鼻子，嘴巴都流出了血液，可是他还是没有哼一声，就是这样死死的盯着那些班上的男生，嘴角不知为何有一丝的冷笑，就算是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这些男生看着打得也差不多了，也都停了手，那些大人看着没有出手制止，也没有叫救护车之类的，就这样看着。张凡木也没有像那些人求饶，也没有求他们打个电话，就这样在地上躺着，不出声，不流泪，那些人有些被这种寂静弄得很不舒服。
一会，一双手臂将张凡木抱了起来，睁开眼睛看到是自己的父亲，又再次紧紧地闭上眼睛，不过却止不住身体的抽动。
“委屈你了。”这一句话却是让他抽动的更厉害。
张明凡一改前风，抱着自己的儿子，站在这几百人的立面说道：“哼，如果五天之内，那个小贱人不死，我就永远离开这里，我所有财产全部赔偿给她，如果你想求我就她，就打断今天打我儿子所有人的手脚。”
大步离开，想着医院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些人都愣在了那里，桂兰的父母也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桂兰还有救吗？
张明凡还是被学校开除了，父子二人又要搬家了，张明凡还在住院的时候，他就将所有的东西从教师宿舍拿了出来，他不想给别人添太多的麻烦。
那个女人帮着一起收拾的：“张老师，我，我不信。”
“呵呵，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要走了，这些ri子谢谢你，真的。”
“张老师，我信你。五天，五天之后，你，你不就不用走了吗？”女人抓着最后的稻草。
看到张明凡没有说话，女人接着说道：“东西可以先放在我那里，如果张老师愿意的话，也可以先住在我那里的。”
张明凡叹了一口气说道：“麻烦你了，不过我就不住过去了，我还去医院，这些ri子，我也睡不着。”
“嗯，张老师，你去医院，这些东西交给我了。”女人很勤快的将所有东西都放在一辆三轮车上，带回了自己家。
到了医院，张凡木还在睡，很安详，没有一点痛苦，但是他的手臂处却发出一阵阵的爆裂声。
张明凡摸着断掉的地方喃喃自语：“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啊。”张凡木这一个梦又是一天多，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父亲正在看书，动了一下手指，果然还是那种感觉，声音也发布出来，只有这样死死的盯着。
好像是真的感受到了目光，张明凡看了过来：“饿了？”
张明凡眨了一下眼紧，现在他是不可能点头的，他父亲微微一下，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保温瓶，从里面倒出来一些粥，拿着小勺，一点点的喂了起来。一尝才知道那可不是什么粥，而是疙瘩頭，不仅好喝，还当饱，他也不算是特别的饿，可是还是吃了三大碗，或许他吃的是那种感觉。
多久了，是啊，多久了。吃完了饭，张凡木问道：“老爹，咱们下次要搬去什么地方？”
“暂时不搬。”
“不搬？”张凡木没有想到除了这种事情，自己的父亲还不搬走，转念一想，好像又明白了什么说道：“还是搬走，住在这里实在是太麻烦了。难道你舍不得那个女人？”
“混小子知道什么，现在还不能搬，真要是搬走的话，也要等到给那个老爷子抽完血才行啊。”
“哦，看来至少还要在住上三个月啊。”
“放心好了，那些人闹不长，再有一天，等着就好了。”
“老爹你真的会看病？”
“说真的，只是略懂而已。要是什么大病，我还真看不了，就算是最简单的，我也只是判断一下，这个人有没有病而已，或者是喜脉，我也是可以判断的。”
“那你还说，赔偿全部财产，那样我们不变成穷光蛋了。”
“他们知道我们有多少钱啊，我拿出一千块，说这就是我们的全部资产，他们又能够怎么样啊，难道去查我的账户吗？”
“这倒也是，可是我怎么看着还是有些不保险啊。”父子二人已经开始讨论着怎么逃避那些人逼债了，最后两个人终于敲定了一个方案，将所有的存折全部烧了，想要取钱的时候再去银行说，存折丢了，补一个。
张明凡立刻拿出了火机，将随身带着的几个存折全部用火烧了，不过差点被医院的小护士发现。
然后编造的是，本来是想要抽烟，刚刚点燃，就想起来医院是不能抽烟的，于是就将火熄灭了。
看到小护士离开了，张明凡赶紧将那些灰烬收集起来，放在一个塑料袋中准备出去的时候扔了，做到真正的毁尸灭迹。两个人把存折全部销毁了之后才想起来，两个人身上是一点钱都没有啊，只交了住院的押金，这出院也是要算钱的，这可是如何是好啊。
“要不，现在就去银行，想将补个存折，将钱取出一些来？”张凡木犹豫。
“不行，着每个存折上都有着万把块钱啊，没事，你先从这个医院里住上几天，等那五天一过，你在出院不迟啊。”
“可是老爹，你要是说的真的对了，那么咱这多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医院，这个钱不是白花了？”
“为什么我要定五天啊。”
………………………………
第十一章 此情可懂
（） 五天，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紧紧地扣着桂兰一家人。自从桂兰醒过之后，就一直在不停的吃东西，桂兰妈妈看到桂兰这样吃东就有些不好的预感，虽然说很久没有起来吃饭了，但是也挂着医院的营养液呢，按理说不会这么饿啊，还是说和以前一样，吃了很多然后几天不起来了。
桂兰大口大口的吃着看着妈妈的表情于是说道：“妈，你放心好了，我这是身体好了，绝对不是什么要再去睡觉，不要因为那个禽兽的话，让您心神不宁啊。”
桂兰一句话就将她妈妈所有的心结全部解开了，是啊，桂兰吃饭是好事啊，我一定是听了那个禽兽的五天的话所以才这样的，看着桂兰这么能吃，怎么会五天就死呢，等五天之后，一定要那个禽兽老师将他的家产赔光，然后给桂兰买些东西补补身体才行啊。
吃完了之后，桂兰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说道：“妈妈，我要睡一下了，虽然说这些ri子一直在睡觉，但是我感觉还是好累啊，今天晚上就不要叫我吃饭了，说不定我会睡到明天晚上呢。”
“嗯，好好睡就行了，我不叫你。”桂兰的妈妈笑着开始收拾碗筷。
“可恶啊，那个死教师，为什么要订五天，看来我要尽快了，这一天也不知道能够完成多少啊，有了那五天之约，他们一定会经常的检查的，可恶啊。”桂兰虽然躺在床上，但是脸上却是满脸的煞气。
要说是你从家里躺上一整天，你的父母不会过来看看你吗，就算是一顿饭不吃，父母都要过问一下，是不是不舒服之类的。所以在家里度过一天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如果是出去的话，去什么地方呢？
搜索着记忆的桂兰，真的发现是没有地方可以去，或许李连堂家里可以，但是一整天的话也是有些唐突了，甚至是很有可能拒绝的，现在这个年龄不是吗？或许可以去旅馆，可是他还没有身份证，也没有钱。到底哪里能去呢？
总不能找一个荒山老林的一趟一天，这个不必自杀慢多少。
想来想去最为安全的地方就是家里，可是，可是要怎么应付父母呢，他们可是一见到自己变成那种沉睡的状态绝对会将自己送到医院的，如果医院查不出什么的话，一定会去找那个老师的，对啊，如果医院查得很久呢。桂兰笑了起来，医院是要检查很久的，就像是上次一样，将所有能做的仪器都做了一个遍，少说就是一天的时间啊，再加上自己争取到的直到明天晚上的这段时间，呵呵足够了。
桂兰也知道自己的计划之中有很多的漏洞，但是她等不起，他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可以等。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足够了，足够了。桂兰这么安慰着自己。接着她赶紧闭上眼睛，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死气，甚至如果仔细闻的话，都会有一点酸腐味。
虽然说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但是桂兰家里还算是好，并没有什么人说什么闲言闲语的，而且桂兰的身子看样子也是好了起来，这个无妄之灾也算是就这样的过去了。
只要等五天之后，说不定还能够发一笔小财，呵呵，这算不算是否极泰来呢。
所以桂兰的妈妈十分的高兴，想了想，现在天有些冷了，看来要添一些新的被服了，于是拿了钱出去买了一些棉花回来，将被子拆了，用新的棉花在做一遍被子。现在桂兰还在睡，这孩子受了些惊吓，多睡一会，再说了她昨天晚上也说了，要多睡一会的。
桂兰的妈妈和那些街坊邻居的大妈们拆被子，缝被子，聊天，一直到了晚上六点的时候，她们才注意到了天黑了，这才想起来要去做饭。
心情一好的桂兰妈妈就买了很多的菜，像是以前不怎么吃得牛肉，这次也买了回来，于是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开始做饭。
做饭的时候，桂兰妈妈才想起来，已经一整天没有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了，对了，这次买回来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一定要给她好好的补一补。
桂兰妈妈一只做菜做到九点的时候，桂兰的爸爸也回来了，看到一桌子的菜也挺高兴的：“怎么做了这么多的菜啊。”
“又不是给你吃的，快，洗洗手，去叫，闺女吃饭。”
桂兰的爸爸一进房间就闻到了那股酸腐味，不过并没有在意，于是走到桂兰的身边，轻轻的摇了摇，见到桂兰没有什么反应，加重了些力道。
“快，快进来，媳妇儿，快进来看看啊。”
听到自己丈夫的声音有些不对，在联想自己让他去叫桂兰，吓得她立刻扔了手中的家伙，跑进了屋。
桂兰就躺在了自己丈夫的怀里，睡得很安详，要是以前这样，她绝对要狠狠地将吓唬她的丈夫教训一顿，可是自从桂兰得了那种病之后，她就很害怕桂兰睡觉，害怕就这样一睡不醒了。
她不相信的去推了推桂兰，但是桂兰没有丝毫的反应，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可是桂兰还是毫无反应，桂兰妈妈就差点就这样昏厥。不过他还是撑住了，如果她倒下了，谁来救他的女儿啊。
她坐在地上沉默了一会说道：“咱们是找那个老师，还是上医院？”
桂兰爸爸也是沉默了，两个人都静下来了，也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酸腐味，桂兰妈妈闻到这股味道，再也没有了犹豫说道：“快，抱着桂兰，去找那个老师。”
桂兰爸爸点点头，可是没有动，很犹豫的说道：“我们去哪里找那个老师啊？”
桂兰妈妈也是沉默了，是啊，学校已经将张明凡赶了出去，没有了教师宿舍，他们回去什么地方啊，外面这么大，让这夫妻二人如何是好啊。
两个人商议了一下，桂兰爸爸去了学校，看看，学校知不知道张老师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什么方式联系，桂兰妈妈则是去了问李连堂，看看他妈妈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张老师。
桂兰妈妈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正在给李连堂补课。
“阿姨，您有什么事情吗？”李连堂还是这样的有礼貌。
“哦，小堂啊，我是来找你妈妈。你妈妈在吗？”
“哦，我妈妈出去了，不知道阿姨您有什么事情啊？”
桂兰妈妈听到李连堂妈妈出去了，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说道：“哦，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张老师的电话啊。”
“张老师，那个张老师啊。”李连堂有些发愣。
“就是那个给你治好病的张老师啊，你知不知道他的电话啊。”
李连堂仔细想了想，他虽然和张凡木有些交情，但是他并没有要过对方的电话，而且就算是张明凡除了上课，也只是看病的时候见过一面，更加要不上电话了。
看到李连堂摇了摇头，桂兰妈妈叹了一口气，现在他也只能是寄望于学校了，希望学校能够有他的联系方式了。
女人听到桂兰妈妈问张老师的联系方式就感觉有事情，又听到尊称为老师，就知道桂兰又生病了，而且病的还很重。
女人本来不想将这件事告诉桂兰妈妈的，但是想了想，如果张老师一住在医院，如果张凡木的病好了，他们就要住在别的地方，可是如果仅仅是张老师的话，女人绝对是一百个同意住在一起，但是还有一个孩子就算了。
于是说道：“张老师，现在正在医院呢。”
“医院，张老师难道生病了？重不重啊。”桂兰妈妈有些激动地问道。
“哼，他伤得倒是不重，不过他儿子手可是被你们打断了。”
听到这里，桂兰妈妈不自觉的愣住了，他记起来了，张明凡曾经说过的话，还有那个孩子有些冰冷的眼神。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救她的女儿，会不会刻意刁难，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去，哪怕前面是万丈冰山。
桂兰妈妈收拾了一下，买了些东西，甚至都没有给她的丈夫打一个电话，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的时候，张凡木和他父亲正忙着吃晚饭呢？
小笼蒸包，小米稀饭，疙瘩咸菜。虽然比较普通，但是父子二人吃的确实很舒服，甚至在医院之中吃出了一种温馨的感觉。
桂兰妈妈轻轻地敲了敲门，将手中的水果篮子放在了正前方，几乎是抱着进来的。
张明凡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搭理她，像是看不见她一样，依然吃着饭。
桂兰妈妈看到这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坐在地上，一声比一声要高，甚至都引来了外面的护士和值班的大夫，但是尽在咫尺的父子二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些护士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女人手里的水果篮子，他们都以为是来看亲人，但是却发现亲人已经逝去了，所以这才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从这里大哭了起来。不过对面的这个父子倒也是奇怪，这里哭得这么严重，他们竟然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真是世态炎凉啊。
小护士扶起在地上几乎哭得昏过去的桂兰妈妈，劝解道：“阿姨啊，不要哭了，出了这种事情，我们也是很难过，请您节哀顺变啊。”
桂兰妈妈哭着摇着头，小护士见状接着说道：“我们知道您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啊，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接受这个现状，努力活下去，就算是您的亲人在底下也不想看到您这个样子的。”
桂兰妈妈死死地抓着小护士的衣服，可是还是有些哽咽的她，依然没有说出话来。
小护士抓住桂兰妈妈的手继续说道：“阿姨，当年我爷爷去世的时候，我也和您一样痛苦，可是我还是挺过来了，您经历的比我多，也一定能够挺过来的的。回去，回去睡一觉，痛苦就会减轻很多的。”
张明凡父子二人都有些佩服这个小护士了，如果不是知道桂兰妈妈来这里的用意，还真以为他是死了亲戚了，不过依照张明凡的推测也是差不多了。
桂兰妈妈四名推开了那个小护士，小护士倒在了地上，可是她也不生气，又过来扶住了桂兰妈妈又是好言相劝。
张明凡看到这里说道：“好了，谢谢了护士小姐，我想她是来找我的，在这样闹下去，实在是太打扰我儿子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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