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和弟子史阿,留在了李肃家中,不再回去。
房间里的最后两瓶茅台,吕布将其赠送给李肃。
李肃提着其中一瓶茅台,出门去拜访董卓了。
两天之后,董卓召见吕布。
“奉先,我听闻华雄在你手下走不过三招?”
吕布点头。
“好,英雄也,来人,赐酒。”
吕布一饮而尽。
董卓十分满意,命人牵来赤兔马。
“宝马赠英雄,他日其他诸侯若有动静,奉先可替咱家一并挡之!”
董卓越看吕布越满意,差点就要当场认吕布为义子。
吕布感受着胯下的赤兔马,双腿一夹,赤兔马嘶鸣一声,撒腿狂奔。
扬起一阵尘土。
“毕竟是年轻人,咱家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浑身上下,也是一股冲劲。”
【还好主播跑得快,不然我看董卓马上就要现场认子了!】
【233333】
【恭喜主播,喜提赤兔马!广州人民发来贺电!】
……
吕布带着王越师徒两人,离开了帝都。
半天后,才得到消息的曹操,对此长吁短叹。
“若有此人相助,接下来的刺杀行动,片刻可成!”
……
一到晋阳,王越立刻找到吕布,请求赐予官职。
吕布兑现诺言,给王越封了都尉一职,并开始着手创建锦衣卫机构。
初始的锦衣卫,只有王越和史阿两人,又从流民中,找了二十个孤儿,由王越亲手教导。
吕布让史阿,想办法渗入晋阳世家中,窃听消息。
史阿领命而去,在他心里,老师效忠的谁,他便听命于谁!
………………………………
第十三章 风雨欲来
吕布终于出现在晋阳,上党郡的太守张扬,心里的石头放下,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卫家动作不断,经常拜访张扬,起初他还以各种理由推脱,后来卫家起了疑心,开始蠢蠢欲动。
好在吕布高调出现在晋阳,那些动作才停了下来。
修书一封,差心腹快马加鞭,送到晋阳吕布手里。
吕布看完信件后,问直播间的观众:曹操是如何处理世家的关系?
【直接肉身泯灭啊,袁绍战败后,汝南袁氏不就消失了吗?】
【我认为是将其放置于高位闲职,比如杨彪,杨修直接被弄成幕僚,直到被杀,从此弘农杨氏日薄西山!】
【杨修不是自己作死的吗?】
【表面上推崇利用,暗地里架空削弱。】
弹幕刷了一条又一条,吕布看着看着,突然间有了主意。
离开的这段时间,水车已经修复完毕,渠道也引水灌溉了。
张宗汉把周围的田地,按照户籍人头,分配到各家各户。
人多分的田地就多!
番薯苗正在茁壮成长,再过两个月便可收集番薯。
晚上,批阅竹简的吕布,看到了卫老爷子的信件。
那是一张布帛。
把布帛上的内容,讲给直播间的观众们听。
“老卫家里的事,可能搞不定,并州军队是否应该出手镇压?”
【不好吧,人家的家里事,外人不好参与。】
【楼上是思维没有代入吗?】
【如果并州牧不是用来为所欲为,那有何用?】
【一旦出手,很多事情都需要考虑清楚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
【没有什么事情是为所欲为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为所欲为两次!】
吕布看到直播间后台,鬼才郭嘉的私信,顿时坐出决定。
叫来史阿。
“你先别管晋阳世家那群人,现在收拾妥当,潜入上党郡内,去收集一些他们见不得人的情报。”
吕布道。
“王家的话,先别动。你有没有招到其他的游侠?”
“招了十四个,只是这帮人,目前只认钱,不认人。”
汉末游侠是这种秉性吗?
也罢,林子大了!
“没事,你去找张宗汉,叫他给钱,然后马上出发。”
“诺。”
史阿出去了。
吕布又修书一封,让雁门郡的张辽,提前一个月回来,直接转到上党境内的壶关驻扎。
安排好一切,日子照过。
卫老头的信件越来越频繁,语气也越来越急迫。
吕布让曹性带着他的话,去了一趟上党郡。
安心等待!
这是吕布的原话。
这句话并不能让卫老头安心,他告诉卫雍,必要时候,直接动用上党郡的军队。
卫雍是上党长史,有权利调动守军。
“若是州牧和张扬追究起来,孩儿官职不保!”
卫雍言语中带着急切。
“都生死攸关了,你还在意那个长史职位,如果能够胜出,我们在并州,要多少长史都有!”
卫老爷子在院落内来回踱步。
主要是并州内,已经超过六成的卫家子弟,反对卫老爷子的带领!
卫老头配合吕布政策,彻底侵犯到某些人的长久利益。
卫家内的私兵,零零碎碎加起来,超过一万!
虽不是正规军,但战斗力也并不弱。
卫老头手里只有两千!
风雨欲来!
……
晋阳城内,吕布拟好信件,差人送到壶关,又从军营里,调动了陷阵营。
掌中方天戟,胯下赤兔马,天下何处去不得?
“奉先。”
高顺从背后喊住了他。
“你,某家,陷阵营,足够。”
吕布让曹性留了下来,镇守晋阳。
……
上党郡卫家府邸。
“族兄,你已不适合带领卫家,让贤吧!”
卫章站在大殿内,咄咄逼人。
他联合并州内其他卫家子弟,开始逼迫卫老爷子退位。
“论资质,论能力,论辈分,难道你们比我更合适?”
卫老头反问,并不配合卫章。
“你资质比我好,能力比我强,辈分比我高,却只甘心当一条走狗。”
卫章向前一步。
“卫家跟官府,向来是合作关系,不是附庸关系!”
“你懂什么?”
老头子气势上没有输,呵斥卫章。
“你懂,懂到出卖整个家族利益,杨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卫章一把摔碎瓷杯,“你今天就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我看谁敢!”
卫雍从门外冲进来,“二叔,你太咄咄逼人了!”
卫章完全不把卫雍放在眼里。
“贤侄,这是族内共同商讨的结果,你难道要与整个卫家为敌?”
卫家内忠于卫章的代表,今天全都来了。
“卫章,凡事留一线!”
卫老头制止了即将爆发的卫雍。
“难道族内没有给你时间吗?整整一个月了!”
卫章反驳。
卫雍直接冲出大殿,在府门外振臂一呼,就要带上党郡的军队冲进来。
士兵没有挪步。
“你们干什么?”
卫雍不敢置信。
“对不住了,大兄。”
军队里走出一个人,上党郡司马,负责具体军事指挥。
“我也觉得,卫章更适合带领家族走向繁荣,抱歉。”
卫雍手背青筋冒起,愤怒拔出佩剑,一剑砍在旁边的石狮上,锵一声迸溅出不少火花。
他转身走回了大殿。
“老二,大家都退一步,如何?”
卫老头不死心,继续问卫章。
卫章摇摇头,到了这个地步,哪还由得他心软。
“没得退了,从今往后,并州卫家,卫章说了算!”
一挥手,卫章身后两个年轻人上前,准备架起卫老头。
“卫雍,你私自调动郡内军队,这是何意?”
太守张扬,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卫雍,一顿劈头盖脸乱骂。
“本官还得处理卫雍的事情,借用宝地,你们先退下去吧!”
张扬一摆手,示意其他闲杂人等出去。
“太守大人欺我卫家不懂律法?您要处决卫雍,麻烦把他带走。”
寻常百姓家害怕官老爷,他卫章可不怕。
情报没错,卫章此人,果然嚣张,处事不如卫老头圆润,张扬暗忖,该用什么方法处理这件事。
凭心而论,他更加喜欢和卫老头打交道,因为这人懂时务,知进退。
反观卫章,过于锋芒毕露!
“今天卫家很热闹啊,这是在开家族会议吗?”
吕布纵马直奔门口后,把方天画戟挂在马鞍上,只着佩剑,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
第十四章 莫要自误前程
“见过吕州牧。”
吕布一进入大殿内,众人便齐齐施礼。
环视一圈,吕布走到卫章面前,俯视对方。
卫章比吕布矮一个半头,面对吕布,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压力。
“不知吕州牧,光临卫家,所为何事?”
抬头看着吕布,卫章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惶恐。
“为了你!”
吕布紧紧盯着卫章,他不在并州的时候,跳得最欢的就是卫章。
史阿已经带人调查过卫章一段时间,想必很快就能拿出证据。
“某家何曾得最过吕州牧?”
卫章问。
没有一点见到土皇帝的觉悟。
“我看你对我当并州牧这件事情,不是很服气?”
吕布这段时间实施的政策,的确很多世家不服气,明里暗里搞事情,试图阻碍政策实施。
“服气,吕州牧是朝廷册封的,我等又怎能不服气?”
卫章冷哼一声,哪里有半点服气的样子。
“心服还是口服?”
“心服。”
“那就是口不服了?”
“口也服。”
“究竟是心服还是口服?”
“心服口服。”
吕布听着卫章回答的每一句话,心不服口更不服。
【我求求你不要再玩卫章了,别人好像都快要怀疑人生了。】
【卫章:老子心不服口不服,甚至还有点想笑。】
【世家仗势,也太嚣张了吧?】
【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家世,比卫章更加跋扈,你们信不信?】
吕布绕着卫章走了两圈。
“某家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缉捕你,不是来旅游的。”
轰!
此话一出,大殿内顿时炸开了锅。
“吕州牧,卫章犯了何罪?”
“我不服!”
“州牧大人你莫要自误前程!”
卫章身后的家族老小,立刻站出来表达意见。
吕布一手将那个说了自误前程的年轻人拎了出来。
“某家怎么就自误前程了?”
刚才还在人群中大声说话的卫家年轻人,顿时萎了下去。
“吕州牧要缉捕某家,总得给个说法吧?”
卫章站到了吕布与年轻人中间,一个简单的摆手,年轻人挪步回到人群之中。
“都坐下来,说法马上就到。”
吕布率先坐下,自顾自沏茶。
张扬首先跟上,坐在吕布旁边。
仿佛这两人才是这里的主人,一众卫家子弟都成了客人。
卫章一甩袖子,背对吕布,不再说话。
而卫雍审时度势之后,亲自为吕布上茶。
卫老爷子暗忖自己赌对了,吕布之前的表现极其强势,接下来肯定有所行动,自己只需要配合就行。
两盏茶的时间过后,史阿从大门外走进来,身后十多个人,抬着四个木箱。
木箱里面装满竹简。
“大人,查清楚了。”
史阿一拱手,随后捧上一卷竹简。
吕布手一扬,竹简摊开,一边看一边问:“这上面的名单没有意思?”
史阿道:“回大人,这是贪污战亡士兵抚恤金的官吏名单。”
吕布脸上笑容绽放。
“证据确凿吗?”
“物证账单全在那四个箱子的竹简里,人证在外面。”
“传进来!”
“诺。”
吕布把竹简放在案桌上,转头看向卫章。
卫章依旧一脸云淡风轻,去年朝廷的确给幽并两州的战亡士兵的家属,分发了抚恤金。
他可没动,一分钱都没动过!
既然如此,有何心虚。
人证很快带上来了,一个老人,一个小孩。
刚才被吕布拎起的年轻人,脸色大变。
一老一少看到大殿内各个衣服华丽,心生胆怯,低头不语。
“把你们的遭遇说出来,面前就是并州牧吕大人。”
史阿对着两人说道。
老人一听说并州牧三个字,立刻跪下来磕头,地板咚咚作响。
“请吕大人为草民做主!”
吕布示意史阿,让他把老人扶起来。
“赐茶,慢慢说。”
老头捧着茶杯,慢慢把他的遭遇说出来。
十五从军征,妻子有身孕,六十始得归。回到家乡,妻子已满头白发,儿子孙子,也在去年双双战死塞外。
白发人送黑发人,妻子在给儿子孙子立好衣冠冢好,迟迟没有得到朝廷发下来的抚恤金。
三番五次到县里询问,县尉一直推脱,说抚恤金没有发下来。
直到老人回到家中,听闻此事,直接到县尉门口堵人。
打了四十五年仗的老兵,被人毒打一顿,扔了出去。
老人的妻儿因此郁郁而终。
“上党郡壶关县人氏?”
吕布问老人。
“正是。”
看了看竹简,壶关县县尉,卫简。
“谁是卫简?在现场吗?站出来。”
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人。
“大人莫要听这个贱民信口雌黄。”
卫简指着老人。
“看来自误前程的是你。”
吕布一个手势,史阿上前把卫简扣住了。
“大人。”
“吕州牧,且慢。”
卫章站出来拱手,“单凭片面之词,过于草率,还请慎重考虑。”
吕布也不废话,让人把木箱里的竹简倒出来,卫章蹲下去翻看。
卫章的脸色变化很精彩,最后只剩下一张阴沉得要滴出水的脸皮。
紧握着竹简,卫章全身发抖。
“废物,都是废物啊!”
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知道这次打输了,族兄的位置将更加稳固。
吕布对着竹简,把上面的名单一一念出来,然后收监,听候发落。
直到卫章身后,四分之三的人被带走,卫章才清醒过来。
“大人,意欲为何?”
卫章问。
“杀人!”
吕布回答。
“你不能这么做,他们有官职在身,可以抵消一部分罪名。”
任凭卫章在身后歇斯底里,吕布带走了老人和小孩,离开了上党,亲自押送这批贪污抚恤金的官吏。
五天之后,所有贪污官吏被押到了晋阳天牢。
晋阳城内,世家之间,走动得更加频繁了。
把老人安排到州牧府后门当守卫,吕布叫来小孩。
“叫什么名字?”
经过史阿的口述,这个刚十岁的孩子,从小与哥哥相依为命,后来哥哥从军,就一直自己生活,靠着邻里之间的接济,勉强存活下来。
直到哥哥战死,他得到的抚恤金,只有朝廷分发下来的十分之一。
“马,马,钧。”
小孩有点口吃,吐字不清。
“再说一遍。”
马什么来着,吕布没有听清楚。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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