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何当道:“大哥,你有想过你的决定会影响多少人吗?你想过下面文官谋士,还有依附于你的人的感受吗?
他们追随你是应为你敢打敢杀,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你若真与威海侯决斗,那跟随你作战的义从将士会拼尽全力吗?幽州上下还有谁会支持大哥,大哥你这样会失去所有的。”
“呵呵呵,失去又何妨,我只要赢了,失去的自然会回来。”公孙瓒突然眼露自信,轻蔑一笑,又一口将酒干尽。
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三人对视一眼,这一下他们以经明白,公孙瓒是真的要一条道走到黑,彻底不顾大家的死活了。
公孙瓒是一个疯子,一个偏执狂,认定的事从来不改变。
这一点他们太了解了。
公孙瓒突然看向刘纬台:“老二怎么不说话。”
“我……劝不住大哥。”刘纬台轻轻的呷了一口酒,神色如常。
这家伙是一个卜数师,以占卜为业者,装神弄鬼习惯了。
所以众来都是一副高深而又深藏不露的表情。
公孙瓒伸手重重一拍道:“老二,给我数一卦吧。”
“在这里?”刘纬台露出疑惑之色,公孙瓒轻轻点头。
刘纬台道:“好!既然大哥要数,那我就卜上一卦。”
刘纬台拿出三枚秦制铜钱,还有阴阳卦瓢。
先将三枚秦制铜钱往桌上一丢,三枚秦制铜钱排成一线,距离也一样。
公孙瓒等人瞄了一眼桌上的三枚秦制铜钱,看不出所以然来,然后看向刘纬台。
只见他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但是他们听不清也听不懂。
接着刘纬台又将阴阳卦瓢往桌上一丢。
原本合二为一的卦瓢分落一旁,各自姿态不一,而刘纬台的眉头皱得更紧,脸上凝重之色更重。
“如何?”公孙瓒问道。
刘纬台闭上眼吐露道:“阳为下,阴为上,此乃阴阳颠倒,改天换日之兆;三星连珠,杀气冲天,凶多吉少。”
言简意赅,不多废话,也不解释,这就是卜数师贯用的手法之一。
闻言李移子、乐何当二人当即脸色大变,忙道:“二哥你是不是算错了,在算算,大哥吉人自有天相,鸿运当头,受万民爱戴,怎么可能会……!”
刘纬台打断道:“我只是按卦象如实道来。”
公孙瓒脸色煞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刘纬台微微睁开了右眼,偷瞄了一眼公孙瓒,然后又闭上,老神在在的也不在说任何话。
李移子、乐何当二人也不说话,不时偷瞄了一眼公孙瓒,然后目光低垂,让气氛就这么沉默着。
这个时候谁也别去打断公孙瓒脑补,让他尽情的发挥想象,无限扩大恐惧。
“哈哈哈哈……!”
突然公孙瓒大笑起来,刘纬台睁了眼,李移子、乐何当抬头盯着公孙瓒。
这家伙怎么突然笑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露出深忧或是……
“三位贤弟,辛苦你们了。”公孙瓒给自己倒满杯中酒,然后拿起来,对三人敬道:“作大哥的在这里最后敬你们一杯,大哥这辈子做什么事都不后悔,从没有想过退缩,大哥觉得对的大哥做,我命由我不由天,管他是凶兆还是福报,尽管来就是。”
说完公孙瓒一口干尽,喉咙里发现一声爽快的润喉声音。
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又对视一眼,眼神很快在空是交流了一下,然后公孙瓒道:“大哥果然还是我们的好大哥,在此小弟敬大哥一杯。”
三人倒满酒,然后围拢过来冲公孙瓒敬酒,公孙瓒微微点头含笑,当然双手持杯挡在身前正要饮下,这时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同时从衣袖中掏出短匕首朝着公孙瓒刺了过去。
大汉的衣服是长袖,为了避免喝酒沾湿衣袖,或是喝酒的丑态被别人看着,所以一般都有一个样拭,那就是一只衣袖住,别一只手持酒杯十下。
这样如果有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短器藏于袖内也极为方便趁此掏出来。
三人此次就是这样。
不过他们刺过去的时候,公孙瓒往后一退,手里的酒并没有喝,而是将酒一泼洒甩向三人。
顿时李移子、乐何当猛的被泼了一脸,而刘纬台则被公孙瓒丢来的酒杯给击中,进攻的手式被迫收回。
“三位贤弟还真敢弑兄,开始我还不信,你们真的让我失望。”公孙瓒盯着三人,缓慢的从他的衣袖里也掏出了短剑。
其实他早收到了信报,今天这场酒宴是鸿门宴,自然留了一下心眼。
能当一方诸侯的人,哪个是简单的,都不是笨蛋。
“哼,大哥还真说得说口,是你让我们失望在先,放着偌大的幽州不要,竟然送给许定。”刘纬台这个一直保持着神秘又少言语的卜数师怒斥反驳道:
“大哥从你做出决定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在考虑过我们了,你背弃了我们三兄弟,是你无义在先,我们也是被逼的,杀……”
李移子、乐何当闻言挥动手中的匕首与刘纬台同时冲向了公孙瓒。
………………………………
第717章 报仇还要什么证据(三合一)
公孙瓒不屑冷哼一声,挥袖一动,脚下一滑主动迎向了刘纬台。
看得出来,这次的主谋就是老二。
其它二人如果没有老二的攒动,是不敢背叛他的。
毕竟二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也乱来,事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所以他要第一时间击杀刘纬台。
刘纬台早料到公孙瓒会对自己动手,刚才手里就抓起了自己的阴阳卦,顺势砸向了公孙瓒。
公孙瓒进击受阻,闪身一躲,这时李移子、乐何当二人的匕首同时朝着他侧翼刺来。
公孙瓒忙挥短剑一挡。
“锵!”的一声,接着李移子、乐何当又同时左右一刺。
公孙瓒甩手一划袭向二人的手腕。
李移子瞳孔一缩往后一退,公孙瓒的短剑划伤了乐何当。
乐何当发出一声惨呼,公孙瓒趁机一脚踹出,乐何当整个人飞撞向后面的柱子子,然后手中的匕首脱手,人与匕首先后落地。
乐何当又发出一声闷哼。
乐何当等人的武艺本来就不如公孙瓒,在加这几天享受荣华富贵以及权力带来的特殊待遇,身体素质更是大不如前。
而公孙瓒一直戎马征战从未真正解甲,他的一脚力量保其大,真是够乐何当受的。
“啊!”李移子见乐何当失去了战斗力,呐喊一声又冲向了公孙瓒,公孙瓒挥剑一挡,然后躬身了避。
原来刘纬台不声不响的从后面袭来。
刚才李移子那一声叫喊为的就是吸引公孙瓒。
只是四人结拜以久,谁不知道谁那点道行。
刘纬台喜欢玩阴的,如果不是他还有那一套忽悠人的本事,公孙瓒岂能用他到现在。
所以公孙瓒躬身一躲,返手就是一招反刺。
“噗呲!”
如果说李移子见乐何常年要出入各地,要随便军出任务做买卖之类的,多少还能有点武艺。
那刘纬台就真的是弱鸡,这斯除了跑得快一点之外,真没啥优点了。
李移子见刘纬台被刺中,心下一骇,转身往门口跑去,二个结拜兄弟被公孙瓒所伤所杀,剩他一个哪里是公孙瓒的对手,所以先跑为妙。
公孙瓒拔剑一抽,甩手就是一掷。
“噗呲”一声,李移子的后背被短剑刺了进去,然后扎进了心脏,接着双手拉了拉门,往后跌倒下去,第一个死了。
公孙瓒看也不看他,伸手一击握着伤口的刘纬台,然后夺了他的匕首。
“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刘纬台忙求饶,不过公孙瓒挥衣袖一割。
匕首划破了刘纬台的喉咙,鲜血溅满了公孙瓒的衣袖。
这时外面听到动静的亲卫推开房门,见到里面的场景,短暂的错愕,然后纷纷拔剑警戒四周。
进来的人也用剑对准刘纬台、李移子等人。
公孙瓒一挥衣袖道:“将人都抬走吧!”
亲卫这才将三人的尸体抬走,虽然乐何当还有口气没死,不过会比死还难受。
人抬走了,公孙瓒道:“将店小二叫过来,我要好好感谢他。”
很快店小二被带了进来,店小二诚惶诚恐道:“侯爷……”
“好了不用害怕,你的报信很及时,我差点就中了这三人的伏杀了,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公孙瓒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自个儿倒酒喝了起来。
店小二道:“小人不要奖赏,侯爷是吉人自有天相,有福寿星照着,这些叛徒怎么能伤到侯爷。”
“哼,吉人自有天相,有福寿星照着,你到是挺能说的,这样吧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了,我在赏你一百亩地跟一栋宅子外加十万贯新币。”公孙瓒大方的说道。
店小二感激涕零道:“谢侯爷,谢侯爷……”
店小二每说一句就拜一下,然后每说一句双往前拜得更近,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当第三句完起身的时候突然一道寒光一闪,他手里多了一把短剑,直接朝着公孙瓒的心口刺了过去。
“噗!”
这一刺发生得极快,而且更突然,四周的亲卫压根没有注意也没有想到,一下子脑袋蒙了。
公孙瓒整个人被刺往后跌了过去,整张桌子垮塌下去,一桌子酒菜打翻在地。
不过很快亲卫们反应了回来,拔剑此向这个店小二,店小二出奇的冷静,并没有多挣扎反抗,而是站直了任凭这些公孙瓒的手下捉扣起来。
公孙瓒躺在地上,一支手捂着剑,一支手撑在地上,嘴角还溢出了血渍。
“你是……谁的人?”
店小二道:“你以为我会说吗?”
话落,两个亲卫各一拳击出,打在店小二的肚子里,公孙瓒的亲卫队长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道:“说,不说砍了你。”
店小二还是不说,接着公孙瓒的亲卫队长一剑砍了店小二的臂膀。
这一下店小二疼得死去活来,惨嚎不已。
公孙瓒道:“不说,下一剑就砍在你的脖子上,说了我可以让他们替你止血。”
这店小二到也是一个有毅力的人,咬着牙终于不在翻滚身体,然后回道:“我说,是是张校尉让我做的,快替我止血。”
“什么张校尉,是谁?说具体点?”公孙瓒的亲卫队长追问道。
店小二道:“是张燕校尉,我们东莱的第十校尉军张校尉。”
“快,快替我止血,我不想死,快,我说的都是真的。”店小二不像是演的,这一回是真的痛得忍不住了。
不过公孙瓒并没有让人帮他止血,而是站了起来,将插在胸口的短剑一拔。
胸口并没有一丝血迹。
人也没有受伤。
店小二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刚才明明刺中了,而且他能感觉到刺进去了。
即使穿不透心脏,公孙瓒不会死,但是也会受伤。
“许些小伎俩,本侯早防着呢。”公孙瓒将外面的衣服顺着剑口一撕,只见胸口绑了一块肉。
刚才的短剑是刺在这块肉中,接着公孙瓒又解下肉,他还内穿了一套甲板。
有这块甲板,店小二的剑又怎么可能刺伤他。
“你……算你厉害。”店小二一脸的懊悔之情。
公孙瓒道:“说吧,你真正的主人是谁,就不要用前面这个嫁祸的借口了,威海侯本人早就去了辽东,辽东、辽西的将领不可能背着他干这么龌蹉事的,而且让我穿上这玩意的就是威海侯的人,人家早知道你们会设计嫁祸了,一群无胆鼠辈。”
公孙瓒说完,门外走进了人,这人正是天罗地网在幽州的负责人,受郭嘉之托主动来提醒公孙瓒的。
许定与公孙瓒都以定下了决斗的计划,谁都不想计划被打断,此时两方都有共同的利益与目标,自然会合作。
其实以公孙瓒的性格他本来是不相信的,不过最后还是抵不过许定方面软毛硬泡,只好装了一把。
结果还真像郭嘉猜的那一样,有人想嫁祸。
不得不说店小二的的计划很完美,先主动将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三人出卖,获得公孙瓒的信任,降低公孙瓒手下的警惕性。
毕竟谁都想不到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地点,会发生第二次刺杀。
而且并不是以杀死目标为最终目的。
“哈哈哈,算我认载,不过你们想知道幕后的人是不可能的。”店小二舌头一倦将牙齿上的毒药带出然后咬破,剧毒瞬间流进了喉咙。
公孙瓒的人想阻止以经来不急了。
不过天罗地网的负责人却轻笑道:“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袁绍吧,许攸派你来的吧。”
店小二眼睛蹬得大大的,他跟许攸都是单线联系,怎么可能被许定人发现。
此刻他有些不甘,断了一臂,又吞了毒药,表演得以很出神入化了,结果一点用没有。
不过此时他以经后悔不急了,腹部一阵绞痛,然后整个人没有了意识,身体软倒了下去。
“果真是袁绍这个不要脸的,好你个许攸,有机会我定杀了他。”公孙瓒愤愤不平道,刚才店小二的表情以经出卖了结果。
不过天罗地网的负责人道:“虽然我们知道是谁要害将军要嫁祸我家侯爷,不过我们没有证据。”
“哼,报仇还要什么证据?你们家侯爷就是这点不好,太规矩,太正了。”公孙瓒拍拍身上的杂物,迈过店小二的尸体,然后头也不回的道:
“回去告诉威海侯,计划不变,我等着你们在关外决斗,越快越好!”
很快蓟县城禁严,公孙瓒的兵马不时从大街上跑过,然后将袁绍的人或者跟袁绍相关的人通通给捉了。
当然天罗地网也为他提供了一些隐藏在幽州的袁绍方面探子。
一时之间袁绍的人在广阳郡损失惨重,而且他派许攸谋害公孙瓒,嫁祸许定的事也传了出去。
当然袁绍方面矢口否认,许攸反栽脏是郭嘉嫁祸他,是许定向袁绍泼脏水。
幽州的局势陡然上升,一下子吸引了天下诸侯的目光。
所有诸侯都在猜测,袁绍可能要介入幽州之事。
“哼,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如今恐怕天下人都知道了我们在幽州干了什么?”袁绍听说了这事好很愤怒,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许攸。
许攸辩解道:“主公,那郭嘉只盯着我冀州一家,死死盯着我,本就是早有预谋,我们的人被察觉出来也是正常,但是他并没有证据,纯属杜撰,公孙瓒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只是封查了广阳郡,我们还可以按原计划行事。”
“按原计划行事,可是现在许定以经知道我们要在幽州捣乱了,岂能不防备。”袁绍没好气的训道。
许攸道:“主公,我们前期工作以经准备就绪,现在公孙瓒以经离开蓟县了,我们可以提前出手,即使许定知道又如何?”
“提前动手,那我们就得跟公孙瓒先打上一场了,我军得派更多的兵马入幽州。”袁绍有些不太情愿,这是一个投资跟回报的问题。
投入太多,收益太少,这种事就得好好考量考量了。
“主公我们有内应,公孙瓒又不在,幽州军群龙无首,打又何防,而且公孙瓒的人马不一定敢打,肯定是先回缩,毕竟一但公孙瓒输了,幽州便不属于他们了,他们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州郡而跟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