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们先去安置下来,我会让通讯员带苏婉到宿舍,我们之前没有分配下来女同志,所以这宿舍没有特别独立出来一层,就先将就着吧。凌然你也回中队和你们徐队报道一下吧。”这个住宿问题刘大队倒也是考虑一番,觉得还是住在营区干部小公寓楼和他们这些大老粗住一块。
“是,明白大队长。”两人又非常默契的异口同声,这不愧是双胞胎啊。
徐寒在他们一进营区大门的时候,就站在饭堂门口等着他们报道过来。
“徐队好,”凌然看见徐寒赶忙跑过去打招呼,他心里自是非常感激徐寒,没有他自己也不可能有今天了。
“以后我们就是一起共事的搭档和兄弟了,互相学习,要是不介意的话,私底下和苏婉一样叫我徐大哥就好。”徐寒微笑的看着他,又望向苏婉,这两个人一同站在一起眉眼间的相似之处既是那么明显。
“是,徐队。”说完凌然又笑笑,这习惯性的称呼要改还真是有些难。
“那你先把东西拿去房间吧,平时如果没有值班就先睡副队那个房间,他培训去了要六个月才能回来,苏婉这边我带她过去就行了。”
“好,那我先去了。”凌然背着包轻车熟路的上楼。
“那我们走吧苏参谋。”徐寒接过她肩上的包。
“是,徐队长。”
路上偶尔几个小鬼见到他俩过来都纷纷低下头,却又忍不住的多看两眼。在这连只蚂蚁都是公的环境里,来个女的本来就不容易,来个女干部就更不容易了,还能让徐队亲自接待亲自背包的女孩更是绝无仅有了。
一口气爬上了五楼因为是顶楼,所以这里只有三个房间外加一个大的晾衣场。
“等下,闭上眼睛。”走到房门前徐寒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一只手去开门。
“还搞得那么神秘。”苏婉有点好奇。
“好了睁开吧。”徐寒把手拿开,她慢慢睁开眼睛。
目光所及是满房间的大小花盆,有些已经开出了花,墙上贴着碎花墙纸,书架上整齐的罗列着满柜子的书,小阳台上挂着薄纱窗帘,电视柜,床头柜全部清一色的的是她喜欢的乳白色,床上床单被套安放整齐是她喜欢的淡蓝,如果不是耳边楼下训练场上操练的声音,苏婉会觉得此时还是在自己家里。
“怎样,这样的惊喜喜欢吗?”徐寒关上门。
“你确定你搞成这样不会让大队长痛扁你一顿吗?徐队”
“这个是私人住所,放心是不会检查的,再说了可是他让我叫人去安排的。”他站在她背后,望着她的身影,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盈满整个胸口。这刻他想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就好了,不过没事接下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弥补那段时间的缺失。
“先把东西收拾下吧?”
“好,那你先弄,今天我值班事情多,先回中队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他有些不舍,最近夏季正当酷暑火灾也是频发出警次数增多,又得准备比武的事情,倒真是忙里偷闲了他。
“恩,行去吧。”
行李也不多就几件衣服和一点私人物品,把他们放在属于自己的地方,她倒了杯水靠在阳台上。环视着房间这样也算是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以后就要在这里展开一个全新的生活了,苏婉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对于未来少了份曾经的迷茫,慢慢有了一丝清明,看到衣柜边上那架新的缝纫机。她的唇边勾起了微笑,懂她的人永远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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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钱的事情我来解决
因为有之前待过基层的经验,所以苏婉对基层工作倒也是轻车熟路,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单位,新的岗位。队部的小战士们也都对她照顾不已,苏婉觉得比起凌然他们中队里的紧张生活,她倒是轻松得多了。
最近这半个月出警的次数都创新高,可能是今年的夏天比往年来得更加炎热的原因。每次看见战士们出警回来,一个个汗流浃背精疲力尽,有时候往往是还没来得及脱下衣服就接着出警,这不凌然从吃了一半的晚饭出去,说是居民楼有人跳楼,一直到现在才回来,整整四个小时。
“来喝瓶水,”苏婉坐在小花园的石凳上扔了瓶水给他,明显一副在等他的样子。
“苏参谋,怎么还不准备休息?”凌然接过水,猛喝了一口,瞬间只剩下了小半瓶。
苏婉有些翻白眼的冲动,她这个哥哥啊有时候就是太守规矩,太一板一眼了。他们本来就是四年的同学,可是他总是一口一个苏参谋的叫她,平时在工作的时候是这样,私底下也是如此。
“对了最近你妈妈病情如何?好些了吗、”苏婉问道,也不知道这半个多月过去妈妈有没有好些。
“现在在调理身体,已经找到合适的肾源,得先把身上别的问题给解决好了,就可以手术了。”凌然不自觉的轻叹了口气,现在肾源是有了,可是去哪里弄这二十万的这么多的钱。别说家里没有什么别的亲戚,就是有搭得上边的也是能借的都借了,而且这是三十万不是三万。
苏婉看见他的表情自然是明白他在顾虑什么,这几天自己也一直在想办法。本想找徐寒,可是知道他前不久才买了车,而且还是分期付款的,经济定也是不宽裕。看来她这几天有必要回家一趟了,虽然她不想找他,可是除了他,她还真想不到别人。
“既然有了合适的肾源,就暂时可以放宽心,我知道你在烦恼钱的事情。”凌然一听苏婉说出自己的心事,手里的瓶子不禁握紧了些。
“你放心,我这边也会帮你多想办法的,你别拒绝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没有什么比救你妈妈更重要的事情,你可明白?”苏婉知道她只要一开口说钱的事情,凌然肯定是会拒绝的,所以又补充一句说道。
凌然犹豫了下,继而微微的点点头,明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就像苏婉说的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母亲的病情来得重要。
“那你早点回去洗漱休息吧。”知道这一天下来也怪累的,苏婉略有些心疼的说道。
“好那苏参也早点休息。”说罢拿着帽子走回中队。
苏婉走回五楼房间的时候,碰到刚洗完澡一身短裤背心的徐寒,刚锁上门。
“出去了刚才回来敲你门没反应。”
“没,就在楼下和凌然坐了一下。”苏婉淡淡地说道,眉头微皱。打开房门,徐寒看了一眼边上没人,也跟着进去,关上门。这样的举动让人觉得有些做贼的感觉,不过他俩所处的环境特殊也没办法。
“和他聊了母亲的事情了?情况怎样了?”
“恩,说是有好转,等调理好了,便可以手术了。”苏婉从衣柜了拿出一件衬衣递给他。
“恩那就好。”看见手里的衣服惊喜的说道。
“给我的啊?我又有新衣服穿了。”徐寒有些激动自从四年前给他做过一次衣服以外,中间发生了那么些事情,没想到时隔四年才能再一次穿上她做的衣服。
“你一会回去试试看,很久没有做了,有些生疏了。”
“不用试,你做的肯定好。”她的手艺不用说,他都相信。
苏婉一时间也不知道再和他说些什么好,四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许多东西。曾经他们之间无话不谈,如今不知不觉却词穷了。
“徐队,徐队。”忽然他口袋里的对讲机响起,接着是楼下警报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收到,什么情况。”声音略带沙哑。
“开发区二号门,厂房失火,请求救援。”
“收到,明白。”他急忙把衣服交还到苏婉手里。
“这个周末休息,我带你出去走走。”说完猛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只是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夹杂着男子身上熟悉的味道久久未曾散去。只是记忆中他好像是不抽烟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手机上屏幕闪了一下,苏婉拿起来一看,是支队的短号没有名字的陌生号码。
“奶奶这个周末回家。”短短的一行字,意思简单明了。只是这个周末嘛?苏婉不由的皱了眉头打出了三个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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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怎么可能结婚
苏婉一大早回到家里却看见大门紧锁,想必苏沫辰是还没有起床。一想到今天告诉徐寒说奶奶回来要回家的时候,明显有些失落的样子。苏婉知道他已经有好几个周末没有休息,肯定也是想趁着这个时候出去走走,毕竟从分配到队里以后,他们两个都没好好的说过话,吃过饭。
她推开客厅的大门,终于是知道为什么苏沫辰会亲自发短信让她回来了。印入眼帘的客厅一团脏乱,吃剩的泡面果皮堆在桌子上,沙发上还扔着几件脏衣服,地板上甚至还有一堆空酒瓶,活脱脱的就是好长时间没有打扫的样子。
苏婉无奈的围起围裙打扫起来,奶奶要是看见这样的场景指定是会疯掉。好不容易收拾完客厅她抱着脏衣服准备到洗衣房,路过苏沫辰房间,房门大开着。他歪歪扭扭的趴在床上,身下的床单皱成一团,衣柜门也是拉开着,里面的衣服翻得乱七八糟。
要不是苏沫辰躺在那,她真的以为房间里招贼了。她只好又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丢进洗衣机,又蹲着身子把衣柜散落的衣服叠好,重新如她在家时般分类。这个男人果然是被伺候习惯了,她不禁摇摇头站起身来揉揉腰。转身看见床上的苏沫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带着一双睡眼看着她,也不说话。
“奶奶什么时候到,”苏婉问了声。
“下午四点的船。”明显带着浓浓睡意的语调,还有被吵醒的不满。
“哦。”苏婉转身要出门。
“等等。”苏沫辰喊住她,从身上脱下制服卷成一团扔给她,顿时一股酒味传来,看这架势,苏婉知道他昨晚肯定又是喝多了。
忙得差不多了,苏婉看了看时间,已经打中午十二点半了。打开冰箱除了几瓶酒以外空空如也。看来回家时没去趟菜市场是个错误的选择。现在只能是下点面条吃了,于是又在厨房折腾了号一会,虽然是材料不足,但是也还算是能入口。
苏沫辰似乎是卡好了饭点一般,苏婉刚把面端上桌,他就揉着头发下楼坐在餐桌前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苏婉这才发现他的头发好像又留长起来,心想着指定又是李依依要求的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点无语,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份面条可是他却像是在吃什么美味一样,两碗下肚还觉得不够又打了一碗。她心想着还好煮得够多,不过他这个样子怎么看都觉得是很久不曾吃饭的样子。
苏沫辰确实是饿了,每天早上匆匆起来几乎是连早餐都没吃就赶着去单位,中午有时困得连饭都没胃口吃。而且最近每天完事基本上就是一个状态,那就是醉酒回家。曾几何时,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家常饭了,虽然只是一碗面条,可是却让他觉得无比美味。
似乎是感觉到了对面女孩的注视,他停下动作看着她。她的头发似乎更长了些,已经能扎起一个发尾,未着粉黛的脸,却是白皙依旧。她的肤色似乎不容易晒黑,哪怕当初在学校那样紫外线强的地方。
许是天气热又加上刚刚打扫的原因,虽然开着空调可是她的脸颊却染上淡淡的红,几根发丝贴在脸上,既让人有些移不开眼。他好像是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见到他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连忙移过眼说道。
“要是不行,就请保姆过来吧,之前的林妈你还记得吗?说是现在孙子都上小学了也不需要她带了,想回来继续上班。”她想起报道前接到的电话,当时事情一忙起来倒给忘记掉了。照着情形让林妈回来也好,林妈之前在他们家呆了十几年,自然对苏沫辰和苏家都了解。
“那就让她过来。”
“行,那我一会给她回个电话,来,你在多吃点。”苏婉一想到一会还要开口找他借钱,语气顿时轻柔起来,有点讨好的把锅里的面又添到他碗里。
见她的举动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开口道:“不用了,我吃饱了。”
“那个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我……”苏婉话还没说完,便传来门铃声,无奈只好起身去开门。接着便看见李依依一身紫色连衣裙,长发飘飘手里还提着一个哈根达斯的蛋糕。看了一眼开门的苏婉,稍微疑惑了一下便朝着苏沫辰施施然的走过去。
“辰,今天是你生日,我可是特意起了个大早,亲自给你去店里订的这个蛋糕,外面实在是热死了。”她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苏沫辰从冰箱里给她递了瓶饮料。
“就算送蛋糕也是不用大中午赶过来的。”难得温柔的语气。
“人家不是迫不及待想和你呆在一起嘛,好不容易才等到周末啊。”一脸撒娇的往苏沫辰怀里靠,完全不在意一旁收拾碗筷的苏婉。
“昨天晚上不是才见啊。”他伸手捏了李依依的鼻子。
“人家巴不得你天天待着我身边陪我。”
苏婉一听手里的婉差点没端住,鸡皮疙瘩硬是掉了一地,闪进厨房收拾干净就回房间,部队里养成的良好作息习惯,已过饭点困意就冒上来,冲了个澡很快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迷糊的起来开门。
“和我一起去码头接奶奶。”她看了一眼苏沫辰明显已经穿戴整齐。
“恩,”她应了声,洗漱了下赶紧下楼。走到门口,看见李依依坐在那辆红色跑车上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人家特意跑过来给你过生日,你却要赶我走,奶奶回来,我怎么就不能见呢。”无比委屈的声音,又配合着她精致的小脸,任凭哪个男人都会心软,果不其然。
“乖听话,奶奶说这次回来时有事情要谈的,等下次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带着你来见她的。晚点你在杜微等我,忙完了我就过去恩?”满满的宠溺。
“那我到时候叫上小姐妹还有你那班哥们,你一定要来。”
“恩,路上注意安全。”苏沫辰说完李依依往他脸上就是一吻才扬长而去。
苏婉坐在车上两人一样的保持着长时间的沉默,车载红灯前停下来。
“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商量?”
“恩。”苏婉这才想起借钱的事情,可是怎么都觉得卡在喉咙说不出口,毕竟是三十万,可是想到母亲她还是咬咬牙说出来。
“能不能先借我三十万。”短短的一句话却仿佛用了她全身的力气,这应该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开口找他帮忙了。
“你拿那么都钱干嘛?”听见她开口借钱还是三十万,他有些疑惑。三十万对他而言不算多,母亲公司每年的盈利都会打到他卡里。而且之前自从从芳姨手里接手了杜微就把以后每年也能替他挣不少钱。
“我有急用。”苏婉也不解释其实也不知道和他如何说。
“恩。”他也没多问,只是淡淡了应了声,绿灯亮起他一踩油门,苏婉用力抓住大腿的手松开了些,他这应该算是答应了吧。
两人赶到码头接到苏奶奶的时候,却明显的见他脸色不是很好,只是冲着他俩挤出了一个微笑后。一路上也不说话,苏婉觉得可能是年纪大了舟车劳顿的太累了,也不敢多打扰。回到家吃了晚饭后,苏奶奶把他俩叫到沙发上坐好,苏婉有些紧张的看着苏奶奶,这十五年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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