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劫:不侍君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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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劫:不侍君王宠-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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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没想过这个时候来干这些事是不是有些不识时务,可最后想来想去,她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这样一来,路上潋滟和丽云也不会跟着自己吃太多苦,最后便也默许了潋滟和丽云的这个恶作剧。

    章佑根本就不是临倚的对手,这才刚刚交锋呢,就败下阵来。最后他想了想,对自己身后的副手吩咐道:“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带上,准备启程!”

    看着那些人将东西拿出去,潋滟有些不放心地跟到门口:“小心些啊,那些东西是我们主子必须要用的,如果弄丢一样,你们也就不用活了!”

    显然她的威胁不具有效力,那些人只当她是跳梁小丑,停都不曾停下便往外走去。这些是军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有自己上司的命令才可以调动他们,旁的人,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命令,他们也是不为所动的。这也是为什么自古的皇帝对兵权看的比什么都重,因为他们是认符不认人的。

    跺跺脚,潋滟不服气地走回来,心里忿忿地想,以后整他们的机会好会有很多,报仇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看外面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潋滟和丽云扶着临倚往外面走去。到了门口,临倚转过头来看这个小院,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此时回想起来,这一个月的时间这样漫长,又这样短暂。她在这一个月里在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好好想想,似乎也有许多事发生。可是这一个月又仿佛是在眼前晃了一瞬间便逝去,她还能清楚地记得自己和潋滟丽云刚刚来这里的那两天,住在客栈里,然后每天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时候,那样的心情到现在依旧是那样清晰。带着对未知的恐惧和期盼。

    章佑又在催促了,临倚叹口气,转过身走了出去,潋滟扶着她去了,丽云走在最后。她出门便拿出一把大大的锁将小院锁上。临倚站在台阶下回头看着她。

    锁好了门,丽云见临倚看她,便有些讪讪地笑:“锁好了,不要让那些宵小进去把咱们的家给毁了!以后咱们也好回来不是。”

    临倚的眼睛顿时热起来,几乎就要掉下泪水来。她没说什么,转身钻进了章佑给她准备的马车里。

    马车一点也没变,依旧是那样厚厚的被褥,点心,茶具,铜壶,一样不少,甚至还有她喜欢的那些书也在。一时间,她恍惚以为自己才刚刚离开宫廷,才刚刚踏上龙昭南为自己准备的马车一心紧张地外逃。

    车帘放下来,再没有外人能看见,临倚撩起帘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小院子。她想起了那个时候每天早晨潋滟都要去集市,给她买回新鲜的蔬菜,丽云每天早晨最盼望的事,就是坐在门槛上等待着潋滟从集市上回来。因为她每次都会给丽云和自己带回来南昭的小吃。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坐在那棵老树下,轻轻摇着蒲扇,看着丽云少女跳脱的背影坐在门槛上,朝阳就照射在她的身上,黄黄的,暖暖地。空气里都是花的香气,她总是耸起鼻子去闻,可是闻半天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散发出的香味。她曾经兴起了兴致想要让潋滟在院子里种上花,可最后想想还是罢了。如果将这里布置得太美好,她就不舍得走了,所以还是就这样吧。

    临倚抬起头来,便看到了那棵老树,自己经常坐在老树下晒太阳地,有时候无聊,也眯着眼睛猜测过那老树到底是什么树。南昭的植物比较多,有许许多多都是她不认识的。潋滟曾经笑话她傻,说:“若是不想去问玉婆婆,就等到它结果,那不就知道它是什么果树啦!”

    丽云总是要跟她唱反调:“潋滟姐姐你怎么知道它是果树?万一它到了秋天不结果,那可怎么办?”

    潋滟振振有词:“怎么可能不是果树!你看它现在都开了花了。你见过什么不是果树的树开和果树一样的花吗?况且若不是果树的话种在家里有什么趣?”一句话说得丽云无话可说。三个人便都想等着秋天结果了之后看它到底是什么果子。

    远远看着那棵树,依旧是一片耀眼的翠绿,像樱花一样的白色小花已经谢了,有些心急的已经在花蒂上鼓起了一个小小的绿色的苞。可是她们终究还是等不到它结果了。这辈子,便失去了唯一能够知道这个秘密的机会。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起来,临倚很快就看不见这个小院子,也看不见那棵老树。

    章佑担心发生什么意外,因此将他带来的三十人分成两队,十五人一队,他带着一队护送临倚和行李,在明,另一队由另一个人带领,一路潜伏保护,在暗。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路上遇上什么意外的时候可以不必要将全部人都卷入战场,那一支暗队便是他们的奇兵,策应和救援,这一路上就要靠他们了。

    章佑似乎是擅长这样的行路的,这十几个人在章佑的带领下将临倚护卫得滴水不漏。他们严格遵守行军的规矩,什么时间休息,什么时间吃饭,什么时间睡觉都是每天等待章佑的命令。

    而临倚自从上了马车,便一直呆在里面,两天的时间不曾出来过。她就只是隔着车帘,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现在她不再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不用担心被龙昭南或者熙牧野抓住。

    她想通了,无论他们两个人怎么争夺她和她的孩子,那都是他们的事,她不再去管,不再去和他们抗争。她已经远走南昭,他们还是这样快就找来了,她还能再躲到哪里呢。她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却沮丧地发现自己得不到一个答案。

    其实这一次的行程远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都要轻松,至少她不用再去操心如何躲避危险,走哪一条路线要安全一些。她没有了孕吐,身子也不这样难以支撑。可是她却觉得这条路走起来这样累。是因为没有希望了吧,没有了支撑自己走下去的信念,便觉得身心都是疲惫。

    章佑带着的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临倚看得出他们都是龙昭南西北大营的精锐之师。他们所有人出了木依吉便都骑马,所以的人都分散包围在临倚的马车四周,无论她转到哪一个方向,都能看到那些人。她冷笑,他们的任务还真重,既要防止敌人的偷袭,还要防她。防她向对待金石一样对待他们。她都忍不住要跟他们说:“你们多虑了,本公主我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精力,而你们也太高估我的能力。十五个人,除非你们都是傻子。”

    可她还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章佑每日里谨慎地如同一只兔子一样,弄得他的人马也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似乎这里面最悠闲的反而是临倚三个。

    他们虽然带着临倚,可是行走的速度依然很快,只十天的时间便来到了南昭和东靖的边境。临倚撩开车帘一看,又是这个地方!

    她苦笑着摇摇头,心里甚至希望章佑走的快一点。

    可仿佛是老天非要跟她唱反调,章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公主,我们现在到了南昭的最后一个部落,塔瓦那。明日我们就能够进入到东靖的地界。可是属下昨晚收到了将军的消息,皇上现在也在注意这个地方。所以将军让我们在这里等待他下一步的命令。”

    临倚真有些欲哭无泪,塔瓦那,她竟然又回来了。唉!莫非这就是天意?

    章佑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小心地叫道:“公主殿下!”

    临倚不得不说话:“我知道了,随你吧,不用跟我说。”

    临倚的脾气并不太好,章佑和他的人平日里能躲就躲开,若是躲不了便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跟她说话。像这样的事总是章佑来跟她说,在路上的时候,有两次她也是因为这样的事跟他发脾气,他说要停下来休息,她非要上路,他要继续走的时候她又非要休息,反正就是专跟他唱反调。为此他对她感到很头疼,之后便要在哪里歇息,什么时候启程都要跟临倚报告一遍,免得她又发脾气。

    临倚知道自己这样做对龙昭南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可是她却无法停止这样的迁怒。每一次想到这些人都是龙昭南的爪牙,是他派来监视她的,她便恨得牙根痒痒,总是不想让他们好过。

    塔瓦那和她走的时候相比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旧是那些人,他们也依旧这样热情淳朴。本来也就不应该有什么变化,她走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要说唯一的变化,那就是现在这里的人都没有功夫理她。

    塔瓦那是南昭和东靖边境上的一个小部落,整个部落里就只有百来号人,算是南昭最小的部落之一。他们国家靠近东靖这一边的部落都是这样。这里地势险要,山大林深,自然条件是整个南昭最恶劣的。因此那些没有能力的小部落才会都被赶到这里来。

    可偏偏就是这样同病相怜的小部落之间,却也还是会为了这并不好的生存空间而随时开战。此时塔瓦那便面临着这样的困境。他们旁边的渠真部落民风彪悍,经常出兵欺负像塔瓦那这样的小部落。

    看到她又回来了,那哈一脸惊奇,却也顾不上和她多说什么。看看她身边这十五个黑脸金刚一样的男人,他便什么都明白了。虽然阖族的人都为了渠真要入侵而感到大祸临头,可是那哈还是答应了章佑的借宿请求,将他们依旧安排到了自己家。

    临倚忍不住叹息,塔瓦那人到底是天性淳朴热情还是真傻瓜?那哈也不好好想想,现在是两军交战的时候,他突然收留这十几个陌生人在家里是很危险的。万一他们是渠真派来的细作,他们塔瓦那到时候会死得尸骨无存。
………………………………

第二百三十四章:祭献(一)

    章佑带着临倚三人刚在塔瓦那住下不久,塔瓦那便遭到渠真的侵犯。渠真在他们王子的领导之下,侵略了别的部族之后,狂妄地对塔瓦那发下了挑战书。

    接到这封挑战书的时候,塔瓦那便彻底炸锅了。人们都奔走相告这个不幸的消息,大家一瞬间都成了慌脚鸡。甚至连那和也不例外。他和他的父亲整日在一起,族中德高望重的前辈们都被请到了那哈家的议事厅,他们在议事厅里愁眉苦脸,整日里吞云吐雾,那烟雾顺着窗缝,门缝往外散,看得外面的人惊心动魄。

    此时的那哈看到临倚的时候,眼中多了许多晦暗不明的东西。章佑带着临倚来到塔瓦那的时候,那哈见到她的第一眼,又看到她身边跟了这样多的人,心里便有些明白了。自此他便对临倚以礼相待,不再来打扰她。临倚原本就不希望跟他多有牵扯,这样一来,便更是彻底地避开他。

    临倚在塔瓦那住下来第二天就遇上了渠真的第一次进攻。当山坡上响起渠真人的呐喊声的时候,大多数塔瓦那人都还不明所以。那哈从议事厅里冲出来,匆匆带上一些壮丁去抵御。

    临倚和潋滟丽云呆在她们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里,看到眼前乱哄哄的样子,潋滟忍不住叹气:“唉!光看看他们这样的阵仗就是赢不了的。那哈呀,真有亡国之君的架势。若他是东靖的皇帝,这就要亡国了!”

    她这话一出,守在门口的两个铁塔一样的守卫便往屋子里看了一眼。他们是东靖人,并且是誓死效忠的军人,再怎么冷血,听到潋滟这样的比喻也要生气的。

    可潋滟就是不怕,她就是故意要说给他们听的。她瞪回去,凶道:“看什么看?我又没有说东靖就会亡国。”

    临倚皱皱眉头叫道:“潋滟!少说一句吧。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把他们惹怒了,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的。所以消停一些吧,不要自找苦吃。”

    潋滟撅着嘴走到临倚面前,道:“公主,我就是见不惯他们这样。难道我们是囚犯吗?他们这样部分黑夜和白天地跟着我们。这也就算了,可是你再看看他们,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模样,看了就有气。”

    临倚叹口气,道:“潋滟,你跟了我这么就久,怎么脾气就是改不掉呢?我们现在可不就是囚犯吗。和那些被关在监狱里的人相比,我们和他们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我们至少还有相对的自由,而他们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你必须要记住一点,我们不管走到哪一步,都只是囚犯。明白了吗?”

    看着临倚凝重的脸色,潋滟有些难过,她道:“公主……真的需要做到这样吗?”

    临倚道:“是的。除了这样的关系,我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的联系。至少现在我的人身虽然没有自由。可是我的心还是自由的,至少我的心可以恨我想恨的人。而我坚持这样的理由是,我不想到了某一天我连心都不自由。到那个时候,我就连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都没有了,你明白吗?‘

    潋滟咬着唇,半晌才点点头。她知道,临倚在乎的东西永远都和自己不一样。临倚永远都只忠实于自己的心,所以她的一生要过地这样辛苦。而她却更在乎自己生活的怎么样。所以她可以对这个世界和它的主宰者妥协,而临倚做不到。临倚没有办法指责她的软弱和贪慕人间的幸福,她也没有办法指责临倚心里那个自由的世界。她只是心疼临倚为了它而付出的代价,可尽管这样,她还是没有办法指责她什么。

    远处的山坡上传来隐隐的呐喊,潋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转身走到门口,倚着门框,看着门外的蓝天,悠悠地说:“公主,你觉得他们能胜利吗?”

    临倚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一本书,半晌才道:“他们这样,必定赢不了。”

    潋滟道:“那怎么办呢?”

    停了半晌,临倚才慢悠悠地说:“没有怎么办?等吧,塔瓦那不会就在这一刻覆灭的。”

    潋滟的声音幽幽地听不真切,临倚抬起头来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才道:“渠真才和别的部落打过,他们现在只是班师回去的时候顺便给塔瓦那一点教训而已。这些部落,本质上都不算什么战争。因为南昭王不会允许自己的国家里有战争存在。他在很大程度上姑息这样的做法,也只是因为这是安抚那些大部落的方法之一,并且能够削弱它们的实力。一箭双雕的好事他为什么不顺水推舟。这些部落之间的争斗,说到底不过是毛孩子之间打架而已。他们并没有成熟的战争体系,没有过人的计谋,没有正规的军队。所以,他们之间,塔瓦那不会覆灭。”

    潋滟转过头来看着临倚,道:“公主,你为什么永远这样清醒?这样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不好受吧?”

    临倚看着潋滟,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她知道潋滟现在已经开始恨她,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去停止她的恨。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潋滟之间,已经隔了许多东西,回神的时候这些东西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再也拔不掉了。

    临倚的话果然是正确的,在南昭这些小部落里,战争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部落与部落之间开战,最主要的,便是依靠人力的投入。投入的多,胜算也就大。

    山坡上的喊杀声渐渐小了,两个时辰之后,那哈便带着众人回来了。在这样冷兵器的时代,使用最多的工具其实就是他们平日用的生产工具,比如锄头,比如铁锹。因此折损的人并不多,更多的只是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所有的塔瓦那人都到了族长家的院子外面欢迎他们的英雄们归来。那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头被别人打破了,流了满脸的鲜血,手臂上也被砍了一刀,脸色苍白,步履不稳。

    临倚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进院子,却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那哈甚至连看临倚一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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