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文人墨客,皆是自命不凡,你跟他讲一般的问题,可能人家转头就给忘记了。但是如果这个问题涉及哲学,那就不一样了,但凡哲学命题,自古至今,就没有明确的答案。今天想想,可能是这个答案,明天想想,好像另外一个答案也对,总之就是,怎么想都是怎么对,怎么想又是怎么错。就是画个圈套给你钻,钻进来你就别想出去了。
想出去来找我!
刘天浩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最后到底能能套住多少人,不管套不套的住,都得让你知道我,记住我!
套子已经下了,继续留在颍川已经没有太大意义,现在自己一没身份(汉室宗亲要得皇帝发话才行),二没地位,三是这个世道还没乱,这帮人还没到出山的时候。得了,不浪费时间了,洛阳走起!
颍川到洛阳,要先北上经过长社,再过中牟,直奔荥阳,最后穿过汜水关,再走个百八十里地,就正是到洛阳了。
这个年代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只能走城与城之间的官道。大多数官道,还都是泥巴路,不过是因为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遇到下雨天,官道野道一个模样,泥泞不堪。
官道最大的好处就是,沿路两旁,会有驿站,客店,城镇,就是说,遇到活人的机会多;如果走野道,很可能因为荒无人烟而走丢,也可能走个一天也没能见到个人烟。一般的马能跑的多快,又不是宝马,宝马也不行,马也得休息,说千里奔袭,那都是鬼话,骗人玩的。
刘天浩从颍川出来,昼行夜伏,不曾停留,终于在五天后赶到了洛阳。
未曾欣赏这天下第一大城,刘天浩一伙人直奔糜家商铺而去,不是不想,而是实在太累了,累的跟狗一样。太史慈是例外,许褚典韦虽然没有刘天浩糜竺那么夸张,但也是够呛,看脸色就是比较萎靡。他俩不应该呀?骑马太少了,虽然也会骑,从没有一连骑了好几天啊。
刘天浩心想,等回到徐州,我得把马鞍马镫都给鼓捣出来,蛋蛋都快硌掉了!
第二天,刘天浩并未展开什么大计划。而是拉着典韦许褚二人找到洛阳最有名的一家铁匠铺,他要给许褚典韦打造兵器!
对此,许褚典韦异常感动,他们知道刘天浩来这洛阳是要做大事的。却没想到,刘天浩到达洛阳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为他们俩打造兵器。
在这个年头,对于武者而言,称手的武器那就是自己的第二条命啊。关羽厉害,青龙偃月刀也厉害;吕布厉害,方天画戟也厉害。还有个关于武器的悲伤故事,典韦丢了双戟,因而丢了命!
这辈子,典韦绝对不会屈死了,至少我胃口没有曹操那么重,喜欢别人老婆,刘天浩心想。
刘天浩之所以亲自和典许一起到铁匠铺,是因为他要检验一个想法,他想看看炒钢技术能不能广泛使用。
许褚要打造一副双锤,典韦是要一副双戟。锤类要求在兵器谱里面,对冶铁锻造的要求算是最低的,枪戟就要高级一点,而刀则是更高,作为百兵之王的剑类,则直接反应一个时代的最高冶铁锻造水平。现在只要锻造锤和戟,刘天浩也不怕失败。
三人向铁匠提出了要求,铁匠正要立刻生炉打造。刘天浩一把拉过他,问他如何打造,铁匠的回答让他很是失望——五炼钢!连九炼钢都没有达到,本想教教他炒钢的,想想还是算了,九炼都没达到,这水平绝对是有限!
铁矿经过锻造,会成为生铁、熟铁或者钢,而这三者的主要区别在于含碳量上。含碳较多的是生铁,生铁脆而硬,不易塑形;含碳少一点的叫熟铁,韧性硬度都较生铁好了许多;最好的就是钢,含碳最低,韧性最好,硬度也是也是不错。
生铁熟铁只能锻造锤一类的钝器,熟铁能够锻造枪戟,而刀剑类武器,只能用钢锻造,否则很轻易就折断或者卷刃了。青铜武器是铁类武器的上一代,却是不能混为一谈。
刘天浩知道,在东汉末年的时候,其实已经有百炼钢、炒钢技术了,只是掌握在一些大匠作手里,往往被当成绝技,不曾推广开来。
现在看来,改造冶炼术和炼钢术倒是大有可为,刘天浩如是想。
即使要放弃用炒钢技术为典许二人打造武器,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敷衍了事的,刘天浩要求铁匠,不停加热淬火折叠锻打,一直到斤两不再减少为止,材料费以及工时费如数支付。
铁匠倒也实诚,一口答应下来。
刘天浩不放心,又让典许这几天就呆在铁匠铺盯着,一直到铁匠按照他的要求将武器打造出来为止,反正典许二人在这洛阳城也没事情做。交代完一切,刘天浩就直接回糜家商铺去了。
刘天浩等人来到这洛阳城已经有几日了。这几日,糜竺按照刘天浩的要求,将洛阳城糜家商铺里的铜钱基本花个精光,大肆兑换黄金白银,又自是储存了大批珍珠丝帛,自己铺子里没有的,就跑到别人的铺子里买来,特别是那些从遥远的辽东、益州、扬州运来的乞巧玩意。
等到一应物资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刘天浩基本上也这洛阳情势摸了个门清。
第二天,刘天浩带着糜竺,携着几个铺子里的仆役,拉着一车的礼物就自出了门去,却是直奔何苗府邸而缺。
何苗那府邸门前,站着约五六个小厮,这帮小厮眼看刘天浩等人前来,却是丝毫不搭理,好似把几人当成了空气,刘天浩这时连忙上前笑脸说道,“东海蓬莱刘曌刘天浩特来拜见何苗大人,麻烦几位小哥通禀一声。”
那小厮仍然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无精打采的说道,“大人不在家。改日再来。”
刘天浩这几个奴才这是在狗眼看人低,当即继续说道,“可问舞阳君可在府上?”说着从悄悄从袖口里去出两锭银子,悄悄递了过去,说道,“这点银两几位小哥拿去买点酒水喝。”
那几个小厮一见到那银子,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却也不再板着个僵尸脸,然而,那喜色却是转瞬即逝,其中一个小厮紧跟着说道,“这点银子,恐怕不够我几人喝酒?”
尼妈的,连个小厮,竟是如此贪得无厌,看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刘天浩暗想到,一边恼火,一边却仍是笑着个脸,又是递了两锭银子过去。
小厮这回倒是满意了,道,“刚刚我兴许记错了,大人今天好像并未出门,正在家里陪着老夫人呢。你且先等着,我这去通禀。”
说着就欲往府宅里面走去,刘天浩却连忙道,“今天天浩备了些许薄利,特来孝敬舞阳君夫人和何苗大人,并请小哥通禀。”
那小厮这才注意到刘天浩身后那一车大小箱子,刚刚有点笑容的脸,不容又是一阵阴晴变幻。
刘天浩目睹这小厮神情变幻,不由暗叹一声,人性变化,深不可测啊,当即又道,“这洛阳城有个糜氏商铺,乃是我的产业,颇有一些南来北往的玩意儿,小哥得空多去瞧瞧。”
那小厮闻听刘天浩这番话,终是高兴起来,说道,“好说,好说。你且先等着,我这就去为你通报。”说完竟是跑了起来。
刘天浩在何苗大门前约莫等了半刻钟,那小厮终于返了回来,却是带着一个管家模样打扮得人,小厮介绍说,“这乃是我们何府侯管家。”
刘天浩听了那小厮只是介绍这侯管家,却是闭口不提让自己进门的事,心想,这刚糊弄过去一批小鬼,又来大一批的小鬼,当下立马趋身上前,对着那侯管家道,“劳烦侯管家出来迎接,天浩万分感激。”这把却是从另外个袖子里拿出一个金坨子递了过去,旁边那小厮一看这情景顿时脸红气白,却又是硬是憋住了。现在侯管家出来了,自己还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只能忍住不发了。
小厮气的要死,而侯管家倒是眉开眼笑,收了金子后又是盯着后面车上的箱子瞧,像是在猜测箱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刘天浩一看,发现小厮气的脸红脖子粗,也不讥诮,至少没进何苗大门前不敢,至于进去以后嘛,那就可以不把这小厮放在眼里了,就是这侯管家以后见着自己也得恭恭敬敬的。
“这位贵客还请跟我来,老爷老夫人正在府上等候贵客。”那候管家盯着车上那些箱子三瞧两瞧也瞧不出个名堂,又看刘天浩出手阔绰,随手就是赏了自己一金坨子,暗自料想,估莫着那车上箱子里装的不是凡物,由是才开口邀请刘天浩进府。
感情这候管家出来,是帮何苗确认自己所带的礼物是否值得接待啊!
何苗,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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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伺幕何苗
刘天浩对何苗的待客之道一阵感慨,现在自己既没有功名又无声望,何苗自然是没有听说自己。这种情况下,想要登入何苗的大堂,那么唯一能够作为筹码的,就只能是金银财物。
虽说,此番花费都是糜竺所出,跟自己似毫无干系,然而花在这种事情上,却也难免感到肉疼!
何苗,汉灵帝第二任皇后灵思皇后之二哥,原是那南阳宛县舞阳人氏,累世为屠户出身。至其妹被选入掖庭伺奉天子,幸得灵帝临幸,生下那皇子刘辩,而受封贵人,又至光和三年(180年),立为皇后。
何氏一家,尽是鸡犬升天,已故何父追封车骑将军、舞阳候,何母分封舞阳君,大兄何进分封大将军职,二兄何苗承袭其父车骑将军职。
车骑将军,汉制军职,金印紫绶,位次于大将军及骠骑将军,而在卫将军及前、后、左、右将军之上,位次上卿,或比三公。典京师兵卫,掌宫卫,属二品官。
西汉时,车骑将军主要掌管征伐背叛,有战事时乃拜官出征,事成之后便罢官。
而到了这东汉末年,车骑将军开始成为常设的将军官名,其职权范围也随之扩大,可以开府,假节,领司隶校尉,执掌四夷屯警、京师兵卫、征伐背叛、出使宣诏、荐举官吏、重要的迎来送往礼制性活动等。
刘天浩此番拜访何苗,看中的正是其车骑将军职,官职权限,可以举荐官吏,也就是可以卖&官。又是人蠢贪财好忽悠,何苗或者是其母舞阳君,皆不外如是。此番至洛阳成事,自当是从这何苗母子起手。
刘天浩跟着候管家径直来到何府大堂,此时大堂大门洞开,门中厅堂之上正自坐着一中年人和一老妇人,中年人正自喝汤,那老妇人却是兀自在那品尝些零碎糕点,一干丫鬟围在两边。
刘天浩都到了大堂阶前,那中年人还有那老妇人仍自装作不知,仍是低头吃喝。刘天浩之所以心想该二人是在装的,是因为这两人旁边的丫鬟都是正在好奇的抬头看向他。
等了片刻,那候管家咳嗽一声,对着里面大声唱偌道,“启禀老爷,老夫人,东海蓬莱刘曌刘天浩前来府上拜访,现已带到。”
闻听候管家这一通禀,那舞阳君仍自低头吃糕点,何苗却是抬起头来,好似刚刚发现刘天浩等人似的,说道,“那还不快快请了进来?”
何苗话虽说了,却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又自低下头喝汤,倒是候管家立刻在旁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刘天浩当即也不介意,直接跨入大堂堂中站定,双手作揖行礼道,“东海蓬莱刘曌刘天浩拜见车骑将军,拜见舞阳君老夫人。此番来访,略备薄礼,还请将军、老夫人笑纳!”说罢忙回头示意门外的仆役将箱子搬了进来,又是转过头来直直看着何苗。
这一次,何苗和那舞阳君倒是不约而同抬起头来,却不是看刘天浩,而是盯着仆役搬进来的那些箱子看,直到仆役依次打开所有箱子,显露出里面的金银玉漆,绫罗绸缎后,这两人才笑容满面的看向刘天浩糜竺。
何苗问道,“你却是何出身?为何我不曾听晓过你?你所言那东海蓬莱,又是何处?”
刘天浩立刻是谦卑有礼委婉曲折的将自己那“出身”提了一遍,又是将那东海蓬莱解释一遍,告知何苗此东海并非汉土之东海郡,而是那青州以东之汪洋大海;而那蓬莱仙岛自是孤悬海外,人迹难至。
舞阳君是默不作声,何苗听了刘天浩所言也是将信将疑,但是看在那几口箱子的份上也不欲发难,倒是接着道,“原来天浩乃是汉家后裔,倒是巧合,你是皇亲我为国戚,哈哈,快快就坐。”
何苗刚是说完,却是瞥到刘天浩身后还站着做文士打扮的糜竺,连忙问道,“天浩身后又是何人?”
刘天浩转头指着糜竺介绍道,“此乃东海朐县人氏、徐州大商糜家家主,糜竺糜子仲。”
说道徐州大商糜家,舞阳君终于有了兴趣,立刻抬头询问道,“可是那与河北甄家、陈留卫家齐名却犹有胜之的徐州糜家?”
“然也。”糜竺连忙趋身答道。
“人皆传言,徐州糜家、河北甄家、陈留卫家,此皆富可敌国之大商巨贾,而今我且问你,然否?”舞阳君继续追问。
“启禀老夫人,传言不可尽信,竺不知甄家卫家虚实,自家情况却是了然,我糜家虽然略有薄财,却是与那传言画若鸿沟,老夫人、将军千万当不得真。”糜竺一边回答一边是微微出汗,忙自用袖袍擦拭额头。
刘天浩在一边听罢,却是一阵腹诽,暗道这老太婆半天不搭理自己二人,听到徐州大商倒是来了劲了,好不容易张个口居然只是关心糜家财产到底有多少。
舞阳君和何苗对视一眼,却是不再言语。何苗一旁紧接着对傍边丫鬟奴婢道,“快快上茶,休得怠慢客人。”又自转头对糜竺道,“糜子仲也速就坐。”
糜竺忙施礼唱了个喏,就往刘天浩下手位置找了个座位坐下。
待糜竺坐定后,何苗看了一样刘天浩糜竺,略一思索,抬头看着糜竺道,“天浩子仲,你等二人却是何关系?”
刘天浩看了一眼糜竺,糜竺也看了一眼刘天浩,糜竺丝毫没有搭话的意思,于是刘天浩当即答道,“天浩东出蓬莱,身无分文,与那东莱恰巧遇见子仲二弟糜子方,幸的子方资助,方才避免落入那困窘止境。又因初踏中土,风土不谙,于是随同子方去往徐州糜家暂住。在糜家借助时,我与子仲子方颇为投机,故劝其与我一道赶赴洛阳,求取一番功名,同为朝廷效力,子仲愿以糜家之力助我一番。”
顿了一顿,刘天浩继续道,“此亦是我等二人此番拜访将军之故。灵思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何等高贵;大将军更是总镇京师,督大汉一十三州人马,更是那金銮殿上第一人;而将军你,金印紫绶,典京师兵卫,掌征伐背叛,权莫大焉,责莫重焉。吾等若欲为国效力,将军乃不二之选。”
何苗闻听刘天浩这一番奉承自是飘飘然,却暗道,原来这二人此来却是买&官。再看地上那几个箱子,犹疑片刻却是道,“现我帐下尚缺一司马、一从事中郎,我欲启禀天子,授受司马一职与你刘天浩,糜子仲为那从事中郎,却是要稍待几日方有消息。”说完盯着刘天浩糜竺二人,意犹未尽。
刘天浩糜竺二人连忙施礼道谢,刘天浩道,“谢将军,吾等必将鞍前马后,为将军效死!”
何苗那意思是:过几天你们再来一趟,来的时候再带几箱财物,我再决定将这官卖你!
这边大堂正自何苗刘天浩等人正自说着话,那边大门外跑进来个小厮携着一个差役走了进来,差役貌似和何苗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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