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就是太史慈?!!!”
“先生听说过我?”太史慈眼看和刘天浩居然那么大的反应,好似认识自己一样,心想我再过两个月才满十六,况且从来没有踏出过东莱郡,这位先生又是怎么认识我的?
刘天浩听到太史慈这么一反问,也是微微一愣,心想,我这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未来两千年后穿越过来的人吧?
如果仅仅从之前的对话以及自己的穿着来看,太史慈母子可能还会以为是外地人经过这青州地界,这从地域空间差异上尚能解释的通。但是如果自己和盘托出时间穿越这个经历,估计正个大汉朝的人都会以鬼神来对待吧。不要说是在这个时代,即便是放到两千年后的那个时代,时空穿越这个话题,在科学上也仍然毫无任何头绪。
现在,刘天浩可谓是骑虎难下,却又不得不下,所以,他立刻快速转动自己这颗来自两千年后的脑袋,稍一思索,不由就开始信口雌黄起来,“我姓刘名曌,字天浩,之前隐居在东海深处的蓬莱仙山,师承鬼谷子一脉,习有通天彻地之神学,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测事故,没有不准的。早先之前,我的师傅,也就是第十代鬼谷子,掐指推算,得知中原将天下大乱,倒时候,必然是群雄现世,将星出头。而这其中,你太史慈正是应运将星之一。”
太史慈听刘天浩这么一说顿时一阵激动。自古以来,但凡英雄豪杰,没有不希望崭露头角的、建立不世奇功然后名垂青史的,太史慈也不例外。刘天浩一番话却是说的他热血澎湃。
然而太史慈又有一个疑问,于是立刻问道,“如果按照先生所说的,先生既然属于先圣鬼谷一脉,虽然世代隐居在东海蓬莱仙岛,却是精通占卜八卦这种大神通,然而为什么刚刚听我说现在是光和五年而那么诧异呢?”
三国能人果然就没那么好忽悠,刘天浩想到,当即继续开始编排,“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家师当时只是说中原将于光和七年大乱,却并没有说当时又是哪年哪月。虽然鬼谷一脉祖师辈的都是大能,对天下大事了如指掌,但是我却并未尽得真髓,并且我从没有过入世经验,一时间并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没有垂首询问我师傅,我师傅也没有主动说,因此导致我咋听光和五年而感到惊诧,惭愧惭愧。”
貌似这样的解释稍微能够解释太史慈心中的疑惑,太史慈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然后他好像又想到别的问题,于是他又是疑惑的继续问道,“刚刚又听先生所讲,鬼谷一脉世代隐居东海蓬莱仙岛,现在又是为什么出世踏入中原呢?刚刚先生问我其他人伤亡如何,那么鬼谷大能此次现世有多少人?虽然我还没及冠,也并非世家名流,却也听说过鬼谷一脉一些传闻,鬼谷一脉虽然久未现世,然而自春秋战国开始,鬼谷一脉都是世居云梦仙山鬼谷圣地,如今有怎么成隐居于东海的蓬莱仙山?”
刘天浩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个太史慈还真是不好糊弄,估计也算是博学泛闻了吧。
连一个未来的武将都对先秦诸子百家了解那么多,那么那些文臣谋士又该如何多智,刘天浩一想到这,顿时觉得自己的未来堪忧啊,先前自己的打算是不是过于乐观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当务之急总得先把太史慈糊弄过去吧,于是当即说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诚如你所讲的,包括先秦之前,鬼谷一脉世居云梦鬼谷,这也是鬼谷一脉的由来。在春秋战国时期,鬼谷一脉并没有避世不出,那个时候诸子百家齐现于世斗芳争艳,鬼谷一脉当然免不了俗。然而,我鬼谷一脉兼顾数家学说,博采众家之长,又有鬼谷初代祖师更是堪称那个时候的圣人,他自身开创的神学、兵学、纵横学以及出世学,冠绝当世,少有人能赶上他的。”
说到这里,见太史慈听得入迷,刘天浩继续道。“鬼谷弟子每人都有通天彻地的大能,那时候,初代鬼谷祖师派遣弟子孙膑庞涓济世,这两人人通晓鬼谷兵学的要义,六韬三略,变化无穷,行军布阵,神鬼莫测;又有苏秦张仪深通纵横之道,广济多闻,明理审势,出口成章,万人难敌。”
“等到我大汉高祖皇帝斩白蛇而起,鬼谷弟子郦食其作为他的左膀右臂,先是覆灭了暴秦,又率汉军剿灭灭楚国,才建立大汉王朝。高祖皇帝后来有感于鬼谷一脉能力强大滔天,所以与当代鬼谷子进行君子约定:高祖不会剿灭鬼谷一脉,前提是鬼谷一脉需归隐山林,避世不出。”
刘天浩自己都佩服自己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一派胡言、信口雌黄了。
再看太史慈,不见有任何异状,听得非常入迷,不由话锋一转就问太史慈,“你有听说过汉武大帝征和二年的巫蛊之祸吗?”
“略有耳闻,本朝的一些隐秘事情,史书都不能记载的。”太史慈回答说,关于汉武帝时发生的那场巫蛊之祸,太史慈真的没怎么听说过,只知道当时民间死了很多人,各种由来倒不是清晰。
后世史书记载,当时太子刘剧,被人诬陷以巫蛊之术诅咒他的父亲汉武帝,太子当然不能忍了,所以就起兵打算杀掉造谣的人:江充、苏文,武帝一时不查以为是太子叛乱,就派兵镇压。大战导致长安城人口损失过半,大量政治军事人才流失。
太子刘据最终兵败自缢身亡,汉武皇帝后来也发现这竟是个阴谋,真是后悔不已,所以心灰意冷之下,在两年后发布轮台罪己诏,公开向天下百姓及文成武将反省自己的罪过。
然而,武帝原先最器重的太子刘据却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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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汉武之后
汉武大帝因为一时不查,导致太子刘据受小人造谣中伤而死于乱军之中,心灰意冷之下,勒令史官将这一笔故事略去,并声言,满朝文武,如果敢有议论巫蛊之祸的,尽灭九族!
而过了接近四百年后的今天,当年那件事的细节早已化作风沙般,飘零淡去;民间风闻杂纭分说,也早已经是无据可靠。而这一点,正是刘天浩深思熟虑后,准备凭此借力化龙的谜团。
于是他继续娓娓道来,“天下人都传言说,太子刘据起兵反叛,最终兵败后自缢而亡了,却没想到,太子根本不是反叛,事实上,最后也没有兵败自缢。”
刘天浩突然抛出的这句话对于太史慈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因为刘天浩这个说法对普天之下人来说,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的。不由惊异的追问道:“那太子刘据后来到底怎么了?”
“你先别急躁,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刘天浩对太史慈的反应貌似十分满意,他的这个谋,只要能成功呈现在世人面前第一次,那么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就会容易很多。
于是他继续说道,“巫蛊之祸持续了很久。平叛战争后期,武帝豁然发现,他们父子俩被佞臣玩弄于鼓掌了,他发现他最疼爱的太子刘据是无辜的。武帝这时本欲赦免太子刘据,奈何巫蛊之祸牵连甚广,大战已经导致近四十万人罹难了,如果现在罢手言和的话,他如何对天下万民交代?”
刘天浩说道这里稍作停顿,看见太史慈又要追问,于是继续道,“武帝最终决定将太子的军队剿灭,然而却又不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让自己的亲骨肉冤死,于是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来破这个局,终于,武帝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就在自己身边的人,这个人应该能够帮助自己破局。”
“武帝想到的人是谁?”太史慈终于忍不住发问道。
“高粱候郦疥,鬼谷一脉纵横家郦食其的儿子。”刘天浩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大半,自己编的这个故事无论是从理性来看还是从感性上来看,都算的上是无懈可击。
“楚汉之争时,广野君郦食其就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游说齐王田广投降高祖。然而却因为韩信嫉妒他的功劳,擅自带兵攻击已经降汉的齐王,而齐王田广误以为被合伙骗了,而烹杀了郦食其,齐王韩信后来大概也是因此而被高祖灭掉的吧!”说罢,刘天浩和太史慈皆叹惋惜。
“等高祖平定天下后进行分封时,十分怀念郦食其,于世就破例分封郦疥为高粱候。郦疥呢,虽没有立过一点功劳,但是他胸中所学的,可谓是尽得他父亲真传。所以,就在武帝为如何解救太子刘据而焦头烂额之时,满朝文武中,他最先想到的,反而是这个从未显山露水的鬼谷后人,于是立即叫人传郦疥觐见密谈。”
不等刘天浩继续讲下去,太史慈打断道,“这郦疥到底向武帝献了什么计策从而蒙蔽了这段千古奇事?”
刘天浩微微一笑,示意太史慈给他端一碗水,喝完一口水后,接着说道,“郦疥仔细的听武帝将那件事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后,低下头皱着眉头想了一回,旋即打定主意,对武帝说道,我父亲当年劝说齐王最终却是功败垂成,即使这样也还是有幸得到高祖垂爱,赐封我这个寸功未立之人以高粱候位,从而得以光耀门楣。然而,我经常扪心自责,食君禄而不能解君忧,这不是人臣应尽之道。”
刘天浩讲到这一段的时候,好像引起了太史慈的共鸣,他那张帅气却又略显稚嫩的脸上顿时浮起一阵血气,一双炯炯如煌的眼睛中也露出一股狂热,心想:这郦疥真是个忠心耿耿的人。
刘天浩将太史慈的种种表情动作尽收眼底,不由想到,这太史慈也绝对是个好男儿!
看着太史慈渴盼的眼神,刘天浩继续讲道,“郦疥突然长跪武帝,武帝连忙问为什么要这样?郦疥仍然长跪不起,然后抬起头来对武帝说道,今天您为这件事情而困扰,那么我郦疥定当为您分忧,武帝就问他要怎么解决?”
刘天浩又顿了顿,看到太史慈那模样,不忍吊他胃口,于是继续道,“太子是肯定不能再留在中原了。所以我请求辞去高粱候位,一路护驾太子昼伏夜行,东渡海外蓬莱。武帝听了后,连忙拍掌大喜,说道,这个计策真的是非常秒,果然不愧是鬼谷贤人之后。然而,武帝说完又是一阵皱眉,说道,如此这样的话,让你舍弃高粱候位,陪我那逆子终身隐据在那孤悬海外的蓬莱荒岛,叫我如何对得起你呢?”
“您千万不用牵挂,我自当秉明我鬼谷一脉师辈,举脉迁往东海蓬莱,也势必不会让太子这一脉沦落为茹血饮毛之辈,我也保正会让您的血脉后代一直延续下去。还不等他说完,武帝已经长身而起,扶起郦疥后大声赞道,你真是我的肱骨之臣啊,一切都按照你的这个计策进行。说到这里,不能不说武帝真是个雄才大略的君王,竟是让到又想到个妙计。”
刘天浩是真的口渴了,于是又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武帝又对郦疥说道,鬼谷一脉三教九流,无所不通无所不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次你们护送太子去蓬莱,我希望鬼谷一脉能够收他为徒。所谓花无三日红,日后如果我汉家中原一脉如果有什么不测,鬼谷这一脉子弟自当应该东出蓬莱,来匡扶我汉家神器!”
讲到这里,太史慈不可思议的望着刘天浩,期待着一个摄人心魄的答案。
“而我,就是武帝第十四世孙,昔日太子刘据一脉,刘曌,刘天浩!”
太史慈沉浸在刘天浩的故事里好久,好久。
刘天浩并没有让他继续遐想。醒来这半天,只是喝了几口水,而昏迷这七天来,按照太史慈母子所说,一直是服的流食粟粥。现在,刘天浩早已经饿得是饥肠辘辘。
当太史慈得知这情况后,立刻冲了出去,就准备杀猪烤肉。这个期间,太史氏也带着村里唯一的郎中,过来帮刘天浩又诊断了一番,确认已无大碍后就回去了。临了太史慈还割了几斤野猪后座子肉送给那个郎中带走了。
说来也是奇怪,刘天浩除了感觉浑身酸疼外,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任何外伤内疾,真不知道在那样惨烈的车祸下自己是如何保全的。而且,他还有一个疑问:同车其他乘客以及司机发生了后来什么事?为什么独独自己一个人穿越到了这个时代?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到底是谁的?为什么没有一丝记忆?
想了半天,刘天浩知道,这个问题,自己怕是无论怎么想也不会有答案了,索性干脆放弃了。又休息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刘天浩稍作努力后居然能够起身下床行走了。
行动方便以后,刘天浩顿觉小屋内一阵压抑,于是也钻出小屋,在小屋门前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太史慈母子在门前架起的柴火上烤野猪肉。
太史慈母子的生活貌似十分贫苦,母子两就住在身后的小土房子里,甚至还没有厨房,而且小土房子里只有一张土炕。刘天浩也想不通这娘儿俩是怎么过的?虽然想不通,一时半会之间倒也得不到答案。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那一大块搭在木棍上的野猪肉已经烤的金黄,上面一层油滋滋作响,馋的刘天浩直咽口水。
那边太史慈看见刘天浩这个情况后也不矫作,立刻取下野猪肉,拔出腰上的匕首将那一大块肉切成三块。然后娘儿俩就走了过来,各自找了一块青石坐下来,太史慈就每人分了一块肉。
太史氏又起身钻进小屋取出一个陶罐和三个陶碗,放在地上倒满水,又对刘天浩说,“我家慈儿年纪还小,还没到及冠的年纪,又加上家里贫苦,没有备好酒水,请先生不要责怪。”
刘天浩马上道,“我命都是他救的,又怎么还敢提那种要求呢?”
说完三人都是哈哈大笑,然后就开始放肆的撕啃各自手里的野猪肉。连太史氏这个妇道人家也不例外,刘天浩不由的就是啧啧称奇。
话又说回来,两千年后的那种猪肉和现在自己手里的野猪肉比起来,真的是不能相提并论的阿,口味相差到差不多一个天一个地吧。刘天浩也吃过后世的那些所谓的野猪肉,现在想来,那或许真的只能算是“所谓的”野猪肉了,想到这里不由会心一笑。
然而,刘天浩又想到一个问题: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畜养猪肉味道如何?要知道,现在那个正雄踞洛阳城的何进何大将军,本来可是个杀猪的!刘天浩不知道自己思维怎么会跳的这么快,居然一边吃一边笑出声来。
对面母子看见刘天浩这反应,不由抬起头来盯着他看。太史慈问道,“先生为什么发笑?”
刘天浩觉得自己有点孟浪了,立刻转移话题答道,“我看你母子俩的生活虽然清贫,倒是也蛮快乐。你年龄虽然还不满十六岁,却已经是个英雄豪杰了;夫人有这样一个儿子,当真是福气啊,哈哈”
“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我并不是能够常常培伴我娘左右的。我们没有土地,又不愿去给地主豪绅为奴租种,在加上,我父亲去世的早,我娘就靠给村里邻里乡亲做点女工赚取点家私来养活我,等到我六岁的时候,就可以跟随村里猎户们上山去打猎了,我上手的也算是飞快,等到我十岁的时候,已经是黄县周围小有名气的猎户了。黄县的县尉大人听说过我打猎的名声后,征我做黄县巡伍,四处巡查猎杀山野乡间窜出来的野兽,保护乡民及庄稼不受其害。”
太史慈停了一下咬了口肉后,又说道,“我当值倒也算自由,巡伍人手也是足够的,毕竟我青州大地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个个都是狩猎能手。所以,我只要一得空就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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