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走神,王初元不满的直接再次将她摁倒,脱了衣服,办正事要紧。不一会梅花苑就传出一阵阵吟哦声,华年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事。
第二天,明苛已经将所有东西收拾好,仆人驾着马车等在明日山庄外等候。见时辰到了,王初元跟华年还没出来,管家问道:“主人,要不老奴进去请殿下出来?许是殿下忘了时辰。”
明苛摇头:“再等一等。”仅露出的一双眼睛里神色暗了暗。
话音刚落,就见王初元抱着华年走出来,华年还在他怀里睡得昏昏沉沉。
“让明公子久等了,走吧。”王初元说着就抱着华年上了那辆最宽敞的马车。就算他已经答应让明苛做国师,他依然是权利凌驾在明苛之上的一国储君,所以他不需要像自己的臣子抱歉或解释。
明苛点头致意,看着他抱着华年上了马车,便招手让仆人把自己背上了后面的马车。明苛仿佛透过车帘还能看见两人恩爱缠绵的样子,半垂眼眸:那个女人是何其幸运,这一世能得到他的青睐。
这藏乌山是有宽阔平坦的山路的,不过只有明日山庄的人能找到路口罢了。
上了马车,王初元看着华年调笑道:“你准备装睡到什么时候?”
华年睁开大大的眼睛,眼里哪有一点睡意,满满的都是埋怨。不装睡怎么办?难道要让所有人看到自己两腿发抖站不稳吗?想起昨晚那令人害羞的姿势,华年就一阵恶气,张口咬住阿妩的胳膊。
王初元只是笑着看她像只炸了毛的小猫,一点没有阻止她也没有喊疼。直到华年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这才松口。王初元的衣服上已经有血渍渗出,华年看了又觉得心疼,忙掀开他的衣服看,隔着衣服竟让她咬出一排牙印。
给读者的话:
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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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心照不宣
“你就不会喊疼吗?”华年嗔怪道。
王初元揽住她在怀里,墨发垂到胸前,如雪的肌肤与她的贴在一起,宠溺道:“不疼,你解气就好,今晚继续”
华年立马僵住了。得,她还是少说话,多休息。这厮憋闷了三年,估计累死自己都满足不了他。
王初元看着怀里的人这回是真的睡过去,伸手将她额前的头发理顺好,看着她的脸,眼里精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国上下都在戒严搜查,加上王初元这张掩饰不住的脸,所以他们下山以后几乎是寸步难行。
王初元已经联系了潜伏在清国的东綦细作,沿路打点,可是还是处处不能通行。最后王初元决定走水路。
“殿下真的决定走水路?”明苛问道。
清国的的船业并不发达,所以沿路设的关卡很少,几乎是没有。但是白黎那么聪明的人,又岂会想不到这一点?
“与其这样躲躲藏藏的浪费时间,还不如走水路快一些。”王初元坐在马车上隔着帘子跟明苛说话。走水路只有一条路是前往东綦的必经之路,白黎定会派人在那设防。
梁州那边双发兵马还在剑拔弩张,耽误一点时间都可能是上万条人命的事。
“殿下当知道,我们必经栾江,白黎定会设防。”明苛忍不住提醒道。
“国师若是害怕,可以与本宫分开走,必定是畅通无阻。”王初元在车上淡淡的说。白黎肯定不知道清国还有明苛这号人物。
明苛不再言语,一切都听从王初元安排,这位太子很强势,习惯了独断专行,他还有点不太适应。
王初元命人去买了几条小船并雇来船夫,他跟华年单独坐一条船。
船上,华年一边给他沏茶一边说道:“你知道那个明苛到底什么来历?就敢拜他为国师。”
王初元斜躺着,眯眼看着华年手上的动作,这样的感觉很好。
“唔,你觉得他什么底细?咱们一起猜猜。”
华年煮着水,就坐到他旁边:“他似乎懂得很多东西,而且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藏乌山离我们那天晕倒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而他的腿脚不好,不可能大雪天出行那么远,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早就算好了我们会在那里,他是专程去找我们的!”
王初元伸手摸着她的长发,同意她的想法:“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巧合,从我接触明日山庄这些天里,确定明苛是会占卜的,大到军国大事,小到一场雪一阵风。”
“而且他什么不求,偏求了国师这个特殊的身份”华年说着与王初元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快要行到栾江口的时候,王初元将正在睡觉的华年推醒。
“阿妩,怎么了?”华年强自睁开眼睛看着他。
王初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小声说话,自己也放低声音:“前面是我们的必经之路,必定是重兵把守。而陆地上经过重重关卡到这已经布放松了很多,所以我们偷偷下水,改换到陆地上。”
给读者的话:
我乖不乖?我乖不乖?你说我乖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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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亲自查看
华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明苛他们继续前进,从栾江口过去,吸引清兵的注意力。他们两个则潜到陆上,快速赶路,争取在明苛他们到栾江口之前过了栾江这块地方,他们就能先一步到达东綦境内了。
但是这件事不能让明苛知道,否则戏就不逼真,拖延的时间也就短了。
两个人都是从五绝城那么恶劣的地方打滚过来的,想要不惊动旁人潜进水里,根本就是小意思。
他们现在是在清国的东南部,气候比之西京温暖了许多,但夜里的水还是有点凉。
夜里,江边水草丛生,异常安静连个虫儿叫声都听不到,华年警惕的看向王初元那边。
王初元浮出水面,解释道:“下了藏乌山,我就跟潜伏在清国的人都联系上了,早已经命人在这等候多时。”
躲在暗处的人听见王初元的声音,都从暗处走出来:“参见太子殿下,见过姑娘。”
王初元跟华年也已经到了岸边,从水中站起来。两人浑身都湿透了,头发黏在脸上,在这清冷的月光下,就像两条蛇妖站在水里。
那领头的细作,刚抬头又马上低头,这殿下跟未来太子妃也太般配了,完全就是两只妖精。
王初元不耐烦道:“没眼力的东西,让你准备的干衣服呢?”这么冷的水,万一华年着凉就不好了,想着就将华年抱在怀里上了岸。
细作们忙将干衣服拿来,然后围成一个圈背对着两位贵人,在外面扯起布帘将二人围在中间。
华年跟王初元快速将衣服换好,细作接着牵来两匹快马。不到一刻钟,一切都安排收拾妥当,两人上马朝着东綦的方向奔去。
栾江上,因为每条船上都准备了充足的干粮,且船与船之间都隔了一段距离,所以只要不掉队,相互之间根本没有说话的。
中午时分,船队达到栾江口。
一排大船停在栾江口挡住去路,船上士兵林立。明苛坐在船上,越想越觉得不对,虽然王初元不爱说话,但是事到临头也不该一点安排吩咐没有啊。
眼看着大船之上,一个白色战甲的男子走出来命令道:“你们是什么人?朝廷正在通缉重要犯人,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
明苛被人从船舱推出来,看着高处的人一身白甲,知道这是白字营的人,加上他那清秀的脸,猜测到这是白字营的代管理白准,他不是应该在梁州吗?
“将军,我们就是些玉石商人,这批货要的急,没有办法只能走水路,没想到这里正在办差。”明苛戴着的玉石面具,似乎很有力的证明了他是玉石商人的说法。
白准可不管他们是干什么的,他的职责就是搜查每一个渡江的人,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
白准亲自上了从军船上放下的小船,。事关重大,也就只有白字营的人知道陛下到底要找什么,所以他只能亲自查看。
到了明苛船上,白准进船舱检查一遍,没有什么可疑便出来。正要会自己的小船上,却突然转头看向明苛。
给读者的话:
么么哒。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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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无耻!
明苛向白准点头示意:“将军走好。”
白准却没有走,折回到明苛身边,习惯性的眯了一只眼睛盯着明苛看。明苛强忍着浑身的不自在问道:“将军,还有什么不妥吗?”
白准围着她走了半圈道:“本将军奉陛下旨意拿人,自然要尽心尽力办事,不能有任何遗漏。所以,公子你的面具该拿下来了吧?”
明苛握住轮椅扶手的手一紧,几乎是咬牙道:“本公子天生相貌丑陋,恐污了将军眼睛。这几船的的玉器,将军若有看上的,尽管拿去便是。”
“本将军只看上了你脸上这件,如何?”说着白准不给明苛丝毫防备就伸手夺了面具过来。
明苛柳眉微皱,眼睛里尽是傲气与愤怒的隐忍,一张温柔清秀却倔气十足的脸就这样撞进了白准的心里。可能因为常年戴面具的原因,她的脸比常人要保护的好很多,感觉这阳光就要将她的皮肤穿破。
白准看着明苛怔愣在原地,没想到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偏偏公子竟是个女人,而且还长得这么柔美,像一幅写意水墨画。
明苛早已察觉出王初元跟华年根本不在船上,所以现在这里主事就只有她一个人,她必须要过了栾江这一关,否则岂不是徒有国师的名号。
明苛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声音却不自觉的冷硬起来:“将军该看够了吧。”
白准这才反应过来,恐春日太烈,真的把美人晒化,竟将面具原路送回明苛的脸上。奈何常年习武的他力气太大不知轻重,就这样一下把明苛从甲板上推进了江里
明苛掉进江里,白准为了救人也紧跟着跳进去。清军和王初元的人都隔得远,根本没看清发生什么事,只见两个人一起从船上扑通一声掉进江里,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发生了什么?
而这里的人几乎都不通水性,包括明苛,她常年居住在藏乌山上,根本不通水性。
明苛掉进水里,挣扎几下就开始下沉。白准跳进水里,远远地就看见那白玉的面具反着光,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即使掉进水里也不忘将面具戴好?
白字营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游泳自然不在话下。将明苛救上船以后,她已经溺水昏迷,明日山庄跟王初元的的人都已经划船靠近过来。
白准将人救上岸,也不理会旁边人的问话,二话不说就将明苛抱进船舱,并命令道:“都不准进来!”
他见她那么不愿意别人看到她的脸,而她此时需要摘了面具做人工呼吸救命,所以只好在船舱里,这样别人才看不到。
不同于常人的是,明苛是先睁开眼睛看到了某人亲着自己的嘴,然后才将呛在肺里的水吐出来。
明苛一时怒极,今天她先是被这个人识破女子的身份,接着落水,现在又被这个人占了便宜,起身朝着白准的脸就招呼了一巴掌:“无耻!”
因为没了面具的阻隔,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女子的柔美。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一更,说好六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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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长幽的主人还活着
白准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脸:“你这是做什么?”
明苛不会像普通女子一样哭哭啼啼,怒道:“你在对我做什么?”
白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溺水了,不这样,你肺里的水出不来。不过既然姑娘如此介意,那你办完事可以去梁州找我,我娶你便是。我叫白准。”
明苛深吸一口气,将面具重新戴上,声音又变成之前的憋闷扭曲:“刚才是我大惊小怪了,只要将军替我保守秘密便好。至于嫁娶一事,小女子一介区区商贾,高攀不起白字营的统领大人。”
“你!”白准被噎住,这女人真是别扭。
明苛不再看他,冷冷问道:“将军,我想你也应该查清楚了,我不是陛下要找的人,是不是可以放行了?”
白准眉头微皱,点头道:“当然。”
“管家!”明苛大声唤道。管家应声进来,见自己的主人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将军已经放行,通知所有人准备继续前行。”
白准见她固执,也不准备多做挽留,只问道:“可否告知姓名?他日有机会,本将军亲自上门给你赔不是。”
“商贾低贱,与将军地位悬殊,所以不必上门。至于姓名,萍水相逢罢了,就不必了。”因为生气,明苛始终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管家见自己主人如此作态,便客气的对白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军,请。船队马上就开始继续赶路了。”
待清军放行,船队通过栾江口的时候,明苛自嘲一笑:拖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应该安全到达东綦边境了吧?什么走水路节省时间,统统都是借口!有她带着船队在这吸引清兵的视线,陆地上的布防会松很多。
西京皇宫内,白黎正亲自教授长安骑射武功。长安本身就从华年哪里学过很多,所以许多东西白黎一点拨,他就能很快掌握。
长安按照白黎所教,骑在马上搭弓引箭朝着箭靶,箭离弦,正中红心。白黎高兴道:“好!太子果然聪颖,一教就会!”旁边陪练的太监、士兵也都跟着叫好。
马到白黎身边停下,白黎将长安抱下来。
这幅父慈子孝的画面,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会大为感动。
白黎牵着长安还很稚嫩的小手往回走,该到了用膳时间了。边走边说道:“长安想不想跟着父皇上战场见识见识?”
长安惊喜道:“父皇愿意带儿臣去战场吗?”
“当然,大丈夫都要上战场上历练的。”战场上主帅的一句话,决定了多少生死白骨,那种谋略与残忍,是坐在朝堂上那些文人永远体会不到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听说梁州正与东綦剑拔弩张,到时候儿臣定要助父皇一臂之力!”长安笑得阳光明媚,人畜无害。他虽然年纪小,但多少也看出来了,白黎对姑姑并没有死心,否则他又怎么会秘密派人去修复长幽?
这还是那天他不小心听到白黎跟白捷的对话。白捷问是否要封了长幽,白黎却说道:虽然皇后薨世,但是长幽的主人还活着,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呢?
给读者的话:
等明天吧・・・・・・・・・敬请期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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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墨色一点,人头一颗
白捷听了白黎的话,只是说了句:微臣明白了。
白黎听了长安的话,想了想,说道:“后天吧,你回去收拾收拾我们就可以启程了,直接到梁州便是。”到现在都没有传来抓到人的消息,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那个男人神秘莫测,善于蛊惑人心,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东綦凤凰城外,大将军王维亲自率百官出迎十里,迎接东綦国师明苛。百官并不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只知道陛下病重下令拜清国藏乌山明日山庄庄主明苛为东綦国师,国师今天到达凤凰城,命百官依礼出迎。
明苛被人从马车上背下来,放在龙椅上,玉面抬起,便看见百官向她作揖行礼:“见过国师大人!”
这是明苛人生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昨天的梦,今天终于实现。轮椅上的人并没有因为做了国师便忘乎所以,她一如既往的温和回礼:“诸位不必多礼。”
所有人见他这么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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