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毕露,来者不善,他们都是经过无间炼狱,生生死死的人,如罗刹一般,浑身透着死亡之气,置人于死地。目光一狠,十年了,她不去找他,到是他自己找上来了。
这么想找死,那她成全他们,今天用他们的鲜血祭奠父母的在天之灵
“杀杀,为主子报仇”境墨门的大门打开,境墨门的徒众们冲了出来,瞬间刀光剑影,杀戮一触即发;血煞不愧是经过生生死死的人;所到之处,遍地尸骨。哀号声无比的凄厉,面具下的眼睛看着门中徒众一个个倒下。
手中泛着白色光芒的广陵散慢慢变大,手抚琴;高处阵阵琴声悠悠的传来,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却悠扬好听。
这是一把绝世好琴,也是杀人于无形的琴,突然琴声尖利,高昂,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可以震碎人的心脉,因为这不是普通的琴声,而是上古神器广陵散,但是对于血煞来说,他们拥有再强的内力,也斗不过广陵散,更斗不过弹琴的铜面人。能驾驭广陵散的人必定是登峰造极之人。
如果他们猜的没错,他肯定就是听雨迟听家最后的遗孤也是上相最忌讳的人。
看着他们用内力垂死挣扎,铜面具下的眼睛变的狠厉嗜血,自身上所散发的清冷气质慑人心魄,手弹琴的速度变快,铮铮铮几声,自琴里散发着巨大的力量白色的光芒袭向他们透身而过,纷纷倒下,看来地上的几十具尸体都不是活着。
突然一股的强大无匹的自空间袭击而来,弹琴的手突然一顿,飞身而起,脸上的铜面具裂开化成碎片一片片掉落,落入无尽的深渊之中,露出了一张绝世容颜,清丽出尘;美得不染半点尘埃,恍如神仙中人。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是他北狄国上相,于川子,排山倒海的仇恨将她吞噬,眼孔开始收缩着,毁天灭地的杀气和恨意。她的生杀大仇就在她的眼前;她日日夜夜都很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她活到今天,支撑她到今天的就是为了报仇雪恨。
“于川子,我等了你十年了,当年你灭我族人之仇,杀我父母弟弟之仇,师父一命换一命之仇,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都不解恨”。
“听雨迟,当年没亲手杀了你,当真成了我的心头大患,不管你是谁,挡我千秋霸业的都得死,你毁我暗夜,灭我唐门,杀我麟儿,我也要跟你一笔一笔算清楚。”
冷,没有比这更窒息的空间,这注定是毁天灭地的杀战,今晚的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于川子躯体如神铁浇铸而出;右手一出;一股强大无匹的杀气震撼而出;卷席整个天地,听雨迟,还没出手,血契闪身而至,双手一挡,脸色异常狰狞,支撑不了多久,口吐鲜血,身体笔直的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动弹不敌,内力大伤,已力不从心。他的力量太强大的,强大的难以想象。
“门主”青瞳扶住他。
“血契”听雨迟喊了一声,嗜血的眼眸,暴增的杀气,听雨迟皓腕一抛,白色的光芒破掌而出,两股强大无匹力量在空中交织在一起,瞬间风云变色,地动山摇。广陵散也感受到主人的恨意和杀意,也发出白色光芒照耀着她。
于川子看着她,她不过十七的小女孩,内力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再有广陵散助她,今日不除,她日肯定能凌驾在自己之上,到时候杀她就更难了。
听雨迟看着他,仿佛能看透他的想法,想杀她,他没死她怎么敢死
于川子内力一撤,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再次落下;她突然只感觉内力虚无,整个人被震飞了出去,
“主子”血契嘶喊着,起身,口吐鲜血,再次瘫软在地。
“主子”青瞳正想飞身而去,只见一个从天而降的黑色身影搂住了听雨迟,看不清他的脸,远远骨子里透出的清冷。
眼睛如墨,深不见底,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用毒卑鄙手段的确是你的一派的作风,不管是谁敢伤害她,就要付得起代价”
话音甫落,速手一挥,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将于川子吞噬,整个人飘落在地上,内力受损,站立不稳。如果他不是练了天地合一第九层,铁墙铜壁,只怕也性命难保
他究竟是谁,武林中域还有这样一个高手,他的内力连他都望尘莫及,再看上天空已无一人。
另外一边的声音扬起“主子,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他的命只能由她了结”否则他早就死了几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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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墨之战
血契站在在高处;手抚着胸口,压抑着某种痛处,青瞳看着他,他已经身负重伤;还在强硬地站着“通知风瑾楼全面搜索主子的下落,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是”
想到她被黑衣人带走就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但转念一想,黑衣人既然出手相救,主子至少不会有生命威胁,但必须找到她,她不能出事。
北狄国皇宫
安熙儿看着风瑾楼传来的字条,深邃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变冷,紧握成拳,将手中的纸条化成粉碎“主子出事了,我要去一趟风瑾楼”她无法想象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不可一世的主子,只有她能主宰别人生死的主子,现在却下落不明,生死不明,叫她怎么能不担忧,如果不是残遭灭门,如果不是身怀仇恨;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然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北帝和于川子
“主子;不可,皇上马上就会过来了,如果穿帮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安蝶连忙劝说。
安蝶说的并无道理;是她关心则乱;思虑不够周到
“参见皇上”门口突起而来的声音;两人一闪而过的惊慌;很快就恢复从容;只是微笑的眼眸深处更多的是恨;如果不是他;她们又怎么会到这般的境地
“你们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安蝶福身退下关上门。
“熙儿,是不是想朕了”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熙儿配合的点点头,“朕也想熙儿”他搂着她往内寝走去,床帐放下,灯熄灭。
半夜,一双眸子望着枕边的睡颜,自她身上散发的森冷气息,咬牙切齿,她无数次想杀了他,杀他易如反掌,但是她怎么能他这么轻易的死去,她也会让他尝到生不如死滋味她要把他加注在她们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一个黑影走出内殿。
“安蝶”
“主子”门外的黑影伫立着;她知到她晚上一定会去风瑾楼,所以一直待在殿外;随时待命
“我要去一趟风瑾楼,皇上未醒来,任何人不得进来,擅闯者,杀无赦”
“皇上他”
“我给他下了嗜睡蛊,我没解除,他不会醒过来”
“是”
打开密道,一个身影闪了出去。从天而降坐在高处。
“参见楼主”
“主子有什么消息”
“据境墨门来报,于川子用毒,使主子身受重伤,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下落不明”
“黑衣人救下主子,主子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动用所有的力量,一定要找到主子,盯着相府的动静,看看能不能查到蛛丝马迹,如果主子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她哪怕是死,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雪山之颠,一个身影飞身前来,踏雪无痕,端木净尘敏感的耳廓动了动,有人闯入,蹙眉,隐隐可见的愠怒,闪身而去。
凰云篱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寒玉冰床上,望着倾城绝美的脸,仅仅只是望着她,一颗心也变的柔软起来,脸上更是不由得堆起笑容;这样惊为天人的容颜除了他;谁也不能去望上一眼;仿佛亵渎了这世上最圣洁的东西凰云篱;一个金色的面罩飞到他的手上;这是一具只有左边脸的金色面罩;外面的凤凰雕刻栩栩如生;如它的名字一样;凤与凰。
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戴上;仅仅只是露右脸的她;也可以看出倾国倾城;绝世无双
“她是谁”清冷的声音;端木净尘出现在门口,看来他看到太入迷了;连端木净尘近身,都没有发觉;或许只有在这里;他才会放下所有的防备
“你竟然带女人来雪山之巅”声音带着一丝怒气,看着她脸上的面罩“凤与凰”。
凤与凰与龙之梦合二为一便成了一具面罩,相辅相成。
“她没有这个资格戴凤与凰”端木净尘倏忽伸手欲摘去面罩,凰云篱伸手挡住他,硬生生的将他隔离开,端木净尘收回手,负手而立,邪魅一笑“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爱的人”
端木净尘瞬间怔松,看着凰云篱又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哈哈;堂堂东篱国七殿下也会说爱那你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你那千年冰山不化的脸;试问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一个冷若冰霜的人。”
“是吗”他将信将疑。
“嗯,首先先对我笑一个”端木净尘感觉逗他实在是太好玩了。
“端木净尘”声音冷冽,有杀气端木净尘不寒而栗,立刻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凶起来,后果非常严重“她中了什么毒”
一条金丝缠上她的手腕,“这种毒我到是从来都没遇到过,无色无味,轻者意识丧失,重者暴毙身亡,当然她有强大的内力,这毒伤不了她,只是一时的昏迷;让敌人有趁之机;并无大碍”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根本无法想象,眼眸充血,杀气四溅,于川子,这笔账他先跟他记着
床上的人儿睁开眼睛;一想到于川子;眼睛立刻变的杀戮阴鸷;猛的坐起;她记得的自己突然内力全无;晕了过去;然而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防备心变强;狐疑的下床;看着陌生的周遭;寒玉床;寒玉冰雕;若不是极其寒冰之地;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看着对面的冰雕;映射出她的模样;她抚摸着脸;拿下面罩;左半边的金色面罩;面罩上雕刻着凤凰;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外面的琴声扬起,听雨迟随着音源探去,只见雪山之巅,梅花树下一男子戴着右半边的面具,正在抚琴,他全身上下,看来一尘不染,天人之姿,孤冷出尘,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清冷气息与世隔绝。
感觉到来人,手起,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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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惨遭灭门
普天之下有七国鼎立,北狄国,西泽国,东篱国,南烈国,朝国,周国,墨国,百年来相互制衡,天下太平,近几年各国的狼子野心蠢蠢欲动,都想着一统天下。
北狄国一直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家家户户一片祥和之气。如今持朝当年的是皇沐天,名字的由来是希望自己的国家像日月一样崇高,凌挂于天空之上,而上相是辅佐皇帝的最高长官,一人之上,万人之上,北狄国,五十八年,由于上相暗自勾结奸国,权倾朝野,一颗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当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却东窗事发。
为了全身而退,便把一切罪恶推到了刚正不阿的、死对头听然的身上。
“皇上有旨,听府暗自勾结敌国,私扣墨国贡品,于我国子民不容,经百官弹劾,罢免官位,除去官籍,押下大牢,择日赐死。”太监掷地有声的念着,吓的跪了满地的奴才奴婢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口。
夫人拉着太监的裙角“怎么可能勾结奸国。怎么可能危害我国子民,我家相公清廉天地可鉴,可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们听府”掷地有声的声音。公公踹了听云一脚“秽气的东西,别脏了咱家的手”
“娘,娘”听御儿叫她,御儿是她四岁的儿子,虽小却无比懂事。御儿眼睛犀利的眼睛扫过,前面的公公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他刚刚踹了娘一脚。倏忽上前紧握成拳一拳一拳的打向太监“不许你欺负我娘,不许你欺负我娘”“你个小杂种”太监一把拎起他,听云吓的脸色发白“放开御儿”
“将死之人我还怕脏了我的手”手一松,御儿就被丢在地上,“我要见皇上,听云死死拉住他的裙角,“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她喊的声嘶力竭,他要皇上还一个公道清白,她不能让听家声名狼藉,遗臭万年。“听夫人,皇上你是见不到了,但全家很快就会去见阎王,哈哈”他抚袖离去,毛骨悚然带着尖锐的笑声,似乎可以穿透耳膜,把她们推向死亡的深渊。
听云抱紧了听御“御儿,我的御儿”
在太监走后,一群禁卫军破门而入,摔得摔,砸的砸“不要,不要”听云在那儿哭喊着,那是她的家呀,和然辛辛苦苦创建的家呀。到是御儿在那里不哭不闹,空洞的眼睛瞪着他们,异常冷漠,仿佛要射出冰来,可是时间来不及等他长大。
整个听府翻箱倒柜一片狼藉,被封于北狄国五十八年。一群人被押入大牢“快点”狱卒咆哮了声粗鲁的一推,听云和御儿便双双跌入狱中。“御儿,御儿你怎么样了”“娘,我没事”“御儿,御儿”呼唤声此起彼伏,接着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听然被押进来,牢门一开,推入狱中。
“爹,相公”母子异口同声的呼唤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落的这般田地”听云哭喊着泪流满面。
“都是于川子那个狗贼,是他卖国求荣,勾结墨国,现东窗事发就找了与他作对的我,他要把我们处之而后快。联合百官弹劾,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皇帝呢就纵容他胡作非为吗他算什么天子”
“这就是官场,如果官场都无法保持平衡,上下不一,危险的就是皇上,我死不要紧,生有何欢死亦何惧,可连累妻儿遭受万人唾弃,我死也不瞑目”
“难道真得没有办法了吗”她绝望的问。他更是绝望的摇头“于川子权倾朝野,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又有谁会甘愿冒生命危险来救我们”
“相公如果要注定一死,那我们死也不分开,生生世世都不分开,可怜我们的御儿他还那么小”说着又开始啜泣。
砰一声巨响,一块正方形悄然而立,身下的人的单手举起,威武万分。
“听喜”他便是听然的护卫,也是他的结拜兄弟,在东北之战救了他,他就一直报恩的跟在他身边,守护他,听然知道他武功深不见底,两人虽名义上的主仆却情比山高比海深。
“然我来迟了”“听喜太好了,没想到在我死之前还可以见到你,我死而无憾了”
“然别说那么多了,你这就跟我走”“不,听喜我不能走,如果这样苟且偷生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你死了就不冤了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带御儿走,守护他,等他长大告诉他他还有一个姐姐,他不是孤独一人”
“不行,你们都要跟我走”
“如果能让御儿逃过一劫,我已经死而无憾了,快走,快走”听喜犹豫了,身子都不由的抖了起来,错过这次他们再也没有机会逃走。
“这是我的最后一个命令,你还当不当我是大哥,少了一个御儿,他们也许不会发现什么,少了我我就是畏罪潜逃,于川子那个狗贼不会放过我的,我的罪名就真的落实了”
“大哥”他含泪跪了下来,牙齿一咬“大哥大嫂我一定替你守护好御儿,万死不辞”转身跳了下去,听然和听云连忙把石头盖上。
听然却看见听云笑了“我不怕死,只要迟儿和御儿好好活着。”两夫妻紧紧的拥在一起,声泪俱下。他们多庆幸迟儿当年被一个世外高人带走,否则也逃不了这场劫难。
牢门砰的一声,“咱家奉皇上的口谕,念你为官一场,留你全尸,毒酒赐死”侍卫上前按住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