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将陆怀媃撞击在他坚实的胸膛处,陆怀媃吃疼地咬住红唇。
“你大可放心,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我不未对你有过任何的幻想!”陆怀媃抬头,迎上君子岚的眸光,轻轻地抽回手,慢慢地推开君子岚,幽幽地说道,“我来不过是找陵江的!”
话毕,陆怀媃转身拽着陵江的手腕,便往外走。陵江摆出无奈的姿势,剩下君子岚在书房,手狠狠地打在案几上!
“该死的!”他明明已经知道骆眉诩未死,可他还是不能对陆怀媃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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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谷口的波涛 3
骆眉诩未死,他多年的心结猛然间被解开,而那么多年的恨意却无法从心中移除。满满的欺骗,内心的散碎与不相信,他无法正面面对陆怀媃。他从来不信陆怀媃,而她也不屑在做过多的解释。
转身,瞧着陆怀媃与跌跌撞撞的陵江,他的心莫名抽痛。
“你停下,这是要带我去哪?”转角,陵江反手拉住陆怀媃停下,他不是不能反抗,而是心里不忍去拒绝。陵江凝视着陆怀媃冷淡的眸光,到底发生了何事令她眸光如此无趣。
陆怀媃收回自己的手,看着远处的睡莲池子,处处发出新芽,说道:“我要这些东西!”纸张上写有陆怀媃需要的所有材料,陵江摊开,里面的药材医者熟悉,只是其中的几味药甚是难见。
抬眼,看向陆怀媃,手中的纸高扬,发生沙沙的响声,问道:“为何要如此多的止血药材,还有养心吊命的药材!”止血药,他可以理解,陆怀媃本是医者,作为监事自然要单独准备。只是,这养心吊命的药材除了快死的人需要,他想不出还有谁需要。
“你只管弄到这些便可!”陆怀媃依旧是淡淡的语气,睇睨陵江一眼,便转身离开。
“理由!”陵江问道。
陆怀媃背对着陵江浅笑,她也不知道理由,停下的脚步继续往前走。回到房中,青鱼已经将所需的袋子准备完毕。青鱼的女红向来很好,她亦是不用担心。她将每一个袋子写上装有药材的名字,交给青鱼绣字。
桌上还剩一个,青鱼好奇地问道:“夫人,这个如何用?”
这个?陆怀媃冷眼看了一眼,只说道:“做你该做的事情!”
青鱼闭嘴继续刺绣,陆怀媃刚坐下,抿了一口茶,突然想到骆絮薇的事,问道:“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着落了?”
“有了!”青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好像是因为夫人太子接走,然后丞相未得到好处,丞相怪罪骆夫人,便将骆夫人关在拆房,还有就是这注意是秦香兰想出来的。”
秦香兰!果然是她!陆怀媃皱了皱眉头,不悦地搁下茶杯,慢悠悠地说道:“那就让秦香兰吃吃苦头!”
“苦头?”青鱼不解地问道,“夫人,以前骆夫人如此欺负你,为何要帮她呢?”
帮!她自此以后也不会帮任何人,她要的不过是陆家支离破碎,让陆景德尝尝背叛的滋味,而骆絮薇,她不过是鼓动着做了些大胆的事罢了,反正都不那么完美了!
“你只要去做便好!”陆怀媃声音平淡,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仅是皱眉时候能够看出点滴情绪。青鱼不自在地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却又想到,如果做得令陆怀媃不满意会不会受罚,复问道:“要如何做?”
陆怀媃笑笑,仅是起了点点波纹,片刻又恢复平静,交给青鱼一张纸。青鱼看完,明白其中细节,点头表示知道该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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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谷口的波涛 4
翌日,陆怀媃还未醒来,便被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地穿着好衣裳,打开门,见君子岚冷若冰霜的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凛栗的气息,打起精神,问道:“有事?”
君子岚钳制陆怀媃进屋,关上门,径直将陆怀媃抱上床,霸道地压在陆怀媃的身上,一系列动作熟练而又快捷。陆怀媃反应过来时,已被君子岚压着,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憎恨地说道:“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君子岚不气反笑,声色俱厉地说道:“本王还以为王妃没有感情了!”目光灼人,誓要看个究竟。炙热的眼神,令陆怀媃无法直视。
精致的脸颊,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陆怀媃皱了皱眉头,如此强烈的情绪令她排斥,难受地说道:“还请王爷离开!”
“本王为什么要离开!”君子岚提高嗓音,攒着的眉头高高垄起,“今日本王就要了你!”
要了她!陆怀媃露出惊恐之色,双眸睁大,仇恨地瞪着君子岚,咬牙切齿地说道:“君子岚你敢!”
“本王为什么不敢!”
话毕,君子岚钳制住陆怀媃的四肢,令她不能动弹,凑在陆怀媃的脸上亲了一口!
不要!她不要!心中不断地哀嚎,为什么,为什么,她如此努力了还是被君子岚玩弄与股掌之中!为什么!难道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可是,她能够得到君子泊的帮助吗?
感觉到身上的外衣的纽扣被君子岚扯掉,冰冷的大手触及陆怀媃精致的锁骨。寒冷如丝,窜进她的心房,“不要!”
陆怀媃终是喊出了口,凄婉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恨意。君子岚裂开嘴,勾起一丝狞笑,轻轻地在陆怀媃的耳畔,说道:“放心不会疼的!”
“你放过我好不好?”陆怀媃睁开眼,眸光微颤。她真的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就算是嘴里说着求饶,她的双手却是紧握成全,她告诉自己,只要安然度过即可。
“你的心里已经有了骆眉诩,为何还要强占一个你不爱的人呢?”陆怀媃的声音哀婉凄切,如履薄冰,那样痛彻心扉的惆怅眸光,令君子岚动容。
君子岚放轻力道,他多么想喊出心里的话,只是,他那么地不确定,只是宽慰地说道:“放心吧!本王的心可以住着许多人,我也相信诩儿不介意多你一个!”
不介意!陆怀媃带着万分的夙愿瞪着君子岚,她介意,她介意上一辈子,所以,这辈子就要改变。陆怀媃憎恶地说道:“可是我介意!我介意一个我不爱的人碰我的身子!”
近乎咆哮!她为什么要对君子岚服软,不过就是身子,只要没死那就行了。陆怀媃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继续说道:“来吧!你不是来吗?如今我主动啊!”
双手勾搭着君子岚的脖子,红唇生媚,慢慢地靠近君子岚的凉薄的红唇!
“滚!”君子岚将陆怀媃推到在床上,眼眸里带着厌恶,厉色地说道,“本王还不屑了!”
“君子岚,这可是你不要的!”陆怀媃坐直身子,对着君子岚的背影,吼道,“你这辈子都别再靠近我,滚得远远的,有种你就找回骆眉诩啊!”
君子岚停下脚步,转身,无比得意地说道:“放心,很快就会让你见到!”
门发出哐当一声,陆怀媃知道,君子岚不会再回来,整个身子都软软地倒在了床上,苦笑,果然还是骆眉诩这招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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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谷口的波涛 5
用尽精力去反抗,此刻陆怀媃虚脱地躺在床上,眸光落在青色的幔帐处,檀木的气味隐约可闻,她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方才,君子岚生气说很快便会让她见到骆眉诩,不像是开玩笑之言。
如此以来,君子岚定然知道骆眉诩还活着。反复回想上一世,可是,怎么就想不起骆眉诩是如何被君子岚找到的!
只知君子岚病危,她分明跋山涉水冒着暴风雨往山中寻求灵药,当她拿回灵药,却被陌生的女子拿过去,嘴对着嘴,在她的面前如此亲密。后来,她才知道那人叫骆眉诩,是君子岚报复她的理由。
君子岚当着全军的面说他的命是骆眉诩救回来的,而她只能躲在暗处默默流泪。从那以后,她的日子更加难过,她的牺牲更加不管代价。
陆怀媃缓缓闭上眼,怨念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恨恨地咬住红唇,她不能让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包括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骆眉诩!
正当她想着事情的时候,青鱼推开房门,怯生生地看着床上的人,担忧地问道:“夫人,王爷他对你?”
那滴泪水映着烛光,凄婉而又无限沧桑。
陆怀媃睁开眼,含笑对着青鱼,示意青鱼扶她起身。倚靠着枕头,她才缓缓说道:“王爷突然来访,可是发现了什么?”
青鱼点头,不过嘴角的笑意已然表明陆怀媃的猜想不错。
“陆府的事做得可好?”陆怀媃手中拿着青鱼递上来的书信,闻了闻,还夹着骆絮薇常有的胭脂味道,不过咸咸的。
“夫人你都不知道,陆府的人知道秦香兰怀有身孕后,七嘴八舌地说得有多难听!”青鱼欢腾得如同孩童。
她怎会不知陆府的那些下人个个都是牙尖嘴利,尤其是在嫉妒方面。更何况,在陆府期间,她特意交代徐妈妈要好生照顾秦香兰,否则,她怎会在短短时间内便知秦香兰有食药补的习惯。
学医的自然懂得如何制造假怀孕,尽管那方法维持的时间仅有一天,还仅是这一天也就是够了。许多人会冒出来,议论秦香兰与许多男子有染。那秦香兰还能嫁入陆府吗?
当然是不能!
“更加厉害的是,陆景德听闻秦香兰怀孕,直接将秦香兰赶出相府!这下看这个秦香兰如何作怪!”青鱼眉飞色舞,自有得意神采。
“不够!”陆怀媃淡淡地说道,“后日,我便随王爷出征,仅有一天的时间,你务必往秦香兰嫁不得任何权贵,当然,更不能会到尚书府!”
眸光深邃而阴寒。青鱼只觉后背透着凉意,点头说道:“放心吧!奴婢必不辜负主子的心意!”
青鱼顿了顿,本已离开,又转身带着为难地表情说道:“其实,王爷不是生夫人的气,只是,他怕你暴露身份,受委屈!”
“去吧!”陆怀媃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而这一次,她眼眸含笑地看了青鱼一眼,说道,“我与王爷的事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
青鱼点头,暗想:王爷若是能够放下心结,自然能成就一段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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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谷口的波涛 6
翌日,秦香兰与白面书生野草从中颠鸾倒凤之事闹得帝都沸沸扬扬,缘故仅是,被撵出去的秦香兰被一书生瞧着可怜就下来,却是风流成性,足足缠着白面书房石柱香的时间,直至围观的人群越发多了,秦香兰才注意到。
书生委屈的模样,直言如何面对祖宗,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树下,被众人救下。秦香兰泼妇、风流的行迹,成为百姓生活谈资,更有胜着竟细数起秦香兰到底睡过多少粉面男子。
臭名昭著的秦香兰进退两难,走在街上,异常的目光刺花眸光,品头论足处更是指指点点。原以为秦家会收留,却不想,来到秦家大门,秦家家门紧闭。数次敲门依旧是无人答应,秦香兰全部的希望都破灭了!
她选择寻找太子,却不想,还未到太子府的门前,便被一群乞丐围住。乞丐听说秦香兰缺男人,于是放开了胆子戏弄。哪知秦香兰色心不改,荡浪行为更胜,便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陆怀媃倚靠着枕头,静静地听着青鱼仔细地解说,秦香兰的事不仅令陆家在朝中抬不起头,更是将秦尚书的嚣张气焰灭得干干净净。
听完,陆怀媃知道青鱼没有细腻的心思,也不会如此之狠,抓住秦香兰骨子里的浪荡行事。至于那白面书生,陆怀媃猜想那不过是有人故意让青鱼遇见,到底是谁在旁观呢?
谁会狠到如此地步,令秦香兰死得如此笑话。百思不得其解。青鱼瞧见陆怀媃微微皱起眉头,不理解地问道:“夫人,怎么了吗?难道是奴婢找的书生不好?”
书生!能够让秦香兰相中的书生必然是伶人,否则,以隐藏之好的秦香兰怎么暴露好白面小生的癖好呢!
“你是如何找到那书生的?”陆怀媃抬眉,询问。陆怀媃眸光暗沉,青鱼以为陆怀媃不信任她,于是一五一十地说得清楚。
青鱼听完陆怀媃的吩咐,便出去想办法,本想找个人迷晕秦香兰,构造香艳的场景。谁知半路却遇见个白面书生一路碎碎念,似乎对秦香兰有意。青鱼想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捡了个便宜。
陆怀媃点头,又问:“后面的乞丐是怎么回事?”乞丐的出现,不是偶然,偏偏出现在去往太子府的途中。她知道,尚书府离太子府不算近,但这条路绝不会出现如此低下的人。
“奴婢也不知,奴婢以为是太子做的!”青鱼凝神认真地说道。
陆怀媃浅笑,似有同意的意思,只是内心:君子逸军事上无才能,但在其他方面倒也聪慧,而且大胆,绝不会发生这等愚蠢的事情。
“没事,既然秦香兰的事情已经解决,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必担心了!”陆怀媃掀开被子,起身。
陆怀媃站在铜镜面前,任由青鱼服侍穿起华丽的服饰。
“夫人,”青鱼默默的看着陆怀媃背影,询问说道,“为何要帮骆絮薇?她曾经也做过伤害夫人的事情!”
是啊!做得也不少,连同她母亲的那一份,她都会算计着。陆怀媃莞尔一笑,清雅端庄,淡淡地说道:“只是想增加点乐趣!”
照花前后镜,陆怀媃满意点头,说道:“去找陵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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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谷口的风波 7
君子岚的书房向来不许外人进出,连身边熟悉的人也都得经过允许后进入,陆怀柔的推门进入令君子岚触不及防。陆怀柔瞧见君子岚的脸上瞬间有做贼心虚的表情滑过,在君子岚来不及遮掩时,陆怀柔用手按住案几上的纸,正眼细看。
陆怀柔嘴角荡着笑意,这才是莫言的行军布阵图,细致到连设计的暗卫都能找出,难怪君子岚可以迅速杀敌,将莫言的军队打回郑国。
别样的目光,尽是嘲讽。叱咤战场的君子岚居然会靠着这种东西,陆怀柔讽刺地说道:“其实,就算是不靠着这种东西,与莫言真枪真刀地干一场,你也会赢的!”
陆怀柔知道陵江在书房内,越过书架子,见陵江正在捣药,带着清香的药味,沁人心脾。这药果然是上品中的极品。陆怀柔迈着轻快地脚步走近,每一种拿着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谢谢你!”
陵江被这一声软软的谢谢而羞红的脖子,幸好中单紧贴脖子,看不出。
“你就算躲在家中也干了不少好事!”陵江认真地捣药,似乎嘴里的说的话,是无意突出的。陆怀柔做出无辜地表情,说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只能是上天眷顾。”
从陵江的手中拿回要的东西,陆怀柔站起身正欲离开,身后却传来声音。
“别做得太过分!”声音有力而带着愤怒。
陆怀柔转身,瞧见君子岚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扬起下巴,说道:“你难道不希望如此?秦尚书若是成功嫁女,你可知道秦尚书一党人变回通通归于太子,这样不就是正好吗?”
“心肠歹毒的女人,果然是你做的!”君子岚额头的青筋突出,忍不住大步上前,擒住陆怀柔的手,说道,“你也是女人!”
陆怀柔生气,甩开君子岚的钳制,冷嘲热讽地说道:“我?君子岚你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就没有细数过吗?你的那张图纸是谁给你的,你还是个男人,为何要靠着女人呢?”
君子岚怒火冲天,怒吼道:“陆怀柔别以为本王不敢拿你如何!”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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