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平闻言,心上一喜,说:“那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诃,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好了……”刘志平这一嗓子叫开就喋喋不休,说许诺是怎么怎么的好,以前是自己混账了,今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以后都只对她一个人好。
说他最近在炒期货,已经小赚了一笔,以后许诺跟着他就享福,不用那么辛苦出去工作了,让她当全职太太。
许诺心低冷笑,刘志平现在知道后悔,似乎晚了,再说了,刘志平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相信过她,这已经寒了她的心,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刘志平一时间被蒙了心智这么简单的问题。
在刘志平还想继续说以后挣大钱的宏伟理想时,许诺打断了他。
“刘志平,你以后想怎样,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原谅你,但我许诺也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所以,很抱歉,我们从签字离婚那天起,就已经结束了。”
许是被许诺的话给惊到了,刘志平不可置信地看着许诺,半晌,才醒悟过来,许诺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这的确是许诺才说得出来的话,可他心里不甘啊!多多少少还是舍不得的。
毕竟许诺除了个性强势一点外,样样都比一般女人强。
“许诺,你……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我错了,我刘志平对你是真心的,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他急了,拉着她的手臂问道。
许诺心生烦闷,甩开刘志平的手,觉得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刘志平压根儿就不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于是她压下心头的不耐烦,说:“刘志平,如果你没有听明白,我可以重申一遍,对你,我早就释然了,不存在原谅不原谅,我只将你当成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明白吗?所以,不是因为你错误,我的不原谅,而是我们结束了,与错误无关。”她在心里补了一句,从你开始怀疑我,不相信我的那天起,我们的关系便被你亲手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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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受罚
这一次的谈话持续时间很长,几乎是许诺和刘志平之间存在问题后第一次相谈这么久的,这一次,刘志平收了以往的盛气凌人,更多的是和她周旋。
许诺碍于父亲的问题,便耐性几句,直到许谦出现,才将刘志平打发了去。
许是上次许谦对他下手重,刘志平看到许谦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悻悻然地说了他会再次追求她的话,便离开了。
许诺看着这满山的荒芜,顿觉凄凉,像她此刻的心境,为什么人总是这样,等到失去了才要去后悔呢?
许谦生怕姐姐经不起刘志平的软磨硬泡,见俩人久久未归,这才跑出来找,于是就看到了刘志平对许诺的纠缠,若不是他出面,刘志平怕还会继续纠缠下去。
“姐,我可是告诉你,你要真打算接受刘志平,我可不会叫他姐夫。”
“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接受他,我还不至于让自己旧作未好,又添新伤,其实不是我不接受他,而是一个人若是人品有问题,根基也好不到哪里去,几十岁的人了,还指望他能改到什么程度?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许谦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并且告诉许诺,说父亲在他俩离开后,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说是让他以后对刘志平像以前一样,说是你姐姐离婚了,二婚可没有那么好,再加上刘志平肯认错回头,这是件好事情,对大家都好。
到了最后,还教训许谦,说刘志平这人不错,上一次打了人家,都没有被起诉,人家也没去和他计较,这也是看在自家人的份儿上,若是外人,指不定许谦就要承担法律责任。
许谦听着这话,才知道刘志平将这事儿告诉了父亲,增加了父亲对刘志平好感。
许诺听着弟弟的话,心里越发的翻涌得厉害,刘志平这渣还真是敢说啊!上一次若不是因为楚逸凡的关系,刘志平肯善罢甘休?
这到好,自己没屁(和谐)股进,就拿人家的屁(和谐)股来做脸,真是不害臊。
经此一说,许诺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刘志平已经划出了她的选择范围了。
回去时,刘志平已经走了,可显然父亲不高兴了,晚上独自留下许诺,俩父女坐在厅堂里都相互沉默着。
父亲拿出烟袋,猛烈地抽了一口,大概是因为吸得过度,又猛地咳嗽几声,整个脸都呛得通红。许诺皱眉说:“爸,您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老都老了,还管这个做什么,我活一天算一天。”这话多多少少有些堵气的成份,许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觉得若是不和父亲说开了,指不定这事儿搁他心里又多想,到时有个什么闪失,许诺哪里受得起?
“爸,我的事儿,您就别管了,我和刘志平已经离婚了,就不想再复合,这样会让我想起以前糟糕的过往。”
许诺话音刚落下,父亲手里的烟杆子往桌子上一拍,发出清脆的声响,直吓了许诺一跳。
“许诺,你是闲我老了,管不了你了是不?你翅膀硬了,想怎样就怎样?是不?我作为父亲还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压根儿就没那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我的话也不听了?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儿女嫌弃也很正常。”
这话说得许诺喉头一梗,想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了下去,父亲养大他俩本就不容易,她万万做不到让父亲伤心。
“爸,我是您女儿,难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还比不得一个外人吗?”许诺这话说得很委屈,到底刘志平是个外人,可父亲显然是怪她的。
“外人?许诺,你活了这么大了,难道就不明白人生一辈子,很多时候我们考虑事情并不是只按照自己的心思走,想怎样就怎样的,你妈死得早,也是我的失职,没能给你们俩姐弟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害得你连大学门槛也没能进,可到底我也是希望你好的,刘志平虽然做错了事,可人家既然愿意改,就得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
“你要想想,离婚后,你又能找到一个好人家吗?这么些年了,你没能为刘家生下一男半女的,人家说闲话也很正常,可如今,志平不嫌弃,不计前嫌重新接纳你,你怎么还这么倔强?”
“爸爸,你想过女儿的感受吗?是,我是没能为刘家生下一男半女,可这就能成为刘志平**的理由吗?我为了刘家付出多少,刘家人难道都瞎了吗?爸,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刘志平他不值得女儿托付终生……”
许启盛听了许诺歇斯底里的辩诉后,心底升起了怒火,他拿起烟杆子,就往许诺身上抽去,骂许诺人越大越不听话了。
说是为了她好,可还嫌弃上了,说他这个做父亲的真失败,连女儿也管不了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算下了阴曹地府也没脸见老伴。
许诺委屈地落下泪来,可却固执的,倔强的不向父亲低头,她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后来,许父骂得累了,打得自己也心疼了,让许诺跪在母亲牌位前忏悔,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里屋。
堂屋里,许诺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母亲的牌位前,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像是寒冰般,冷到了骨子里。
因为父亲下了命令,不让许谦多事,更不许替许诺端茶递水,说是让她清醒清醒。许谦也不敢忤逆父亲,只得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堂屋里跪着的许诺干着急。
好一会儿,才连忙跑回姐姐的房间,从她包包里翻出手机,找出联系人,看到中天楚逸凡的名字时,悄悄拨通了他的电话。
*
临近冬季,特别是夜晚,气温明显下降得厉害,许诺跪在母亲的牌位前,一动不动,父亲许启盛透过门缝隙向外看去,心里头也难受得不行,到底女儿是自己的,他又如何狠得下心去这么对她?
可许诺的性子也像极了自己,固执又倔强,他只是想压压女儿的锐气,好让她知道,人生里,很多时候我们都要学会隐忍,学会包容,学会理解,女儿还太年轻了,很多事情根本看不透,加上,这个世俗本就对于离婚女人有着异样的偏见。
就算你条件再好,人家一说离过婚的,那心里总会无顾的划下一笔,他不能自私的任由女儿错下去,将来许谦还要讨媳妇儿的,若是因为许诺的事情,乡下人又会说七说八的。
堂屋里跪着许诺,这**谁也不好受,许诺心里更是委屈得不行,若不是怕父亲再伤心,估计这会儿早就走人了,可她不能这样做。
但也绝对不会妥协,到了后半夜,许是天气太冷了,许诺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许谦站在内屋门口,心里又急又气,再也顾不得许诺,拿了件衣服就披在许诺身上,许父见状也没有阻止。
却也没让许谦好过,立马上前喝斥,让他不要管姐姐,马上回去睡觉。许谦看着年迈的父亲,再看看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姐姐,眼眶一红,再也忍不住哭骂出声。
“爸,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姐姐,她是您的女儿难道还比不得刘志平这个外人吗?”
“你住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许谦,你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都是给你姐姐带坏的。”
许是儿子的不听话,还跟他对着干,许启盛感觉老脸挂不住了,连带儿子也一起骂上了,骂着骂着,也将许诺骂上,大意是说作为姐姐没带好头,什么坏毛病都教给了弟弟,许诺一直默默地跪在母亲牌位前,一动不动,也没有作声,像个听话的乖宝宝。
许谦心疼姐姐,和父亲对骂,结果惹怒了父亲,让他也跟着许诺一起罚跪,不到天亮不许起来,不认错不许起来。
许谦是个硬性子,硬是跪在许诺身旁看着母亲的牌位哭着喊着委屈。听得许诺心里一阵难受。
最后许启盛气得直接回了屋子,门吱呀一声合上,也隔绝一切,室内变得异常安静,只有许谦低低的抽泣声传来。
以前小时候自己皮了,也会像今天这样,父亲让他跪在母亲牌位前悔过,可十岁以后,父亲再也没有这样罚过他了,如今呢?他们一双儿女还不抵一个刘志平么?
“妈,你到是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啊!没你在身边,我们成了爹不疼没人爱的孩子了,为了个外人,我和姐什么也不是了,成了他的眼中钉了,妈……”
“许谦,别在妈面前说这些。”许诺喉头一紧,低声喝斥许谦,她发丝年长许谦这么多岁,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人也成熟了很多,断然不会跟父亲生气。
她学会了理解父亲内心深处的苦楚,所以,她心甘情愿认罚而不作声,许谦不同,正值青春期,血气旺,人也不容易服输认错。
不过却很听姐姐的话,都说长姐如母,弟弟许谦对许诺的感情深过父亲。
许谦闻言,便不再作声,和姐姐一起认真跪着,心里憋屈得厉害。
………………………………
143 父亲发怒打骂
天蒙蒙亮时,父亲起来瞧见一双儿女还跪在厅堂里,心里疼得跟插了一把刀似的,许诺将身上的衣服全数包裹在弟弟身上,许谦似乎睡着了,靠在姐姐身上一动不动。 网。。
父亲出来时,也惊醒了许谦,不过一看是父亲,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以示抗议。
许父走到厅堂里,看着一双儿女,沉声问:“知道错了吗?”
“我们没有错。”还不待许诺回答,许谦立马冷声回道,许父气得脸涨得通红,低声喝斥。
“你这臭小子,长德性了?”
“爸,我们认错,是我们不该惹您生气,以后再也不会了,请您不要跟许谦生气。”眼见着父亲要怒了,许诺连忙出声劝阻道歉,拉着许谦不让他再出声。
“姐……”
“你闭嘴。”许诺冷声喝斥,许谦不作声了,腮帮子气鼓鼓的,许启盛这才脸色缓和一些,开始对一双儿女进行说教模式。
许谦压根儿就没听,当父亲在念经,许诺也不作声,任由父亲说教。父亲说了厉害关系,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太过渺小,而无法改变什么,只能顺应大流。
说了以后,人道,孝道,和一些老古董必须谨记的道理。
最后,才语重心长地说:“许诺,原谅一个人远远比记恨一个人更重要,宽恕于人,我们才会快乐。”
“爸,你想错了,我没有记恨刘志平,这也许就是我的命,我不怨恨他。”
“那你就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我说过的话,刘志平虽然做过错事,好在愿意回头,又不计较许谦冒失行为,对我也好,看什么时候你俩去把婚复了吧!”
父亲说了这么多,为的就是这个,他失不起这个颜面,只得牺牲女儿的幸福了?可在父亲看来,这是对许诺最好的选择。毕竟离婚在乡下来说,可是大事。
“爸,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可以原谅刘志平,可我不会再接受他。”许诺言语认真,不容反悔的样子令许启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你是要气死我不成?许诺,我原想你在你母亲牌位前跪了**有所觉悟,可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犟性。”
“爸,你就知道逼迫姐姐,是不是妈死得早了,你就不疼我们了?那你跟着刘志平过得了,反正你也不爱我们……”
许谦话音刚落下,许父一耳光就扇在儿子脸上,打得许谦两眼冒星光,脸上火辣辣的疼,大概被父亲这一耳朵打懵了,整个人跪在那里不作声了。
许诺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父亲真的打了弟弟,在她眼中,父亲虽然严厉,可很少打人,看来这次父亲是气得不轻。
“爸……”许诺长长叹息一声,许启盛怒骂起来。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是不是?我还管不了你们了是不是?由得你们翻了天去?”
“你就是不爱我们了,妈妈死得早,我就知道,你从来就只爱自己的面子,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许谦醒过神来,大吼出声,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与父亲对视,大概是跪得太久了,腿上血脉不通,整个人都摇晃几下。
许启盛,扬起手,又是一耳光,狠狠地打在许谦脸上,许诺吓坏了,连忙噌过去抱住父亲的腿,让他别再打许谦了。
许谦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跑去,气得许启盛差点儿没能喘过气来,连声咳嗽起来。
许诺那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往外淌,她说:“爸,许谦没有恶意的,他没有要忤逆你的意思,他只是性子直,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不要和他计较了。”
“我就知道,他什么都听你的,许诺,你太让爸爸失望了,你太让爸爸失望了,这许启盛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恪守本份,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失败,儿女都不听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许诺的心像被锤子狠狠地砸中了胸口,让她一时间喘不上气,父亲的话无疑比刀子还锋利,直直的往她心窝上捅去。
母亲不在了,父亲就是她唯一最尊重最敬爱的人,可现在,她最敬爱的人却往她心窝上捅了刀子,她难受得想要死掉,可她不能,父亲年岁已高,不能再让他这么为了许谦和自己的事情被气坏了。
“爸爸,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听您的话,许谦不听话,也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他,没有带好这个头,这是我做姐姐的失职,我愿意带他受过,请您不要再生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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