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阿茂的男子点点头并找个不显眼的地方拉把椅子坐下来,几分钟后楼上来了电话要他上去。
阿茂进去屋里看到一对表情错愕的男女和他的同事;深蓝色鸭舌帽的男子说:「我们开始!」
他们按着手上的单子从书柜上拿下几本书,然后向屋主说:「一起到你公司去。」
男人安静地接受事实,他说让他换件衣服。
「阿茂,跟他进去。」鸭舌帽的男子下着命令。
「你们在干什么?连换衣服也要监视?」女人说。
彪形大汉不理会女人,彷佛她不存在这屋子里,男人换完衣服后向女人说:「jessica,这是妳母亲干的好事,不信妳去问她。」
婕妤二话不说的拿起手机拨着忆如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您拨的电话未开机,要留言请在。。。。。。」婕妤阖上手机,她换拨家里的电话,电话一直响,这时婕妤知道忆如把电话插头拔掉了;婕妤对于把家里的钥匙丢在玄关的柜子上有着无限的后悔。
「我会找她算账,你没做见不得入的事而她却一直找你的麻烦,这笔帐我一定会跟她算清楚,这个不知廉耻、下三滥的女人!」
「走!」鸭舌帽的男人催促洪士关。
他们拿走洪士关的毕业证书、威尔逊。派吉斯的同意书,谁也没说话。
「他们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
「去问妳妈!」洪士关没好气的说。
婕妤拼命地按门铃,按了一阵后她才发觉门铃的电源被拔掉了,她手脚并用地敲门,对着门攻击一阵后门才被打开。
「妳这个贱女人!妳是嫉妒我还是羡慕我?妳是红卫兵吗?非得把john斗垮妳才甘心。」婕妤推着忆如的身体,忆如被推的后退了几步。
「妳坐下来听我说。」
「有什么屁话好说的?我警告妳,不管妳找谁替妳做这件事,妳要马上叫他们停手,妳现在就打电话叫他们停止,否则我马上到二十二楼去。」
「我有证据显示他对妳不怀好意。」忆如说。
「去妳的狗屎证据,妳这个低等动物做不出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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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系列之44 人性的傷口 原创-詩憶。》
忆如径自说着话,她说:「我拜托一个客户的先生帮我的忙,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他认为有调查必要,婕妤,伤害罪是非告诉乃论,何况妳差一点死掉。」
「妳为什么一定要把风马牛连在一起?」
「因为妳是我的女儿。」
「这个说法有矛盾,妳跟洪士关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是妳女儿?」
「我没有跟他上床。」
「哼!」婕妤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说:「我现在就到二十二楼去。」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忆如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知道五分钟之后大队人马就会下来了。
时间比忆如预期的长了一些,十五分钟后她的公婆才跟着婕妤下来,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老人家是铁青着脸,婕妤是找到靠山的脸。
老人家往沙发一坐,两人都紧闭着嘴巴等着忆如做「无谓」的解释。
「。」老男人坐了会后开了口,他的语气充满不悦和轻蔑。
「爸爸。。。。。。」
「婕妤不是要结婚了吗?做母亲不但不帮忙反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妳还年轻,我们并没有阻止妳改嫁,妳要做什么都可以,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唉!」女人重重地叹口气。
「婕妤不能嫁这个人。」忆如说。
「难道是妳该嫁给他?」老女人瞪着双眼,彷佛要用眼睛把忆如吃下肚。
「他要的是婕妤的钱。」
「夫妻本是同林鸟,他用她的钱也没什么不对,伟成的部份妳也都得到了嘛!听婕妤说妳找了彪形大汉去操士关的家和他的办公室。」
「我相信洪士关是有计划地要伤害婕妤,他根本不是鲁顿大学的毕业生,他只在英国读过语言学校,还有鲁顿大学的商学院院长也不是威尔逊。派吉斯。」
「他说过那是前任院长,妳没读过大学,妳不知道大学换院长有时比翻书还快。」婕妤的话有些讽刺。
「我查过了,他们历任的院长没有一个叫威尔逊。派吉斯。」
「妳怎么查的?」老男人开始有警觉性了。
「我请一位高中退休的英文女老师陪我去英国及秘鲁,我们在马丘比丘露营的时候有一对加拿大夫妇过来搭讪,他们似乎很紧张也很生气,我问了之后才知道当时他是告诉洪士关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把帐蓬拉起来,洪士关并没有告诉我们。另外,马丘比丘也有旅馆,他却隐瞒不说,这些事太诡异了。」
老男人拖着腮帮子沈思了起来,忆如趁机说:「爸,我们都希望婕妤过得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洪士关。」婕妤大声地哭了出来。
「现在的情形是怎样?」老男人问。
「我有个客人的先生是检察官,他也认为事情不单纯,喔!我还忘了说一件事,就在我们开始计划要去旅行的时候他就弄一些上火的饮料来给婕妤喝,婕妤到了秘鲁就觉得燥热,一直拼命的喝凉水,婕妤从来不曾这样。」
「妳够了没?」婕妤上前抓住忆如的衣服,好像要跟忆如火并的样子。忆如任婕妤拉扯她的衣服继续说:「婕妤已经到萧律师那里办理授权,洪士关可以无限制的动用婕妤的钱。」
「检察官怎么说?」老男人问,并要老女人把婕妤拉开。
「有动机。他的财务状况不好。」
「怎么会呢?他不是都说业务不错。」老女人出了声音。
「入不敷出,虽然他有客户,可是人家大概只光顾他三个月,熟悉计算机的人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破解他的程序,可以自己来的事为什么要花钱请别人做?即使客人不熟悉程序,他也可以花一点钱请人来复制。」
老男人不说话。
婕妤忿恨地说:「我明天就跟洪士关去公证结婚。」她说完掉头准备走人,老男人霍然地身喝住她说:「婕妤,等一下。」
「凭什么?我成年了。」
老男人平静了下来,他说:「凡事小心为上,既然成年了就该知道轻重缓急。」
「婕妤,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妳,洪士关喜欢的是小徐,他们是青梅竹马。」
「是喔!还有没有什么让我听了会昏倒的事?说啊!说出来让我心脏麻痹,我的钱就归妳了,赶快!快利用最后的时间。」婕妤以挑衅且讽刺的话来和忆如对谈。
「妳又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老男人再度出了声音。
「爸爸,这件事我可以不谈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忆如先看了婕妤一眼后说:「原先打算跟他交往。」
「贱女人,妳一直跟他做着偷鸡摸狗的事。」
「婕妤,」老人家下了一个结论说:「有动机就值得我们探讨。」
「去!你们好好地研究他,我要回去了。」
「婕妤,这个星期我要妳到二十二楼住,并且不可以出去。」老人说。
「要软禁我是吗?没关系,我可以报警。」
「检察官会怎么做?」老人转向忆如说话。
「伤害罪是非告诉乃论,侦查后若认为有起诉的必要就可以起诉。」
「拜托他们快一点调查。」老人家说完站了起来,他看起来十分哀伤,忆如默默地点点头为公婆开门,婕妤跟在后面走了出去,等电梯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一同看着数字的增减。
女孩没上二十二楼,她顺着楼梯下去。
11
洪士关接到法院的传票,他微笑地把传票收进口袋,这不算大事情,严格来说,没有事情是他应付不来的。对付法院这种机关唯一的准则就是有话实说,实话是没有漏洞的,无须以更大的谎言来弥补不实的话。
应讯的时间是早上十点,婕妤坚持陪他去,但不幸的是婕妤被挡了下来。
「我是他太太,为什么不能进去?要验身分证吗?」婕妤马上在皮包找寻她的身分证。
「这是规定,除了当事人谁都不能进去。」
「妳在外面等。」洪士关的口气有些严厉。这是在结婚证书盖上印章的因果。
等着他的是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的前额有些秃,看起来像生意人。
「请坐,我姓蓝,蓝色的蓝,听说你们公证结婚了。」
「是,就在四天前。」
「恭喜啊!」
「谢谢。」洪士关绝不多话。
「许小姐到秘鲁时被吸血蝙蝠咬了,蝙蝠带有狂犬病毒。」
「我岳母告知我这件事了。」
「你好像没有去探望她。」
「那几天公司的事情多,抽不出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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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系列之45 人性的傷口(結局)原创-詩憶。》
蓝先生低头摸摸他的皮带扣环,一个类似g字母的图案,洪士关不晓得这代表什么意义;他不敢奢望这是一个「时机」。
「你对蝙蝠有兴趣?」
「自从我知道韦小姐开始学习『夜行动物』后我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兴趣,可是我没有时间去上课,所以就从有关蝙蝠的书开始读起。」
「生而有涯、学而无涯。蝙蝠有很多种吗?」
「当然。」
「大约有几种?」
「详细数目不清楚,可能有五六百种!」
「你对吸血蝙蝠特别有兴趣吗?」
「好奇而已。」
「是吗?」
蓝先生开始翻阅他面前的卷宗,他前后翻了几次,似乎在确定事情。
蓝先生终于在沈闷的气氛中开了口,他说:「狂犬病是国际法定传染病,我们台湾已被世界卫生组织列为狂犬病绝迹的国家,所以许小姐算是境外感染,对于她的感染我们必须调查是人为因素或是非人为因素。
目前我手上的数据有营区管理员的书面证词,他说曾再三交待你帐蓬一定要关紧,如果觉得闷热的话可以打开帐蓬的纱窗,他确定你并没有遵守规定打开纱窗并且紧闭帐篷,另一个书面证词是加拿大人提出的,他说他也曾警告你一定要拉紧帐篷,而且在隔天他似乎看到你们的帐篷有人被咬伤,因为他时常登山旅行,因此随身备有抗生素、破伤风、和免疫血清球蛋白,他说他想到你的帐篷看一下,你却以donotintermybackyard!拒绝他。对了!还有turistas饭店的住房表,那天你去问有没有空房?旅馆的答案是yes!」
检察官停了一下说:「如果你能解释这些,那么许小姐就可以归为非人为因素的感染。」
「我不住旅馆不行吗?」
「当然可以,但是野宿的话是不是一切都该按照规定?何况那里有不安全的动物出没,你该维护其他人的安全不是吗?」
洪士关认为沉默是上策。
「再来谈到动机问题。」男人摸一下微秃的额头说:「你的财务状况不佳,目前你是寅支卯粮的情况,因此对于股东要退股的事是件相当不好处理的,你知道韦小姐会在意她女儿的病的事,所以上面提到疑点是故意要让韦小姐了解你的意图而阻止你和许小姐结婚的事,许小姐个性属于一意孤行的人,她知道她的母亲曾经跟你交往而现在又不希望你们结婚,于是许小姐采取最激烈的手段,马上跟你去公证结婚,这样她的钱你更可以无限制的使用,是不是这样子呢?」
洪士关笑着说:「推论是依个人观点及理念,如果你要这么解释我也无话可说,这就是你今天找我来的目的吗?你说了一个很好听的故事,可惜都没有办法成立,你说的都是假设而已。」
「不!不!我没有假设什么,我要你就以上疑点提出说明,」蓝先生笑笑说:「还有luton大学的文凭也该顺便说明一下,关于这一点,在法律上我们称之为伪造文书。伪造文书罪是刑法上的罪。」
「我只是把一张复制品添加上一些东西算是伪造文书,您不如把它当一幅字画看待来得好些。」
「我想『字画』不是今天讨论的重点,今天的重点是你对别人危及性命的警告为何不遵守?」
「我太太那时的情况和往常不一样,她既热又渴,我不能不顾及她的需求。」
「如果你太太吸毒,你是该顾及她一时的快感还是理智的帮她勒戒?」
「这是不同的事,呃。。。。。。我丈母娘,韦小姐她也对我。。。。。。,你知道。。。。。。两个女人不好处理,韦小姐不希望我跟婕妤结婚。」
「你是说丈母娘要横刀夺爱然后再据为已有?」
洪士关从容不迫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照片给检察官。蓝先生大略看了一眼,照片是洪士关和忆如的「清凉秀」。
「你应该知道这些都不是重点,我要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不打开帐篷的砂窗而却拉开帐篷的门?」
「那是我太太的意思。」
「那个加拿大人──我看一下,mr。fox他要为许小姐清洗伤口你为什么不让他处理?」
「我太太和岳母都说是蚊子咬的。」
「不对!你在『蝙蝠的危机』这本书中做了重点记录,包括被蝙蝠咬伤后的伤口呈现什么样子,所以你看到许小姐的伤口时应该可以立即确定她是被蝙蝠咬了。」
「我没有。。。。。。,那本书。。。。。。」
「有,你有。那本书在我这里。」蓝先生从卷宗拿出一张照片,那是忆如为婕妤的伤口照的照片,洪士关也在镜头里面,他低着头看着婕妤的伤口──脸上带着微笑。
「我这么说好了,如果许小姐不能痊愈,你会告诉她要给她一个名份,所以你们会在医院结婚,说不定因此能制造一个『深情』的佳话,如果许小姐得以痊愈,你也会要求她早点结婚,让你好好的照顾她。但是半路跳出来的程咬金使得你的婚姻提早完成,所以韦小姐九月份的那张支票就不是你担心的事。」
「推测!都是推测的事。」洪士关忍不住冒了火。
这时进来了两个女人,蓝先生请她们坐下来,他问两个女人说:「洪士关有没有答应妳们要订turistas饭店?」
忆如确定的点点头说:「有!他还说必要的时候要请他的英国友人代为处理。」
婕妤好像不大清楚目前是什么状况,她心想实话实说或许对洪士关有利,于是她也点点头表示确定,这段时间蓝先生一直注意洪士关有没有给婕妤任何的「pass」,洪士关知道他被注意着,所以他把头低了下来。
「洪先生,你能告诉我以什么方式订旅馆?电话?网络?或是写信?」
洪士关还是低着头。
「所以,你根本没有订旅馆。」蓝先生这次摸着他的下巴,似乎在确定今天的胡子长出来了没有。
「事情不是这样的。」婕妤喃喃地说。
「事情恐怕就是这样。」男人不再摸下巴,他抬头看着婕妤,过了会儿才以不忍心的口吻说:「我们拦截到他们的电子邮件。」
婕妤十分惊讶,她的胃部有股热气,热气渐渐地升到胸口,然后热气化成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妳们都误会了,我纯粹是想让大家体验一下古代人的生活方式。」
「我不这么认为,这是一件预谋事件,你去买有关蝙蝠的书是在你提出要去旅行的时候是不是呢?你在诚品买书都用信用卡,这显示了你买书的日期。换句话说,这是事件的开端,mr。fox愿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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