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塾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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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塾私女-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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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想抬起手臂抵挡,但掠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没有反应的时机。

    眼见着掠的剑尖将要刺向自己的心窝,秦奡拧起眉,想着躲不过,至少要避开死穴才行!

    才这么想着,秦奡正准备动,但掠的速度更快,剑尖偏移,刺向秦奡的肩膀。

    秦奡心中大感震惊,身上的闷疼也不那么重要了。这人……竟然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杀他?为什么?!

    抬头,见那包着黑色头巾的脸上,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悲凉之色让他的眼底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为何如此悲伤?!秦奡张了张嘴,“你是谁?!”

    此时,秦奡与掠一路追打已经来到了擂台附近,掠敏锐地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欲抽出短剑先行离开。

    但秦奡哪里肯让?他一把抓住短剑,另一手揪住他的衣襟,想要拖住他一会。

    掠用劲将短剑再刺进了一些,秦奡吃痛,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生疼生疼,却不愿放手。

    掠知道拖下去一定会被发现,将内力灌入另一只手,朝秦奡抓住自己衣襟的手臂击去。

    秦奡的身体立即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开,手也跟着收回。

    这一拉扯下,竟然将掠的衣襟掀了开来,让他脖颈上挂着的玉佩也露了出来。

    掠乘收回短剑,秦奡向后倒下,双眼紧盯着掠胸前的玉佩,在他将衣襟收拢转身离去前,暗暗将玉佩的形状记下。

    秦奡快速爬起,但此时,掠早已经跑没了影。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明明可以杀了自己,却又放过了……

    秦奡只依稀记得掠离开的方向,但是此时要追上去已经不可能,更何况夏无言受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秦奡想着,捂住伤口,准备先回夏无言那边看看他的情况再说。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皇甫岑的声音,“秦奡!”

    秦奡偏过头,见他快速来到自己面前,清影慢一步,紧随其后而来。

    “这怎么回事?”皇甫岑这才发现秦奡身上的伤口,流的血已经将上衫的一半都染红了!

    “王爷,我不要紧,无言在那边……”秦奡说着指了下夏无言倒下的方向。

    皇甫岑更为讶异,对跟上来的清影道,“你照顾他!”说罢便朝秦奡所指的方向跑去。

    清影见到秦奡身上的血污,倒吸一口凉气,心底不住地发冷,泪意便要上涌,但她还是强忍了下去,捂着嘴,颤抖着上前扶住他。

    秦奡流的血有点多,已经开始发晕了,有人靠近他便再也支撑不下去,往清影身上靠,他感受到她的害怕与担忧,还是忍不住道,“我没事。”

    “闭嘴!”清影冷喝,“你现在给我安静呆着!”一边说,一边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朝药炉方向而去。

    可恶!如果自己能背得动秦奡就好了!清影懊恼地想着,怒着嘴,很是心疼。看到他受伤,看到他流血,竟然比自己前天被人打的时候还痛!

    秦奡默然不语,嘴角却带着笑。不知为什么,被清影扶着,他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了,反而有些温暖,有些心喜。

    为什么?为什么只要清影对自己笑一笑,或者语带关心时,他就会感觉到高兴呢?甚至希望他的笑,他的关心,只对自己一个人。

    他以为自己把清影当成弟弟,但,真的是对弟弟的感情吗?上次在嫣红楼的时候,自己还因为他找姑娘而……感到不舒服,吃醋。他……对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一直有种要独占的意识呢?

    前几天看到他受伤,自己的心也很痛,小烽小时候被狗咬的时候,他都没这么难受,所以他对清影的感情大概不是对兄弟的感情吧?

    还有清影穿女装的样子也一直留在自己脑中,午夜之时,时时梦起。虽然那时候他被人打到了吐血,脸上尽是污痕,但他却觉得他比一般的女子美多了……

    秦奡想着偏过头,看向清影,见她脸上的线条柔和,一点不若一般男子那般刚硬,美如冠玉,大概就是说这类的男人吧?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一个男人的样貌评头论足,胡思乱想!自己,该不会是喜欢上清影了吧?

    断袖之癖……他有这毛病吗?秦奡茫然了……心里也慌乱不已。(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三章 钦门十绝

    尚绫络刚刚帮秦奡把好脉,皇甫岑就背着夏无言进来了。

    “绫络!无言好像中毒了!你先来看一下!”皇甫岑说着,将夏无言放在床铺上。

    只见他唇色发青,面色发紫,眉间紧紧皱着,看似十分痛苦,也很是虚弱。

    尚绫络闻言担心不已,交代清影与兰音帮秦奡包扎,自己则快速跑过去帮夏无言把脉。

    清影靠的很近,秦奡在她身上闻到了一抹淡淡的药草香,顿时感到迥然,不自在地将脸撇向一旁,很不好意思。

    她的指尖时不时轻轻碰触,让秦奡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过了一会,清影总算包扎好了伤口,高悬的心这才放下了些。还好这一剑没有伤及筋骨,剑上也没有啐毒,虽然如此,但她心中还是觉得很痛!

    “好了。”她轻声说道,然后偏过身整理药箱。

    秦奡闻声回过神来,将干净的衣服穿上,尴尬地点了下头道,“嗯,多谢。”

    “说什么谢,你没事就行了,以后别再受伤了。”清影瞥了他一眼,正好对上秦奡看向她的眸子。

    秦奡浅浅一笑,轻点了下头,说道,“好!”这就算是答应她了。

    与此同时,在给夏无言把脉的尚绫络脸色越来越难看,皇甫岑在她身边,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如此为难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担心,“怎么样?”

    尚绫络摇了摇头,站起身,眉间的愁云消散不去,“这毒的毒性十分猛烈,我要立即给他施针。”

    兰音十分机灵,尚绫络才说完,她便已经将针包给她取了来。

    尚绫络朝兰音点了下头,准备了一下,就立马给夏无言施针,直到最后一根针刺入之后,她拿起兰音递来已经过火的匕首,在夏无言的食指上划了一道。

    浓黑的血立即涌了出来,兰音赶忙以盆接住,不让血污溅染了床单。

    直到血流不出来后,尚绫络摇了摇头,“不行,这毒果然无法清尽!”

    “那怎么办?”皇甫岑着急问道。

    尚绫络抿了下嘴角,“我现在已经施针护住了他的心脉及五脏六腑,五层的毒也逼出来了,但还有一半无法清除,我会开个药方调和他体内毒性,但是没办反做到完全,所以,无言若是能在这毒性下撑过今晚,就没问题。但,倘若撑不过,明日中午……必死……”

    皇甫岑张了张嘴,见尚绫络冷着脸,知道她心里也不好过,毕竟无言在这药庐中,与她生活了这么久。

    尚绫络来到桌子旁,迅速写下药方,然后一言不发地亲自去备药。得知夏无言可能会死的兰音心里也很难过,偷偷摸了摸眼角的泪,坐在床边,帮他擦手。

    清影与秦奡对视了一眼,秦奡突然忆起之前看到的刺客胸前的玉佩,便对道,“清影,你帮我拿一下笔墨,我有个东西要画。”

    清影闻声,赶忙将笔墨取来,秦奡来到桌旁,清影将宣纸在他面前摊开。

    秦奡执笔沾了沾浓墨,闭上眼想了一会,然后提笔迅速在纸上勾勒起来。

    皇甫岑不打扰兰音照顾夏无言,转身来到二人身边,与清影一同注视着秦奡之上的绘图。

    不多时,一个外形为圆,内里线条交错的符号跃然纸上。

    “这是?”皇甫岑问道。

    “刚刚我与那人打斗之时,看到他身上的玉佩就是这个形状的。”秦奡解释着看向皇甫岑。

    “师兄,这是什么符号,你见过吗?”清影问道。

    皇甫岑拿起纸,细细看了看,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看这样,我们现在就过去问问师傅好了!刚刚的事情我已经让人通知师傅和塾长了,他们现在应该在一起。”

    “好!”秦奡也觉得早点说比较好,至少他现在还记得一些细节。

    一旁清影见他答应的爽快,又看他面色略显苍白,不免有些担心,“可是你的伤!”

    秦奡朝她点了下头,笑了笑,“没事,走过去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几人商量下,出发去找郭良与南宫鹏。回到将营,进入院中果然见到南宫鹏已经到了,此时正坐在郭良身边。

    郭良抬起头见几人来了,赶忙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鹏见秦奡脸色极差,便有些担心,跟着站了起来。他只听说军塾内出了刺客,可没听说秦奡受伤了,想来是秦王没多说。

    几人走了过来,秦奡不知如何解释,旁边的皇甫岑便解围道,“已经没事了,伤口不深,就是血流得多了些,最近好好休养就没问题。”

    清影扶着秦奡坐下,就听皇甫岑接着道,“不过,夏无言中了毒,绫络说,挺过今晚就没事,没挺过就……”他说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郭良大感震惊,坐了下来,“没想到那孩子一离开这里,就遇上了歹人。”他狐疑地拧了下眉,看向秦奡,“秦奡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奡顿了顿,将自己练功回来遇上的事叙述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那个人对我的套路很熟悉,而且功夫也在我之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没有杀我。而除了记下的他胸前玉佩的样式之外,我也没有任何线索了。”

    秦奡说着,皇甫岑将那张宣纸摊在郭良与南宫鹏面前。

    “这……这上面的符号不是……”南宫鹏狐疑地拧了下眉,看向郭良。

    郭良轻叹一声,点点头道,“钦绝门。”

    南宫鹏被过量提醒了一下,立刻忆起,“对!之前东疆军中抓到过的细作,身上就有类似的令牌,可是这个又有些不一样呐……”

    “师傅,钦绝门是什么呀?”清影问道。

    郭良叹了口气站起身,“钦绝门,是天佑专门培养细作与刺客的组织,人数约有四百多人左右,其中三百多人潜入天佑周边各国,监察各国动向。剩下的一百人专门执行特殊任务,他们出现在他国,不是盗取物件,就是执行暗杀。这一百人被称作‘绝门死士’,而其中武功最为高强的十人,被称作是‘钦门十绝’,他们的身份标识与其他钦绝门的人不同。”

    解释完郭良指了指桌上的宣纸,“我猜测,这个刺客估计就是‘钦门十绝’之一。你们看,这个符号的上半部分是钦绝门的标志,而下半部分是天佑的古数字,表示为‘六’。所以,这可能是这个刺客在‘十绝’的排位,或者这个数字本身还有什么别的含义。”

    “就秦奡所言,此人对他十分了解,所以他是军塾中人这一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郭良说着看向皇甫岑,“岑,这事你只通知了我与塾长就够了,你做得很对!那人已经跑了,这唯一的线索估计早就被藏起来了。贸然去搜查毫无意义,而且还会让他更加警惕,我们暂时不动反而更有利。”

    郭良闭上眼想了一会,看向南宫鹏,“元帅,你说,该不会又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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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引蛇出洞

    南宫鹏苦笑着皱了下眉,一听就明白了郭良的意思,“我现在在想的是,这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看来军中果然还有老鼠!”郭良幽幽说了一句,坐了下来,给几人各倒了一杯茶。

    皇甫岑听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师傅与元帅说的是东疆防线的布阵图呐!

    天佑会潜入东疆军中,除了盗取布阵图,也再没有过别的目的。经过十四年前那件事后,东疆的布阵图,就只有东疆的元帅和军师二人知道,就连作为副帅的沈将军和鲁将军可都不知道呐!

    元帅真是胆大心细,竟然将这布阵图藏在东塾!如此隐蔽,真不知这细作是怎么探听到的消息?

    三人心知肚明,清影与秦奡却犯了难,不解地看着三人,清影问道,“师傅……”

    郭良与南宫鹏交换了个眼神,心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告诉他们两人也并无不妥,而且这布阵图的位置既然已经暴露了,那接下来,一定有用得上他们的事。再说,这两人自己可是很信任的。

    南宫鹏也认为可行,点了下头,亲自解释道,“天佑一旦与鎏宇开战,唯一的选择,就是从鹿口以及虎牙谷之间侵入。为了守住这一百里的范围,我们在这里设下了东疆防线。天佑前些年一直派遣细作潜入东疆军,目的就是这防线的布阵图。不过最近几年天佑与鎏宇之间签下了互不侵犯的约定后,就再也没有抓到过天佑的细作,所以你们才会不认得这符号。现在看来,没抓到人,还不代表没有。”

    南宫鹏说着指了指桌上的图案,跟着叹了口气,原本平和的神色也一瞬间凝重了起来,“他们要的这布阵图,现在就在东塾内,而这件事,只有我与军师两人知道。但具体的藏匿位置,却只有我一人知道。”

    清影惊讶地瞪大了眸子,看向秦奡,见他也一样错愕。难怪师傅会说,东疆有老鼠,原来说的是内鬼。

    不过还好这布阵图还未被贼人盗去,不然他们得到布阵图后,一定会马上发动战争!到时候东疆军定然措手不及。

    “师傅,对方的目的是布阵图,现在秦奡与他交过手,也就意味着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得到了他们在军塾的消息,如此是不是打草惊蛇了?他们还会再出手吗?”皇甫岑问,若是对方不再出手,他们可就逮不到这人了。

    郭良扯了下嘴角,十分肯定,“这是天佑不变的目的,一定会再出手!”说着话锋一转,“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出手,怎么出手。”

    “师傅!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他们马上出手!”清影笑道。

    “哦?”南宫鹏与郭良对视了一眼,二人一同扬起嘴角看向清影,让她接着说。

    清影清了清喉咙,缓缓道,“虽然我们打草惊蛇,让这件事看似是我们处在被动中。但师傅你们也说了,天佑的目的就是这个布阵图,他们无论如何也一定会来夺取,所以,只要布阵图还在,这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

    “主动?你的意思是说,要逼他们在我们指定的时间前来抢夺?”皇甫岑问道。

    “对。”清影点头。

    郭良点了下头,心中感到欣慰,清影果然是个好苗子。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但他却没有直接说出来,反而有心再考考清影,“那你说说,你的办法是什么?”

    清影点点头道,“秦奡说那人很了解自己,说明此人已经潜入多时,他应该是已经知道这布阵图的位置,准备动手,却被无言撞破,这才失了手。按常理来说,我们知道对方发现布阵图的位置,一定会要把它移动到别处,以策安全。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布阵图的位置,就请塾长将其稍微变动一下,藏在原地的附近。然后我们只要做出一副要将其转移的样子,以此,便能引蛇出洞。”

    清影顿了顿接着道,“这布阵图的具体位置,只有塾长知道,所以能演这出戏,让人觉得布阵图已经转移的,也就只有塾长您了。”她说着轻笑了一下,收敛了神色,“明天一早,我们就对学子与夫子们宣布,今夜军塾里遇了贼,已经得知了贼人逃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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