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烟香烟,我将火机放进了口袋。
此刻的我,内心无比的惆怅。
想到叶峰刚刚在我面前说的一切,我的内心是挣扎的、痛苦的。
周晴舞这两个字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我心里。
我发誓,我要保护小舞。哪怕是让我死。
跟叶峰子一起共事儿那么久了,我深知他做事儿的手段。
一个连自己老大都敢杀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叶峰刚刚恐吓我的话,我感觉又百分之十的话是真的。
从叶峰笃定、傲慢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来,关于小舞在美国,并且拿美国这事儿来威胁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
细细一想。当初武阳的家人在美国死的,而叶峰又调查这件事儿。
如果这样推算一下的话,叶峰在美国有几个混黑势力的混子,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股子仇恨就翻滚而出。
像是海边的翻腾的巨浪,在我的心里翻腾着。
一边吸着香烟,我一遍朝着废弃工厂的大门走着。
走到大门口后,我走了出去。
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走出那个院子后,风更大了。
因为路确实太黑了,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打开手机照明。
凭借记忆,我一边用i手机照明,一边按照记忆的路线,走了去。
十分钟左右,我就从废旧工厂的门口,走到了一条路上。
站在哪条路上,我心里特别不爽的骂了句:妈的
我皱起眉头,目光朝着左边看了一下,而后又朝着右边看了一下。
来时的路
呵呵
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去市里的路,往左走,还是向又走。
我将指缝间的那半截烟送进了嘴里,吧嗒了两口后,我将嘴里的烟雾吐掉,然后倒吸了两口气。
我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头疼。
我感觉一切都是那么假。
但是我又深切的知道,这并不是假的。因为我身上的疼痛,那是真实存在的。
转眼,我从胡思乱想中挣扎了出来。
扔掉了手里的香烟烟头后,我自言自语了句:难道真的要走着回到市里吗
当然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首先要明确一点,就是这条路朝着哪个方向走才是去市里的路。
正在我为这件事儿感到困惑的时候,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一道明亮的灯光从远处照射了过来。
灯光照射过来后,我内心产生了一丝宽慰。
车子的由远及近行驶了过来。
等车子行驶过来后,我赶忙朝着汽车挥手。
也算是我运气好一些,那辆车居然真的停了下来。
车子停下来后,我赶忙朝着那辆汽车走了去。
走到那辆汽车前,我敲打了一下玻璃。
就在这个时候,汽车车内的灯亮了起来。
那人将车窗摇了下来,然后说道:你
嘴里刚刚说出了一个你字的时候,估计是看到了我伤痕累累,外加血淋淋的脸了。
男人瞪大眼睛,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就在这时,男人的嘴里居然吐出了句鬼啊
听到这话后,我说:会不会说话说谁鬼呢
我说这话的时候,眉毛皱了下,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
估计是听到我的话后,男人消除了我是鬼的这种想法。
皱了一下眉头,男人瞪大眼睛,冲着我说:哥们,你这是被人揍了
我点点头。
看到我点头后,男人动了动嘴唇,然后对着我说道:被揍的不轻啊。
我又点点头。
这时候男人继续说道:用钢管砸的
听到这话,我有点不耐烦了。
我说:搭你的车,给个痛快话,让搭,我就上车,如果不让搭车的话,你就跟我说,我也不拦你,你赶紧开车走,别在这里婆婆妈妈跟老娘们似的还他妈说我是鬼我就想问一下,有我这样帅的不要不要的的鬼吗
我的话刚刚说完,那个男人说:哎呦我这小暴脾气
说完这话,男人看了我一眼。
因为这灯光太暗了,男人的眼神,我一时没有看清楚。
不过,看了我一眼后,男人说道:今天居然喷到了这么横的,就是喜欢结交这种横的哥们上车
听到这句话,弄的我也挺莫名其妙的。
我的心中顿时掠过了妈的想这俩个字。
日了,万万没想到,还碰到了一个逗比。
打开汽车的副驾驶,我钻进了汽车。
钻进汽车后,我斜着眼睛看了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一眼。围帅乐弟。
男人的块很大,头发略短。
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正在看着我。
两个人算是对视了一下吧。
而后男人说:兄弟,看样你被打的挺惨的,被打得不轻啊,脸上这么多伤,还有这么多血,刚刚打开车窗玻璃的时候,随着这窗外的风,一股子腥味袭来,我他妈还以为你刚从坟圈子里爬出来的呢
我说:赶紧走,一会儿要是真有从坟圈子里爬出来的,估计咱们两个就走不了了。
听到我的话后,男人非常夸张的打了一个寒噤,身体跟着颤抖了下。
看到这一幕,我在心里骂了句。
逗比的世界,我们不懂。
这时候,男人将车内的灯关了,双手把持着汽车,车子行驶了起来。
男人一边开车,一边对着我说道:哥们,你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还没被打死,也算是命硬了。
听到这话,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这一转眼,我就到了市里。
到了市里后,刚下车,我的电话就给朱珊珊打了去。
电话接通后,我问朱珊珊冯瑞找到了吗
朱珊珊说:没。唉,打电话仍旧没有人接。
听到这话,我轻咬一下嘴唇,然后回答道:嗯,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我话锋一转,然后继续对着朱珊珊说:你在哪里呢是不是在医院陪着冯巧
朱珊珊说:没错。现在冯瑞莫名奇妙的消失了,我要是不在医院守着冯巧,估计这丫头又要想不开了。
听到这句话,我点了点头。
我说:行,谢谢你能够照顾冯巧。
听到这话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朱珊珊哼哼的声音。
在电话那头,朱珊珊装模作样的哼了两声后,对着我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关键时候,哪个能够靠得住
虽然感觉被冤枉了,但是我也没有反驳是什么。
我在心里想,随他怎么说吧,反正还能多事儿,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男人嘛,受点委屈,又死不了。
我淡淡的叹了口气,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朱珊珊说:好好在医院照顾冯巧吧,告诉冯巧,不要担心冯瑞,我一定会帮她找到冯瑞的。
我的话说完,电话那头的朱珊珊哦了一声。
回答完我后,朱珊珊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我回答道:好的。
挂掉了朱珊珊的电话,我将手机攥在手里。
紧紧攥了下手机,我的目光朝着左右的马路看了下。
在马路边,我静止了几秒钟。
静止了几秒钟后,我又将手机放在面前,按开屏幕,在电话联系人那一栏里,我找到了田琪的电话。
如果冯瑞在郭涛的手里,我相信,田琪一定知道。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最终,我还是下决心,将电话给田琪拨打过去。
其实按照我现在这个熊样,一没手下,二没熟人,就是去了了大富贵洗脚城,照样也是被虐的主儿。
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将电话给田琪拨打过去后,我将手机放到了耳朵边。
电话响了三声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喂,有什么事儿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田琪的。
那声音非常生硬,冷漠
听到这声音,我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人吶,在很多时候,都是特别纠结的。
那种当机立断、风尘仆仆,都是在电影里面。
当电话那头田琪的声音说完,我停滞了几秒钟。
而后我对着田琪说道:是我。
田琪说:我知道是你郑凯有什么事儿吗
我说:冯巧的脸是不是你弄的
我的话说完,田琪在电话那端突然不说话了。
一段时间后,见田琪不说话,我又问了一遍。
我对着田琪说道:是不是
电话那端的田琪呵呵冷笑一声。
田琪冷笑了一下后,对着我说道:呵呵,明知故问。
田琪说话的语气,依旧非常冷漠,就跟我欠她万块钱似的。
我说:为什么
田琪说:那婊子活该。
当然了,冯巧的脸已经成为了定局,就算是我在电话里把田琪骂一顿,那只会增加田琪心中的怨恨。
原本情绪有些波动的自己,一下就平稳了下来。
等我情绪平稳后,我眉头皱了下,然后话锋一转,我说道:今天是不是有个那帮男生去找你了
田琪说:是啊,怎么了
我继续说道:他人呢
田琪呵呵一笑,然后说道:郑凯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你问一句,我就要回答一句呢
听到这话后,我皱了下眉头,我说:告诉我,他人呢
………………………………
386:小舞你要好好的
似乎我的话在田琪那里,就像是一个屁,放了,没有人能够听得进去。
电话那头的田琪冷笑一声之后说道:没什么事儿了吧如果没什么事儿呵呵,拜拜。
一时间,我i也不知道应该调整自己的心情了。
我的手紧攥了一下手机。然后说道:算我求你行吗放了冯瑞。
没等我的话说完,田琪就将电话给挂了。
我大声喊了几句,但是电话那头,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
孤独、绝望、忧伤、悲痛,就像是魔咒一样笼罩在我的身边。
将手机放在我的面前,我呀摇晃着脑袋。心里非常不悦。
怎么会这样
我在心中反复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疼痛笼罩着我的内心。
我感觉这一切就像是无法冲破的魔咒一样,像是永远摆脱不掉的宿命。
我是一个卑微生命。
我渺小的可有可无。
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发现越是卑微的人,越是掌握不了自己命运。
我卑微着,即便我想要运筹帷幄,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是我的命运,恰恰相反。
轻咬了下嘴唇,我厌倦老天爷对我的不公。
但是这种不公。我是改变不了的。
我像是卑微的奴隶,身上背负着高耸的山峰像是一个蜗牛,永远甩不掉那个壳。
城市的晚上,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车辆,来去匆匆的行人。、
我站在他们当中,就像是一滴水,滴进了大海。
没有谁会注意到我。
在这个世界上,没权没势的人,无疑是卑微,懦弱,没有自尊的。
虽然我们有时候会自娱自乐,自我安慰。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墨条马路,或者是某个楼房的顶层或者阳台,我们放眼看着这个灯火通明的世界,发现自己每天虽然生活在这座城市里。但是却永远也融入不到这座城市里面。
我们的卑微,像是被汽车碾压的马路,像是被楼房压垮的地基。围节亩弟。
我攥着手机,沿着这条马路,一步步走着。
黑色夜空,冰冷的建筑,昏黄的路灯。匆匆的行人,这一切就像是被命运规定好了。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嘴里的那口气轻轻的吐掉。
在绝望的心情中,我抬头看这座陌生的城市、。
一个地方并不是住的久了,就会有归属感,而是当你在一个地方有了一定的尊严。
沿着马路走着,我一直在心里问自己,这事儿到底怎么办
妈的,这冯瑞也是够了,怎么能不听的劝说,一个人去呢
虽然心里有些懊恼,但是我心里明白,现在并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
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冯瑞,不能让冯巧再次陷入绝望。
在思考这件事儿的同时,我又想到了小舞。
我看了看这黑色的天空,我在心里想:这个点,在西半球的美国,应该是白天。
想到这里,我的电话就给位于西半球美国的周晴舞打了过去。
我明白叶峰的为人,我又深知叶峰那孙子的心狠手辣。
现在小舞自己一个人在美国,形单影离,遇到什么事儿也没有人照料。
哎,我现在才感受到,异地恋的无奈。
我是多么想和小舞在一起。
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操场,一起去过圣诞节。
当然了,我最想的还是能够在小舞的身边能够保护小舞,不让其他人欺负小舞。
想到这里,我的心还是闪过了意思悲凉。
人就是这样,在一个女生从自己身边离开的时候,不想自己成为阻止她离开的牵绊。
送他走,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即便心里非常难受,在她转头看向你的时候,只是淡淡的冲着他她淡淡的一笑,然后说上想一句:再见,保重。
即便自己非常不愿意让她离开。
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小舞的声音。
小舞说:喂,郑凯。
听到小舞温柔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我对着小舞说道:小舞,还好吗
我的话说完后,小舞立马对我说:还好,你呢
听到小舞对我的反问,我停顿了一下。
其实,我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我的处境非常差,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其实现在我在海州市,就跟前面有狼,后面有虎一样。
现在我身边的两座山都突然间消失了。
并且这两座山还变成了我的敌人。
但是我也明白,即便是我跟小舞说了,小舞除了担心,什么都做不了。
与其让小舞担心,还不如一切都自己扛下来。
皱了下眉头,我轻咬一下嘴唇。
停顿了一下后,我对着电话那端的小舞说:我可是黑势力大哥,怎么可能会不好
听到我这话,小舞淡淡的笑了一下。
小舞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到了我的耳边。
紧接着小舞说道:哟,看你得瑟的。
听到这话,我的内心也算是闪过那么一丝心酸。
顿时哦一阵苦笑。
我说:我哪里得瑟了。
小舞说:还黑势力老大,这不算得瑟。
其实原本这就是个玩笑,但是当小舞说完这话后,我心里确是老一阵的尴尬。
因为我柑橘这种玩笑,让我觉得有点自欺欺人。
想到这里,我皱了一下眉头。
但是我明白,很多心酸,只能把她藏在心里。
我对着小舞说:你,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在美国保护好自己。
我的话说完,小舞嗯了一声。
我继续说道:千万不要听信一些外国人的花言巧语。
小舞说:放心吧,一定。
我继续说:周末的时候,你要最好不要去酒吧、kv、夜总会那种场合
听到这话,小舞在电话那端说:你怎么了郑凯,今天你怎么怪怪的
关于小舞突然问的我这句话,我轻咬一下嘴唇,然后对着小舞说:你先别管我怎么了,这件事儿你必须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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