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我去做我该做的事——”
“是——”
………………………………
第九十二章 五军部曲制
议事厅。
卢植一现身便引起了众文武的唏嘘。
“卢尚书竟然也投奔主公了?”
“看来主公天命所归――”
“兵部尚书原来是虚位以待卢尚书。非他莫属――”
……
秦帆轻咳一声,厅中顿时鸦雀无声。
“由,卢植,出任兵部尚书。”
卢植上前,朝着众文武拱手行礼,一众文武连忙弯腰作揖,连道不敢。
卢植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惩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一众官民,戮力同心,集合义兵,共讨国贼。”
“戮力同心,共讨国贼。”一众文武齐声附合。
秦帆略一扬手,厅中又安静下来。
“蜀中军制改为‘五军部曲制’。”本来之前议定的是由郭嘉出任兵部尚书,由他宣布军制和武将职位的,临时因为卢植不熟悉蜀中情况,由秦帆亲自操办。
汉代作战部队实行正规的部曲制,以部为基本建制单位。编制序列由大到小为:军――部――曲――屯――队――什――伍。
军的主管为将军(位上卿)。
部的主管为校尉(比二千石)、军司马(比千石),一般情况下分左、右、前、后、中五曲,或因需要有增有减,总兵力多者六七千人,少则一二千人,大体以一二千人为常制;校尉是仅次于将军的高级武官,地位较高,其所领部校一般具有独立作战的能力。
曲的主管为军候(比六百石)、千人(比六百石),一般情况下,每曲分左、右两屯,编士兵200余人,但有时会多至500人;
屯的主管为屯长(比二百石),每屯分前、后两队,编士兵约100人;
队的主管为队率(比百石)、队史(比百石),每队分前、后、左、右、**5什,编士兵约50人。
目前蜀中沿用的也是部曲制。秦帆是穿越者,既担心一军过于庞大难以控制,又担心后续兵源训练不足,所以想揉合进后世的五军都督府制度,并根据实际情况加以改良。
“设立中、马、步、水、府,五军都督府。中军都督府节制禁军。马军都督府管理骑兵,步军都督府管理步兵,水军都督府管理水军,府军都督府管理预备兵。”
具体如下:
中军都督府:
赏金营(步军):正将黄忠、副将赵二
校尉营(马军):正将徐荣,副将李肃、赵岑
亲卫营:正将典韦,副将庄夏
警备营:正将赵奎,副将赵大。
近卫营:正将吕蒙、黄叙,副将严洪、方杰、典满
马军都督府:
第一营:正将魏延
第二营:正将方悦
第三营:正将张任
步军都督府:
第一营:正将严颜
第二营:正将乐进
第三营:正将韩浩
第四营:正将廖化
第五营:正将庄魁
水军都督府:
第一营:正将甘宁
第二营:正将凌操
府军都督府:
府军教头(兼):卢植、黄忠、徐荣、严颜、乐进、甘宁、凌操。
“一营编制及实有人数暂不得超过三千人,余者尽归兵部、府军都督府统管。正将授职裨将军,从四品官阶。副将授职中郎将,正五品官阶。其下校尉、军侯等由各营主将报兵部议定。”
“各州、郡、县适当推行府兵制,作为守备力量。设立都尉、郡尉、县尉管理府兵,农隙训练,战时从军征战。”
“半年内,各处务必人员齐备,步上正道。届时,再论功行赏。”
“诺!”
一众文武散去,返归各自府衙、营地抓紧筹备诸事。
处理完这一大堆事,秦帆躺在座椅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好的品茶歇息了一阵。
镇南将军府文武分线,文官系统采取“三省六部制”,武官系统采取“五军部曲制”,终于搭建起了完整的一套班子,开始蜀地新篇章。
出了议事厅,秦帆又准备去工匠园看看。投入了大量的财货,工匠们却没有实质的研发成果,秦帆觉得应当亲自前去看看究竟。
唤过庄夏道:“准备车马,去工匠园。”
庄夏身子站的笔直,昂然答道:“是,主公稍候,俺去把亲卫们唤来。”说着庄夏刷地一转身,身子跟标枪似的,军容军貌之严整,前所未见。
秦帆好奇,忙道:“等等,庄夏,你在军中时也没这么守规矩,怎么现在收腹挺胸得这么严整?现在不比在军中,不用这般拘束。”
庄夏咧嘴笑道:“俺不是拘束。”他抻了抻衣角,腼腆地笑道:“春儿姑娘的手艺不错,就是……衣服做得小了点儿,俺不站直了怕把衣服撑坏了。”
秦帆一听哈哈大笑,说道:“**,去唤春儿出来,给庄夏量量身架。正好快过年了,让她给庄夏重做一套。”
“不用了,不用了。”庄夏连忙摇头:“她做套新的赔俺,有那份心就行了,可不敢太劳动人家。”
上次庄夏的衣服被春儿使坏,用剪刀剪的七零八落,然后才使劲儿的给他洗了一遍,一口咬定是他的衣料太糟了,结果一搓就烂了,庄夏明知是个借口,心中不忿,跑到后院儿要找她理论。
春儿是大夫人身边的丫头,俨然便是将军府的内管事,上上下下的仆役侍婢谁不帮着她说话呀,结果庄夏本来并不怎么生气,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奚落一番,顿时火冒三丈,干脆扯开喉咙大骂起来。
小荻听到消息出来一问,知道是自已身边的人欺负亲卫将领,把春儿唤来狠狠训斥一番,然后给了她一匹布料,罚她给庄夏重做一套赔上。
春儿见了庄夏别别扭扭的,只目测了一下他的身板,就愤愤不平地走了。
结果这次倒不是诚心整他,可这衣服还是做憋屈了。
本来这事就该这么了了,可是后宅里的小姐妹们闲的无聊,好不容易有件开心事儿,不免经常拿庄夏的事和春儿开玩笑,一开始她也不免羞恼气窘。可是男女间的事就是这么怪,本来心里没有这个人,架不住天天有人跟她提起这个人,还硬把他们扯在一起,取笑的次数多了,庄夏“英武”的雄姿还真的映进了春儿的心里。
要说庄夏现在是亲卫营副将,官阶至少是六品以上。真要认真算起来,还是她这个侍女配不上人家。
姑娘心里一有了心事,再见到庄夏时神态就不自然起来。小荻和春儿朝夕相伴,渐渐察觉了她的心思,这两天对秦帆提起过,秦帆也有心促其好事,所以趁机给他们再制造个机会。
庄夏领了亲卫们取了车马兵器出来,春儿也拿着尺子到了大堂。
秦帆笑吟吟地道:“春儿,前两天给庄夏做的那套衣服,做工剪裁都没得说,庄夏稀罕着呢。可惜尺寸小了点儿,他穿在身上怕绷裂了,走路都小心翼翼地,就他那块头儿,这不是活受罪吗?你的手艺巧,就麻烦你给他量量身材,重做一套儿吧,这也快过年了,衣服做好了,我让庄夏领了新风还你一份年礼。”
春儿脸蛋一红,飞快地溜了一眼昂然站在堂下的庄夏一眼,蹲身道:“侯爷吩咐,春儿自当遵命。”
秦帆笑笑,一边向外走,一边大声道:“庄夏,去,让春儿姑娘给你量量身材,麻利点,马上要出发了。”
庄夏忸忸怩怩地进了大堂,后边传来一众哥们儿的窃窃笑声。而门下掾**,人精着呢,庄夏还没进屋儿,他就象黄花鱼似地溜边游了出去。
庄夏膀大腰圆,可怜身材娇小的春儿姑娘,拿着软尺给他量腰围,简直就象是张开小手抱住了他的腰,不但姑娘满脸羞红,就连庄夏的脸膛都变成了猪肝色。
姑娘量完了身材,又蹲下身去给他量脚面,庄夏吃吃地道:“脚……脚也要量啊?”
“……嗯,人家……人家有点碎布头儿,旁的东西也做不了,给……给你做双鞋好了。你……不愿意?”春儿姑娘抬头瞟了他一眼。
庄夏挠挠头,憨笑道:“乐意,咋不乐意呢,春儿姑娘的手巧着呢,这衣服针脚儿密的,就是在俺族里,那也是数一数二会做针线活的姑娘。”
春儿被他夸地抿嘴儿一笑,站起身道:“手巧就不会把衣服做的……嘻嘻,勒的喘不上气儿吧?我当初还担心做大了呢,这回我可不是有心整你。”
庄夏难为情地道:“俺知道。怪不得春儿姑娘,是俺长得傻大憨粗,费料子。”
春儿听得“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嗔道:“光费料子吗?还费人家的手呢。”
“是是是”姑娘这一站近了。庄夏就开始结巴了,他咽了口唾沫,回头瞧了一眼,忽然飞快地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一下子塞在春儿手里,慌慌张张地说了一句:“俺送你的。”然后向外就跑,到了大堂门口还被门槛儿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地一跤跌到亲卫堆里。
春儿姑娘看得惊叫了一声,见他没事才松了口气。她发现亲卫们向她望来,便急忙一扯袖子,掩住了手里的东西……
二十骑亲卫牵着马出了府门。
春儿丫头轻轻地、轻轻地拉开另一只手上的罗袖,目光所及。掌中是一只比月饼小些,却有两块摞起来那么厚的小盒子,盒子是绸缎面饰着细碎的白花,中间是三个小字“桂花香”。
一丝动人的甜笑绽放在春儿的唇边:“谁说他傻大憨粗的,这不是也会讨好女孩子么?‘桂花香’的胭脂,很贵的呢,他……倒舍得。”
春儿那一脸温柔甜蜜的笑,就象一枝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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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来世不生帝王家
梁州大学堂,工匠院。
一众官吏跪伏在地,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五年时间,数万金,你们就给我研究制造了这些东西?”秦帆一脚踢翻地上的桌凳,咆哮着怒吼道,“我要的兵器、盔甲、战船这些,一样没有?”
“谁是这里的管事?”秦帆怒道。
“主公,小人是此间院正。”一个中年男子向前连爬两步,小声禀报道。
“你作何解释。”
“小人——小人——”中年男子吓得说不完整话了。
秦帆见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扭头问众人,道:“这里谁的手艺最好,我指的是兵器军械方面。”
众人心有默契般齐齐望向末尾的一名青年。
青年见避无可避,只得上前行礼,道:“小人蒲元,见过主公。”
蒲元?铸刀大家!
前世时空中,相传蒲元掌握了精湛的钢刀淬火技术,他能够辨别不同水质对淬火质量的影响,并且选择冷却速度大的蜀江水,把钢刀淬到合适的硬度。他造的刀,能劈开装满铁珠的竹筒,被誉为神刀。
可是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就毫无建树呢?秦帆不免疑问。
“你到工匠院多久了?”
蒲元答:“方七个月。”
原来是时间不足。秦帆试探着问道:“若是我全力支持,你几时能有所成就?”
“两年。两年必有小成,五年可得大成。每年可为主公锻造数千上好战刀。”
秦帆大喜,下令道:“好。即日起,以蒲元为院正,执掌工匠院。”
“谢主公。”蒲元感激不已,连忙叩拜。
“你——”秦帆正欲交待蒲元一些事情。自己突然间想起后世的马镫、马鞍,想让他试着能否锻造这些骑兵利器,却被急急赶到的典韦打断了。
典韦附耳小声说道:“主公——贾(诩)先生请您赶紧回去——”
“何事?”秦帆话一出口,就觉得多余。以贾诩的个性,若非重大紧急,决不会主动出头。
“董卓称帝了——还杀了刘协——”
“什么——走,立刻赶回将军府。”
镇南将军府。秦帆新近任命的六部尚书、侍郎、各军主将早已云集于此。
“到底什么情况?蜀中现在才收到情报,我们的细作干什么去了——”秦帆一进将军府,边往主座走,边朝一众文武吼道。
“主公息怒,事发突然,长安与汉中也有段距离,所以——”细作之事自戏志才阵亡后,便一直由郭嘉负责,所以他赶紧出列解释,并将个中细节一一将来。
原来,早在挟制天子迁居长安时,董卓便动了称帝之心,传国玉玺不过是更加坚定了他的这种想法罢了。
董卓最开始的想法还是“禅让”,由刘协“自愿”将帝位“禅让”给他,也封刘协一个山阳公养老,实现帝位的平稳过渡。
而这一任皇帝,刘协却真的有“衣带诏”的想法,并付诸了的行动。
十二月初六,董卓心情大好,正在后殿穿试龙袍,就在这时,忽闻内侍禀报:“李儒、吕布在殿外求见。”
董卓一怔,连忙道:“命他二人进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儒、吕布步进后殿。
两人向董卓行礼之后,李儒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太师,奉先刚才在东门外,抓到一个可疑之人。从那人身上,搜出一条衣带,里面竟然藏有传与蜀中秦帆的密诏。”
“秦帆,与刘协?”
虽说在明面上,董卓还尊刘协为主,可私下里,早已是直呼其名。他连忙让李儒把书信接过来,转交给自己。
为何董卓不自己去接过来?如今董卓,还没有称王,可这心里,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帝王。
事实上,除了一个名号之外,他住的,用的,全都是依照帝王之礼。这皇城里的嫔妃婢女,更随他享用,全然不在意汉室的脸面。
这个范儿,得要有,而且还要拿捏起来。
从李儒手里接过书信,他打开来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片刻后,董卓阴沉着脸道:“秦帆,是如何与刘协勾连在一起?”
“太师,那送信的人,曾是乐平公主的家臣。”
吕布上前一步,沉声道:“孩儿已审问过那贼奴,据那贼奴交代,刘协正是想通过乐平公主,动员秦帆起兵勤王。他还说,这皇城里,他还有同党,专门负责为刘协牵线搭桥。”
“是哪一个?”
“太医令,吉平!”
“哦?”
董卓眉头一蹙,颇有些吃惊。
吉平,他知道!
这家伙有一手好医术,董卓对他,也颇为赏识。
“可曾确定?”
“倒还没有……那贼奴说,吉平最近常登门探视刘协,和刘协见面后不久,吉平又与他联系,想借机由他将密诏传往蜀中。孩儿以为,吉平甚有嫌疑。”
董卓顿时面露喜色。
“奉先我儿,那就由你,秘密捉拿吉平。……还有,立刻命李傕、郭汜调集人马,连夜进入长安,接管各门。”
“太师,吉平难成气候,今日既然被发现,他那些党羽,定然难以成太师障碍。只是……”李儒见董卓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于是上前提醒。
董卓道:“你有话就说,莫吞吞吐吐。”
李儒也有些犹豫,不过既然到了这地步,他似乎也无其他退路。在踌躇片刻之后,李儒咬牙下定决心。
“吉平之所以如此作为,实因为这长安城里,尚有太师的心腹大患。”
“哦?”董卓心里一咯噔,“是谁?”
“此人若不除掉,太师就无法心想事成……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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