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说之,或以平定叛乱之功诱之,或献策构陷张让、赵
(本章未完,请翻页)忠,何进‘见小利而忘命’,为获唐周,必受胁迫。”
“为什么不借机向何进再要一郡呢?”小荻居然参与议事,还提出自己的想法:“帆哥哥只有一个汉中郡,地盘也太小了。。。”
秦帆下意识想拉住小荻,不让她插言,以免郑浑以为是在质疑他的谋略,但想到今日遭遇,强制忍耐,代为向郑浑赔笑道:“文公恕罪,小荻童言无忌。。。”
郑浑哈哈大笑,一点儿也没有计较的意思:“主公以为浑乃气量狭隘之人乎?主公麾下尽皆同心进取,此乃兴旺之兆也。况且,小荻所言也有道理。”又起身向小荻一拜,解释道:“一则事有轻重缓急,此机会可遇不可求,当谋取最紧要之利。至于郡县,他日必为主公多多谋取。二则朝廷制度所限,未有司职两郡之先例,何进处亦难以行事。”
郑浑接着又道:“此番,浑所说何进者,爵位低则关内侯,高则都乡侯;武职低则偏将军,高则扬武将军(注1)、扬烈将军(注2)。而更高官爵,以当前之势实难谋取,还请主公见谅。”
想到不久,自己就将从一介白身跨越到偏将军、关内侯,领汉中太守,还可能是更高官爵,秦帆已是相当满足,连忙宽慰郑浑:“文公大才,帆甚是感激。未知文公需费几何?”
郑浑拱手道:“不需主公一金,只求赵二将军押解唐周同行即可。”
秦帆想起平城门之事,让典韦分出五百金,拿去给赵二保管;又取出侯二所给的木块,递给郑浑道:“此信物乃河南尹门下贼曹侯大之弟所给,或可有用,只是其兄弟贪婪,非财物难动其心。我命赵二带五百金,并率李三一伍押解唐周与文公同行。”
郑浑拱手道:“谢主公。请主公静待浑之佳音。”
戏志才见郑浑已将何进之事包揽,也不甘落后,起身请命道:“忠愿实践诺言,以二千金前往西邸,为主公求取汉中太守。”
秦帆亦是允许:“我命典韦带二千五百金,并梁四一伍与志才同往。”
戏志才似乎与郑浑较着劲,再次请命:“忠只需二千金即可。”
秦帆不由得出言提醒:“汉中郡乃大郡,恐二千金不足。。。”
戏志才、郑浑齐声回答:“待主公贿赂张让之后,足矣!”
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挖坑等我,居然让主公出面贿赂宦官,给我等着!秦帆心里憋屈,但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余下诸人中,除了自己还真没谁能干好这事。不过,咱也有计谋。
“那就如此决定。明日分头行动,留下什长**率一伍护卫小荻、胡氏、典满,我领什长韩山及一伍贿赂张让,志才、典韦往西邸,文公、赵二见何进。就此散了,早些安歇吧。。。”
“遵命!”众人齐声回答。然后,典韦回丙号房,戏志才、郑浑去乙号房,秦帆也跟着去了丁号房。
“主公,怎么还不歇息?”赵二疑惑秦帆还到丁号房来做什么。
秦帆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唐周,回答:“问唐周兄弟要点东西。。。”
吓得唐周急忙求饶:“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还有用,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杀我。。。”只是赵二就在旁边,唐周不敢大声,拉着秦帆裤脚,可怜巴巴的望着秦帆。
秦帆和颜悦色的扶起唐周,笑道:“我们不仅不会杀你,还会把你放回到何进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里,让你立功受爵,享受荣华富贵。”
唐周将信将疑:“真的?”
秦帆肯定的回答:“绝无虚言。不过需要你配合。。。”
唐周连忙叩头:“小人一定配合,听凭大爷安排。”
秦帆扔给唐周两块白布,吩咐:“一块布上写,起事内应乃中常侍张让、赵忠;另一块布上写,起事内应乃中常侍封谞、徐奉。不用我教你怎么写吧。。。”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唐周连连答应,却迟迟不动。
秦帆不由得恼了:“还不动手。。。不愿意?”
赵二进前就要揍唐周,吓得唐周连忙以手遮头道:“小人愿写,愿写。只是没有笔墨,无法书写。。。”
赵二听了,转身拔刀削去唐周食指指尖,喝道:“以血书之!”
唐周赶忙忍着剧痛,开始手写血书。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唐周写完,一脸谄媚的递给秦帆:“大爷,写好了。”
秦帆收下两份血书,做好标记,又安慰唐周:“很好,明早听从郑先生和这位野人的话,我们就放了你。不然。。。你懂的。。。”
唐周连忙答应道:“小人明白,小人一定听从。。。”
秦帆满意的离开丁号房。
回到甲号房,小荻还在收拾房间。秦帆笑道:“可以了,已经很干净了,早些休息吧。。。”
小荻“嗯”了一声,还是站立不动。
秦帆疑惑,忙走过去,像往常一样,宠溺的摸摸小荻的头,关切的问:“怎么了?”
小荻哇的一下哭起来:“帆哥哥,我害怕。。。”
秦帆慌得连忙搂住小荻,轻轻拍抚她的后背:“不怕了,不怕了,有哥哥在,没事的,没事的。。。乖,去睡吧。。。”
小荻擦擦眼泪,还是不愿离开秦帆的怀抱:“我害怕,睡不着。。。”
秦帆无奈,只好接着搂住小荻,慢慢的安抚她,心想:等她睡着了,再送她上床睡觉吧。
又过了一阵,小荻渐渐沉睡过去,秦帆小心翼翼的准备将她抱上床,不想又突然醒了,嘟着嘴闹着:“帆哥哥,我怕。。。”
秦帆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温言细语的劝道:“小荻,乖。哥哥明天还要办正事,需要养精蓄锐,就早些休息吧。。。”
小荻这次很通情达理的回答:“嗯,早些休息。”秦帆闻言,赶紧将小荻抱到床的另一边,等她睡熟之后,又返回自己这一边躺下,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秦帆被压得透不过气,睁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小荻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赶忙起身将她抱到另一边,回来接着入睡。
又过了一阵,秦帆再次感觉透不过气,起身一看,还是小荻缠在自己身上,摇头苦笑,自己就搂住她,这样都睡个安稳觉吧。
秦帆将左手枕到小荻颈下环抱,右手揽住小荻的腰,沉沉的睡去,却没看见月光下狡黠的笑脸。
这次,一觉睡到了天亮。。。
注1:扬烈将军,武官名。东汉始置,掌征伐,郭汜曾任此职。三国魏沿置,秩第五品。
注2:扬武将军,武官名。东汉始置,掌征伐,马成曾任此职。三国魏沿置,秩第四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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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崭新的开始(一)
翌日,秦帆从睡梦中惊醒,想起昨日计策中,自己既贿赂张让,又暗通何进,到了灵帝处,若两人相见则必然露陷,何况自己还准备要挟二人,恐怕到时不是拜将封侯,而是刀斧加身了。秦帆越想越觉得不对,赶忙起身,寻戏志才与郑浑商量对策。
秦帆到乙号房时,戏志才与郑浑两人早已起身,正悠闲的细细品茗。似乎是早料到秦帆会来,桌上竟预留了一杯茶水。秦帆不禁愕然,该不会是又想挖坑等我?
秦帆默然坐下,喝茶不语。
戏志才笑道:“主公就没什么想说的?”
秦帆白了他一眼:“无话可说!”
郑浑也笑道:“那我二人即刻出发。。。”
秦帆赶忙叫住:“先生且慢。”知道自己的心思再瞒不过二人,便坦然直言道:“文公昨日教我,何进与张让势同水火,怎见我既贿张让又通何进,而不阻止呢?”
郑浑反问道:“并无不妥,浑为何劝阻主公。”见秦帆仍未明白,郑浑进一步启发道:“设若主公为何进,为张让,当如何?”
秦帆开始换位思考:何进既是想独吞此大功,必在其上报灵帝之前,以爵位先换取关键之人唐周,并将自己之作用完全泯灭,如此才能彰显其独自侦破黄巾密谋,献计俘获马元义等功绩。而最大可能是托名重金求得灵帝受爵,自己等人将不会在此事件中显露只言片语。
同理,自己贿赂张让,仅是要张让说动灵帝撤换单飏而已,纵使何进知晓又何妨,更何况他这段时间内当不会节外生枝,等黄巾起义爆发,就更没精力管自己了。至于所准备的血书,自己完全可以交“起事内应乃中常侍封谞、徐奉”这份给张让,替他洗清何进有可能借机构陷的内应嫌疑,说不定还能令张让投桃报李,在官爵上予以便利。
想到这,秦帆长舒一口气,拜谢道:“谢文公指点。”
郑浑忙歉意还礼:“主公,谋取汉中太守之成败皆在张让。非是我二人推诿,主公乃是贿赂张让之最佳人选。不曾提醒,是为了能让主公自己明白其中要害,更能说服之。望主公,恕罪!”
戏志才也起身附和:“望主公,恕罪!”
秦帆赶紧扶起二人,安抚道:“此皆两位之功,更是一番好意,何罪之有。请受帆一拜。”言罢,俯身长拜。
戏志才、郑浑连道不敢:“谢主公宽宏体谅。我二人即刻出发。”
“辛苦二位。”秦帆勉励一番,也出去寻什长韩山出发。
……
秦帆、韩山等人都到达平城门将近半个时辰了,侯二才悠闲的散步而来,远远看秦帆就异常高兴的打招呼:“禾兄弟,这么早就要出城啊?”
秦帆又先塞给十金,才慢慢说道:“小弟有事劳烦哥哥。”
见面就送礼,这人我喜欢。侯二心情大好,忙不迭的回答:“禾兄弟但说无妨。”
秦帆近前低声询问:“未知哥哥可有方法让小弟与张公一见?”
“嘶。。。兄弟好大气派,竟然求见张公!”惊得侯二瞠目结舌。
秦帆也没时间跟他磨叽,直接开出自己的价码:“哥哥若能让我今日见到张公,小弟愿酬谢哥哥三百金
(本章未完,请翻页);明日见到张公,酬谢二百金;后日见到张公,酬谢一百金。。。”
“果真三百金?”侯二有些心动,但是不放心的再次询问:“今日让禾兄弟见到让父张公,就酬谢我三百金?”
秦帆笑道:“当真!”。说完令其中一士卒掀开所挑竹筐上遮蔽之麻布,竟满满都是黄金。(注1)
侯二满是贪婪之色,目光一直盯着黄金不愿离开。
秦帆进一步诱惑道:“但求面见张公。只需一面,这些黄金便是哥哥的了!”
侯二艰难的吞着唾液,再次询问:“所为何事?”
秦帆淡然而答:“送礼。”
侯二终难抵黄金的诱惑,扔下一句:“等着。”便飞奔离去,留秦帆与众人在城门边等候。
许久没见侯二回来,秦帆亦有些担心,焦躁的来回踱步。
那个被侯二叫作“二狗子”的门卒怯懦的走过来,对秦帆说道:“禾大爷。。。我们每日。。。所收之金。。。半数要送到。。。张让。。。府邸。。。平常去回需要。。。一个时辰。。。”
秦帆大喜,扔给二狗子一金:“多谢相告!”
看见二狗子得到赏金,其余三个门卒也不甘落后的凑过来说起自己知道的密事。
“我知道,包括我们平城门,其余几门所收“平安钱”都是送往张让府邸,由张让心腹,李老管事接收的。。。
“我还知道,李管事的子侄还出售路引、过所凭证等文书。。。”
“我更知道,李管事的信誉很好,都说只要收钱,事必办成!”
秦帆每人扔给一金,四人喜笑颜开的又去城门守卫。
秦帆开始琢磨:看来侯二是张让这条线上的人,东城谒舍那个李管事,就是张让心腹李老管事的子侄。此番侯二跑去,也必定是去找李老管事,当有机会见到张让了。
秦帆赶紧思索游说之词,连侯二赶回打招呼都没注意。
“诶,禾兄弟。。。禾兄弟。。。”见秦帆没有反应,侯二使劲推了一把。
“谁。。。”秦帆刚想怒骂,一见是侯二赶回,只得把后半截话吞回肚里,换上一副亲切的表情,问道:“哥哥,如何?”
侯二赶紧大谈辛苦不易,眼神直偷瞄旁边的竹筐,半点不谈结果。
秦帆会意,笑道:“辛苦哥哥了,三百金在此,酬谢哥哥。。。”
侯二连忙扑上去,左看看,右数数,就像秦帆会少他几金似的。过了好半响,才转身回答秦帆:“哥哥我豁出去这张老脸,终于求得李老管事同意,今日下午,张公将回府小半日,禾兄弟在未时有一柱香的时间。”
秦帆大喜:“谢谢哥哥!”
侯二满不在乎的摆手道:“行了,行了,速去准备吧。对了,记得送李老管事三百金。。。”说完,赶紧招呼二狗子:“走,替我挑回家。”
……
秦帆只得命令韩山等人收拾收拾,往张让府邸赶去。
等到了张让府前,付了“通传费”、“进门费”、“运送费”等一系列名目黄金,已近午时,方才见到李老管事。
客套几句之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李老管事便沉默不语,只盯着跟随秦帆进来的几挑竹筐。秦帆会意,掀开其中一挑上面的麻布,再俯身拜道:“小人求见张公,望李老安排。”
“嗯。可。”李老管事招呼下人将竹筐全部挑走,又安排秦帆:“我听奇儿,侯二说起过你,不错。黄金我代张公收下了,先往偏房暂歇,到时自会有人引你。。。”
秦帆赶紧拜谢道:“谢老先生!”
随后,过来一侍女将秦帆引至偏房歇息,秦帆闭目养神等候。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还是那个侍女,过来请秦帆到偏厅,秦帆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进了偏厅,秦帆见正中端坐着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一猜便知道这就是张让了,直接跪在地下恭敬地说道:“小人秦帆,拜见张公。”
回答秦帆的是尖尖的,懒散的声音:“你就是李德的远房侄子?”
啊?秦帆一愣。
又听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起来吧!咱家很忙,看在李德面上才抽空见你一面,有话快说!”
秦帆猜想李德应该就是李老管事吧,遂不再犹豫,再拜道:“帆素来仰慕张公,惟愿一见以慰平生!”
张让乐了,笑骂道:“你这小子,在咱家面前拍马屁,不觉得班门弄斧了么?既然你是李德远房侄子,又孝敬咱家二千金,也就不是外人了。说吧,所求何事。”
秦帆只得老实回答:“帆想求取汉中太守。。。”
张让听了,打量了秦帆一眼,思索片刻之后才回答道:“汉中已有太守单飏,其任过太史令、侍中,颇得陛下赏识,你另选一地!”
秦帆坚持再道:“帆只求汉中太守!”
张让怒喝:“胡闹,岂敢讨价还价!”
秦帆却是不怕,只发一言:“单飏可是张公之人?”
张让闻言愣了。
秦帆接着道:“天下郡县,有几人是张公之人?又有几人是何进之人?”
张让眯起眼,深深的打量秦帆,缓缓而言:“秦帆,有点意思!”
秦帆近前再禀:“帆所求,仅张公进言陛下,将单飏调回朝中或任尚书,或任郎中。如此,帆另与西邸二千金,则张公一得单飏感恩之心,二收汉中万户之地,何乐而不为?”
张让似有动心,再询问:“怎知你忠心于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