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王妃:腹黑邪王天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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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王妃:腹黑邪王天天宠-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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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西不怒反笑,悠然说道:“你此刻心虚地紧啊!”

    甄嬛脸上神情变化,甩下一句“懒的理你”,扭头便走了。

    赵毅低头捡起了大大小小的包袱,追了出去,还听见他在问道:“嬛嬛,七夕那天,他约你出去了啊?”

    主角都走了一派,便没了什么看头,围观的人渐渐散去。

    杜落落和蝉西也回去了。杜落落在前面走着,低头想着什么,她突然就收住了脚步,问向蝉西:“七夕那天的事情,难道是甄嬛干的?”

    蝉西在她后面默默跟着,不意料她突然收住脚步,他也停下了脚步,注视她的眼睛,看见里面有隐约的泪光。“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我刚才在屋里听见你们的对话,便想着诈她一诈,看看她的反应。”

    “那你觉得,是不是她?”杜落落忍不住追问,刚才看见甄嬛的反应十分可疑,她也想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测。

    “有这种可能。”蝉西审慎地说:“但是单凭这点并没法断定。我会派人去查,一定帮你查出来害你的人是谁。把她抓到你的面前,任你处置。”他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杜落落的肩。

    想到因为那人自己受到的那些委屈,想到容若的冷淡,杜落落的泪终于滚了出来。她伸出手擦掉泪水。

    她抬头看着蝉西说:“蝉西,谢谢你。”

    顿了顿,她又说道:“其实这些天,我也想清楚了。虽然有人破坏,可容若还是选择离开我,选择了李锦瑜,这是他的选择,我应该尊重他的选择。也许,这就是命吧。我不想再去查什么,就算查到了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无法改变。”

    “你如果能看开,那自然是好的。只是你什么情绪都闷在心里,不要憋出病来。”蝉西说。

    “嗯。”杜落落点了点头。

    “进去吧,外间风寒。”蝉西关切地说。

    ——

    李锦瑜出了一趟门,回来却发现容若在发呆。

    “容若,你怎么了?可是伤口还在疼?”李锦瑜关心地问。

    “没什么,我很好。”容若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琴架旁,看着积灰的凤尾梧桐琴,感慨道:“我竟然许久不弹琴了。”

    李锦瑜看他病后第一次去看那琴,心中充满了欢喜,“要不要弹一曲,试试?”

    “嗯。”容若点了点头。

    李锦瑜帮他仔细地擦拭着那琴,一时记忆浮现:

    那日,她爹爹为她准备的相亲宴。那些爹爹同僚家的公子哥,一个个精心装扮过得,个个近前冲她寒暄。可是她却一个也没有看上。为什么这些公子哥们要么书卷气太重,要么浮夸气太重呢?若是这样,她宁肯一辈子守在爹娘身边。

    可是,别家的姑娘这个年纪在她的年纪早就订了亲。她觉得自己没有长大,因为着爹娘的疼爱和纵容,她才倒现在还没定下一门婚事。她爹最后还是着急了,催她今年必须订好婚事。她知道如果爹爹听说她今天谁也没选上,总会再逼婚。想起爹爹越来越严肃的口气,她心里十分郁闷。

    舞台上的表演正好看,可入不了她的心。她烦躁不安,偷偷绞着手绢。

    正在这时,舞台上一阵琴音响起,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琴师雅然地坐在那里,衣摆散开,手抚着琴,眼波如烟云。那一按、一撩,便处处是风姿卓绝,那一音、一掉,便声声如玉旨纶音,直震撼得她出神。

    那一瞥之间,就仿佛有什么浮向了半空,又化做了烟雨,细细密密掉落在她的心里。

    她看着那琴师,出神。

    她儿时父亲曾得来一架宝琴名唤凤尾梧桐,交给了她。她自己弹,却总也弹不好,胡乱地撩拨着琴弦。及至年长,在心思幽明,情绪波动之时,再弹那琴,好像有所获,却也有所惑。在懵懵懂懂的爱情憧憬里,她幻想着有一天,她的夫君环着她,他的手拉过她的手指,手指拨动的琴弦,亦拨动着她的心弦。

    琴瑟和鸣,两情笃好……一个少女对爱情最美好的期盼和幻想。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好了。

    李锦瑜收回了心思,目光定到了容若的身上。她幽幽地说:“容若,许久没有听你弹琴了。”

    容若不语,走到了那架琴前,用手掠过琴弦。李锦瑜仿佛想到了什么,起身去拿装香的绿檀木盒,点起来一只龙诞香。

    容若看着李锦瑜手里拿着绿檀木盒,一时出神。曾经,有个姑娘笑靥如花,对他说:“香我也用不到。还是你焚香弹琴比较配,等你用完香,就送我这个盒子吧。”

    可是她丢下他,带着他的信任和爱,无情地走了。

    然后,有一天,她又回来,哭着求他的原谅。扰乱他的心神。

    他的手抚上了琴弦,弹起那段《落花流岚》。

    “子系落花

    在云间飘落

    吾化流云

    于花间穿梭

    ——

    问金乌

    几番朝暮

    看世人

    几多蹉跎

    ……”

    琴弦在他手中跳跃,震颤不稳,他心中若有所思,手下却奏出撕裂声音。突然,弦却断了。

    容若颓然地垂下了手,内心挣扎:“杜落落,杜落落,我该用怎样的面目对待你?”

    “容若,你的手!”李锦瑜站在一旁,听着容若奏的那段乐曲。心中正暗自惊心,不料,他的弦却断了。弦丝打在他的手上,此刻他垂着手,指尖掉下一朵朵血花。
………………………………

第110章 流民

    这一天,天气有点阴沉,要下雪的样子。杜落落和蝉西来那个人在客栈一楼临窗的桌子边喝茶,看着街上。

    这时,街上又涌入了一些流民,他们衣衫褴褛,背着包袱,搀老扶幼,步履艰难,显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

    只听见旁边的两个客人低声交谈:“这么多流民,是不是西南又起战事啊?”“是啊,这西南不稳,皇帝令大将军去平乱,可这东南还闹旱灾!有点粮食还充了军粮,百姓苦啊!”“这才多久,焚书之事你忘了么?莫议国事,莫议国事!”“唉!”一个人摇头说。

    蝉西扭头问杜落落:“落落,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离开叶榆。”杜落落说。她想离开这个伤心地,这里有她和容若的一切记忆,每次看到,总会勾起回忆,就令她心伤。

    “嗯。”蝉西应道。“其实,幺娘好像挺喜欢你。”他又说。

    杜落落沉吟良久。一入青楼,她的名声也没了。原来想着穿越之后能成后成妃,此时再看,似乎已成为可笑的话。

    可是,好像没什么,没有容若,她也不想嫁人,名声什么的,好像也无所谓了。

    沉思中,她的目光拉长,正看到店门口的一幕。

    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走到了站在门口。她穿的破破烂烂,身上背着个粗布包袱,看起来就是一个流民。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那孩子不过一两岁。她并没进来,畏畏缩缩望店内探望。

    “客官,您要吃饭还是要住店?”小二迎上去。欢迎南北客是他们店里的宗旨,当前,前提,你得有银子。

    那女人似乎被吓了一跳,犹豫了下,最后开口说了声:“我想乞口粥喝。这孩子好久没吃东西了。”她拍了拍那孩子。

    “走走走,我们没有粥。”小二站在门口,并不愿意放那女人进来。“给她一口粥喝吧。一个女人家,多不容易啊!”“就是,还有个孩子。”旁边有围观的在嚷嚷。

    小二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不是我不让你喝。我就是一小跑腿的,这店也不是我开的。这让我们老板看到,我就甭想在这混饭吃了。”

    “你还是走吧,走吧。算我求你了。”小二脸上也露出可怜的神情。

    那女人没有办法,正要讪讪退去。

    杜落落霍地起身:“让她进来。”

    蝉西看她突然起身,诧异扭头。他刚才心思全在杜落落身上,并没有理会背后事情,此刻看到了店门口的那一幕,他很快就明白了。

    “小二,我想请我那个朋友过来吃点东西。”他递出一锭银子。

    “好咧。”小二收了银子又卖了人情,乖觉地把那女人领进来。

    “去给她添碗粥再添两道菜。”杜落落在一旁吩咐。

    “谢谢,谢谢!”那女人忙不迭地致谢。她怀里的孩子也转过头来,那孩子头很大,身子十分瘦小,此刻嘬着自己手指,用一双的大眼睛骨碌碌直转,看着杜落落和蝉西。

    “快吃点吧。”杜落落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一双新筷子,递给了那女人。

    那女人露出喜色,又不停说:“谢谢姑娘。”她拿着筷子,小心翼翼地夹着自己眼前的菜,喂到那小孩嘴里。那小孩子一看有吃的,松了嘴里的手,吃了起来。仿佛吃不够,又干脆探身伸手来抓盘里的菜。那女人训斥着孩子,嫌那孩子自作主张去拿盘子里的东西。

    杜落落看她那么拘谨,夹了一大块鸡肉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多吃点,喜欢什么就夹什么,不要客气。”

    “嗯,不要客气。多吃点吧。饿坏了吧?”蝉西也在一旁温和地说。

    听见那句关切的“饿坏了”,那女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杜落落默默地出了一方手绢。

    她哽咽着讲自己的故事:“我们家原在敖仓,家境原也小康。后来,我就嫁给了我的一起长大的玩伴。他在敖仓的粮库当差,也算是领皇粮的差事。我们结婚一年,就有了小宝。”她说着,拍了拍怀中的孩子。

    “原本以为就可以这样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下去。西北战事起,敖仓的粮都被调用。下面下了命令,要去南方征粮,征不够,就去充军。你也知道,这南方是荒年,他自小良善,看那饥民都吃不饱,让他怎么征粮?!等他回来,没有带来粮食,却告诉我,他得去充军了。”说道这,那女人哭了起来。

    “擦擦眼泪,先吃点东西吧。”杜落落安抚地说。那女人没有讲完这故事,但她也知道了大概。家里没了男人,想她们孤儿寡母也难以支撑。却不知后来如何沦落到这流民之中,远走他乡,讨饭吃。

    杜落落心里十分同情,却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她抬眼看了看蝉西,只见蝉西皱着眉,不知想些什么,表情严肃。

    这时,门口一阵喧哗,一群流民要进来。原来是看到这女人的好运,都想来试试运气。

    小二慌了阵脚,忙叫“掌柜,掌柜!”

    掌柜走到店口,试图安抚那群流民,却被人群冲挤到店里。“这是要干嘛!这是要干嘛!”他无奈地嚷嚷,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那女人看到这情形,有点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杜落落求助地看着蝉西:“蝉西。”

    蝉西站起身,喊道:“静一静。”

    混乱状态下,他声音一出,大家倒纷纷看向他。

    “天灾**,流年不利,大家无非都是想吃口饭。闹得太乱就不好了。在下愿请大家吃这顿饭,让每个人都能吃饱吃好。”

    “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待那叫好声音一落,蝉西又说:“但是,这饭桌不多,如果大家争抢伤人闹事,这样反而不美。所以,我想个主意,大家六人结为一组,派出个代表。我们来抽签,最后根据抽签的排号顺序来吃饭。大家认为这样可好?”

    “这个主意不错!”“好!我们支持!”“就这样!”众人回答。

    “掌柜,还要劳烦你一下。”蝉西冲掌柜挥了挥手。这么多人一涌而入,若闹起事来,可怎么跟老板交代?眼看有这人挺身而出,还说要替那些流民付饭钱,掌柜如遇大赦一般,忙冲蝉西走来。
………………………………

第111章 人生的意义

    “掌柜,我需要做一些抽签。你帮我准备一些筷子,一头用布条绑了,在布条上按甲子、甲丑这样的顺序标注上。再准备个罐子,放这些签子。”

    “好咧。”掌柜应声而去。

    “各位,”蝉西扭头看向众人,“还请各位跟我去客栈外排一下队伍。”

    众人依言纷纷退出,到了店外。

    杜落落对同桌的女人说道:“你先慢慢吃着。”说完她也跟在蝉西后面走到了店外。

    蝉西此刻站在外面,对众人朗声说道:“还请诸位排成六列队伍,我们分组抽签。”

    看有些人并不太明了,他又跟其中六人交流,站在了排头,让其他的人自觉站在这六人之后。那些流民就被分为了六排。

    等众人站好,蝉西指着最左边一列的人,说道:“这一列咱就算做个领头人,以后抽签就由站在这列的人来抽取,别的人就不用再抽了。请大家互相监督。乱了秩序,耽误大家吃饭。”

    “是。”众人应声。

    他眼光又扫向众人,说道:“现在没一排都是六人,这六人为一组,呆会坐的时候,这六人就坐一桌。还请大家看清和自己站一排的兄弟姐妹,特别是认清本排的这位领头人。大家都清楚了么?”

    “知道了!”“清楚了!”众人纷纷应声。

    “那我最后再多嘴一声。这领头人抽签,代表的是咱们一组人。若抽了又反悔,要换别人抽。那大家说该怎么办?”

    “那可不行。””那我们可不依他。”“怎么能他自己换呢?”“不行不行。”众人渐渐达成一致心声。

    蝉西看众人达成一致,遂说道:“好,那呆会请大家来排队抽签。”

    他递了一个眼神给杜落落,杜落落知道他需要取签子,就去找掌柜要做好的签子。

    “签字做好了么?”杜落落问掌柜。

    “好了,好了。姑娘,签字放在这酒罐里,让他帮你抬过去。”那掌柜看杜落落是个姑娘,就好心地叫店小二来帮忙。

    店小二正要搬那酒罐。

    “且慢。”杜落落喝止住他。她随手抽了几根签子,看上面的确是按照蝉西吩咐的样式做的,字写得倒是清晰,这几只签子没有重复,才放下心来。

    “好了。那就劳烦小哥帮我搬一下了。”查验完毕,杜落落让店小二搬走。

    众人在那等着,只觉不一会,那姑娘又出来了,她身后是一个店小二。他抱着一个空酒罐,里面是做好的签子。

    “请大家先好签子。呆会按顺序叫人。如果叫到谁,就请那位领头人出来,叫上同组人,站在一起。弄清之后,大家再进去吃饭。”杜落落在一旁说。

    蝉西望了一眼杜落落,目光中露出赞许之色。被选作领头人的那些人排着队一一向前,依次到罐中取出签子。

    每当一个领头人抽了签子,同一排的人,早有的人关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倘若抽得好的,便一同欢喜无限。倘若抽得靠后,则唉声叹气,但也有互相安慰的。却并没有见人反悔,要闹事冲抽的。

    杜落落看着一切竟然有序的进行着,心中不由暗中赞叹。蝉西这一番组织十分周到。就算是有人抽到签会不满意这样可能会发生的问题,他也早已料到,预先做好了众人的思想工作,使得众人提前达成了一致,互相监督,使问题销匿于无形。

    这样的谋略,真是不凡!

    蝉西说过他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商人,那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杜落落第一次开始对这件事感兴趣。

    “甲子、甲丑、甲寅、甲辰、甲午……”蝉西一脸叫了十桌,正是现在店里空桌的数量。

    被叫到的领头人忙应着,站了出来,又喜孜孜地招呼同排的剩下五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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