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窝进了他怀里,像只温顺的猫儿。
他从最初的愣怔之后,心头迎来前所未有的狂喜。这抹喜悦,缓和了些许他对莫子卿的敌意,却陡升了心里早已压抑的情谷欠。
慢慢来,不能急。
可,还是忍不住想逗她的心。
他滚烫的气息便恶意地喷洒在她的耳垂,身。上不着一物,更方便了他的双手可以在她胸前肆无忌惮地使坏。
林茉儿感觉一阵阵酥。麻,顿时浑身瘫软。
这具身体,早便被他调教得异常敏感。
方才情。动,现如今被他一碰,就酥。软无力,只觉无意抗拒。
“躲着我干什么?”楚翎风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笑,“难不成还害臊?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他那个人,有时候,真的是非常可恶。
林茉儿也不管了,猛然翻身,将楚翎风一把推翻,压在他身上。
“干什么?”他望着那双璀璨如星辰的美眸,一脸错愕。
“咬你!”话音未落,林茉儿便俯下身,吻住了他的温热的嘴唇。
楚翎风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忘了反应。
她的吻生涩笨拙,只是在他唇上轻轻吸允,却没有比这更甜的了。
这个女人,只是这样,他就觉得已经受不了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手指顺着她滑腻的背脊细细抚摸,微微起唇,想引导着她加深这个吻。
却不想,唇上突如其来的一下剧痛。
那个女人,还真的咬他。
“你这个女人,胆是越来越肥了,敢这么猖狂。”楚翎风语气里却是满满的笑意,说着,一把将林茉儿推翻,顺势压了上去。
“敢咬我?换我了……”他扣着她的下颌,埋首在她脖颈,连说话都闷声闷气,张口作势要咬下去。
“啊……”林茉儿轻声尖叫,用力去推他,喊道,“不要,痛……”
“知道痛,那你还咬我?不行,我向来有仇必报。”楚翎风不答应了,扭着她的手,也是不敢太过用力,林茉儿那娇嫩的肌肤,一不小心就会弄出淤青来。
两人竟推推搡搡闹了起来。
“啪!”突然一声,破旧的木板突然断成两截,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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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我心换你心(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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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竟推推搡搡闹了起来。
“啪!”突然一声,破旧的木板突然断成两截,塌了。
木板床下面是悬空,又陈旧,两人这样折腾,根本承受不了重量。
混乱之中,两人一起摔了下去。接着,稻草洒了一身,一片狼藉。
楚翎风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站起来,顾不得自己,着急问道:“有没有伤到?羿”
林茉儿抱着衣衫将身子紧紧裹着,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那个看起来乌七八糟的男人,反倒笑得差点背过气了。
楚翎风见她这副反应,还能笑,应该没什么事。他把她抱起来,不放心,又问道:“真的没事?围”
“真的没事。你倒是有没有受伤?”林茉儿摇摇头,视线在楚翎风身上巡过,他只知道担心她。
记得,摔下去的时候,他可是一把把她抱住,护在怀里,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受伤呢?
“没事。”楚翎风也是真的放心了,将她的衣衫拿过来,递给她,“穿上,莫要着凉了。”
林茉儿却不接,只是紧紧看着他,眼眶都红了,泪水一下就溢出来了。
“怎么哭了?”楚翎风微微蹙眉,心头一颤,连忙俯下身来,轻声问道,“不是真受伤了吧?”
“你这个骗子!”林茉儿轻声哭起来,“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没事吗?”
楚翎风背过去拿衣衫的时候,林茉儿看到他单薄的里衫上竟然血迹斑斑,不只有凝固了的深黑色血污,还有鲜红的血迹,仔细一看,上面居然有一截不大不小的木屑扎在血肉里。
落水前,他替她挡了一箭受了伤,两人玩笑,她却没想起。新伤口,是木板断裂的时候,他护着她,自己被扎伤了,却只知道担心她有没有受伤。
“这点小伤,大惊小怪的。”楚翎风伸手过去,要给她擦眼泪,想起手上脏污,动作一滞,便揾起衣袖去擦。
林茉儿沉了脸色,没好气地将他的手一把打落。
楚翎风也是一愣,这脾气,锋利的小爪子,藏得倒是深。
林茉儿心头闷着气,也不管他,起身去看他的伤。
木屑扎得不深,她却心疼得不行,小心将木屑拔掉,冷着脸,便伸手去解他的衣衫。
“干什么?”楚翎风也是没想到,林茉儿会这么直接,也是一愣,随即骂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么随随便便就脱男人衣服,像什么样?”
林茉儿闻言却是冷冷一笑,根本不管他的叱骂,手上动作不停,将衣带解了,抓住往后一扯,就露出背上一大片肌。肤。
林茉儿跪坐在地上,俯身看过去仔细看那个箭伤。伤口周围红肿,边沿皮肉却又有些发白,是水里浸泡得久的原因。
林茉儿的气息喷洒他的背脊上,手指指尖在伤口周围轻轻滑动,楚翎风只觉得一阵酥麻,视线落在他手里的衣衫上,想着她还没将自己衣裳穿上,只裹着他的外衫,里面无一物,便喉咙一紧。
“箭上有毒……”林茉儿的手指一下僵住,颤声说道。
心一下惶恐起来,连手指都微微发抖,她握紧手指,好一会儿才稍微缓和了点。难怪,当时瞧着他面容那般憔悴。她也是大意,该想到,若只是区区箭伤,不至于让他呈现这样的模样。
楚翎风却似不奇怪,百毒教的人善用毒,箭上涂有剧毒,并不意外。此时,却是庆幸,这伤没伤在林茉儿身上,不然她怎受得住。
“你早便知道箭上有毒?”林茉儿冷声质问道,语气轻颤,有些慌乱,“这毒,不简单。你知不知道会致命的。”
“还好,还好,水里将毒素冲淡了好些……”林茉儿摸上他的手腕把脉,却心乱得不行,好半天也诊不出什么情况。
林茉儿急的眼泪直打转,一下哭了起来。
“不会有事……”楚翎风翻手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笑了笑,“不是有你在吗?”
林茉儿鼻子一酸,扑到他肩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楚翎风将她抱住,轻轻叹气,很是无奈,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哭?
看她哭成这样,怎么敢告诉她,在她昏睡的时候,已经毒发了一次。确实,河水里长时间的浸泡,加上激流对身体的冲刷,反而将伤口上的毒素冲淡了好一些。
这毒凶猛,他好在内力雄厚,将毒素逼了些许出来。现在死死压制着,倒是看似没事,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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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霞光淡染,他们所在的木屋,就离河边不远,河流流域宽广,却平静无波,应该是河水下。流了。
破烂的屋檐边还有渔具,屋子很是陈旧,周围又荒芜人家,可能被渔民废弃了。
林茉儿举目四望,远处零散有人家,炊烟袅袅,将绿树环绕的屋舍衬得飘渺。
这里不似深山,找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可用的药草。她随身携带的布袋,不
翼而飞。
没有医具,也没有上等药材,要想医治楚翎风的毒伤,那是万难。
找了点解毒药草回去,就见本来还好好的人,却晕厥在地了。地上一滩黑血,嘴角都还残留一丝血迹,脸色惨白。
林茉儿大惊,疾奔过去,将楚翎风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里,一摸脉搏,脉息异常微弱。
她一下懵了。怎么会?明明方才还是好好的一个人,还在和她玩笑,她不过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就命在旦夕了。
林茉儿心里惊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自小学医,师傅严厉,没少挨骂的。面对病重急症的伤患,惊惶,手足无措,那样的感觉已经遥远得记不清了。因为,她早已磨砺成一个身经百战的医者,即使,面前的人只剩一口气了,周围的家人在哭天抢地,她也能镇静自若地施救,更不会因此有半分的慌乱。
可是,现在,她的惊慌,来源于心里的巨大恐惧。
她怕她就不了他,怕他死。
她更不想要他死。
一个念头窜上心头,如果他死了,她怎么办?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如果这个时候,她软弱,又怎么能救他?
“不要死,不要死……”林茉儿哽咽着,“我带你找药,我不会让你死,一定会治好你的。”
地上的人没有回应,她咬紧嘴唇,将他拉起来,把他高大沉重的身体背到背上。他太沉了,从她削瘦的背上滑落下去,伸手去扶,却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上。
她顾不得自己的痛,将他抱进怀里,拼命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将他的脸颊也染湿了。
她胡乱地擦着,视线一片模糊,眼泪越流越多。
“哭什么?”楚翎风蹙眉,灰白的嘴唇轻轻蠕动,“还没死……”
林茉儿惊喜,止住了眼泪,嘴唇还在微微颤抖着。
“你背不动我,扶我起来。那边有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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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散去,晶莹的露珠还挂在枝叶上,随风微微摇晃,坠落泥土中,滋润大地。
终于坚持到一户人家前,林茉儿已经精疲力尽,他却再次呕血,昏迷过去。
她将他放在地上,去拍开那户人的屋门。开门的是妇人,手上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娃,见了她一脸的惊恐。
“我与夫君归宁省亲,不想途中遇到劫匪。我夫君也受了伤……”
林茉儿话还没说完,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什么人啊?”里面传来一个男人询问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说是回娘家和丈夫在路上遇到了劫匪。”妇人的声音隐隐压抑,还有拍打孩子后背的声响,“看样子像大富大贵之人,谁知道是不是被仇家追杀,染了一身的血……”
“咱们狗蛋还病着呢,那可管不了……”男人也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林茉儿不喜麻烦别人,更不是会为难人的脾性,可现在,情况特殊。她咬着牙,厚着脸皮再拼命拍门。
“小娘子,我们帮不上忙,你丈夫伤了,你带他去找大夫,找我们作甚?”男人的声音隐隐不悦,很是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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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偶!!!刚刚地震了,震感强烈。
不过,我居然能坐得岿然不动,等它慢慢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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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我心换你心(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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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我们帮不上忙,你丈夫伤了,你带他去找大夫,找我们作甚?”男人的声音隐隐不悦,很是不耐烦。
“求求你开开门,只要给我们指个方向。围”
门“吱”地一声又开了,林茉儿二话不说,当即跪在开门的中年男人面前。
“求求你,帮帮忙,将我夫君送到这里医馆。”
“这里穷乡僻壤,没有医馆,只得到镇上去。”矮胖的男人阴沉着脸,视线越过面前的林茉儿,看了眼院子里地上的男人,摇了摇头,“你快带着人走吧,莫要害了我们。”
他说着,根本不理跪在地上的林茉儿,便要关门。
她根本顾不了那么多,站起来,便死死撑着门板,不让门关上,哭道:“我不识路,求求你带个路。他伤重,不能再延误时辰……”
“咱们管不了,你也别在这里闹了……”
“求求你帮帮忙,当给孩子积德。”林茉儿视线落在屋里妇人怀里的孩子身上,“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可怜,不该受病魔折磨……”
男人的手顿时僵住,妇人也是一愣,眼眶突然就红了,惊道:“你怎知我们的孩子有顽疾?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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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牛拖着木板在泥道上一路颠簸,林茉儿将楚翎风半抱在怀里,将采来的药草碾碎,一点点的喂进他嘴里。只是一些平常的解毒药草,虽知药效平平,但也是聊胜于无。
好不容易将药喂完,林茉儿便按压着他身上的穴位,减缓毒素在身体里流窜的速度。
赶着牛车的矮胖男人回头看了眼林茉儿,咳了两声,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夫人到时候莫要食言了。狗蛋是我们的心头肉,之前多有得罪,也请看在孩子年幼的份上,莫要计较。”
“大哥放心。你们大恩已是无以回报,怎会食言。何况,我夫君危在旦夕,也该为他多积德,不是吗?”
男人重重点头,道了谢。
林茉儿不是没有担忧,这人愿意将他们送往镇上医馆,是条件交换而来。
她扬言能治好他们孩子的顽疾,他们不信,她替孩子把了脉,将病症道了出来,还说出了大夫给的药方用了些什么药。
两夫妻将信将疑,那妇人问:“你既然懂医,为何救不了自己夫君。反倒来求我们帮你将他送去医馆。”
林茉儿苦笑,黯然道:“病与伤不同。我也并非不能救,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纵使本事再大,没有医具和药材,都是枉然。”
夫妻两人关起门来商量了一下,似是下的多大决心,可见确实是胆小怕事之人。
临行时,她又仔细瞧了那孩子的病,也多留了个心眼,没将药方立刻给他们。她也怕那夫妻俩得了药方就将他们扔下不管了,所以,等到了医馆再给他们也不迟。
有一段路途,林茉儿也是疲倦,依偎着闭目养神,心里却是一直惶惶不安的。
“去哪里?”林茉儿听到楚翎风虚弱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见他静静凝着她。
“去镇上的医馆治你的毒伤。”她俯下身来,轻轻蹭着他的脸,低声说道,“不会有事,放心,你绝不会有事的。”
林茉儿那说话的语气,让他心头一酸,她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那是害怕成了什么样。
她在乎他,还会恐惧成这样。
“让你受累了。”
“是啊。”林茉儿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又流了下来,哽咽着埋怨,“若受伤的人是我,也不会弄成这般局面。不傻吗?”
楚翎风笑得苦涩,是啊,他负伤,拖累的是她。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他就医不容易。
她不谙世事,江湖险恶,人性贪婪,她根本不明白。
楚翎风盯着林茉儿的脸,皱紧了眉头,抬手抚上她的面颊。手上脏污,合着她的泪水,将她的脸颊弄得一团脏乱,花猫一样。
“就这样,不许擦。”楚翎风冷冷警告。
林茉儿胡乱点着头,根本没在意他说的什么意思。
楚翎风心安了,轻轻阖上眼睛,靠在她的肩膀上。
林茉儿感觉肩上的重要慢慢沉下去,呼吸紧窒,愣怔看着他紧闭双眼的面容。
万物寂静,脑袋只有一片空白。
“楚翎风……”林茉儿贴在他耳边,声音轻淡,随风飘散着,“我陪着你,生或是死,都陪着你,可好?”
前面赶车的男人,心里恻然,扬着树枝抽打着牛背,安慰道:“夫人,你夫君不会有事,你也莫着急,医馆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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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早已透亮,街道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铺面都已悉数开门迎客。
矮胖的男人将牛车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