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留NPC啊英雄[全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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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下留NPC啊英雄[全息]-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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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单一的玩家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直接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在对方回神并回头后,他将怀里那块只有边角有些结晶花纹的玉佩递到老人面前,开口:“我想询问做这玉佩的石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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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在栖邪里,npc是没有必须得回答玩家提出的问题的义务的。︾樂︾文︾小︾说|

    所以相对来说,回答问题这件事便全部看npc的心情,若心情不好,想不回答就不回答,但心情好,愿意把什么秘辛随口说给谁听,也都是可以的——只是所有的行为,都得自己承担后果罢了。

    老人抬眼看了看残阳欺酒手中的那块玉佩,有些浑浊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几乎要散了的光,

    残阳欺酒当然不知道系统对这名自游戏开始就得在每月十五号的大清早出现在霜花潭边上发呆一整天的npc临时发布的一系列任务让老人多么有倾诉欲,反正他察觉到了对方那瞬间有些异常的状态,就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

    老人看起来对残阳欺酒手上的玉佩很感兴趣,伸出手像是想要直接从他手中拿起那明显就是用霜花璎做的玉佩,但似乎又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失礼,于是顿了顿才问道:“可否让老朽看看少侠手中的玉佩?”

    残阳欺酒默默将玉佩塞进老人怀里。

    拿到东西的npc垂头看了看这雕着天下大部分人都要为之激动的图案的玉佩,抖抖索索地摸了好一会儿,又将玉佩抬起来,对着月光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慢悠悠叹了一口气。

    周围被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的npc与玩家们:“……”

    这石头怎么了为什么这老头子要叹气???

    翻来覆去将这枚玉佩看了好一会儿,老人才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瞥了眼周围状似好奇地看着这边的人,对残阳欺酒摆摆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少侠随我来。”

    此话一出,旁边所有的玩家都开始窃窃私语,其中不少人瞄着残阳欺酒,对周围的同伴嘀咕一些“该不会是隐藏任务吧”之类的话,差点就要扑上去,满脸就是“少侠有任务请带上我啊”的表情。

    像是没有注意到周围扫过来的视线,残阳欺酒点点头,跟在那老头身后朝着人群外围走去。

    离开潭边,老人并没有朝着七溪镇走去,而是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绕过潭边看似不规则且杂乱地生长着的灌木,穿过一条几乎是隐没在杂草中了的小路,再拐过一片也不知道长着什么花草的田,将两人身后跟着的若干玩家与npc甩掉后,终于来到了离七溪镇有一段距离的,应该位于山腰的某个小木屋前。

    这边似乎鲜少有人踏足,夜色中除非仔细查看,大多数人几乎要将这这小屋直接遗忘在了这个角落里,老人走进这个院子里,摸着黑推门进去,边找着桌子上的蜡烛,边示意门口的残阳欺酒将门关好:“老朽不愿给儿子添麻烦,又喜清静,就一个人搬了出来,这地方除了家人就只有几个杂役知道,更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少侠且放心。”

    残阳欺酒将门合上,淡淡看着这npc摸出打火石将翻出来的蜡烛点上。

    npc老人将烛台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邀请玩家在桌边坐下后似乎想要给他倒杯茶水,残阳欺酒没准备虐待老人并浪费时间,直接谢绝了对方的好意直奔主题:“不必了谢谢,我只想问这石头的事。”

    老人动作顿了顿,也没太坚持,在残阳欺酒面前坐下后,他将那块玉佩放在桌面上,朝着他的方向轻轻一推:“我们七溪镇与霜花潭,曾经可不归在相王朝的领地内,少侠可知,这座山这片地界,曾经属于何人所有?”

    残阳欺酒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垂眸看了那玉佩一眼,却还是摇了头。

    略有些失望的老人咂咂嘴,开始他时间线跨度近两百五十年的故事。

    五百年前起至今约两百三十多年前,这座月中山与山下霍城以及方圆三百里的地界均为某个云姓家族的所有物,这地方在他们所拥有的土地内甚至连肥沃富饶都算不上,几乎不被注意的月中山只是被当作偶尔游玩的去处,甚至当时连七溪镇都不存在,有的仅是茂密的树林与几乎落不下脚的丛草。

    云家并不在意这地方,只将它划给了族内不受重视的分支的一名外姓子弟,那楚姓的公子风流倜傥,因为在闹市一时兴起出手救了一名郡主,英雄救美的行为让郡主一见倾心,之后甚至求了皇帝赐婚,被逼婚而狼狈逃走的楚公子躲进了月中山内,于现在七溪镇的位置建了暂住的房子。

    出逃而心情放松的楚公子极喜欢月中山幽静的气氛,便有了在此长住的念头,当月十五月圆,见月色正好,捧了坛酒独自去潭边欲自斟自饮的楚公子发现了月中山那潭水的特别之处——整个潭面,居然结了一层霜花。

    当时为暑天,就算高山凉爽,却也没夸张到这种地步,楚公子兴之所致将一整块潭面的霜花都毁坏殆尽,那破碎的冰块很快消失在了潭内,但一个时辰后,又在潭面结上了绚烂繁复的冰层。

    直到次日清晨太阳升起,那霜花才在阳光的照射下逐渐融化。

    对此大感兴趣的楚公子之后日日流连在潭边,次月的十五,他发觉清晨起潭面就开始结起花纹各异的霜花,很快冻住了整片水面。

    楚公子曾数次潜下深潭内,试图找出月月十五结霜的原因,未果,最后只在潭底发现了似玉非玉,却又比普通石头通透明丽出许多的奇石。当年的奇石石心大多都有大片霜花的结晶,看起来就像是潭面那些霜花被直接冻在了奇石内,楚公子将这口潭取名霜花潭,将这石头取名霜花璞,又因为居住的地方正靠着霜花潭潭水的起源地,更高的山巅融化的雪水经过此地被分流,一条流向霜花潭,剩下六条则是隐没在了月中山的林内,便给这地方取名七溪。

    在七溪住了三年后,心想也许风头已经过,楚公子带着几颗最为温润漂亮的霜花璞离开了月中山,直接回了族内。

    郡主早过了女子成婚的年纪,虽说当时年少懵懂可几年也足够长大,知道自己的爱慕也许并不能善终,她最后还是择了良婿嫁做人|妻,云家为赔罪送了许多奇珍异宝作为贺礼,等楚公子回族后,不但狠狠责罚了一顿,还将他带回来的霜花璞与那块地界全收了回来,打发他闭门思过去了。

    不过也因此,云家知道了霜花潭与霜花璞的存在,便派了人去那边,从山下找了些无家可归的游民,将七溪那地方扩建了开来,并允许这些人留在七溪。

    霜花潭则是被要求在保持原貌的情况下,以每月三块石头的频率开采起来,霜花璞全部被送去了云家,用作雕刻一些玉佩、用器或把件之类的小玩意儿,市面上甚至从未出现过。

    近两百年间,留在七溪的游民人数逐渐稳定下来,七溪也逐渐形成了现在这个规模,成为一个深处高山的小镇,为了保守霜花潭的秘密,七溪镇的人异常排外,几乎不愿意接纳外人。

    两百五十多年前的某个月开始,云家对霜花璞的需求从一月三块变成了一月十块,持续了一年后,突然又恢复了一月三块的频率,再过了半年,原本稳定一月派人来取一次霜花璞的云家人偶尔小半年才在七溪镇出现一次,接着是一年两次、一年一次、两年一次……最后再也没出现过。

    镇子里负责与云家交接的人曾经出山打听过,却发现那庞大的家族不知何时发生了何事,早散了。

    云家消失后,七溪镇的镇民曾慌张过很长一段时间,老人的先祖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便开始向外界逐渐透露霜花潭的异状和霜花璞的美异,被吸引的人蜂拥而至,因为七溪镇不接纳生人,外来的人基本都留在山脚下,人数渐多,便在山下形成了不小的规模——之后发展成了霍城。

    霜花璞也由原来雕刻把件和小玩意儿的用途逐渐变为了女子脖颈上最为华贵的璎珞饰物,后更名为霜花璎。

    当时相王朝的皇后尤为喜爱霜花璎珞,皇帝为了讨她欢心,毫不犹豫吞下了这块无主的地盘。

    现在七溪镇内的镇民,基本都是当时那批游民的后人,保留了先祖的习惯,虽说允许游客或想要购买霜花璎的进镇子逛逛,但镇内没有客栈也不容人留宿,而霜花潭,在云家消失后的一百年内兴许是因为开采过度,原本颗颗都为霜花璎的奇石内霜花逐渐消失,现今也就少有的几颗才有那样的结晶花纹。

    残阳欺酒垂头听着老人说的故事,手指在那块玉佩细微结晶的位置细细抚摸了几下。

    老人将视线停在残阳欺酒手中的玉佩上,感叹道:“霜花璞的结晶只出现在石心中央,近百年来最为珍贵的坯料也不过巴掌大小,您这块玉佩如果确实是用霜花璞雕成的,只边角一小块有结晶花纹……这坯料至少有双掌那般大小。”

    闻言玩家的动作一顿。

    然后就听npc缓缓开口:“能有这么大的石材,也只有在三百多年前了呢……少侠您手中的这玉佩,便是云家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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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老人多次提到的云家,富可敌国不说,还曾自划了一些地界,建了城池与高耸壮丽的亭台楼阁,至今都极富盛名的望都、夏情郡和茶濯县等地,皆是云家的手笔。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 。。 首发云家突生变故消失后,近乎三年时间内没有人接近这些一夜之间变空的“鬼城”,直到一些人慢慢聚集起来住了进去,才逐渐有了人气。

    在玩家若有所思的神色中,npc点了点头,直接将残阳欺酒内心的猜测证实:“云家只是这一族的宗族,分支另有许多姓氏,只因行事护短从不在乎是不是旁支,出行皆以族名――栖邪为名。”

    残阳欺酒想起这个游戏的介绍,三百多年前那场被称为破重的战乱和三百年间消失的某个原本枝繁叶茂的家族,因为战乱而实力洗牌的十二国与战乱中虽说没被波及却在战后各自散了的云家,充满谜团的一切让玩家挑起了眉。

    ……忍不住有点感兴趣了呢。

    大晚上的耐着性子坐在桌边听着老人再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的故事,从中打听到了云家主家与分支的主宅大致分部在何地的残阳欺酒当晚借宿在了屋内,次日向老人再详细询问了一些细节后就离开了月中山。

    残阳欺酒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而此时的元夏正在乔村,经受着也许要扣工资的威胁。

    ……因为boss洛永尘他,恢复记忆了。

    前一晚分开时看起来还一如既往的温和淡然,似乎他的身份与经历都与他无关一般,可当元夏睡到半夜被晃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睡前才刚见过的闻潮拎到了位于村东的乔谯遗留下来的房子内,而之前还只是乔村的“先生”的洛永尘,突然有些不一样了起来。

    原本至少是和善的眼神,变成了混杂着冷漠寡淡的亲切,洛永尘看着地上因为被弄醒而显得有些呆愣的元夏,甚至连站都没有站起身,只坐在桌边侧过脸,用一种元夏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他,非得让他来打个比方的话,大概就像是久别重逢见到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突如其来的那种“到底为什么之前会觉着这坨玩意儿还不错”的感觉……吧?

    看到这露骨的眼神,元夏甚至不用问,就知道这人肯定恢复记忆变为boss形态了。

    而某npc为自己当时在树林里莫名其妙的心软困惑了一会儿,再抬头看元夏时,将原本还算是清朗的声线压低,轻了好几度:“阿夏,昨日的事,你和安婶提过了吗?”

    因为某boss这诡异的语气,系统面板震了震提醒元夏注意措辞,偷偷按掉那闪个没完的提醒,元夏谨记闻潮说过的话,真挚道:“这是阿夏和先生的秘密,才不会告诉阿娘呢!”

    站在洛永尘斜后方手中把玩着一把玉骨绢面扇的闻潮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嘴角,赏了元夏一个勉强能算肯定的余光。

    小鬼学的还挺快。

    完全不感动的元夏为了保证自己和闻潮看起来完全没干系,只当没看见对方的表情,继续无辜地看着自家先生,洛永尘眯着眼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摆摆手让闻潮把他从地上捡起来:“先生自然是相信阿夏的。”

    被闻潮单手轻轻松松从地上拎起来丢进凳子里的元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被撞的有些发麻的大腿,规规矩矩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等待boss的下文。

    ――结果根本就没有下文。

    侧过脸对着烛火发着呆的洛永尘紧接着像是忘记了屋里这两人的存在,没再开口不说,脸色在跳跃的烛光下逐渐冷漠了下来,到最后简直可以用阴沉来形容,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里翻涌着被极力压抑的复杂情绪,元夏甚至觉得自己在那双疏离的双眸中看到了某种极难形容的痛苦。

    一点都不想找存在感的元夏尽量和旁边的闻潮一样装透明,可系统捏的数据太详尽,八岁小孩被人大半夜从床上绑架还丢到地上到底还是容易着凉,于是,装不存在的元夏因为屋内太长时间的沉默,紧绷的神经忍不住松懈了下来……然后打了个喷嚏。

    一瞬间,屋内剩下的俩人齐刷刷看向他。

    元夏的左眼映照着闻潮明显的同情,右眼反射着洛永尘猛然回神后的若有所思,然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要有点不妙了。

    洛永尘定定看了元夏几秒,突然露出一个与他还未恢复记忆时相差无几的笑容:“阿夏困了吧?先生让漂亮哥哥带你回去罢。”

    被这称呼搞的有些不高兴的闻潮面无表情:“……”

    明显察觉闻潮不高兴了的元夏:“……”

    看在这人是他主子的份上没去计较的闻潮将自己手上把玩着的那玉骨折扇收回怀里,转身瞥了一眼一旁的元夏,侧过身看向洛永尘,后者对上他的视线后略一挑眉,目光划过一旁看似茫然放空的元夏,以一种平平淡淡像是随口叮嘱的语气道:“惊澜,将阿夏好生送回家去。”

    好生这俩字,咬字比起其他字来说略重一些,虽说不常跟在洛永尘身边但早就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的闻潮了然地朝元夏看一眼,随即便应下:“放心吧,殿主。”

    “在外面就别这么喊我了。”

    闻潮从善如流地略微一颔首:“好的,主子。”

    “去吧。”满意的洛永尘摆摆手,“处理完了回来见我。”

    听到“处理”这俩字的元夏嘴角一抽,似乎明白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闻潮和洛永尘没在意元夏纠结的神色,后者只继续往桌边一靠,对着火光继续不言不语地发呆,而一身红衣的男人将陷在凳子里的八岁npc轻松一提,整个拎了起来。

    就跟拎鸡仔一样将元夏提出这个房间后,闻潮就如他预料的一样,根本就没朝着元夏目前的家走去,而是一转身朝了相反的,更深山的方向一个轻功就掠过了一里地。

    灌了一嘴风的元夏:“……”

    动若惊鸿的男人飘飞起的黑色长发与艳红的衣袂在月色中看起来就像不知欲往何去的鬼魅,几下就将元夏带到了某棵远离乔村的高耸的树顶上,树枝虽说纤细,但脚尖轻点在某根枝桠上的男人像是完全没有重量一般,甚至还跟着整座山的树冠随着偶尔吹过的风晃动几下,站稳后男人用空着的一只手收了收被山风吹的鼓胀开来的衣袖,垂眸看向自己手里像是被他一系列动作看的怔住了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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