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月宫九龙舫到底是什么?”叶知秋虽然听的入神,但还是一头雾水。
“这些应该都是绝密,你是怎么知道和得到这些照片的?”田鸡谨慎的问。
薛心柔告诉我们,卫星传回这些照片后,中情局和美国航空航天局都无法破译照片中图案的反应,因此召集当时最权威的考古学家,薛心柔的父亲便在其中,那也是她父亲不辞而别离开薛心柔的时间。
这些消息的确被列为机密,而参与的人根本不准与外界联系,如果不是薛心柔父亲肝癌晚期被送到医院救治,恐怕薛心柔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父亲参与的是什么。
可惜即便是汇聚顶尖的考古学家,同样也无法解释清楚照片中的东西,但薛心柔的父亲一眼就认出那是月宫九龙舫的标志,他从薛书桥那里知道过月宫九龙舫,但从来都没有真正相信过,并对父亲薛书桥终其一生浪费在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传说中感到不理解。
薛心柔的父亲当时很震惊,那个图案足以说明薛书桥探寻的东西的确真实存在过,但她父亲并没有把这个秘密透露出去,因为近地卫星坠毁,再无法同步传回照片,中情局急于想知道事态的进展,不惜一切代价派出u2侦察机,可因为红色王朝对该区域严防死守,根本无法靠近。
因此中情局打算派出人员偷偷深入罗布泊探查,那已经是距离第一次核爆一年之后,在出发前却得到情报,红色王朝对该区域进行了第二次空投核爆试验,而从卫星传回的照片显示,靶区位置的经纬度正是第一次核爆出现异常图案的中心。
而且从中情局掌握的情报显示,第二次空投核爆试验的时间比预计的提前。
“北纬4143、东经n8844……”听到这里我下意识舔舐一下嘴唇。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坐标?”薛心柔吃惊的看着我。“这个坐标就是卫星传回的第二次核爆靶区位置。”
我当然知道,就在这一天我父亲就在靶区之中,我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出现在核爆试验的靶区,现在我总算是清楚,他是为了探查出现的羽龙图案。
四十年前父亲去过昆仑金阙,他是知道月宫九龙舫存在的,而在当时,能靠近这个区域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人,薛心柔说第二次空投核爆试验的时间提前,这也解释我父亲为什么会出现在靶区的中心,因为他并不知道当天会进行的核爆试验。
“第二次核爆试验后,从卫星传回的照片显示,出现双翅飞龙图案的区域一片漆黑,那是核爆后地表玻璃化的颜色,可是那些图案和古建筑轮廓却随之消失,在后面长时间的监测中,再也没有出现过。”薛心柔说。
“说不通啊,第二次空投核爆的当量更大,在靶区就是钢铁也会被瞬间气化,更别说是人,周围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你父亲绝对不可能会活下来……”田鸡吃惊的看着我。
我搓揉着脸,我何尝不知道,可我的的确确是被父亲拉扯大,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解释,父亲是怎么从核爆的中心存活下来的。
薛心柔说他父亲临死前把这一切偷偷告诉她,并把藏匿的资料交到她手中,直到现在鸢尾花计划都在进行,但知道其中内容和机密的不超过十个人。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想去罗布泊。”田鸡恍然大悟。
“不!”薛心柔摇摇头表情不确定。“那么多顶尖的考古专家耗费二十多年都一无所获,我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探查出什么,我去罗布泊其实是因为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宫爵问。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我爷爷从国内反回后,曾经毫无征兆的清醒过一天。”
我们点点头。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爷爷是那一天清醒,直到后来我看的父亲留给我的这些资料才发现,爷爷清醒的时间很古怪。”
“你爷爷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叶知秋好奇的问。
“1964年10月16日。”薛心柔沉稳的回答。
……
我和宫爵还有田鸡吃惊的对视一眼,这个时间正好是红色王朝第一次核爆试验的时间,也是羽龙图案出现在核爆中心的时间。
“我之前就已经确定爷爷的神志不清或许和月宫九龙舫有关,得知父亲告诉我的秘密后,才意识到爷爷的精神失常没那么简单,为什么那么巧合,羽龙图案出现在罗布泊的时候,我爷爷会突然清醒。”薛心柔点点头喝了一口水。“所以我才打算去罗布泊,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解开困扰我很久的谜团。”
“反正咱们现在也没事,既然罗布泊这个地方,牵扯到你和薛心柔,而且还有月宫九龙舫的线索,不如我们陪薛心柔去一趟。”田鸡说。
我摇摇头,罗布泊被称为死亡之海,出现羽龙图案的坐标我在地图上早就核对过无数次,那是荒漠的深处,而且至今都是军管区,想要靠近没那么容易,即便潜入但就我们几个人,在茫茫黄沙之中什么也做不了,这事得和叶九卿商量,需要大量的人力。
“我最开始只是想去罗布泊查探,没想到会这么复杂,我的签证时间也快到了。”薛心柔惋惜的叹息。“我得先返回美国,要去罗布泊也只能等下一次。”
我们和薛心柔约定好时间,她下次回国的时候,还是到这里找我们。
………………………………
第六十二章 瘸子
送走薛心柔我们三人默不作声的沉默,本来就离奇神秘的月宫九龙舫,越来越让我们感到扑朔迷离,甚至已经远远超出我们能想象的范围。
“月宫九龙舫到底是什么?”叶知秋坐到我身边一本正经的问。
我知道已经瞒不住她,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她,唯独没有说温儒炸毁青木川地下祭坛的事,我担心她知道太多,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非去找温儒对质,到现在温儒的底我们还没摸清楚,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杀人灭口对温儒来说并不是难事。
当然,关于金主的事我也没有告诉她,金主的来历和身份太神秘,我担心把叶知秋也牵扯进去,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如何向叶九卿交代。
叶知秋张着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她的表情我能理解,毕竟要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么多离奇的事,的确需要些时间来平静。
“真……真有一艘被九条双翅飞龙拉动的……船?!”叶知秋依旧不太确定。
“昆仑金阙其实是一个船坞,我们虽然没有看见月宫九龙舫,但的确能确定,那里曾经停泊过一艘船,至于是不是被飞龙拉动,暂时还没办法确定。”我靠在椅子上点点头。“不过一艘停泊在山顶的船,我实在想不到是怎么离开的。”
“北邙的随侯墓,昆仑的黄帝陵……”叶知秋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这么大的发现,你们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为什么不带上我!”
“带上你……带上你去送死啊。”宫爵一向和叶知秋不对路,傲娇的说。“我们现在能坐在这里实属万幸,再带上你……估计谁也别想活着回来。”
“这是实话,你都没看见我们遇到的那些怪物,我给讲……”
“过河拆桥是吧,没我给你们翻译金文,你们能找到北邙的随侯墓?没我帮你们把青铜龙马带出来,你们能上昆仑金阙。”叶知秋抿着嘴据理力争。“你们去就可以,带上我就是送死,这是什么逻辑。”
从小到大连叶九卿都没说赢过叶知秋,何况是我,看架势叶知秋是较真了,我起身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被叶知秋一把拉回到椅子上,瞪着我一本正经的说:“顾朝歌,没看出来你还是这样的人,你要进青木川的遗址,我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放你进去,我监守自盗来成全你,感情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就狼心狗肺翻脸不认人啊。”
“……”我揉着额头无言以对的苦笑,面对叶知秋咄咄逼人的样子,我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
“好啊,既然你们这么有本事,看起来也用不上我了,今天本来打算告诉你们一些事,比如青木川遗址的来历和建造的人,还有……”叶知秋拿出我让她化验的皮脂。“这东西是什么年代的,现在看来你们是不需要了。”
“不送。”宫爵不以为然。
“你就别添乱了。”我白了宫爵一眼,拉住打算走的叶知秋。“不是担心你有危险嘛,何况我又不是没打算告诉你,早就说过,等以后你出嫁的时候,我就把这些地方送给你当嫁妆,保证让你名垂青史扬名天下。”
“过程比结果重要,谁要你把探出来的古墓给我,参与发现和挖掘才是最有成就感的。”叶知秋不依不饶。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田鸡无奈的问。
“从今以后但凡和月宫九龙舫有关的发现,你们都必须带上我。”叶知秋笑起来的样子让我想起叶九卿的精明。
“掌柜千叮万嘱不让我告诉你,不是有心要瞒你,是怕你有危险,你也知道他多看重你,万一你有什么事,我怎么向他交代。”我为难的挠头。
“我的事需要你交代什么,何况他能管得住我吗?”
这话叶知秋说的一点不为过,除了不能进叶九卿的那间房间外,叶九卿就没有一件事不是顺着她的。
“成,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必须答应我,月宫九龙舫的事,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你那个驼背老师。”我深吸一口认真的看着叶知秋。“这事非同小可,稍有差池真要把命撘进去,我答应过掌柜任何时候都要护你周全。”
叶知秋立刻得意的笑着点头。
“你怎么什么事都要让她。”宫爵在旁边愤愤不平。“你把我埋在墓里的时候不是挺有主见,没见过女人啊。”
“宫爵,我可从来没招惹过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直接说,别处处针对我好不好。”叶知秋一脸委屈的问。
“你消停点,还嫌不够乱。”宫爵一向挺懂事,可只要遇到叶知秋就会杠上,我转头看叶知秋。“说说青木川地下祭坛的事。”
叶知秋重新坐下认真的说,青木川地下的遗迹规模不小,从之前清理出来的文物推断出修建年代是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至于为什么修建原因还不清楚。
叶知秋翻查过文献,记载中秦始皇并没有在青木川大兴土木,叶知秋查阅了很多资料,终于找到一些文字的记载,秦军将军孔信奉秦始皇之命率大军监督民夫在青木川修建过道路。
“青木川并非是边陲重镇,而且其地理位置并不重要,好端端在青木川修什么路?”我眉头一皱疑惑不解。
“这段时间我在青木川调查过,并没有秦道的遗迹,不过记载当时修路的民夫多达万人,所以我推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借着修路的掩饰修建了青木川的地下祭坛。”
“咸阳到青木川距离遥远,秦始皇大老远派这么多民夫修地下祭坛,而且还要掩人耳目。”田鸡也一脸迟疑。“祭坛里最重要的应该就是那个开启昆仑金阙机关的青铜龙马,就为一个青铜龙马大费周章……这说不过去啊。”
“你别不说话啊。”我看宫爵在旁边闭目养神,估计还没气过。“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也说说你想法。”
“青铜龙马中还有一张我们到现在没有解开的纸,而且玉匣中还有一处空白的凹槽,里面曾经放过什么东西,但我们发现的时候却不见了。”宫爵睁开眼睛都不正眼瞧叶知秋,对我说。“青铜龙马是开启昆仑金阙机关的密钥,却出现在秦始皇的祭坛中,这东西是怎么到秦始皇手里的就不得而知,大胆点推测,指不定秦始皇也知道昆仑金阙的存在。”
我点点头,思路慢慢有些清晰,玉匣中青铜龙马还在,另一样东西却不翼而飞,秦始皇大老远把这个玉匣藏匿在青木川,可见并不想秘密被人知晓,也能看出这玉匣中的东西非同小可,而且遗失的那样东西恐怕更加重要。
至于青铜龙马中的那张残缺纸条,金主说这仅仅是其中一部分,要得到另一部分才能破解上面的内容,由此可见金主是知道这纸条的来历,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告诉我们。
但不管怎么说,青木川祭坛里面的东西一定和月宫九龙舫有关,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如今被我记在脑子里,就如同一张护身符,我一天不说出纸上的内容,金主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还有一件让你们更想不到的事。”叶知秋继续说下去。“孔信率领秦军监督民夫修建,但文献中记载,秦始皇似乎对这处地方特别看重,还派了卢生亲自督查。”
“卢生是谁?”我们问。
叶知秋告诉我们,卢生是秦朝著名方士,野史中记载秦始皇修长城和焚书坑儒,这两桩事始作俑者,都是这个叫卢生的人,不过真正让卢生有名的是他上书秦始皇,称海中有三神山,秦始皇信以为真,派他带领三千童男童女,乘楼船入海求仙山,这就是后世所说,秦始皇东海求仙的始末。
“青木川的地下祭坛为什么要让一个方士监工?”听完我一头雾水。
“巧合的是,卢生后来逃离秦始皇身边,不知下落,而时间刚好和修建青木川吻合,因此我推断,卢生在监督修建完青木川地下祭坛后就销声敛迹藏了起来。”
“这个可以理解,秦始皇既然大费周章想要掩人耳目,参与修建的人自然是不会留下活口……”田鸡说到一半停住。“你们说会不会是卢生带走了玉匣里面的东西。”
我和宫爵对视一眼,的确有这样的可能,他是监工当然知道祭坛中所有的秘密,可如果是这样的话,被两千年前的人带走的东西,恐怕很难再找回来。
“青木川的事我就了解到这么多。”叶知秋指着桌上的皮脂说。“这东西我找人化验过,年代极其久远,距今大约四千年,按年代推算应该是夏朝时期。”
“夏朝!”我细细思索了半天,就是说昆仑金阙中五口冰棺中的死人,是在夏朝的时候爬出来的。
“夏禹!昆仑金阙中有河图洛书,大禹去过昆仑山,并且在龟背上看见洛书,参悟其中的精奥治理大水。”宫爵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时间对的上,大禹很可能是第一个到达昆仑金阙的人,可……可冰宫中的死人为什么会爬出来呢?”
“剩下的事就该你们自己想了。”叶知秋收拾好东西要赶回去。
我再三叮嘱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月宫九龙舫的事告诉任何人:“你爹就你一个闺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你不为你自己,也为他想想,这些年掌柜不容易。”
“知道了,你现在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叶知秋虽然嘴上不饶人,可看她样子也知道轻重,她点头让我放下,走到门口叶知秋又折转,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让我转交给叶九卿。
我打开看是一双鞋。
“你哪根筋不对了,居然知道送东西给掌柜。”我笑着问。
“你就知道嘴里说,我找不到你就去问他,我爸得知你去过青木川后就不见了,整个人急的不行,谁不知道他在乎你。”叶知秋鄙视的白我一眼。“后天我爸生日,这双鞋是我给他准备,当是生日礼物了,白养你十年,瞧你样子就知道你早忘了。”
我这才想起后天是叶九卿的生日,不过看看手里的鞋还是忍不住讥讽叶知秋小气。
忽然目光落在手中的鞋上,发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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