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士到将军- 第4部分

　　　　在卫生队待了近一个月了，这天全队组织政治学习。老那没有关排郭开山站岗，大家都来到了小礼堂。开会的千篇一律，先唱歌再开会。郭开山猛然发现主席台的位置坐着郭军医，好象郭军医对着他在微笑。主持人是政治协理员，“下面请郭队长讲话”。

　　　　原来郭军医现在是卫生队的郭队长了呀，那天在cāo场上的话郭开山才反醒过来。是他调他来的，还和四连长是好朋友，郭开山的心动了。

　　　　会后，郭开山和那班长请了假，主动在队长办公室等郭队长回来，大约等了半个小时，郭队长回来了，见到了郭开山，“你来了呀，进去坐吧”。郭开山敬了个军礼，“队长我找你有事”。

　　　　两人进了屋，郭队长叫郭开山坐下，之后郭队长坐了，郭开山站在桌边没有坐。郭队长看了看郭开山，“小郭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谢队长对我的关心，我想离开卫生队，请队长帮我”。

　　　　“是待不习惯怎么着，在哪不是一样的工作呀”。

　　　　“我的情况队长可能也了解，我从新兵就没在卫生队干过，现在都成老兵了，卫生队的事啥我也不了解，我还是想让您帮我调到基层连队去”。

　　　　“咋的，不领情呀，卫生队不好，你说哪好，给你调九连行不？”九连是原来张排长的连队，接班时听带兵的班长说过，b团只有九连是每年有一个提干名额的，那可是军官的**地呀，一般人人家是不要的。

　　　　“行，我愿意到九连去，请队长帮我一下吧”。

　　　　郭队长急了，“说你胖还喘上了，你小子有本事了呀，才来几天呀，敢和我叫板，实话和你说了吧，你想走老子还不放呢，老实在卫生队待着吧。看你闲的无肌六瘦的，你去康复科找老刘，给他当徒弟学按摩吧，和那班长说声，下午就搬去老刘那，你可以走了”。

　　　　郭开山听后觉得奇怪，学按摩？我没听错吧？听了郭队长赶他走的话后，敬了个礼，出了办公室的门。一路子想了很多，天天站岗真的没意思，学学按摩也不错，就起码多了一门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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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回　从零开始（六）卫生队（中）

　　　　老刘是康复科的负责人，是个志愿兵，他是中医世家，当兵前就和父亲学过中医按摩。当兵后凭着这项特长，来到了团卫生队。一切都是按步就班的，从新兵到副班长到班长，超期服役后转为了志愿兵。他在卫生队的志愿兵里很老，他几乎是和郭队长同时入伍的，只是文化上，小学没毕业的他，没有机会当军医。康复科原来有个军医，后来调走了，郭队长来卫生队后，没有选新的负责人，直接安排老刘全全负责了。

　　　　郭开山向那班长告了别，打好自已的背包准备走时，那班长说了句话，“我就知道，你小子在我这待不长，还说是不靠关系，鬼才信”。这回郭开山真的无话可说了，确认是靠关系的，郭队长真的很照顾他，不但使他没有按规定复员回家，还叫他去学手艺，郭开山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警卫班。

　　　　康复科在门诊大楼里，老刘在大楼门口等着他呢，原来郭开山走后，郭队长就给老刘打了个电话，说给他分了个徒弟，叫他接下。老刘引郭开山把东西放进了宿舍，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郭呀，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正式上班，这间房原来有两人现在全调走了，你自个儿是单间了”。

　　　　次日，郭开山开始了卫生队新的生活，按摩虽然看着容易，其实真的很复杂。人的穴位太多了，要是按错了就出了大事。一开始老刘拿了书叫郭开山先看着，先记住穴位能记住多少记多少。康复科的病人很多全是进行康复训练的。所以卫生员也很多，他们没有人理新来的郭开山，郭开山只好在小的角落里翻着老刘给他的书。郭开山记性还算好，他一边看书一边看病人做按摩和进行康复训练。他感到很有兴趣，时不时的他也拿起假人装模做样的练上一阵。

　　　　过了一周了，老刘什么也没教过郭开山，可能是由于工作忙，郭开山发现老刘下班后总是这么累。终于忍不住了，找到了老刘。“师付，你这么累呀，你教我按摩，我帮你按按吧”。

　　　　老刘倒在按摩床上，“那就来吧，先按腿，左腿四十分钟啊，按完了按右退四十分钟”。郭开山过去后就按照书上写的按了起来。

　　　　两个四十分钟过去了，按得郭开山满头的大汗，没想到这比干什么活都累呀，老刘块头很大，腿也粗，按起来真的不容易。按完后他看到老刘睡着了，没打扰他。默默的走了，回宿舍看书去了。

　　　　又一天，清晨上班后，老刘找郭开山谈话。“你小子还中，足了按了两个四十分钟，你以为我真的睡了呀，我是看着你呢，最起码的医德咱要有，别人花四十分钟的钱来找你按摩，你没到点就完事了，你胡弄鬼呢，咱是部队医院，别给部队抹黑”。

　　　　郭开山心中一动，幸好按对时间了，要不然师付一定会骂的。

　　　　老刘真的是按摩的高手，他很细心的教郭开山，平时老刘给病人做按摩时，郭开山就在旁边看着，久而久之，配合假人和书，慢慢的郭开山也学了好多。经过二个多月的训练，郭开山的手法也进步了好多，老刘也时不时在给病人按规定时间做完后，和病人说叫他徒弟试一试，一般的病人都会同意的。这样郭开山有了实践的机会，手法也更娴熟了。

　　　　时间过的飞快，郭开山按摩的本领在康复科也出了名，有些常来的病人看老刘正忙着，也找郭开山来做按摩。可是老刘在病历和划价上从不收费，就当郭开山是白干，使病人们都说康复科的人人义。郭开山不管给哪人按摩都显得特别的开心，微笑聊天让病人都感到很舒服，这些在老刘身上是找不到的。

　　　　年底了，老兵要复员了，协理员找郭开山谈了话，说今年队里的复员名额有限，就不安排他复员了，叫他超期服役一年。郭开山没想太多，感到很自然。chun节快到了，郭队长说让郭开山回趟家，回家过年，叫郭开山以康复科过节人员少为由给拒绝了。

　　　　新年晚会在医院里显得格外的热闹，不光是医务人员，住院的人也很多，在台上郭开山表演起了评书和单口相声，他把他在部队上的事都改编成了词，说得大家叫好声不断。这也是当兵三年多来，又一次郭开山表演成功。老刘提升郭开山当了康复科的班长，让他管理其它的人。郭开山心喜万分。

　　　　大年初五，医院的院内开来了一辆军用卡车，卡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在门卫的外来人员薄上写：刘镖和关建国。之后就去了康复科的宿舍。他们是来看郭开山的，他们是郭开山的同乡，现在刘镖是汽车排的代理排长，关建国是团警卫排的排长了，虽然刘镖暂时没提干，可是关建国也早在当兵的第三年提干了。

　　　　郭开山见过同村的伙伴，眼泪都激动的流了出来，可是关建国倒是乐呵呵的，开玩笑道：“妹夫，咋的，别来无恙乎！”

　　　　郭开山和老刘请了假，拉着二人来到了医院对面的小吃部，点了几样小菜和啤酒，吃喝起来。谈话间，大家讲了这几年来各自的经历，关建国先开了口，讲了他在特务连的事，从新兵，副班长到班长，还在一次全师警侦比武当中拿了第一名，立了二等功，之后接受军教导队的培训当了排长，这是他下排长命令的第一年。刘镖的经历也差不多，也是在全师的驾驶员比武当中拿了奖，现在是代理的排长。听了大家的经历后，郭开山感到他们的进步比自已快的多，也把自已这几年的经历说了下，只不过把当年七号哨所的事浅浅带过。

　　　　大家喝的很高兴，关建国说他去年回了趟家，关悦问起郭开山的事，“妹夫，你行不行了，都三年多了，你一封信也不回呀，你还叫我妹等你不？”

　　　　郭开山很是惭愧，“混的不好，怕让人笑话，写信也不知写啥是好，有时想起难受急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要脸的人，行了下回我写信把你的情况和俺妹说下，叫她理解你，你放心，关悦她等着你呢，家里人给提好多回亲，她都不看”。关建国有点急了。

　　　　郭开山听后鼻子发酸，眼泪好象要掉了，但他忍住了，他不想叫二人看他的笑话。拿起杯子干了一杯，装作呛到鼻子的样子，用手绢擦干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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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回　从零开始（七）卫生队（下）

　　　　过了年，老刘请假回家了，临走时对郭开山讲，他这次回家是联系工作，他也到了转业的年龄，科里的事叫郭开山负总责了。老刘走后，郭开山给全科开了个会，大体很简洁，就是叫大家安心工作一类的事。

　　　　一切都是平淡无奇，郭开山白天给病人做康复，晚上在房间里看老刘临走时给他留下的书。大多是他看不懂的，他只挑有兴趣的看，因为他的水平很有限。医院的事不象基层连队管理这么严，下了班业余的时间很多，有几次同队的战友找郭开山去玩，都让他婉言谢绝了。他正沉浸在图书当中。

　　　　过了一阵，协理员找郭开山谈话说，上面调来一名军医到康复科，叫郭开山去接下，郭开山坐着小车班的吉普接来了新来的军医。军医姓黄，年纪也就是二十五六岁，是部队的专科学校毕业的，由于在靖北市安了家，所以调到b团卫生队了。郭开山对黄军医很有礼貌，让黄军医感到眼前的小伙子，日后一定有出息。经过交接黄军医成了康复科的负责人，郭开山负责对卫生员的管理，加上给病人做按摩的工作。

　　　　郭开山人很热心，很爱帮助别人。挨着康复科是烧伤科，他们人手经常不够用，就想找别的科室的人来帮忙。卫生员们都很累，没有人爱去帮别人，郭开山不同，只要烧伤科有需要，他都会马上上前帮忙。在卫生队近一年的时间，给大家的印象是郭开山就是和雷锋一样爱帮助人的一个人。

　　　　有一回，康复科接待了个军内的病人，他说他是军区文工团的，听说郭开山的评书说的很好，想叫郭开山说上两段。郭开山把他先前编的在部队的事说了一些给他，他听了很高兴，出院前和郭开山说要调他去文工团，还说保他提干，问他想不想去，郭开山听了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六月的某一天，卫生队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叫派一只医疗队参加集团军组织的军演。由于师各部卫生队都规模非常小，只有b团的卫生队建制完整，所以师里决定让其派出医疗队随师部参加这次演习。

　　　　郭队长在卫生队选了以自已为队长的，大约二十几人的医疗队。其中包括，内科，外科，烧伤科等等的人员。康复科的人没有人参加，这让郭开山大失所望。

　　　　烧伤科有军医和卫生员近十几人，平时工作很忙，人手基本不够用。郭开山就找了烧伤科的军医，叫他向郭队长请求，让他参加烧伤科的工作。军医很乐意的找了郭队长谈了谈，结果同意了。郭开山如愿的参加了演习的医疗队。

　　　　演习当天，一辆军用的中型面包车把卫生队的人员拉到了师部。下了车，郭开山看到了夕日的连长，现在某红军师的一号首长。上前向首长敬了个礼说道：“首长好”。

　　　　一号师首长也看到了郭开山，“郭开山，你小子来了呀，看到卫生队报上来的名单，我就想到了你，你还好吧”。

　　　　“谢谢首长关心，我很好”。

　　　　这是动乱以来十多年后的第一次大规模的演习，上级和军区都很重视。这次演习不仅仅包括陆军，还有空军和海军，相互的协同作战。它的背景是位于我国南端和y国的有着相当长一段紧张，演习的重点是现代的局部战争，这些都是郭开山做为一个小兵所不知道的。

　　　　在这次演习当中，医疗队的任务是建立战地医院，对受伤人员进行战地救护，郭开山忙的不宜乐乎，队长和军医安排他做的事，都是按标准做的很好。唯一他主动发言的事就是在医院的选址上，他给郭队长提了他自已的见解和意见，他建议把医院建到开阔地之外，很好的进行隐蔽，这样好让敌军不好的观察到自已，不能进行破坏。这一点让郭队长很同意，找了一块合理的地域建起了战地医院。在旁的其它人都感到这个兵有点不同之处。

　　　　演习的伤员很多，有些忙不过来，师部特地派遣师部的通讯女兵班来帮忙。这让郭开山第一回看到了女兵，这些女兵和地方的女青年真的不一样，她们穿的军装是这么的合体，她们各人的面庞是那么的漂亮。他想到了关悦，关悦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突然间，有人打了他一下：“班长，我该做什么？”。

　　　　和他谈话的是一个女兵，白晰的肤色一看就不是农村的姑娘。他说了句，你去给**医帮忙，看也没看她一眼，郭开山就出去了。

　　　　演习对指挥者是大事，对医疗队只是一个小的插曲。经过了十几天的作战，终于取得了圆满的结束。在卫生队的总结大会上，大家发言很踊跃，最后党支部决定的向上立功的名单：

　　　　**医（外科）记三等功一次，刘军医（内科）记三等功一次，云云，郭开山记师嘉奖一次。因为是师里调的卫生队，所以一般的参战人员最低的都能得到师嘉奖的。报上级批准。

　　　　不久上级的命令下来了，上报的全批了，郭开山当兵以来第一次得到了嘉奖，而且是师嘉奖。

　　　　时间到了九月，一天康复科来了一个地方的病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说他的脖子疼的不行，想找郭开山帮忙看下。大家都觉得奇怪，看病不找军医找士兵。郭开山帮病人按摩了以后，病人很满意。按摩当中，来人和郭开山聊到了家里的情况。郭开山如实的回答了家庭状况。临走时，那人说，小郭你很诚实。就走了。

　　　　十月的一天，郭队长找郭开山谈话，“小郭呀，你来卫生队之后干的很不错，组织上安排你去学习，你看怎么样呀？”。

　　　　“服从组织安排”。郭开山马上回答道。

　　　　“协理员还有点事，一会你去他办公室一下”。郭队长吩咐着。

　　　　郭开山从队长办公室出来，去了协理员那里，协理员见来的是郭开山，“小郭呀，党支部开会把你列为队里重点培养对象了，你以前写没写过入党申请呀，想不想加入党组织呀”。

　　　　“以前在四连时写过，连里没批，我才到卫生队一年，感到各方面做的还不够格，就没写过”。

　　　　“你也是老兵了，组织问题早就该解决了，你临走时，写份交上来，支部好研究一下”。协理员好象很关心郭开山。

　　　　第二天，医政科的军医找到郭开山说，队里叫他去学习的事。要他先去团里，到军务股办些手续。

　　　　b团的团部离卫生队不是很远，但郭开山从来没有去过，卫生队特地派了车拉郭开山去团部。到了团里郭开山去军务办了手续后，又到后勤处开了粮食关系。一切都办完了，当然郭开山还要去看他同村的老乡，一个是汽车排的刘镖，一个是警卫排的关建国。

　　　　郭开山打听到警卫排的地方，见到了关建国。

　　　　关建国见是郭开山，“郭子，镖子出事了”。

　　　　原来b团整编后，以前的汽车排同兄弟部队的汽车排合并了，成立了汽车连。上边派来个连长，由于刘镖还没真的提干，只是个代理排长。经常看他不顺眼，时不时的加以训斥。

　　　　有一天刘镖喝多了骂了连长一句，结果两人打了起来，连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