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迎是个孝子,他十分为难的说道,“大哥这事我管不了,这是上头的处理意见,大嫂,你有空也写信劝劝大哥,你看他都这样了,怎么还天天往市里投举报信呢,这不明摆着嘛,只要他服个软,回来是肯定的事了。”
郭开迎的话,说得很是委婉,他知道内情,因为郭开维得罪了‘刘升’,才造成被贬到京城办事处的,到了京城郭开维还不思悔改,不断的往上级那里寄‘举报信’,说是‘刘升不除,早晚会弄出大事来。’
刘升如今已经是“a城大亨”了,‘优秀企业家’,他的企业给a城每年上缴的税收,都相当可观了,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没有人会动他的,就是郭开维‘太过可恶’了,才弄成这个下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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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回 血色奉献(四十四)母子堵球(上)
看着郭开维的家里这么奢华,郭开庆就劝母亲多住几天,他也‘借光’待几天,郭母同意了,必竟五儿子多年不在家,老人想还来不及呢,这不太过份的要求,还是能满足他的。
郭开庆和侄儿‘郭小二’一屋,他在给他讲‘战斗故事’的同时,还和他‘畅谈人生’,说武力不能解决问题,关键还要智慧,有了智慧,再有‘侠义之气’,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五叔,过几年到了岁数,我也去当兵。”
“行啊,不过你这几年得老实点,上回那样的事别干了,有了不良记录,就算你再‘有人’,也当不了兵的。”
“放心吧,五叔,从今以后,我就忍着不就行了吗,我能忍,不就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吗,我能行的。”‘郭小二’活象个小大人,整得郭开庆哭笑不得。
之后两天,家里只有郭母和郭开庆两人,郭开庆爱睡懒觉,郭母也没有早早叫醒他,待家里人都出去之后,她就会去‘早市’买些肉菜回来,这也是她的‘工作’。
郭开庆和三哥郭开山不同,郭开山是个‘勤奋之人’,他自从当兵后,从来都是早睡早起,郭开庆当了干部后,遇到休息日,他总会睁着眼睛在床上‘睡会’,尽管睡不着,他认为这就是在‘补觉’,可以补充精力。
郭开庆看着墙上的挂钟到了十点,仍不见郭母回来。他着了急,起身穿好了衣服,走下了楼。
因为郭母之前说过,她早上会去早市买菜,郭开庆也就一路打听,来到了这里,看着拥挤的人群,他傻了眼,母亲究竟会在哪里呢?
“这老太太,太犟了。我让她别玩了。她还玩,都输了二百多了。”一个路过的老妇人,和同行的人进行聊天,这话引起了郭开庆的注意。
“大姨。你说有个老太太。她怎么了?”
今天郭开庆穿的是郭开维的警服。虽然没有警章标志,可还能让人判断出他是个‘好人’,“同志。就在那边呢,你看着没有,有摸玻璃球的,我说的老太太,还玩着呢,菜都不要了,扔在了一边。”
郭开庆很紧张母亲,他望着不远处,好多人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好象还真的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挤开人群一看,果真是郭母蹲在那里,郭开庆没有敢打扰她,看着母亲是如何‘输钱的’。
郭家人好赌,源自郭母,郭父不好这个,不过郭家的第二代所有人,都因为郭母的原因,都对‘赌博’很感兴趣。
郭母早上来早市买菜,看到了好多人围着‘摸球儿’,本来就好赌的老人,也就走进了圈内。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赌博游戏,做庄的人一般只有一个人,他的面前摆了个摊子,摊子上有一条很厚的布兜,旁边放有一个牌子,上书‘摸球游戏’,再有就是一张白纸黑字写的‘游戏说明’,摸一次五毛钱,一共有36个玻璃球儿,玻璃球里有六种不同颜色的小花,分为‘红,绿,黄,蓝,紫,加上杂花’,每次摸6颗球,按照颜色的多少,分为多种等级,要是六个球颜色都一样,为一等奖金一千元钱,其次为一百的,十块的,多种多样,可是人家拿什么赚钱呢,那就是‘处罚颜色’,他有一种颜色,你摸到了,就要交‘二十块钱’给庄家,这些奖惩之中, 也只有这一种情况,要赔钱给人,其它最差的也是五毛钱的,本本互不相欠。
当郭母又一次拿出了二十块钱给庄家时,郭开庆走进了圈子,他蹲在郭母身边,说了句,“赢了输了?”
郭母正赌得正酣,输钱也输得上瘾,她就怕有人问她‘输了没有?’,老人狠狠地盯了郭开庆一眼,并没有说话,把钱递给了庄家。
“我来一把行不?”郭开庆从身上拿出来了五毛钱,扔到了摊子上,没等庄家说话,他的手就伸向了装球的布兜。
“可以呀,兄弟,你一上来就摸中了五块钱。”按照‘游戏说明’,郭开庆摸出来的6个球,应了五块钱奖金的图案,庄家很高兴的把五块钱给了郭开庆,他不停的说着。
“行啊,这真挺好玩的。”拿到了五块钱后,郭开庆站了起来,他要看看母亲接下来的表现。
郭母自然要继续赌下去了,她抽中了一块,五毛,五块钱后,又一次摸中了“请交二十”,无奈,郭母从钱包里,又拿出了二十块钱,递给了庄家。
看着母亲的钱包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了,郭开庆走上前去,拿了一旁‘没有人要的菜筐’,直挺挺地走出了圈子。
郭母见五儿子拿菜走了,她也就停止了‘赌…球’,跟在郭开庆身后,走出了早市。
“没少输吧?”郭开庆来到母亲的身边,笑呵呵地说道。
“我没输,我一开始还赢了呢,就是看到你了,才输的这把。”郭母的嘴很硬。
“没输就好哇,反正我是赢了。”郭开庆晃了晃手中的五块钱,很是得意。
“赢个屁,看你美的,你才摸一把,你再摸几把给我试试,保准让你输得,连你妈叫啥都忘了。”郭母气得混身发抖,她就恨不得有人在赌术上强过于她。
“我可听说了,有个老太太输了二百多,连买菜钱都输光了。”郭开庆还在添油加醋地说。
“你听谁说的?”郭母站住了。
“妈,这东西不能玩,这就是个数学概率问题,你看那说明就能看出来,都是奖,就一个是‘请交二十’,这就说明了,人家不可能赔钱的。”
郭母想了想,转变成了笑容,“我输了快三百了,不过上个月,我看牌还赢了呢,这么一来,正好是‘平处’。”对于输赢,郭母有她的理念,那就是‘来来回回’政策,这个月点子背,输了些,下个月有可能点好,就赢回来了,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多年来的‘赌…博生涯’,她总体来说,还是赢得多,输得少。
“您老这么想就对了,这三百块钱,我回去给你。”郭开庆身上已经没有了钱,不过他的大话还得说,为了讨老人家高兴,他回去还得从六弟郭开迎那里拿,好填补母亲的这个‘亏空。’
“这才是我儿子呢,知道他妈这辈子好个啥,走,回家妈给你做红烧肉去。”
母子俩乐呵呵地回到了郭开维的家里,郭母很是高兴,她没等晚上,中午就给郭开庆做了好多的菜,让郭开庆吃了个‘沟满壕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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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回 血色奉献(四十五)母子堵球(中)
小时候老郭家家里很穷,几个兄弟的衣服,从来都是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以此类推,也只有象样的仪式庆典一类的情况,他们才会有新衣服穿,郭开庆和郭开迎由于是最小的,他们在捡哥哥们穿剩下的衣服同时,还捡亲戚,邻居家的,反正不露屁股就相当可以了,这就是两兄弟小时候的生活。
随着两兄弟长大成人,各自又找到了自已人生中的定位,并且定位得很准,当郭开庆提出,要找六弟郭开迎借五百块钱时,郭开迎问都没问,马上就取了钱给他,不是五百块,而是一千。
“我有了就还你,放心吧,你五哥差不了。”
“现在你老弟条件好多了,不象刚结婚那会了,这一千你先花着,不够再找我要。”
回到大哥家后,郭开庆就拿出了三百块钱交给郭母,说是去银行刚取的,让老人家‘拿去输吧!’
城市里的‘早市’,远比农村的集市要热闹得很多,为了不让母亲‘接着上当’,郭开庆提出自已来买几天菜,让母亲在家看电视,郭母见儿子这么‘上心’,也就随他去了,他买回来什么菜,就吃什么菜,自已也乐得轻闲。
‘摸球儿’的摊子,天天在‘早市’上摆,凭借郭开庆当侦查班长时学到的常识,他跟了那‘摊主’好几天,基本上摸清了他的行动规律。
“吗的,这小子真赚钱呀,哪天都有几百块钱进账,比上班强多了。”郭开庆见那摆摊的男人一天能赚这么多的钱,他就准备想个办法,收拾一下他。
“摸球儿”的摊子。不可能是一人在看,这里‘看场子’加‘牵驴’的人,足足有六七个之多,郭开庆也打量过他们,大多都不值一提,聚众充数而已,就在自已买菜的第三天,郭开庆终于出手了。
“哎,还认识我了不?”郭开庆今天穿的是一件廉价的单衣,这衣服就是在‘早市’上买的。几元钱一件。
“你是?”那摊主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起来郭开庆是哪路的‘神仙’。
“上回赢你五块钱的那个。”
“哦,原来是你呀,今天怎么着,又想来赢我钱来了呀。”
“昨天才发了工资。想在你这里捞捞搔”,郭开庆说的话。很是江湖。本来他长得就象个‘二溜子’,给别人的第一感觉是,‘这小子一定挺爱耍钱的’。
“玩呗,不用我告诉你咋玩了吧?”
“不用,不过我想自已单独和你玩,不想让别人上手。别我输了挺多的,让别人一整,捞不回来了。”
‘你这兄弟,还真有点心眼。行,我这还有一个袋子,全是新球,咱们单独玩这里的,那边的让别人去玩。’由于天天赢钱,摊主对输赢早就心中有数,他不信有人能从他那里拿走钱。
摊主把球和袋子,让郭开庆检查了一遍,之后又把球装回了袋子里,“咱们玩多大的?”
“不是五毛钱一把吗?怎么还能涨价呀?”
“当然能了,这样吧,你带了多少钱吧,要是差不多,咱们就提个价。”
郭开庆把身上的钱找了找,“我也没带多少,这样吧,咱们二倍怎么样?玩一块钱一把的。”
“行,不过那二十可就变成四十的了,咱们可事先定好,别到时候你不认账。”
“四十就四十,来。”郭开庆扔了一张‘大团结’在摊子上,之后大手一进,就开始摸球了。
“这把我赢了,你来看看对不?”六个玻璃球拿出来后,按照‘摸球规则’,中的是一块钱。
“好,给你二块,不过你这十块你先拿回去,一块钱一把,我再给你一块钱,你看对不?”摊主的‘账’算得很是精细,他把郭开庆的十块钱又扔给了他,自已从手里一叠一块钱中,抽出了一张,递给了郭开庆。
“我说我点子好吧,这一块钱再还你,我还玩呢。”
之后几次来来回回,郭开庆始终没有摸到‘请交二十’,中的奖金也不高,都是‘奖励一块’的,摊主这时又忙活起了另一个摊子,那摊子的‘生意’,要比郭开庆的好很多,‘请交二十’总出,有人输了好多的钱。
“又中一块。”郭开庆就象是个‘牵驴的’,他每回‘中奖’的同时,都会引来好多人进行围观。
“好,给你一块。”摊主把一块钱扔给了郭开庆,尽管郭开庆总是‘中奖’,可这么多把,加起来也只有不到十块钱,他的中奖,反倒带来了‘五毛’这边的彩头,这边捞了不少。
“我继续摸罗。”
“你摸吧,还是你有命啊,把把中奖。”摊主乐呵呵地看着两个摊子,专等‘请交二十’到他的手里。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郭开庆经过几次‘摸球’,终于摸到了‘请交二十’,这回郭开庆傻了眼,装作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这个咋算呀?”郭开庆睁大了眼睛,看着摊主。
“四十呗,咱们可事先说好了的,你的这摊可是一块的,我都输了好几把了,你也该轮到二十的了。”
“四十就四十,”郭开庆咬着牙,把四张‘大团结’扔到了摊主的面前。
“兄弟,还摸不?”
“没多少钱了,回去还得把工资交给我媳妇呢。”郭开庆装得很象。
‘这东西有来有往,刚才你一连赢了我好多把,这不才输一把吗,也许下把你能摸到一千的也说不定呢。’
郭开庆跺了跺脚,“好,那就再摸两把。”
“这就对吗,钱这东西,就是个‘王八蛋’,花完还能赚,这回咱们玩多大的?”
“五块的,你敢玩不?”郭开庆数着自已的钱,他就象个输了大钱的赌徒。
“敢哪,别说五块的了,五十,五百的,我都敢玩,不过兄弟你得让我看看你手里有没有二百块钱,别你输了不认账。”
“当然有了,你看看。”郭开庆把钱数给摊主看,二百块钱只多不少。
“那行,不过你这钱,不能放在你手里,得给我?”
“凭什么要给你呀?”
“万一你输了跑了,我上哪里去追你呀?”
“要是我赢了,你不给我咋办?”
“好,那咱们都把钱压在这里,让他拿着,你看行不?”摊主指了指围观的人中,有个身着工商制服的人。
“他是谁呀,我也不认识他呀?”
“他,你都不认识呀,他就是这市场里的工商,大伙都认识他不?”
“认识,认识。”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好几个男人,他们一口同声的证明,那工商就是这市场里的管理人员。
“那我也不相信他,这样吧,我把这钱压在这石头底下,你看行不?”
摊主看了看郭开庆压钱的位置,“也行吧,不过我这钱太多,我可不能压,压上去就人抢了咋办。”
“那你先压二千在这哥们那里,他不是市场里的吗,他也跑不了,这下行吧。”郭开庆阵阵有词,他故意激那摊主,不给他思考时间。
“那行。”摊主并没有让郭开庆吓住,他从包里拿出了两捆‘大团结’,“看好了啊,我可给他了。”
“行,那我开摸了。”
“等等,这边不玩了呀,我和这兄弟单玩,咱们玩大的。”为了集中注意力,摊主‘关闭’了五毛摊。
一听‘摸球儿’玩大的了,围观的人,也就更多了,人数达到了上百人,郭开庆看着周围这么多的人,他也心里有数了,心道,‘我就怕人不多,我今天要让你看看,你五爷爷是怎么收拾你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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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回 血色奉献(四十六)母子堵球(下)
如果说赌博是种游戏的话,赢的人就是做游戏的高手,如果说‘十赌九骗’的话,那么赢的人就是骗子中的高手,如果说能从骗子手中赢到钱的话,那么赢的人要比骗子还要精明的多,否则你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见围着看‘摸球儿’的人越来越多,郭开庆索性把自已的袖子往上卷了卷,他还自言自语的乱说一通。
“老婆要肉,儿子不要肉,不管是要肉,还是不要肉,就看这一把了。”郭开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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