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士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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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士到将军-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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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收发室的里间,是值班人员的宿舍,这里白天就成为了一个‘战场’,原因是大楼里的‘棋迷’,都会顺着尿道,跑到这里来下棋,这里不光有普通战士,连级参谋,还有正团级的处长。

    对于下象棋,郭开庆是不行的,他只会看,不过他不‘招人烦’,因为大多数人,看棋的同时,都会进行‘支招’,郭开庆则不会,他永远是不帮任何一方,就算他看到了棋手的‘漏步’,他也不会提醒他们,他就是一个“观棋不语”之人。

    某一日午饭时分,郭开庆随着才下完棋的人,正准备去食堂吃饭,迎面看到了一位中年军官,风急火燎地推开了一楼的玻璃门。

    郭开庆的眼睛很‘尖’,他马上冲到了那军官的面前,“一号好。”

    郭开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把来人给弄迷糊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开庆,之后笑笑道,“原来是你呀,你怎么上这里来了?”

    “您不也来了吗?对了首长,你是来开会?”

    军官点了点头,‘我现在是某师的副师长了,正好,我下午想去后勤要点东西,你和我一起去吧。’

    来人是郭开庆原来的老首长,关押过他的‘红军团长’,日月更替,如今他已经荣升为某军旗下主力师的副师长了,他们师这回也拉上去了。作为副师长,主管后勤,催促粮草,今天他来是找后勤要东西的。

    和首长一起吃饭,郭开庆花了‘血本’,他找了个干净的饭馆,点了几道很硬的菜。

    “行,今天就吃你的了。怎么样了,好久不见了,现在在军里是什么职务呀?”

    “副营。”

    “不错嘛,当年在我手下,你还是个副连嘛,这一晃就出息了呀。”

    “哪里哪里,还是您官运亨通,现在已经是师三号首长了。”

    有人拍马,这位副师长自然高兴。他问了问郭开庆的近况,郭开庆只回答是由于工作调动,回到军里听‘宣’。

    “你是不是找那个小个子来的?”副师长指的是‘小个子干部处长’。

    “是啊。他叫我等几天。我都等了一个多月了。”郭开庆没敢说快两个月了,他只说了一个月。

    “这东西就是喝人血的家伙,你不给他送礼,你就等着吧,正好,我才来师里不久。手下没有一个老部下,你怎么样啊,想不想和我干呀?”

    “正合我意,谢谢首长提拔。”

    副师长想了想,“不过我才到师里。说了不算,我只能给你安排个后勤的官。你想不想干呀?”

    “干什么都行,我就怕我学不会,干不来,给您丢脸。”

    “看你这话说的,你是谁呀,敢情我不知道呀,你就不想靠关系,现在你老丈人还在位呢呀,你没去找找他,上回前线作战会议,他还发言了呢。”

    郭开庆这才如梦方醒,原来副师长把他带走,根本不是看他是他的老部长,他的眼光很是长远,他所指的老丈人,是陈淑芹的“干爹”。

    午饭后,当副师长亲自把郭开庆带到干部处时,小个子处长的脸,笑得象一团花。

    “郭老弟真是福份不浅呀,这么快就找到上家了。”

    “本来他就是我的兵嘛,你不信问他,是不是我是他的团长。”

    ‘好,那就跟你走,正好我还为他的事头疼呢。’小个子干部处长说的是实话,为了安排这些年轻军官的工作,他费了好大的劲,下头的部队,大多不愿意接收‘空降’下来的干部,那样会影响自已人提拔,郭开庆自已找到‘买主’更好,他的活计可就轻松了。

    “郭开庆。”副师长大声叫了一句。

    “到。”

    “你到一楼等我一下,我一会就下楼,我和处长有两句话要说。”

    郭开庆大步走下了楼梯。

    这时副师长拉了拉干部处长,“老弟,你说你傻不傻,这么个宝贝疙瘩,你怎么就不会利用呢,你这双眼睛算是白长了,瞎了。”

    “老哥,你这话从何说起呀。”

    副师长用右手打了个“七”的手势,“这姓郭的老丈人是他。”

    “哎呀吗呀,他也没提过呀。”小个子干部处长的脸色历时吓得惨白。

    “还有你不知道的呢,这个是他的叔叔。”副师长的“七”,变成了“八”。

    小个子干部处长瘫坐在了椅子上,他真的没想到,郭开庆的后台会这么“硬”,不管是‘七’,还是‘八’,都能把他这个处长一打到底,让他卷铺盖卷回家。

    “老哥,你在我这屋里等上几分钟,我去去就来。”

    等郭开庆看到副师长下楼时,小个子干部处长迎着就跑了过来,他的手里多了个牛皮纸信封,“我说小郭呀,大哥我这几天家里事多,对你不是很关心,这回好了,我和你们副师长是好朋友,刚才我去财务,把你的工资都给你算好了,你拿着,你的档案,随后就派人送到你们师里,你不要怪哥哥呀。”

    郭开庆一脸迷糊,他把牛皮纸信封接了过来,只见上书几个字,“郭开庆”,看来是没错了,他又看了看‘工资条’,又点了点钱,发现五十元钱并没有扣,于是他走到了‘作战值班室’,要来了笔和纸,书写了还账的信件,托付值班的参谋,把钱还给人家。

    一切都已办完,郭开庆又走到了副师长和小个子干部处长跟前,“让首长们等我了,我住这两个多月,欠了人钱了。我想把钱还给人家。”

    “你看这小郭,仗义,就是仗义。”小个子干部处长一动没动地,看着郭开庆刚才的举动,终于轮到他发言了,他不想得罪郭开庆,这时赶快说几句美言,让郭开庆高兴高兴。

    “仗义啥呀。人家才是仗义呢,不象你,总是胡弄我。”

    “你看小郭说的,象我不给他安排工作似的,我都把你安排了,后来看官职太小了,不适合你呀,我没好意思和你说,你们首长今天不来。明天我一定给你安排个好活。”

    明显干部处长说的是假话,但听着也是十分受用,于是郭开庆又给他敬了个礼。就和副师长去后勤拉东西去了。

    军部下发了几卡车的战略物资。一直把东西拉到了师部,师部如今座落在了一个偏远的小县城,这里离前线很近,为的就是来往运送物资方便安全。

    接下来的几天,郭开庆在副师长的带领下,往来于边境前线各地。把一箱箱的物资,送到了战友们的手中,他的心里格外的心情舒畅。

    “小郭啊,你准备是留在师里跟我呢,还是到下面去?”一切都恢复正常后。副师长找郭开庆谈了话。

    ‘我想到基层去,坐办公室不太适合我。’

    “那好。我这有三个职位,你选一个好了。”说着副师长把三张信纸,平铺到了办公桌上,第一张上书“某团后勤处副处长”,第二张是“师部战略储备库所长”,第三张是“师畜牧场场长”。

    “首长,我是排长出身,我想上前线去,我只会打仗,我怕别的我干不好。”

    “营一级的军事主官,我说不上话,你也要理解我,我只能办到这情况了。”

    “那你给我个连,我去当个连长好了。”

    副师长又摇了摇头,表示他办不了这个事。

    “那我给连长当副手,我当副连长,实在不行,当个排长也好啊。”

    副师长还是摇了摇头,他的手指点着办公桌,发出了‘当当’的声音。

    “那我想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郭开庆指着‘师畜牧场场长’的条子道。

    “我们师和别的部队不一样,我们有我们的骑兵营,这是给骑兵作后备的,算是养马的活。”

    “那好,首长,我就去那里。”

    副师长双眉紧锁,隔了好几分钟,终于开了口,“你得想好了,这地界离我们这里有几百公里,在高原之上,那地方没有老百姓住,艰苦得狠。”

    “首长,我不怕吃苦,我就去那里,您下命令吧。”

    “好,这才是我的兵,越艰苦,就越冲锋,郭开庆同志,我命令。”

    郭开庆立刻板直站好,接受着首长发出的命令。

    “我命令你为师畜牧场代理场长,即刻赴任。”

    “是。”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国北方的部队,大多都已取消了“骑兵”这个兵种,然而南疆却不一样,这漫长的边境线,崎岖陡峭的山路,往来之间,还是需要战马和骑兵的存在,当师部的吉普车,把郭开庆送到了sc盆地最南角的边上时,一望无迹的高原,豁然开朗起来,郭开庆走下了吉普车,他跑到了一个小山包上,大喊大叫起来。

    “呀呵呵哩拉,呵哩拉,呵哩拉,呀呵呵哩拉,呵哩拉,呵呵哩拉。”

    就在郭开庆大声唱时,远处跑来了几匹战马,马上端坐着几个威武的军人,领头的是个和郭开庆年纪相仿的军官,他跳下马来,向郭开庆敬了个军礼。

    “是郭场长吧,我是来接你的。”

    “我是郭开庆,你是?”

    “哦,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牧场的政治协理员,我叫李永”。

    “好,那咱们就走吧。”

    郭开庆向吉普车的司机,说了几句告别的话,之后拿着自已的行李,走到了李永的身边。

    “你们两个,把背包接过来,郭场长,你坐上去,我拉着你走。”

    “那怎么能行啊,你们都是骑马来的,我还是在地上走吧,你们先走,我在后头跟着。”

    “这离我们的牧场,还有几十公里呢,你还是上马吧。”

    “几十公里算什么,我能行。”郭开庆一听才几十公里,就想让众人看看他的‘脚力如何’,他准备在后面跟着跑了。

    “你要是不上马,那我们就走走。”李永见郭开庆如此客气,也就牵着马的缰绳,和郭开庆一同走了。

    一路上,李永向郭开庆讲解了牧场里的情况,郭开庆很是高兴,他很喜欢李永的声音,这人高吭中不失美声,浑厚中不失穿透力,在高高的山岗上,他们有说有笑,李永还时不时地把郭开庆扶上马,教他怎么驾驭战马,可惜郭开庆的脑子太笨,好几次差点从马上跳下来,不过他认为这还不太难,他总有一天会学会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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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回 血色奉献(二十四)威武雄壮

    “师部畜牧场”,这里不光养马,还养驴和骡子。

    各种牲口长大成“人”之后,都会派到各个用途之中,骡子一般是送到后勤部门,一些不方便通车的地区,还要用它们来帮助运送物资,“骡仔”是畜牧场自已配的,‘马骡’居多,‘驴骡’偏少,按百分比算,六四开吧。

    比起骡子,驴的数量要多一些,这些驴子长大成‘人’之后,其中一批送到各个部队的豆腐房,还有一些搞“军民共建”,会给周边的困难村民‘补助补助’,有多一半的驴子,会让牧场卖掉,这也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军队第三产业的‘雏形’,别看这牧场地处偏远,可谓是‘乐安一隅’,是要粮有粮,要钱有钱,每年上缴到师部的‘创收款’,就占全师总收入的百分之四十,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

    ‘战马’,才是牧场的大项,这里出产着全师几个骑兵连的马匹,由于种类奇特,在边境这一带,很是好用,骑兵骑在它们的背上,在高原上驰骋,挥舞起马刀来,别提多威风了。

    李永从入伍就在马场,他从战士,当到排长,之后是牧场地区守备连的连长,他也是最近才提拔到政治协理员的位置上的,他长相清秀,中等身材,嗓子很好,一开口就是‘美声说法’。

    作为牧场场长,不会骑马,自然会让战士们笑话,郭开庆就找了李永作为他的老师,想从这个老马倌身上学点本事,好尽快进入‘情况。’

    “马这东西,你得跟它交朋友,懂得它的身体构造,就好比这马的肋条骨吧,我不看就知道它有多少根。”

    “当然了,你在这里多少年了呀,我要象你那样。当新兵时就在这里。我也不会太差。”郭开庆很不服气李永所说的,这马他小时候‘常骑’,a城农村生产队的马,都让郭开庆给‘货货苦了’,他骑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他属于骣骑,不要马鞍子啥的,一跃而上,那些干惯了农活的老马,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好多都让郭开庆拔掉了鬃毛,可难看了。

    “你这么不谦虚的话。你自已琢磨去吧。”李永撂下了郭开庆,他走了,李永的家,就在牧场之中,他的妻子是当地的村民,属于是看着她长大的,其实李永只比他的妻子大三岁。只是李永当兵太早,没长大就成为了“解放军叔叔”了。

    场部的通讯员,还是很对得起这位新来的场长的,他选了匹还算老实的马,牵到了郭开庆的面前。

    “这马性子烈不烈?”郭开庆虽然是外行,可他也从小人书当中,知道这马的性格,和人一样,有厉害。也有不厉害的。

    “什么?场长,我听不懂,你说他劣不劣呀,我们这里都是好马,要是成不了战马的马驹,我们早就处理掉了。”

    郭开庆见他听不懂自已的北方话,也没有多加解释,他跨上了战马,向远处飞奔而去。

    方圆上百公里的地界,全是‘军产’,郭开庆骑在马上,就发觉双耳生风,一望无际的高原,很是广大,这匹‘老实马’,果然很老实,不用郭开庆抽马鞭,它就跑得老远,郭开庆越跑越高兴,他的嘴里还不停的念叨,“这有什么呀,这有什么呀,老子天生就是当骑兵的料,这骑马算什么呀,简直是小菜一碟。”

    接连几天,郭开庆吃完早饭,都会‘信马由缰’,跑上一天,他任由战马四处乱跑,可是怎么跑,好象都跑不出牧场的围栏。

    “问切”是口削铁如泥的宝刀,郭开庆练了几天骑马后,他猛地想起了它,就把它天天带在腰间,象个‘将军’似的,耀武扬威起来。这时电视中正演着港版《秦始皇》,看着战场上打仗的情景,他也来了兴致,他想看看牧场战士们的本事,看看这些兵,是不是真的象电影中那样,个个都是真正的‘骑兵’。

    “牧场守备连”,肩负着整个牧场的保卫安全,全连有八十多人,个个都会骑马,听到场长召唤他们,他们显得很高兴,也就整队集合,接受新来的场长进行‘检阅’了。

    为了检阅这些‘骑兵下属’,郭开庆和李永学了好几天,用的还是那匹‘老实的战马’,由于要想检阅别人,必须得检阅者立直坐在马背上,走过骑兵面前时,步伐还不能太过,还要有节奏,这让郭开庆练了好久。

    坐在椅子上,人人都可以挺直腰板,要是坐在马上,还得一手扶着缰绳,一手按着战刀,双目不停地在战士们的身上刮过,这简直是太难了,郭开庆尽管还算是刻苦,可他还是完成不了这些动作,就当他想要放弃阅兵时,李永给他拿来了一个物件,那就是一块压床铺用的铺板,他等郭开庆上马坐定后,就把铺板递给他,在他的后腰处绑好,这样,郭开庆的腰也就“直了”。

    阅兵终于开始了,就在场部广阔的操场上,‘牧场守备连’的全体官兵,整齐排成一线,首先由连长向郭开庆进行报告。

    “场长同志,牧场骑兵连,整队完毕,请您检阅。”连长拔刀的同时,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他没有看到郭开庆腰挎战刀,场长的腰间有个‘大问号’,看着是那样不伦不类。

    “长廊”一声,郭开庆猛地拔出了‘问切’,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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