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行凶的女人。”
四个女人的谈话过程,也就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她们的谈话气氛很是和谐,还时不时的传来哈哈大笑之声,最后张女把“转业兵”的母亲,安排到了一家旅店进行休息,她又和行凶女人聊了一会,各自离开了。
“民不举,官不纠”。这个重伤害的案件,没有涉及到公安,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正在医院手术室外头等信的张股长,一见张女走了过来,就问起了原因。
“那女的是谁呀,没事吧。”
“能有啥事呀,哥,咱们走,事情都解决了,咱们和这小子没有关系了,我把你给我那五千块钱也给他妈了,正好他妈看病没钱呢,我们两不相欠了。”
“看你这话说的,这手术还没做完呢,你咋能说这些话。”
“我想好了,等他好了就和他打离婚,这个男人我放弃了。”
见张女主意已定,张股长也只好不再继续问,和她一同离开了卫生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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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三十四)吃瓜落(上)
“转业兵”的伤势,比张股长想象的要轻得多,炮团机关楼的建设也到达了尾声。 由于在材料上和质量上严格要求,建起来的大楼还算是“富丽堂皇”。
“咋样,哥,我干得漂亮不?这工程我就是赔本赚吆喝,根本没有赚到钱。”
“良心摆正就好,要不是我天天来工地监督你,你早就不玩活了,谁也不是傻子,赔钱的事你会做不成?行了别废话了,以后我会在团首长面前给你说好话的。”
就在炮团机关楼的竣工仪式上,军师两级的首长也来参加典礼,望着高大恢宏的办公大楼,首长们都有各自的感慨。
“我参军时在b团,那会除了小鬼子留下的几幢‘堂楼’,都是透风的土房,夏天还好说,要到了冬天嘛,上个大厕所要跑二里远,我们班有个战友没等跑到地方,裤子都全是屎了。”r军军长想起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自已当战士时期的往事,那会的条件相当的艰苦。
“别说您当兵时了,我是六几年的兵,我当兵那会,炮团才整编到靖北,这团办公楼都是我们一砖一瓦砌起来的,那时有文化的人少,能盖起来就不错了,要不是赶上改革开放的好生活,我们团哪能建起这么好的大房子啊,设计是高工设计院的,干活的还请了建筑公司,对了一号,我得把我团的大功臣给你介绍一下呀,张股长,你过来一下。”炮团团长对张股长的印象很是不错,原本认为这工程交给“转业兵”做,就算完了,没想到凭借张股长的认真监督,质量没的说,工程款也没有多报。令他实在的高兴。
“首长好。”张股长跑到到首长们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你好,我说你原来不是红军师机关的吗?你怎么跑到炮团来了?”军长在当红军师师长时,就见过张股长,对他还有些印象。
“我来挺长时间了,是胡部长的命令,那会您已经在军里了,所以不知道。”
“哦,干这工程没少捞吧?”军长仿佛听到了些什么似的。
“报告首长,烟我没抽一支,钱一分没有揣到我的腰包。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们有些同志,只要找些机会就想发点小财,这个很不好。”军长不但没有表扬张股长,还对身边的人说了些教育的话,之后没有吃饭就离开了。
炮团团长拍了拍张股长的肩膀,“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事。我支持你,你很正直。”
张股长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目送着首长们的车队通过大门口。
张女。小吃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原因是随着“下海”的人逐渐增多,干小本生意,做小吃的也多了起来。本来她的店也没有什么特色。加上客人少,她就把厨师给辞了,自已当起了“大师付”。
“今天生意不好呀。怎么没有人呢。”张股长趁中午休息,来张女店里看看,现在张女已和“转业兵”离了婚,生活来源全靠这个小吃部了。
“星期一,生意稀。”张女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还有这说道?中午都不吃饭呀。”
“大哥,你别提了,对面开了个手抻面,把生意都抢走了,我们这条街上,小饭馆黄了好几家了。”张女的远房妹子是个快嘴,她抢先说了话。
“那就没想想什么办法?”
“有啥法子,人家卖的面,又好吃又便宜,中午一杯酒,掰个鸡架子就当菜了,谁还会来咱这里吃喝。”
“以前你们这里人不是挺多么?老客人都不来了?”
“以前大多都是‘转业兵’那小子的朋友,他成立了建筑队,也都上这里来吃,现在他们也改章程了,自已成立了伙房,现在也不来了。”
张女低头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老公是她自已让出去的,看着用水果刀扎“转业兵”的年轻女人,活着很是不容易,还有个没有户口的“黑孩子”,这些“转业兵”都是认账的,都是因为这男人的过错,才出现了这样的悲剧,张女也就做了个果断决定,中止了和“转业兵”之间的关系,没想到的是,“祸不单行”,一个来自兰州的夫妇,到了这里开了个抻面店,几乎断了店里的生路,她现在也是无可奈何之中。
“都怎么了呀?给我来碗馄饨,多给我放点香菜呀。”来人正是丁宁,现在她和张股长,张女之间的关系已很熟悉,抽空总来小吃部转转。
“吃别的吧,馄饨没有了。”由于现在生意不好,每天要混饨的人又不多,要是包的太多,天热不好保存,只好停了这个东西。
“别的不吃了,开个饭店连这都没有,趁早关了算了,我去对面吃碗抻面去,哎,你吃不吃,用不用我给你带回来一碗。”丁宁现在管张股长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哎”,她不想叫他叔叔啥的。
不一会,丁宁捧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抻面走了进来,“你看看这味,闻着都香,你们学着点。”
屋中的人都没有说话,任凭着丁宁一个人表演。
张股长闻着抻面的气味,也不由自主的吃了一口,“真不错,没的说,看来妹妹,你得改行了。”
“改行?改行干啥呀?”张女小声嘀咕着。
“我差点忘了,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现在我找到了一个财路,我看哪,你把这店关了吧,我们一起干。”
“干什么?”张女瞪大了眼睛看着丁宁。
“城北开了个蔬菜批发市场,我都想好了,我们去那包菜,一定赚钱。”
“那能行吗?”
“哎,你说呢?”丁宁用筷子指了指张股长。
“我干这事行,这市场的主任是个转业干部,我和他还有一面之交,要不我帮你们说说。”
蔬菜批发市场是区农业局的下属单位,也属于“事业编制”,主任原来也是个军人,算是炮团的老人。
“想干就干,你帮我引见一下。”张女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神情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令张股长没想到的是,丁宁辞了自已的工作,还拿出了一千块钱当作本金。
一切都比大家想象的还要顺利,在菜站主任的帮助下,张女和丁宁租了个靠近大门的位置,不仅四通八达,租金还是最低的,这和张股长的面子是分不开的。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不仅打破了计划经济,还令有能耐,有想法的人赚到了大钱,很快张女和丁宁就成为了菜站的“大户”,钞票大把的到手后,她们还开发了很多新的业务,那就是往各大企业单位食堂送菜,上至政府机关,下到各个不起眼的小吃部,都留下了她们送菜的身影,她们简直成为了“卖菜皇后”。
炮团成立服务中心后,采购菜品也是份内工作,可是由于工作人员不懂得行市,进货的菜大多不是不新鲜,就是太单一,这引来了基层部队的强烈反响,有人还提出要撤销服务中心,把权力下放到各个连队,重新由“上士”去街上买菜。
张股长经过反复考虑,最后把送菜的活,交给了张女和丁宁,要她们保证,每斤菜只赚一分钱,就当作还他的一个人情。
打那之后,炮团又一次迎来了丰富的菜源,伙食上也丰盛了许多,自然取消服务中心的问题也解决了,然而令张股长没想到的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他不久就出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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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三十五)吃瓜落(中)
丁宁不愧是丁宁,这个从小跟着母亲改嫁的女孩儿,经历过很多很多,她不仅个性泼辣,对生活还有着很高的要求。
就在蔬菜批发生意顺风顺水的时候,丁宁和张女决定把赚来的钱,花在刀刃上,收购一家个体的副食品厂。
这个名为“向前”的副食品厂,起初是一个南方人经营,由于厂址过于偏僻,招的工人也大多是附近农闲时的村民。
有句老话,“恨人有,笑人无”,对副食品厂打工的这些“坐地户”来说,听个“南蛮子”的指挥,实在是受气。加之副食品厂的生意红火的狠,大把大把的钞票让“南蛮子”用网兜提走,存入银行,他们只得到了少得可怜的几十块钱的工资,终于在某一天,两方之间的矛盾爆发了。
农村人嘴“拙”,当他们向南方人提出要涨工钱时,反倒让南方人给他们一顿奚落。
“涨工钱呀,好啊,可以呀,咱们厂子是计件工资,只要你们一个人干得出两个人的活,我工钱付你们双倍。”
“你这是人话嘛,你看你自已挣多少,我们又挣多少,你就是个黑心的资本家,你比黄世仁还黑,比周扒皮还周扒皮。”
“资本家怎么了,白猫,黑猫,只要能抓耗子就是好猫,邓大人都说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怎么着,爱干不干,不干走人,老子宁可厂子不开了,也不会把钱多分给你们这些穷鬼的。”
“我叫你得瑟,我叫你得瑟。”突然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从南方人的后面下了手,话音刚落,南方人就倒在了地上,一声不吭。他丧命了。
这个老汉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年青时的军队系统教育,早就把他锻炼成了一个“无产者”。可是现在改革开放了,没有钱的日子实在难活,他也就在老伴的逼迫下,来到副食厂打工,干的是做酱油的营生,他也就是听了南方人的话,气不过,顺手捡起了靠在墙角的铁锹。在后头下了黑手。
南方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就“牺牲”在,他那赖以发财的副食品厂,先不讲老汉如何处理,但讲他那漂亮的老婆和一双儿女,此时也没有了主意,哭得死去活来,副食品厂也就从此停工了。
他乡总不是久留之地,南方人的媳妇决定把厂子卖掉,带着儿女回老家。尽管出卖的价格很是低廉,可是这年头谁会有这么一大笔巨款来接手这个生意呢。
丁宁就是个有机会就钻的人,通过熟人介绍,她搭上了收购副食品厂的线。
张女在大事上是个不能决断的人。听丁宁说要把多日赚来的钱,一骨脑儿的全用来收购副食品厂,她也没有了主意,可是又没有理由反驳丁宁。只好任由丁宁这么做了。
女人卖个菜还成,要是管理好些大老爷们干工厂,还得有管理能力和经验。丁宁和张女接手副食品厂后。虽说有现成的工人和设备,但对原料的采购上,技术的研发上,就是个外行,没过多久,就在几个老工人的“胡弄”下,赔了一大笔钱。
“要不咱们把这厂子转手了吧,这些天咱们菜站赚的钱,全搭在这里都不够,现在客户嫌咱们的产品质量不好,都不来了,趁早,卖给别人算了。”
“不行,我早就说过,干大事,就得有个冒风险的意识,我看啊,还继续干,把领咱们上当的几个老工人都给他们辞了,看以后还有敢骗咱们姐妹的没有。”
连续二个月,工人的工资,都是菜站赚的钱发的,现在两姐妹大多数时间都在副食品厂,菜站的生意也就撂了荒,一天不如一天了。
“这样吧,张姐,你回菜站那边,我在这边,两头盯着,最起码还有一头赚钱。”丁宁眼看月底又要开工资了,现在也只好让张女专职于蔬菜批发生意了。
“我回去有啥用,现在我都打听了,菜站新来了个大户,资金大得狠,他看上的菜,就高价收,你要是和他抢的话,他天天压价,好多人都服他了,我怕我一个人不行,要不你也回来吧。”
“我回去有啥用,这样吧,你把给炮团送的菜,再加上两分送,解解燃眉之急,总得把这头的这月工资给发了吧。”
“涨二分?那能行吗?”由于事先和张股长商量好的,她们姐妹给炮团送的菜里,只加一分钱的运输成本,现在要再加二分钱,张女觉得自已实在做不了这个事。
“先挺过这个月再说,等这头走向正轨了,咱们不赚他们炮团的钱就是了,白给他们送两个月。”
“要是人家问起来呢?怎么说呀?”
“你怎么这么笨呢,要是有人来问,你就说最近行市涨了,要是再有人问的话,你就说和你哥打过招呼了不行吗?”
“这能行吗?”
“肯定行,你放心吧。”
一斤菜在原有的价格上,再加上二分钱,这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炮团上下二千多官兵,每天进货就得上千斤菜,平白无故多出来了二分钱,这很难让服务中心的人接受。最开始有人天天问张女是怎么回事,张女都以菜价涨了为由,进行解释。再后来,有人经过调查,说最近的菜价没涨,张女无奈,只好说是张股长事先知道的,搪塞过去了之。
丁宁在走访了多地的副食品厂后,高薪请来了好些技术骨干师付,用来顶替厂里的老工人,留下来的,也都是没有脾气之人,渐渐地,副食品厂的生意,也好了许多,从原来的亏钱,变成了盈利。但是两姐妹早就把炮团涨上去的菜价给忘了,依旧以加价三分钱的价格送菜,张股长还蒙在鼓里呢。
炮团原来的后勤处副处长,由于人际关系铁硬,又不想在基层部队工作,在学习中就已调走,炮团新报上去的后勤处长人选,只有一人,那就是张股长。
一般团里上报的人选,要是师里没有空降的选择意向,一般都会批,可是报告打上去了三个多月,师首长都以继续研究为由,没有下结论,这更让炮团后勤部门的人,个个人心慌慌,大有“大雨遇来风满楼”之势。
本来炮团后勤的几个股长就不齐心,平时工作上更是相互掣肘,现在见张股长的地位还没确定,也就都想染指这个位置,背地里,一张张贴有四分钱的邮票信封,相继飞进了红军师组织科的公共信箱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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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回驴一样的战前准备(三十六)吃瓜落(下)
眼见张女和丁宁的生意风升水起,张股长也很是高兴,见炮团最近没有什么大的工作,他也就请了个探亲假,回老家看望父母和妻儿去了。
就在张股长走后的第三天,刘雪华也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命令她去军医大学,深造研究生课程,她也离开了靖北,去了a城军医大进行学习。
就在张股长探家期间,署名为“蒋公正”,“郑原则”的来信,一封又一封的摆在了红军师政委的办公桌上。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