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士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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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士到将军-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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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审讯当中,郭开庆一直默默的细听着,他没有主动的问话,而是倾听着犯人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那犯人得知三连长死的消息,马上就“麻爪”了,不管有用没用的,一概和盘托出,没有一点保留的意思。他认为只要表现的越好,就越能活命,必竟死人替别人保守秘密,对他来说,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况且他从骨子根里,也不是什么“反-动-分-子”,充其量也就是个“投-机-人-士”罢了。

    犯人从他的姐夫讲起,他的姐夫是村卫生室的一名赤脚医生,由于工作时间长了,也就认识了一些县上大医院的关系,他手上的药,都是罗列清单后,由上一级卫生院代购的,可是最近两年,县乡两级医院的医生,反倒托这名赤脚医生代药,起初让这个小医生还不理解,但是后来,他的代购药品,换回来的是大把的金钱,这就给了这名赤脚医生,更好的来钱道。

    “你怎么知道你姐夫反代购药品的?”这下郭开庆拿起了笔,他想画一张关系图出来。

    “我姐夫和我姐晚上睡觉时候说的,说是只要他弄个村民的名字出来,证明这个人患有什么病症,就可以上报到乡卫生院拿药,药品的价格相当的低,这招是乡里的一名医生教他的。”犯人解释道。

    “那是你姐夫把药卖给别人了?”

    “不是,教他的那个医生姓胡,他是主管药局的,药没到我姐夫手里就扣下了,接着他就会每个月给我姐夫钱。”

    郭开庆认为这个胡医生很是重要,就在他的图纸最上头写上姐夫二字,在下边又写下了“胡医生”。

    “你不是说县医院也有人托你姐夫代购吗?”

    “是的,这人具体姓什么我不知道,总之是个外科医生,还是带头的那种,一回我姐夫送一名病人上县里,就是他给看的病,他应该和我姐夫很熟,后来也是他说一般大病都要越级医治,让我姐夫在给病人带药时,可以多上报一些,他可以给我姐夫些好处,不过本来上县里看病的人就少,我姐夫胆子又小,这样的事,一年没有几回。”

    郭开庆又在那张纸上写下了县医院的“外科医生”的字样。

    “这些就算全是真实的,你姐夫也就是个投机倒把呀,怎么能和y国人联系到一起呢?”

    “我说的是真的,有一回我姐夫从外边带回来了一个人,他说他是y国的什么军事顾问,我还和他喝过酒,说姓王,原来是我们这头的,后来不知怎么的,跑到y国那头了,这人说由于着急,让我姐夫帮忙搞点药,我姐夫特地跑到县里给他拿回来的。”

    “姓王?叫王什么?”郭开庆对y国的事还是挺感兴趣的。

    “我就知道叫他王先生,他的中国话说得很是流利,有东北人的口音,那天本来我还想多陪他们喝两杯,后来临时有事走开了。”

    “还有吗?”

    “没有了,就这些了,你看这些事对你们有用吗?”

    “要是你说的全是真话就有用,你回去再想一想,要是想到什么,可以通知看守来找我,我姓郭。”

    走出了审讯室,郭开庆找到了刑jing队长,“这个犯人很重要,你把他单独关在一个房间,不要让他和任何人接近,我去向首长进行汇报,审讯的录音带你放好了,过两天我派人来取。”郭开庆宛如是个首长在给下属下达命令,弄得刑jing队长无话可说,看着这个比自已年青好多的小伙子,这位老jing察也得惟命是从了。

    三连长在手术过后苏醒了,他向医生提出要见朱处长,当朱处长走到三连长的病床前时,这位老军人也流下了眼泪。

    只见三连长上半身缠得全是纱布,头上可能也受了伤,也是缠了许多,要是不看下半身,活象个“木乃伊”,只露出了脸的位置。

    三连长见朱处长过来了,想动一动表示礼貌,可是满身的绷带,实在让他不能动弹,只好用眼神和朱处长进行交流。

    朱处长看了看身边的医生,“可以跟他说话吗?”

    “可以,不过不能聊得时间太长,他才脱离危险。”说完医生出去关好了门。

    “处长,我让同志们担心了。”话语虽少,可是三连长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枕头。

    “你是好样的,你的事情我们都搞清楚了,你不愧是个革命军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坏人都已经抓到了,小郭正在审他们呢。”

    “郭开庆也回来了?”

    “是呀,他听说你出事了,连孩子的百天宴都没办完就赶回来了。”

    “也难为他了。”三连长好象累了一样,合上了双眼,朱处长本来还想和他说点什么,可是怕影响到他,于是退出了房间,站在走廊里等候。

    过了不久,郭开庆跑了过来,看他满头是汗的样子,朱处长就猜出一定有什么情况要汇报。

    “处长,犯人招了,他说他姐夫有可能是敌特分子,现在我们去抓捕吧,要是晚了,那人知道信后就得跑了。”接着郭开庆把犯人的口供简单的说了一说。

    朱处长沉思了许久,“马上行动,突审犯人的姐夫,现在还不到十个小时,我想那小子不会跑。”

    当朱处长带着两辆面包车的“特勤人员”,在那犯人的指认下,冲进其姐夫家里时,这位正在睡觉的“赤脚医生”,正光着膀子大睡呢。

    由于事情发生突然,这个医生的家里,就变成了临时审讯地点,特勤人员把医生的妻子和孩子,老人,集中在一个大一点的屋子,锁好了大门,从外边看根本看不出,和以往的深夜有什么不同。

    另一间屋子,朱处长和郭开庆对这名赤脚医生进行了审问,由于有犯人在一旁指认,还不停地提醒着他的姐夫,最终供出了乡卫生院和县医院医生的名字,唯独说不清那个来自y国王先生的身份。

    郭开庆按照朱处长的指示,自已带着一组人奔往县里,对那名“外科医生”进行抓捕,几名“特勤人员”,则在另一名军官的带领下,抓捕了那名乡卫生院的医生,这次抓捕工作总共没用上二个小时,由于在深夜当中进行,又没有通风报信之人,很容易的把两人逮捕归案。

    当天明的时候,“赤脚医生”的邻居发现他家的大门还没有打开,于是就趴在自家的墙头上观看他家的情况,见大院当中停着车子,就知道出事了,于是跑到村长的家里,向村长进行了报告。

    常言道“穷山恶水出叼民”,这话一点也不假,“赤脚医生”是这里的本地人,多年来得过他医治的老百姓又很多,就这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村长带着上百号人来到了他家门前,扬言要解救“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的家里,朱处长和郭开庆,对乡里的医生,县医院的外科医生,加上这名村里的“赤脚医生”的审讯,还没有结束,外头大吵大嚷的声音,拍打着院门。

    当朱处长走出屋子的时候,发现院墙之上早已站满了村民,于是朱处长大声道,“乡亲们,我们是国…安-局的,来这里调查些情况,请问你们哪位是村里作主的人哪。”

    “村长在门外呢。”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等朱处长命人打开了院门的时候,众村民一涌而进,包围了所有的“特勤人员”。尽管这些军人手上都拿着枪支,但还是被包围的里外不通。

    “乡亲们,能不能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你们看,这是什么样子嘛。”朱处长对情况保持着阵定,郭开庆则透出窗户,看着外边的事,他已经把屋门的“插锁”插好了,就怕有村民冲进来抢人,那三名医生,则各自带着手铐,蹲在了一个角落里,屋里还有三名“特勤人员”。

    “我们的医生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来抓他?”村长走到队伍的前面,叫了起来。

    “看样子你是村里带头的吧,我是国-安-局的,我们来这里调查一下情况。”朱处长亮出了自已的证件。

    “国-安-局?我没听说过,我只知道公安局,你们是一起的不?”不仅是村长,就连城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新成立的zhèng fu机构。

    “这样吧,我能不能和您单独聊聊,你是党员吧。”

    “我当然是,可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叫我,和你聊聊,就聊呀,我还怕你把我拉到一边给害了呢。”

    众村民听到村长这么一说,马上收紧了包围的圈子。

    “这里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反了你们了。”朱处长变得凶狠了许多,只见他从身上掏出了自已的手枪,向天开了一枪,从他枪上崩出来的弹壳,打到了旁边一名“特勤人员”的手上,可是那人象没有感觉似的,紧紧握着手中的冲锋枪。

    朱处长的行为,让屋中的郭开庆也深感意外,在他的头脑意识当中,朱处长是个平心静气的人,没想到今天是这么的“暴力”。

    村长也叫这枪声给震住了,“退后,退后,我先和他谈谈,你们都撤到院外去。”

    就这样,院子里的群众,都退到了院外,可是院墙上,依旧有好多的村民,手中都拿着武器,有锄头,铁锹,铡刀,镰刀一类的“冷兵器”。和院子里的“特勤人员”形成了对峙。(未完待续。)
………………………………

第五十一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朱处长的鸣枪,不仅震住了村里人,还引来了当地所在派出所的警察。这个小小的乡村里,警察的人数也少得可怜,除了一名留守人员外,在班的三个民警,在所长的带领下,全副武装的赶到了现场。

    “请问你们是哪里的?你们带头的是谁。”派出所的所长一进来,这些村民象盼来了“大救星”一样,众星捧月的把三个民警,迎进了院子里。

    朱处长的思想工作,没有把村长给做通,原因是他压根就不知道朱处长这一伙人是干什么的,抓人应该是警察的事,这个军不军,警不警的一群人,凭什么要来本村抓人,还不事先通知一下这位村长,这让村长感到自已的威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更何况朱处长说他们是从另一个城市赶来的,更坚定了村长这个“异地不能执法”的老观念。

    “我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中-央的也不行,反正这医生给我们全村人看了几十年的病了,你把他带走不成,要不咱们就在这里靠着,你们想带人走不行。”

    这时派出所的所长走了进来,“请问哪位同志是负责人,我是本乡的所长。”这位老民警还是见过世面的,从院子里的“特勤人员”的穿着,加上手中的要命武器,就可以看出这些人都不是寻常人。

    “派出所的所长是吧,你来的正好,这是我的证件,你和他说说,我们是干什么的。”说着,朱处长把身上的证件,递给了这位老警察。

    派出所的所长把证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国-安-局?这是什么单位,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你们归哪个部门管?”

    朱处长对这位所长的回答,感到很是泄气,没办法,京城的文件有可能没有下达到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也难怪这个基层的警察不知道“国-安-局”是干什么的。

    “我也和你解释不清楚,你们的县局离这远吗,我派人和你去一趟县里,找个明白人问问好吧。”

    所长合计了许久,“小王,你进来一下。”

    院子里的一名警察听到了所长的叫声。走进了屋子。

    “这是我们所里的,你找个人和他去趟县里吧。”

    朱处长本来想让郭开庆和他一道去,但是考虑到郭开庆的驾驶技术不是很好,最后还是选了一名驾驶技术老道的军官,同这位王警官一起走了。

    “村长,我们一宿没吃东西了,你去帮我们弄点吃的呗。”朱处长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吃你个球球,你来我们这里抓人,我还要供你吃的。我才不去呢。”村长则没有坐着,蹲在了屋子的一角。

    派出所的所长则是个面子上的人物,他走到村长的跟前,“老哥哥。他们来了就是客人,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去给他们简单的弄点来,算给我个面子。我们早上也没吃呢。”

    “这还象句人话,我可是给你面子啊。”

    不一会,汤面和大饼就上桌了。由于做得不多,朱处长也就吃了半张大饼,就让人给郭开庆那屋端去了。

    郭开庆一口咬着大饼,一边说着,“你们三个不要急,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的没有,要是有人想到什么,可以说,一句话,一口饼。”

    蹲在墙角的三名医生,相互对视着,终于乡卫生院的胡医生站了起来,“我坦白,我就是想贪个小便宜,赚点外快,收我药的人,是个外乡人,体型很胖,口音和你差不多,应该是东北人。”

    “很好,来,吃口大饼。”郭开庆把手里的大饼,掰下来一大块,递给了胡医生。

    “我也交待,来县里和我联系的也是个胖子,情况和他说的差不多,他都是主动来找我的,我不知道他姓啥。”

    “乖乖,你是不是在骗我?他说是胖子,你就说是胖子了呀,不过看你还算老实,给你半口吧。”郭开庆把掰下来的一块大饼,分了二分之一给了县医院的医生。

    “还有你呢,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是不是你也想说,和你见面的y**事顾问也是个胖子呀?”郭开庆把头转向了“赤脚医生。”

    “是有点胖,不过不是胖子,他走路麻利得狠,象一阵风一样。”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他介绍的。”“赤脚医生”把眼神对准了乡卫生院的胡医生。

    “你血口喷人,我啥时候认识过y国人,来我这里收药的就是个胖子。”

    郭开庆想了想,“你们再想想,我也不着急,反正你们不都在这里了吗,慢慢想。”

    见三个医生还有些不老实,郭开庆就叫同行人员,把汤面和饼拿出去,让院子里的伙伴们吃了。

    过了好一阵子,院子外头来了好几辆的汽车,带头的自然是郭开庆他们的那辆了,接着从车上下来了十好几人。这些人有的身着军装,有的穿着干部服,还有穿警服的。

    一进到院子里,就有一个穿干部服的中年人大叫道,“朱处长在哪屋呢,朱处长在哪屋呢?”

    朱处长听到叫声,走出了屋子,“我就是老朱。”

    那人上前紧紧的握住了朱处长的手,“误会呀,都是误会,我是本县的副县长,让同志们受委屈了,都是我们平时教育得不够,都怪我,都怪我。”

    “没事,基层群众不了解情况,我们可以理解。”

    “这位是县公安局的局长,这位是武装部长,我们也没有接到上头的文件,听你们这位同志一讲,我们觉得这事情很大,就打电话到了地委那里,负责同志证实了你们的身份,没办法,天高皇帝远,我们这里不比大城市,消息闭塞得狠啊。”

    朱处长见人家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加以细究,只好引几位县领导进了屋子。

    在屋子里,郭开庆向大家进行了汇报,最后提出要把三人压解走时,县公安局长提出了自已的意见,“这案子是在本县管辖内出现的,我有个建议,是不是在县里突审他们,要是有同伙的话,离得近也便于抓捕。”

    朱处长转向郭开庆,“你看呢。”

    “这也好,我看这三人都不太老实,要是能供出其他的同伙,那也更好了,那就先到县公安局吧,我们的同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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