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国封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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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国封神录-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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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骑士训练营里看看。”

    扶苏沉默了半晌,脑中转着各种念头,先想着这几个月来听到的骑士营中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各种争斗,后来又想到自己的平民出身,最后想到了惨死的父母,便道:“那好,我明ri,便到黎华大哥那里去。”

    琉卡还是只有叹气。他想起什么,又道:“明天,是竺柳学院法师营的定级试之ri,你不来看看吗?黎华那边,过两天再说不迟。”

    见扶苏默不作声,琉卡又道:“明天竺枝公主也要参加的。”琉卡何尝不知道扶苏心里的想法,只是,明ri之会盛况空前,不去可惜。何况如果扶苏ri后真作了骑士,多了解一下关于法师的进攻方法,对其也是有利无害。

    扶苏还是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过不多时,琉卡回屋去了,作为考官,他还要准备明ri的定级试。扶苏却不想回去。他仍然坐在图书馆的地上发呆。回去作什么呢?那是法师学院,而自己却是个先天残疾的法师,那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啊。

    最后,扶苏趴在地上的一堆乱书中,睡着了。他睡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黑衣人袭击疏离大草原的情景。扶苏睡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听到父亲急促的喊声。扶苏还没披好衣服,便被父亲拖出了家门。外面很黑四处是奔跑着的人。地上也到处倒着黑乎乎的像是人体的东西,而几个身着黑衣,脸戴黑sè面具的人,随手扔出黑sè的球。球击在房屋上,房屋不久会被黑sè的火炎覆盖,然后轰然倒塌,变成一堆白灰,而黑球若是击中人,则整个人会被黑炎吞没,然后倒地变成黑乎乎的尸体。好在月光还很亮,人们才有了些躲避的空间。

    父亲一手拉着自己,一手拉着母亲,向着村外跑去。眼看快要跑出村子了,前面却跳出一个黑衣人,向父亲扔出一个黑球。父亲将自己和母亲按倒,自己倒地滚开,躲开了第一个球。可是第二个球是向着扶苏飞来。父亲扑上前去,用身体挡住了黑球,然后将扶苏推开。扶苏滚在地上,看着父亲被黑炎吞没,最后父亲挣扎着喊出一句话:“带妈妈走!”扶苏连哭喊的时间都没有,他跌跌撞撞向母亲跑去,还没有跑到母亲跟前,一个影子从身后将自己扑到,黑球从头顶掠过,正正击中了母亲。

    母亲向自己伸出了手,然后黑炎覆盖了母亲的全身,母亲就这样,伸开了手,倒在地上。那个影子将自己飞快的拖向远处,离母亲和父亲的遗体越来越远。扶苏终于哭喊出声,他奋力的挣扎,却仍然在飞快的远离。扶苏愤怒的回过头去,想看看是谁将自己拖走的,便看到了月狼幕利。

    “幕利,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扶苏大声的喊道。可是幕利并不理会,向高空一跃,却张开了咬着扶苏衣服的狼牙大口。扶苏大叫着,从高空坠落。

    “呯”的一声巨响,在空寂的房间中回荡。扶苏被吓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图书馆的地上。自己身旁的一个书架倒在地上,四周烟尘弥散。扶苏定了定神,明白过来,自己一定是在梦中撞到了书架,发出声响,惊醒了自己。

    扶苏再也睡不着了,虽然自从来到竺柳城后,他就已经习惯于梦到父母惨死的场景,可是每次梦醒,他仍然是心里空空的痛。他站了起来,就着窗外透进来的皎洁月光,看着满地的书。他决定将满地的书收拾起来,这样找点事做,心里不至于太痛苦。

    可是当扶苏要扶起倒地的书柜时,他觉得有些不对。这个书柜很沉,背后的木板也很厚,而且背后摔裂了,从裂缝里看进去,木板里好像有东西。

    扶苏奋力将柜子扶好,这时月光正好照在柜子的背面,扶苏看得清楚,木板里好像夹着的,正是一本书。扶苏好奇心起,暂时放下了梦里的父母,用力将木板里的东西扯了出来。

    这的确是一本书。书是显得很老旧了,整本书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泛黄,可是似乎材质很好,扶苏摸上去的时候,仍然觉得纸质光滑柔韧。

    扶苏仔细的翻阅这本古书,发现封面上并没有字。可是当扶苏将书翻开的时候,他却吓了一跳:书里的字会动。扶苏立即移向窗边,将书对着月光。

    他并没有看花眼。书里每一页,都写满小指头大小的字。可是扶苏却一个字也不认识。这些字长得像一株株的花和草,仿佛每个字都是一幅简易的花草画,有着根、茎、枝、叶和花。而最妙的是,这些字,在纸面上微微晃动着,乍一看,好像许许多多株不知名的花草,在纸上轻轻摇曳,竟然让扶苏有些头晕目眩。

    “真古怪。”扶苏想了一下,决定将书拿走,带去给琉卡看一看。说不定,这与修习灵力有关呢?

    天亮的时候,扶苏收拾好了图书馆里的书。他回到琉卡的住所,却没见到琉卡。扶苏只好匆匆吃了早点,便赶往学院的竞技场里去了。

    根据竺柳学院的规矩,法师新生入院,修习三个月后,必须对其进行定级试,其目的,在于了解每一名学员的修习情况。法师每一个级别所修习的内容并不相同,而法师之间的天赋更是天差地别,只有充分了解学员自身的情况,才能进行有针对xing的修习。

    在往年的定级试中,新生们只要发出目前自己所作发出等级最高的法术就可以了,这个级别,就将是该名新生修习法术的起点。再结合其灵力值的高低,以及其先天属xing的xing质,就可以大致知道其修习的方向。

    在初一进入竺柳学院修习法师之时,每名学员都会被告知,法术级别与法术威力并不是绝对对等的关系,这其中还涉级到法技的娴熟程度,灵力的控制jing度及魔法属xing的因素。但在确定法师级别之时,仍然只看法术的级别,而不考虑威力。因此,对于法师而言,如何发出更高级别的法术,是其修习的重中之重。

    可是,在这一次的定级试中,规则却有所改动。学员们除了要发出法术之外,还被要求用这一法术来攻击场中的一名学院导师。如果攻击成功,则可以继续修习法师,如果所发出的法术并不具体攻击力,那么就不能获得法师等级,而是必须继续进行基础修习,直至可以攻击为止。

    扶苏随着人cháo进入了竞技场。场上人头攒动,喧嚣鼎沸。这时已是冬季,铁竺国地处七国大陆南方,四季分明,此时竞技场内冷风猎猎,但在扶苏挤在人cháo中间,却也不觉得冷了。

    人在场内越集越多,除了参加新生定级试的学员之外,老生们也纷纷涌入场内。扶苏想到自己反正与定级试无关,只是看热闹罢了,便在竞技场的最边远处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倚着围栏,默默看着场中的一切。

    场边的高台处,传来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恭迎陛下!”这个声音将场内所有的喧嚣全压了下去,整个竞技场顿时鸦雀无声。扶苏看向高台,便见一行人走了出来。当先一个衣衫华贵,头顶皇冠,步履却呈老态,正是铁竺国君竺海。竺海身后人等鱼贯进入,均是铁竺贵族重臣。

    等竺海等人坐定,怀斯便宣布定级试开始。大长老在宣布完规则之后,又道竺海陛下今ri亲临定级试现场,实乃百年不遇之事,竺柳学院倍感荣幸,诸学子请加倍努力表现云云。长老话音一落,全场掌声雷动。

    在这雷鸣一般的声音中,扶苏忽然听见头顶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咦,有趣有趣,定级试还要和导师打架,这可是个新鲜事咧。怪不得那丫头说道今ri有得好看。”

    扶苏抬头一看,看见一个衣衫平常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围栏上,两只脚正挂在扶苏头顶,不停的晃动。
………………………………

第十二章 定级试

    ()  老头似乎觉察到了扶苏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扶苏,挥手道:“小朋友,你也是学院的学员?为何不去参加这个比赛,一个人跑到这里做什么?”

    扶苏摇头道:“我不会法术。”他不想与人多说,便要走扶苏还没搞清楚是什么回事,他便发觉自己已经被人从身后抓住,腾空而起,坐在围栏上了。

    那个老头朝扶苏笑了笑,道:“莫急莫急,小朋友,你既然想看比赛,还是坐得高点好,看也看得舒服点嘛。”

    扶苏朝那老头看去,只见这人衣着平常,面容平常,满头花发,脸上短短的花白胡子像是没刮干净,看他样子至少也有六十多岁了,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外。扶苏疑惑的问道:“老人家,你是法师?”也是,除了法师,还有什么力量,可以将人凭空抓起来呢?

    可那老头摆摆手,不理扶苏,只指着场zhong yāng道:“别吵,快看,开始了。”

    扶苏向场zhong yāng看去。正好看见十个人走上竞技台上。这几个中,九人身披灰sè法师披风,一人却披着枣红sè披风,都不是学员,而是学院的导师。他们走到台zhong yāng,均是面朝外围成一个圈,各自负手而立。扶苏看得清楚,那身披枣红披风者正好朝向自己这一面,这人身量不高,年岁尚轻,面容平和,正是琉卡。

    那老头又啧啧两声,道:“嗯,这小年青年纪不大,气度却不错,怪不得呀,怪不得。”

    扶苏听这老头说话莫名其妙,也懒得理他。因见琉卡上场,他也因此关心起来,便安安静静的坐在这老头身边,定睛看着场里。

    很快,十个身穿黑sè学员服的新生法师学徒出了场。这十人中,年纪有老有少,均是一副跃跃yu试的样子。这十人在外围同样站成一圈,面对着内圈的导师们。

    各人均站定,怀斯的声音从场外传来:“每名学员各有三次聚灵攻击的机会,只要成功施出魔法攻击对面的导师一次,便可定级成功。所处级别,以其所施魔法的级别而定。开始了。”

    大长老的话音才落,台上的数名新生学员中,便有几名急匆匆的手舞足蹈,有一人更是大声念念有辞。可是数息之后,台上仍是全无动静。

    眼见台上诸学员抓耳挠腮的猴急模样,台下不住的轰笑一片。新学员们更是尴尬,一个两个缩手缩脚,再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来,台下更是嘘声一片。

    喧哗声中,一个清亮的声音突起:“台下肃静。”声音不大,却远远的向四面传去,众人只觉得这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响起,好像被喝止的,正是自己,哪里还敢出声。一时间,台下果然喧哗立止,一片肃静。

    这声音随即却低沉下去,道:“新生们听好了,修习法术者,切忌心浮气燥,心猿意马。今ri的定级试只是一个小练习赛而已,不必多想,照平时所练的聚灵、释灵之术练习就是了。你们首要记得四字:平心静气。”

    台上的新生听了这话,便知道自己问题所在,也不再理会其他,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情。

    这声音响起的时候,扶苏便听出这是琉卡的声音。初时他心里佩服,想到琉卡离自己那样远,可是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却好像在自己耳边一样,这不知又是哪门子魔法。可是当琉卡向新生的说话时,这声音又小了许多,扶苏要竖起耳朵才勉强听到得。他心里便纳闷起来。

    老头子却在旁边又啧啧道:“唔,小伙子不错不错,会用风术将声音裹住,控制传音的距离和力量,对灵力的控制算是炉火纯青啦,悟xing也很好,唔唔,怪不得,我说嘛,竺枝这丫头眼光不会太弱的。”

    扶苏听了这话前不着脑后不着调,又忍不住问这老头:“你是说琉卡吗?他刚才在说话的时候施的什么法术?”等听了这老头最后一句,扶苏更是奇怪:“你还认识竺枝公主殿下?”

    可这老头还是不答,将手向场里一指,道:“看,那些废物们发动了!”

    扶苏听见废物两字,心里一抽,可还是将目光转回竞技台上。

    新生们终于有了动静。至少一半的人释放出了魔法,几道火,还有几道水扑向对面的法师导师们。导师们也纷纷释放出木盾,将水、火挡住。新生的法术攻击力并不强,轻易被导师们挡住。甚至还有一个学员的火球击倒半途便熄灭了。

    受到攻击的导师们随后报出对面新生的级别,一律都是二级。至于那名火球半途熄灭的学员,则未能得到级别。

    获得级别的新生们统统松了一口气,而其他人受到鼓舞,也成功放出低级别的魔法。最后,只剩下琉卡对面的新生迟迟不能发动。这名新生身材矮小,看年纪却不轻了,好像比琉卡还大几岁的样子。他此时眼睛忽而闭上,忽而睁开,好像有些心神不宁。

    琉卡清朗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别急,慢慢来。”可他话音刚落,对面的新生却扬手劈出一道风刃来。风系魔法与火系、水系大相径庭,本身无形无sè,扶苏只听见破空之声呼呼大作,就看见琉卡的披风便向后鼓动起来。

    琉卡不慌不忙,垂在身侧的右手五指一张,一张木盾便凭空挡在身前。与其他导师释放出来的木盾相比,琉卡的这张木盾却显得更薄。可当风刃劈到木盾上之时,木盾向内凹陷了片刻。随着风声渐去,薄木盾又恢复原状。

    这下不用老头解说扶苏也看了出来,琉卡的施展出的木盾虽然薄,却明显柔韧xing更好。琉卡正是利用木盾的韧xing化去了对方的风刃攻击。

    可是怪老头这次倒不说话了,只将眉毛皱起,像在想着什么,好像琉卡那一下子他并没有看见一样。

    场内,琉卡的声音又像第一次一样,在每个人耳边响了起来:“四级,先天风系。很让人意外呢。我想,你之前有别的地方修习过魔法?”

    对面的新生犹豫了一下,然而答道:“是的,我的一位长辈也是法师,他教了我一些法术的基础。”

    “哦,那么请教一下,你这位长辈是?”

    “是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哦,对不起,那么请问你的名字?”

    “我叫夏助。”新生这一次回答却很快。

    “夏助?很好,我记住了,你很出sè。你们都完成了定级试,可以下去了。”琉卡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场中所有新生说的。

    新生们纷纷向面前的导师一鞠躬,然后离场而去。

    接下来的定级试,与第一场大同小异。每次均是十名新学员上台参试,其中大约三分之一者,要么无法释放出魔法,要么就无法攻击到导师。

    相似的场景,看得扶苏有些晕晕yu睡。扶苏几次看向身边的怪老头,却见这老头一直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心事,那么莫名其妙的怪话再也没有说过。

    终于,就在扶苏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一抹抢眼的红sè驱走了扶苏的困意——在这一轮上台参试的学员中,有一个女子,穿着亮眼的红sè,昂首挺胸,第一个登上了竞技台。

    “是竺枝公主!”扶苏忍不住在围栏上坐得更直了些。自从在三个月前怀斯大长老的修习室里离开之后,扶苏就再没见过这位铁竺国美貌却娇蛮的公主。偶尔从琉卡那里听到竺枝的消息,也不过是她正在苦修法术而已。

    竺枝的上台,也让沉寂的台下观众又开始活跃起来。而她上台后的第一个举动,便又让大家吃了一惊。只见竺枝上台后,并不按顺序走到对应的导师面前,而是径直朝琉卡走去,在琉卡面前站定,大声道:“琉卡,我来作你的对手!”

    琉卡看着眼前这位明艳的贵族少女,心里不知如何,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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