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法师纷纷回过神来,一时间周围再次狂风呼啸,灵力翻涌起来。九晋法师们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配合,数道风刃一现,便朝着扶苏劈去。
扶苏却不闪不避,嘿嘿冷笑。而他身后绿芒闪过,几道木灵流星呼啸而至,正好替他挡开了那几道风刃。
正是幼森和初衣到了。
幼森驮着初衣,扑扇着肋下双翼,迅速飞掠到他的身前,道:“你留在后面恢复灵力,这里交给我们!”
扶苏将手一指,指着那名十级法师道:“先攻击那人,不要让他再次放出灵域!”说完退回数丈远,再次掏出五彩贮灵石,恢复起灵力来。
初衣听得扶苏的交待,口中说了声:“交给我好了!”娇躯一纵,已从幼森背上翻起,轻轻巧巧的跃到那十级法师身前,手中聚波剑寒光一闪,使出九幻剑诀,朝十级法师削去。
那名十级法师看上去面皮白净,颇为年青。他见初衣说来便来,身法快速绝伦,手中的长剑更是隐隐透出冷寒的精纯灵力。他心里暗惊,灵力翻涌下,便施出数道法术,向初衣击去。
可是,他此时所放出法术,却不是风系法术,而是数道极寒冰锥!
扶苏远远站在一边,目光所向,只是这名十级法师,生怕他再一次施出风系灵域来,那么幼森与初衣这一番攻击,便要如同拳头打在绵花上,全部无效了。
可他却没想到,这名十级法师,此时使出的,却不是风系法术,而是水系法术。
他心念急转,便想通了其中原因。想来,当初这二十七名法师组成一个团队之时,所配置的并非全都是擅长风系法术的法师,而是留下一名擅使水系法术的法师。
这是因为,水系法术虽然在攻击力上不如其他系的法术那般强大,但却有着恢复和治疗的独有能力。二十六名风系法师,再配上一名水系法师,就可以使这整个团队在脱离补给的情况下,独自执行一些复杂而艰险的任务。就算有一部份法师受了伤,水系法师也可以随时进行恢复和治疗,最大限度的发挥每一名法师的能力。
只是,这名水系法师在擅长水系法术的同时,却也能使出一些简单的风系法术,因此,扶苏才误以为,这二十七名法师均是擅长风系的法师。
也正是因此,当领头的风系法师被扶苏意外打倒时,这名十级法师没有马上使出灵域,这是因为他所放出的灵域,将会是水系灵域。到时候,虽然他自身的实力可以施展到最大限度,但他身边的这些风系法师,却会一个个失去最大的战力,只能使出一些初级的法力低微的水系法术来。
扶苏这边厢恍然大悟的同时,初衣和幼森那边,却已与对方剧烈的交起手来。
初衣见到对方使出水系法术,可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心灵单纯,根本不去想什么灵域啊,法力啊这些琐碎事,只是一门心思要困住眼前此人。
只见她九幻剑诀施展开了来,长剑轻微晃动下,已将十级法师的冰锥悉数弹了开去。接着,她身形幻动起来,忽隐忽现,围着十级法师滴溜溜不停转动,而聚波剑剑剑不离对方要害,一剑紧似一剑的朝他刺去。
那名十级法师虽然法力高强,但面对初衣的攻击,此时也只顾得遮拦躲闪,顾不上施术攻击了。这并非是因他没有能力再行攻击,只是因为初衣的身法实在太过古怪,明明此时人在前边刺出一剑,但待那十级法师想要施出一招连消带打的精妙法术来时,却猛然发现初衣的剑又刺到了后腰处;等他发出一面冰盾挡住后腰时,寒光一闪,剑竟然已削到他天灵盖上了。
如此这般,他光是要判断初衣要攻向何处,就已是手忙脚乱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至于那些威力巨大,覆盖面极大的十级法术,无论是攻击术还是防守术,均需要一定的施法时间,初衣连番快攻,又怎会给他时间施法呢?
就在初衣以九幻剑诀困住那十级法师的同时,幼森的清啸声接连响起,啸声中充满了酣畅淋漓的痛快感。它此时在半空中回旋飞翔,浑身青光大放,全身上下不断的冒出一团团绿光闪动的木灵流星,不停的剩下的二十五名九晋法师轮番激射而去。
这场面,倒真像是半空里下了一场流星雨一般。
幼森施出的木灵流星既准、且快,又狠,那些九晋法师虽然也不停的向幼森劈去风刃,但他们的九级法刃却仍敌不过幼森的木灵流星,往往要四五道风刃,才能击散一道木灵流星。
更恐怖的是,幼森的灵力充沛得好像用不完似的,流星雨疯狂的下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却仍是威力十足,攻击的密度与频率仍是一如开始。
于是,二十六名九晋法师们,倒是先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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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以德报怨(求收藏订阅)
在幼森木灵流星雨的疯狂压迫下,二十五名风系法师施展风刃的速度开始跟不上幼森的节奏,攻势渐减,只好放出风盾,被动的防守起来。
于是,半空中风刃破空的厉声,便渐渐被木灵流星轰击在风盾之上的轰隆声所取代。
再过不多时,九晋法师们已大感不支,只好数人就近的组成一个防御小组,合数人之力,组成一面大的风盾,来抵挡攻击威力始终如一的木灵流星。
如此一来,九晋法师们的防守固然比先前各自为战时坚固了些,但幼森的攻击目标也变少了,因此每一次攻击,便是数道木灵流星同时击在大风盾上。九晋法师们的防守压力反倒更大了。
而此时,幼森也不再顾忌对方的攻击,只定定站立,痛快的进行着它疯狂的攻击。
在强度与节奏始终如一的高强度攻击之下,九晋法师们再坚持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有人坚持不下了。他们灵力流失得很快,风盾防守之力减弱,便“啪”的一声被木灵流星击散,巨大的震力将法师们击飞出数丈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啪、啪”数声巨响响起,二十多名九晋法师纷纷灵力耗尽,被幼森击倒在地。到最后,只剩下一组四人的法师,仍在苦苦支撑。
幼森鼻子里哼了一声,停下攻击,瞧向那四名法师,不屑的道:“如何,还要打下去吗?”那四名法师面如土色,脸上全是豆大的汗水,哪里还敢回嘴。
就在此时,那名与初衣缠斗不休的水系法师忽然长叹一声,高声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认输就是!”言词中满是无奈。他心中这时只觉得憋火已极。空有一身法力,却被初衣神鬼莫测的剑法逼得十成发挥不足一成,实在是说不出的憋屈。
初衣听他这样说,长剑一闪,身影忽然幻化成三人,分别从三个方向向那十级法师刺去。那法师吓了一大跳,只得朝唯一没有受到攻击的方向倒地翻滚,才狼狈的躲过这一击。
待他站在身来一瞧,却是初衣已长剑归鞘,好整以暇的站在远处。若无其事的整理着身上衣衫。
十级法师这才知道,自己又中了初衣变幻无穷的障眼法。想来那分身幻影所刺的三剑,都是幻术,为的只是防止自己使诈,以及让初衣有余暇脱身而己。
但他先前与初衣拼斗了多时,知道这黄衫女子的剑术实在精妙极了。若是他真有心使诈,存有反击之心的话,一旦有所异动,那三剑之中。说不定便有哪一剑由虚变实,在他身上刺个透明窟窿出来。
他此时心胆俱寒,哪里还敢耍花样,一见初衣收了手。立时逃得远远的,与先前未被幼森打倒的那四名法师站在一起。
他们各自对视,均从同伴眼中看到惊惧的神色――要知道他们自联手出击以来,除了面对首席师赵越阳之外。从未遭到败绩,今天却被三个来历不明的小辈击败,连百试百灵的灵域也莫名其妙的失效了。这叫他们如何不心中震骇?
马车车轮滚动声响起,扶苏与两辆马车缓缓向他们驶来。燕流霜与石扬从车里走了出来,与扶苏站到一起。燕流霜目光扫过那仍站立着的五名法师,神色一动,对那名十级水系法师道:“你是奉行奉师吧?久闻你是上四门中最年轻的十级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幸会了!”
那位奉行师听燕流霜语带讽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但他此时不想多言,向燕流霜一拱手,道:“燕城主,一场误会,我们多有得罪,先行告辞了。”竟然是一个照面,便想要走。
燕流霜哼了一声,粉色含霜,冷冷的道:“奉行师,你且别急着走。我们燕家与你们上四门虽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总算在千年前也是大有渊源,但你们这一次却出动这么多高手,将我拦下,是何目的?”
奉行道犹豫了一下,道:“燕城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并不知道要拦的人是你。若是早知道是你,我们一定不会出手。”
燕流霜冷笑道:“嘿,奉行师,你莫欺我是个妇道人家,便在我面前假话连篇。我们这两辆马车之上,刻着偌大的燕家的标志,莫说你是九族中人,就算是九晋的平民百姓,也当知道这是我们燕家的车,决计不敢向我们出手的。你的假话,连小孩子也骗不过!”
对燕流霜这一番抢白,奉行自知理亏,只好默不作声。他知道眼下自己这方已是大落下风,因此不敢再乱说话,声怕惹恼了燕流霜,对自己痛下杀手。
燕流霜见奉行不出声,那另外几名法师也是战战兢兢,心里明白了大半。她语调一转,放低了声音道:“奉行师,我也知你为难。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若肯向我们说出你们为何要出手对付我们,我们这次便算做误会,让你们安全离去,如何?”
奉行一怔,迟疑的不肯回答。扶苏察言观色,知他想避重就轻,于是冷哼一声,身上元灵之力蜂涌而出,瞬即在身前化出两个分身,一左一右朝奉行等人走去。
奉行等人一见,吓得面色苍白。先前扶苏放出的纯元傀儡威力之强,他们实在印像深刻,这时见扶苏竟然还能放出两个分身傀儡,只道扶苏的实力深不可测,怕已不输于首席师了。
奉行急叫道:“莫急动手!燕城主,我愿说便是!”
扶苏其实灵力只恢复了一小半,这两个分身其实并无多大威力,只是想吓一吓奉行而己。此时听见奉行服软,立马将两个分身撒去了。
燕流霜缓声道:“奉行师,你且说无妨。我们燕家人做交易,一向言出必行,这是九晋人人皆知的。你说出来,我保管这里无人再向你们动手,任你们离去就是。”
奉行叹一口气道:“燕城主的话。我又怎会信不过。说起来,我也并不确知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是上四门中的长老吩咐,要我们群风团集体出动,务必要在你们赶到燕阳城之前,将你们拦下,并取到你们马车中的物事。至于详细内容,我便不知道了。唉,燕城主,你们也是九使家族之一。自当知道我们虽说也是九使中人,但地位甚低,门中长老怎么吩咐,我们也只有怎么做去了。若是敢抗命不遵,轻则会被逐出族,重则直接取了性命,又哪里能自己做主!”
燕流霜与石扬对视一眼,均知自己所猜不差,上四门此时。果然已暗中对燕家翻脸,不但下令要芝川城守军困住自己,更出动所谓的这“群风团”来拦截自己。其目标所向,恐怕还真是“九使神碑”了。
但燕流霜自知自己此行去都蓬大漠寻找神碑。事极机密,除了她与石扬外,其他族中各人均不曾得知。但现在不但下四门的人知道此事,连上四门的人竟然也知道了。
不过。神碑一事,的确事关重大,奉行说他们只知大概。不知马车中的具体物事,倒也不像做假。因此对奉行的话,燕流霜并无多大怀疑。
她想起一事,又问道:“你们此事,只是针对我们这一行人,还是针对我们燕家?”她对水晶球千里传急讯一事耿耿于怀,故有此一问。
奉行愣了一下,才道:“我只知要来拦截你们一事,至于对你们燕家要如何,却是从没听人讲过。”
燕流霜见他不像说谎,想来他恐怕确实也不知道,因此也不多问了,挥挥手道:“既然如此,我们交易已完,你们走吧!”
流霜说完,转身便要回马车去。
奉行见燕流霜果然不多加为难,心中一松,便与那几名法师转身便想离去。
扶苏却叫住他们,道:“你们不管受伤倒地的同伴了吗?他们只是受了伤,性命无忧的。你既然是水系法师,自然有办法给他们治一下伤。我也帮你一下,将他们救醒了,你们才再走不迟。”
奉行一怔,不知扶苏此话是真是假。但接下来,却见扶苏手一扬,六道白光从他身前划过,形成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灵力一阵阵的朝法阵里涌来。
“恢复光明法阵!”奉行大惊,一则惊讶于扶苏实力的高深莫测,竟然连这样大耗灵力的法阵也能轻松施展出来,二则惊讶于扶苏果然言出必行,真心是要助他给同伴们疗伤。
奉行心下惭愧,便与其他几名法师,将受伤诸人挪进法阵之中。过不多时,伤者纷纷恢复了神智,醒转过来。
为首的那名风系十级法师受伤最轻,便也最先醒来。他看了四周情况,心中先明白了四五分,待听完奉行的叙述,他强打精神,向扶苏与燕流霜等人走过来,拱手道:“燕城主,这位小兄弟,多谢你们以德报怨,为我及众兄弟疗伤。”
燕流霜自来也认得他,道:“魏庭师,也不必客气了。你们的人既然已经可以行动了,便请自便。”她急于要赶回燕阳城,因此语气只是淡淡。
那名叫魏庭的师却道:“燕城主,我魏庭一向恩怨是非分明。你既然于我有德,我便要报答于你。你先前问奉行我们上四门要对你们燕家如何之事,他不知道,我却早略知一二。”他这时是真心要报答,因此语气甚是诚恳。
燕流霜见说,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急切的问道:“如何?你请说!”
魏庭道:“在我率群风团离开都城晋阳城之时,曾与上四门中几位好友小聚了一下。据他们所说,他们也各自接到任务,要前去执行任务。而他们所去之处,除了我是离你们燕阳城较远的地方之外,其他人均是去燕阳城附近。我们曾私下猜测,恐怕这一次,是上四门要对你们整个燕家不利!”
“而且,”魏庭停了一停,语气突转凝重,“我还听说,这一次,不但我们这些实力颇强的组团法师一起出动了,就连首席师赵越阳,也亲自动身,往燕阳城去了!”
燕流霜听完这一席话,只觉得好像天灵盖上响起一声霹雳般,震得耳里嗡嗡作响,脸色大变起来。
魏庭说完这些话,也知这消息事关重大,因此并不多言,向燕流霜、扶苏一拱手,转身率队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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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潜回燕阳
七日之后,清晨,燕阳城十里之外的树林,两辆马车静静的停在林子里。幼森与初衣分立马车两侧,燕流霜则与石扬、温杜二老站在车下,目光焦急的望向远处那庞大的古老城池。
他们不时的向四下张望,好像在等候着谁。
他们要等的人,自然是扶苏了。
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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