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聘之夫人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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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聘之夫人绝色-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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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才有了庄立监守自盗之说。

    到底是清官做久了,庄立心觉愧疚,借涝灾一事上报朝廷想求得上面帮助,不想这事却被高浩的人听了去,不仅挟持了自己,半路还将连怿截去。

    事后,高浩威胁他说,若是再有此事定叫他全家死于非命,庄立无奈,但连怿贵为王爷,他若出事又岂会轻易平息。

    奏章是送出了德门,但不知皇上会派何人前来,而只要有人来了德门,高浩必不能放过,到时把案子一推,庄立背了罪,他还能将银子收归己有。

    只可惜,对方竟是连肃,没有通秉就来了德门,阵杖也是尽量缩小,庄立与高浩自然不知是晋王来了。

    闯进府衙时,庄立愕然,跪拜行礼无一不做的周到,连肃只带了近卫队,行头更是简易,来此不像是为了斥责问讯,更像是侠义门派带了人来讨罪。

    庄立将这事同连肃说了个清楚,那守在衙门内的奸细也被抓个正着,连肃只淡淡点了点头便离府门而去。

    庄立经过此事后也非善茬,待连肃离开就派人查了境况,得知晋王妃也一同来了德门便l立刻派人去捉拿。

    说来也奇怪,这府衙的差役竟如此听信庄立的话,明知庄立所做非公义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协助,且庄立分明是将特意将实情告知连肃,却突然迂回抓了顾清歌二人,他岂会不知本能减少些罪则的却会因这事罪上加罪?

    顾清歌与方离已呆坐在屋内良久,两人互相望着却不言语一句,晚膳过了,也不见庄立前来,心中不免有些焦躁,说连肃无事不过是自我宽慰,他去救连怿或许不假,可能否救出却是未知,这天色已经愈渐愈晚,若是能救出,怕也是该回了,而他那边却毫无动静。

    府外已然能听见更夫打鸣的声音,方离终是坐不住了,突然站起身来,她狠踹门框,喝道:“叫你们庄老头来!”
………………………………

055:连肃的归来

    门框被踢的“砰砰”直响,方离叫嚣着要见庄立。护卫相视看了看,沉声回道:“大人不在。”

    而方离不依,又狠狠踹了几脚,顾清歌也没有要拦她的意思,任凭她发怒。

    “庄老头,再不出现,我就拆了你的府衙!”

    不消气的方离愤愤说着,语毕又转过身子向门框撞去,本无意拦她的顾清歌此时却坐不住了,快步走到在她身前,她道:“肩膀是不想要了么!”

    忍着被方离用力撞过来的疼痛,顾清歌蹙了蹙眉。

    方离抬起头来,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不由急急问道:“姐姐怎么样?”

    顾清歌无奈笑了笑,弯下身子揉了揉小腿:“无碍,倒是你,肩伤如何?”

    方离那一下撞的着实不轻,抬脚想踢门框也因她的阻挡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她腿上。

    摇了摇头,方离脸上满是歉疚,顾清歌抬手抚了抚她发顶,轻笑:“没事,别担心。”

    而方离却是挪不开视线,歉疚的目光下移紧紧盯着她腿部,顾清歌不解,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赫然发现自己腿上的伤已经裂开,丝丝血迹沿着裙摆渗了出来。

    转身将一侧的衣摆拿来遮掩,顾清歌坐了下去,整条腿没进桌下,她笑:“只是裂开,重新包扎就好。”

    方离眉间蹙着,想上前说句什么,而房门却在这时突然被打开。

    “哐铛”一声,庄立推门而入。

    方离愣住,忘记要和顾清歌说的话,转过身,她看到庄立脸色难看,两只眼睛充血般紧紧盯着她们。

    “你想做什么?”不同白昼见到的类似伪装的温和,庄立此刻已经毫无精神可言,满布血丝的眼睛,加之黯然的眼眸,就像丧失了所有一般,方离眉心一蹙,向后退去,挡在顾漫清歌身前。

    然而庄立却没有说话,两人狐疑,心中有些不安。

    而下一秒,门外走进一人,冷峻的目光在接触到两人视线时变得柔和。

    “王爷。”方离喃喃。

    连肃一如往日般沉着面容,迈步走进屋内,他从庄立身边走过,蓦地开口:“还有什么想说的。”

    说是疑问的话,连肃却是在陈述。

    顾清歌从懵怔中清醒,站起身来同方离相视一笑。见到他,连怿大概已经平安了。

    “臣认罪。”庄立不由跪了下来。

    连肃轻应一声,转过视线去看顾清歌,对上她略显苍白的面容眉心蹙了蹙。

    她小腿的伤也没逃过连肃眼睛,忘记遮挡的裙摆,血迹渗露在外,只一眼,就明白她脸色因何如此难看。

    “怎么受的伤?”询问的是顾清歌,眼睛看着的却是跪倒在地的庄立,连肃的语调冰冷的叫人心下骤沉。

    他微不可见的颤抖着身体,犹豫了半晌还是抬起眼睛看向连肃,那眼神有期盼,有惊惧,可最后什么话他都没有说出。

    “王爷,”顾清歌见状没能忍下房内此刻的低气压,“虽然他伤了我和离儿,但也叫了郎中来给我们诊治,并非想要我们的命。”
………………………………

056:事罢回驿馆

    目光转向顾清歌,连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苍白的面容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她接着说道:“我无意为他求情,只是事实如此,王爷是否酌情处置,那也由王爷说了算。”

    庄立似乎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他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清歌一眼,然而除了和善的微笑什么都看不出。

    正在此时,顾清歌见连肃没有说话又开口道:“勾结贼匪与我无关,上盗救济银也是朝廷的事,可连怿被俘,方离受伤却是不可饶恕的。”

    说到这,她沉下面容,冷声道:“庄刺史,我相信世间会有恶人,也相信恶人并非与生俱来就是,但你因何变作这般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事实就是你确实做了恶事,惩治之说轮不到我来判定,可唯独他们二人,这恩怨我是定要讨的。”

    “姐姐。”方离愣愣的叫了一声。

    摆了摆手,顾清歌抽出连肃身上还未来得及卸下的佩剑,她指向庄立胸口,微微抬手从他肩上划过,再然后迅速上扬向他刺去。

    庄立愣怔的看着她,直到此刻才有了反应,但是他却只是垂下脑袋,眼底滑过一丝哀伤,静默的等着那剑落下。

    手起刀落,剑还是在距他一寸处停了下来,顾清歌将剑插回剑鞘,微微勾唇,冰冷的模样又变作温和:“我还没想好怎么惩罚一个人才不显得那么迂腐,今日就算了。”

    脚步迈开,她欲坐回凳子,而腿上的伤却牵绊住她的动作,脚下微微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连肃眉心蹙了蹙,接住她未站稳的身子,方离无奈,淡淡摇了摇头。

    两人都不在意被伤的事,连肃叫人把庄立押了下去,临行前还能看见他眼中闪烁的类似于感激,亦或乞求的神情,顾清歌不解,那目光是看向连肃的,或者说,是在看向自己后转向连肃的,他对连肃似乎并不恨,也许是因为连肃解救了他一直以来的心惊胆战?

    “连怿在哪?”庄立一走,方离就凑上前来。

    “驿馆,”连肃对她不受拘束的样子颇感无奈,“刚睡下,你明早再去看他。”

    方离努了努嘴,瞪了连肃一眼:“那连怿好么,有没有受伤?”

    “你明日见了便知,”连肃不答她疑问,挥了挥手,“都先回驿馆。”

    一路上只听见方离各种叙述她与顾清歌怎么遇敌怎么被抓,还有那些人有多可恶,庄立又是怎么对待她们的事,连肃听的头疼,蹙了蹙眉,合上眼睛假寐起来。

    方离见状不依,蓦地一拍双手,直疼的她肩膀抽搐才肯老实,对上顾清歌担忧的表情,她笑了笑:“王爷,你还没说是怎么制服那个庄老头的,还有连怿,那些贼匪凶残么?”

    连肃眼眸挑开一些,那目光不在方离身上,而是淡淡掠过顾清歌。

    将来找庄立的经过与按照庄立给的线索救援连怿说了一遍,方离支着下巴点了点头:“那庄老头也挺可怜,他女儿呢,会因此受到牵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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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同塌相入眠

    连肃不吭声,方离又接着道:“猎鹰山的匪徒都叫你们收拾了,王爷,你身边的护卫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早留下来一些给我们,我和姐姐也不会被抓了。”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连肃回答了,而这话竟还是在责怪自己。

    方离嘴巴还没合上,看着连肃愣了愣,而后闭紧嘴巴吞了吞口水,像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看着他。

    “那,连怿到底怎样,那些匪徒伤害他了么?”眼睛瞪的滚圆,方离问。

    连肃摇了摇头,坐起身来:“一点小伤,无碍。”

    方离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停下,她未做停留大步跑进驿站,连肃说他睡了她就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门,看着他安稳的睡颜终是吁了口气,微微笑了笑迈出门来。

    顾清歌已然去了房间,她犹豫要不要过去,连肃此时可能还未离开,去了就是自讨没趣,这么想着,她竟又钻回连怿房内。

    事实上,连肃确实还在顾清歌房内,两人无言沉默着,桌上泡了一壶热茶。

    “腿,还好么?”不知何时打破的沉默,那壶茶水已经凉透。

    顾清歌摇了摇头,捧着杯子想轻啜一口才发觉水已冰,缓缓放下杯子,她道:“驿馆的大夫似乎也被伤了,明日去郡上找个郎中就好。”

    连肃点了点头,突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顾清歌讶然倒没有说什么,愣了一会儿想起身关上房门,却见他又拿着东西匆匆而回。

    “伤口不及时清理会留下伤疤,”连肃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药箱,“腿给我。”

    顾清歌怔怔的看着他,愣在原地,连肃见她没动,自行将右腿拉了出来,撩开裙摆,入眼的便是被血色浸透的殷红纱布。

    细微的拆开纱布,顾清歌还是忍不住向后抽了抽右腿,连肃眉头轻蹙,问道:“疼么?”

    “还好。”顾清歌咬牙忍着痛,不让抽气从口中泄出。

    干净的纱布一道又一道的包裹在顾清歌腿上,熟练的动作一气呵成,她看着低下脑袋的连肃,心中蓦地有些伤怀,征战塞北所向披靡,他可曾受过伤,那时又可否有人替他细心包扎?

    半蹲在她身前的连肃此时卸下了身上所有戾气,顾清歌就那么呆呆的望着,直到他包扎完毕,抬起眼,两人视线交叠,她才想起收回目光,讪讪的笑了笑。

    “你说庄立为了他女儿才做了这些事,可是在与你交谈后他本可以戴罪立功,怎么会突然想起将我们抓了,作为刺史,他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还有,既然庄立已经抓了我们自然可以利用我们作为筹码来和王爷谈判,可王爷从猎鹰山回来,庄立却像从未发生过这事一般认了俘。”

    “王爷,你难道就不奇怪?”唯一能想到化解尴尬的话头就是刚刚经历过的庄立一事,顾清歌收回右腿,脸上染了一丝红晕。

    “为了女儿想要更多的筹码也不是不可能,至于为什么在我回来后就改变了主意,也许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太可笑,思索再三后还是决定放弃。”连肃起身,淡淡回道。

    顾清歌狐疑的看着他,却没有再问,连肃收了药箱轻蹙眉头,心底压下多少思绪没人知晓,再次抬头时,他依旧淡淡的:“好好歇息。”

    他说了好好歇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顾清歌不解的望着他,得到的回应竟是:“外出不似在府邸,隔房而睡必然会遭人诟病,你睡吧,我倚着桌子眯一会就可以。”

    讶异的神情不掩,顾清歌蹙眉看着他。

    “天就要亮了,没必要再铺床被褥。”连肃说完这话,就兀自撑着额头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顾清歌怔住,起身不能,不起身也不能,想拿起杯子却又想起里面的水已经变得冰冷。

    良久也没听到她起身的声响,连肃只得睁开眼睛,见她还如刚才一般傻坐着,不由问道:“怎么还不睡?”

    “我,我。”顾清歌说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怕我?”连肃坐正身子。

    摇摇头,顾清歌没有说话,而连肃却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蓦地站起身就向外走去,顾清歌惊愕,张了张嘴,不知是怎么开的口:“你睡床。”

    脚步停下,连肃转过身子,疑惑的看着她。

    “去猎鹰山救连怿,我知道没你说的那么容易,你才应该好好休息。”顾清歌站起身。

    “不必,并不是什么难为的事。”连肃抬步就要走。

    “留下吧。”蓦地,连肃的手臂被顾清歌抓住。

    回转身子看到的是一双真诚的眼神,连肃终是迈不动步子:“你确定?”

    “睡吧,再晚一会天就真的亮了。”松开他的胳臂,顾清歌点头。

    然而,连肃却在下一秒握住她的手,拉她至床前:“一起睡,放心,我保证过什么都不会做。”

    看穿她的心思,猜透她的意图,顾清歌也不想推搡了,往里面躺了躺给他留下一块空地,点头应了一声好。

    两人同塌不是第一次,可这却是顾清歌意识清醒里的首次,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敢侧过脸去看他,怕就那么轻轻一瞟,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难以言喻的心境,以前她或许是厌恶连肃的存在,主动让他留下更是不可能,可是,现在却会因为这人睡在身旁感到一阵心安,暖暖的感觉似乎要从胸口溢出,因而她更是没有勇气再与他对视。

    眼前忽现一只胳臂,顾清歌心下一惊,微微动了动,那只手臂却落了下来,为她圈上被褥,淡淡道:“睡相不好就应该把自己包起来。”

    顾清歌瞬间清醒,回转身子去看他,而他却已经闭上眼睛,为自己合上了被褥,安然的躺在一侧。

    口中的话被咽下,顾清歌定定的望着他的睡颜,分明才二十五六,可眼角却已经有了褶皱,说是褶皱,顾清歌仔细看了看,那并非是因愁绪增长的纹路,而是被利器擦过留下的伤痕,心下骤紧,他到底受过多少伤?

    有多少时刻,他是用自己的生命才换回那些功绩,而连硕,她冷笑,除去与生俱来的皇子身份,他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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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进山捉贼匪

    猎鹰山的贼匪共计九十八人,为首的名为高浩,其手下除韦元良外还有三个得力助手,分别为屠志,邱阳,杨翼。连肃带人上山时,几人正惬意自在,大口喝酒,畅谈欢笑,而连怿就在他们一米开外,被缚于木桩之上,身上虽无明显伤痕,但可以看出他是被吊立在院落外暴晒了整整四日。

    几人不知危险来临,喝着酒还不忘嘲讽连怿几句,那名为屠志的最为过分,拎着一壶酒走到连怿身前,他喝了一大口,露出个奸诈的笑意,接着突然张嘴故意将已入口的酒吐在他脸上,之后还大笑道:“这就是皇家的人,还不是被我们踩在脚下,任凭我们欺辱。”

    讥讽的笑意在四人间传播,韦元良最先笑道:“屠志,你小心皇家的人报复,就算是新皇登记,但权威还是在的,况且就算没有他,那个晋王,你敢在他面前撒野么?”

    屠志满不在意的笑了,他抬手拍了拍将近昏厥的连怿:“听说你和晋王关系要好,怎么不见他来救你?”

    “救他?”高浩冷笑,“要是把晋王招来,我们还能活命?等这事全推到庄立身上,我们就把他宰了,到时就算晋王来了,我们也不怕。”

    “是啊是啊。”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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