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聘之夫人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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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聘之夫人绝色-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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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顾清歌也有些难过,看看娘亲,又看看爹爹,两人脸上的愁容让她心骤痛,“我去和哥说说。”

    “去吧去吧。”顾延摆摆手。

    “劝劝他,你哥向来听你的话。”顾夫人一脸期盼。

    顾清歌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上会担当起如此大任,哥哥的事在顾家上下已经成了禁忌的话题,若非将此事完全解决,怕是顾府不会安宁。

    顾清榆的宅院也是平静,但非连肃那般幽僻,想着以前两人在这门前打闹,顾清歌就一阵心酸,当日不复,就是哥哥也对她隐瞒了很多。

    因为旧伤加新伤,顾清榆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而身旁还守着好些丫头和护卫,防的是顾清榆会突然再次寻死。

    实话说,顾清歌并不能理解,顾清榆为了萱瑶竟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那人此刻不过是深陷大牢,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顾清歌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不由加快了脚步敲响顾清榆的房门。
………………………………

040:牢房见萱瑶

    瞧见顾清歌时,顾清榆脸上稍稍有了些精神,左右看了看身旁的下人,顾清歌摆手:“都下去吧。”

    坐在床的一侧,还未等顾清歌说话,就听顾清榆道:“外院可还有人守着么?”

    点了点头,从她进府就见了好些护卫把手,顾清榆此刻是万万出不去的。

    “萱瑶是怎么回事?”顾清歌见他面色失落,照实问了出口。

    丧气般的仰躺在床,顾清榆缓缓说道:“她在大牢险些自尽,我急着要见她,没想到会被爹娘误认为是要去寻死。”

    “你怎么知道萱瑶在牢里的事?”

    顾清榆面色僵了僵,还是说道:“我买通了狱卒,清歌,你帮帮哥,一定是石毅然威胁她!”

    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允,顾清歌定定看着他,半晌才说道:“她是什么人,哥,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知道你并非外人口中说的那样只知寻花问柳,一起长大的这些年,什么你都让着我,宠着我,可是却突然迷上了烟花巷,哥,你在隐瞒什么?”

    怔怔的回望着顾清歌,他内心有些混乱,许是不知要从何说起,他沉默了很久,然而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三年前,他就认识了萱瑶,但也只是一面之缘,倾心于她不过是句空话,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倾烟阁与她再次相逢。

    去倾烟阁是个巧合,而这巧合便注定了他与萱瑶的重逢。

    接她谜题,与她吟诗作对,每一夜把酒言欢,非风花雪夜,但这颗心却已不自觉的深陷。

    他本想着为她赎身,可她却不愿,愁苦的脸上写满倾烟阁对她的恩情,不能不报。

    就这样,他开始频繁进入倾烟阁,外界也就真的把他当做了庸俗的公子哥,爹娘对他的指责,外界不堪入目的话语,他都一一忽视,只想着有一天,她还完恩情,与她长相厮守。

    可谁知,倾烟阁会突然发生变故,那夜他依旧去找了萱瑶,正赶上多次纠缠不清的柳睿,而就是这一闹,柳睿说漏了嘴,他跟萱瑶道别,尾随柳睿而去。

    柳睿与石毅然的密谋让他听了个正着,他屏息想着对策,却没想到突然听到了萱瑶的声音,那时柳睿刚离开,她对石毅然说着:“最近可能有人会盯上柳睿,派个人在他身后跟着。”

    至此,他明白了一切,他们想要合伙截取救济银,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竟也是其中之一。

    心一慌乱就不小心让人抓住了把柄,被石毅然捉住交给柳睿,也正好趁了他的心意,萱瑶从此就没再出现过。任凭柳睿怎么折磨他也始终未见她的声音。

    是,萱瑶从未在柳睿面前表露过身份,所以顾清榆可以想着她是为了隐瞒身份才不能来此相见。

    就连那日在大堂之上,顾清榆也是这么想着,萱瑶消瘦的模样,还有那低头默然的神情,就凭她未反驳所有人的证词,顾清榆对她的心就无法放下。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萱瑶对他并非是无情的,那么这样便足够了。

    同顾清歌说了许多,他又淡淡开口:“倾烟阁背后的主人就是石毅然,对萱瑶有恩的也是他。曾经萱瑶以为自己是爱他,或者说是爱过,但与丞相家的小姐结亲后,萱瑶就失望了。”

    说着她拿出一块布帛递给顾清歌,那是萱瑶的绝笔信 ,看着殷红的一片,顾清歌就明白了。

    “她可还好?”顾清歌蹙起了眉。

    “被狱卒救下,怕是依旧滴水未进。”

    心灰意冷的人最难解救,顾清歌看着他,说道:“那萱瑶现在是何意,对你是否动了情?”

    顾清榆只示意他看那块布帛。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除去对顾清榆的歉疚再无其他,那封信只诉说了她的过去,以及拜托她照顾自己年迈的娘亲,她的娘亲现居在京都的城郊,安置在了一间小茅屋内,有空她就会去看看,添些衣物给点银子,而尽孝却不能。

    如今她深陷囹圄连看一眼都是难为,若是顾清榆无事 ,能代她去看看便好,不能也不强求。

    对于顾清榆的付出,她全都看在眼里,只是此生无以为报,当年陷入石毅然的温柔中不能自拔,如今淡去了感情,却又只想着还他恩情,至始至终,她都在有负顾清榆。

    “哥,你真的相信她对你没有一点感情么?”看完了那封信,顾清歌定定的抬起眼眸。

    “那又能怎样?”摇了摇头,顾清榆无奈的回视着她。

    “交给我吧,”顾清歌说道,“我会去找她问个明白。”

    顾清榆闻言想阻止,却听顾清歌再次说道:“难道顾家的人就只能替别人背负感情了?哥,你还有机会,不要放弃。”

    说出这样的话,顾清歌鼻头一酸,想起连硕的她多少是苦涩的,该挽回的她都已经做了,机会不再,那么就这样吧。

    而哥哥 ,字里行间虽没有确切的描述一句,但顾清歌却能感觉出,萱瑶对哥哥一定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意。

    刑部换了尚书 ,但还未来得及上任,顾清歌去刑部大牢时被人拦了下来,一者,上头的官不在,二者她没有指令。

    需要请求连肃,是顾清歌最不想要的,昨晚的谈话还历历在目,她好似连去见连肃的理由都没有了。

    拜托连肃的话在见到他时卡在喉咙,顾清歌局促的望着他,像个讨罚的孩子一般。

    “何事?”

    他先开的口,但顾清歌还是僵立在那。

    “想去刑部牢房?”连肃淡淡问道。

    不知他是怎么猜到的,但顾清歌还是点了点头。

    “莲秋一早就急急叫你回府,定是顾府出了事,而今会出事的也就你哥哥一人,拿去吧。”知道她的疑惑,连肃给她做了解释,接着拿出一块令牌交到她手中。

    似乎像忘记了昨晚的事,连肃平淡的语调看不出一丝情绪,顾清歌有些愣神的望着他,竟连声谢也卡在了喉咙口。

    转身离去,只留顾清歌一人驻足在原地,半晌人都已消失不见,她才轻起薄唇:“谢谢。”

    似陌生却又觉得分外熟悉,顾清歌兀自摇了摇头,也许她真的变了,却非连硕而改变。

    拿着令牌去刑部大牢一路无阻,衙役们见着她也都变得毕恭毕敬,很快,她见到了萱瑶。
………………………………

041:街市遇邬玥

    此时的萱瑶卸去华丽的服饰,脸上无一丝妆容,虽不像在倾烟阁时那般不可接近,却依旧美的让人艳羡。

    看到顾清歌,她站起了身,眼神向后掠过,只一瞬就收回。

    “他没来?”

    她还是想见顾清榆的,那一句问话将她心中所想倾泻一空。

    “既然放不下,又写那一纸绝笔书作甚,你可知他听闻你欲自尽在牢房,差点就随着你轻生了。”

    惶恐的向后退去,顾清歌瞧见她脖子上还有勒痕,心下一横,又道:“有人逼迫你,是他么?”

    勒痕不仅出现在脖子上,萱瑶抬手的一瞬间就能看到,手腕上的痕迹不比脖颈上的要浅显,他入了狱还不愿放过萱瑶,她为他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他还有何不甘愿?

    “我欠他的太多,至于你哥,代我向他说声抱歉。”眉眼里泛着些苦涩,萱瑶淡淡说着。

    “欠他太多,那我哥呢,他是死是活你都不在意么?!”突然提高的语调让萱瑶一怔。

    似哭似笑,萱瑶哀叹着开口:“我一家老小的命都是他所救,虽然最终还是没能挽回爹爹和妹妹的生命,但这恩情又岂能一笔带过,清歌,你可知,这世间,人情最难还啊。”

    也许是知的,也许又不知,顾清歌从未想过要求别人些什么 ,但自从遇到连肃,她就一直欠着情义,这便是她所说的吧,对于连肃,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对待。

    “娘亲与我能生活至今,要多亏了倾烟阁,风月之地能有一安身立命之所是很难得的,我什么都没做,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只要惹的客人开心就好,不过是整夜整夜的喝酒,那又如何?”

    “我知道,他一直在利用我,但我也知道他不仅对我有恩,心中也对我有情,和丞相家的小姐结下姻缘只是想巩固自己的仕途,而这点却是我最不能接受的。”

    “是哥哥的出现改变了你态度?”顾清歌问道。

    萱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清榆待我很好,知道我是烟花女子也未介意什么,我邀他喝酒,他却说,酒哪有茶尽兴,夜不能寐便就饮茶不睡了。”

    “有他在的时候,总是觉得安全,清歌,你能明白那种感受么,每日每夜都在与良心作斗争,只有看见他,心才是安稳的。”

    顾清歌沉默了,萱瑶不是对哥哥有情 ,而是早已将哥哥融于心内。

    “萱瑶……”看着她,顾清歌眸间闪着哀伤。

    “告诉他,不要再为我停留,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以前是烟花巷里出来的女子,如又是是牢狱里的犯人,我同他是绝不可能的。”

    这话听在顾清歌耳中,她愣怔了,哥哥还在等着她消息,萱瑶这边,却又不想哥哥知道她的情意。

    “你甘心么?”狱卒在外间催促她离开时,顾清歌终于问出了这么一句。

    一个愣怔,萱瑶呆呆的望着顾清歌,甘心么?她问自己甘心么,如若真的甘心又岂会伤悲,叹了口气,她未回答。

    什么都没跟哥哥说,顾清歌先去见了连肃,那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有连肃能帮她。

    不巧的是,连肃正在接见连怿,而巧的是,方离也跟了过来,进了王府就要找顾清歌。

    下人禀报了王妃回府,方离就急匆匆跑来,拉着顾清歌笑的眯缝起了眼睛:“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自那日在康王府相见,两人就已姐妹相称,方离这举动还真活脱脱像是久别相见的亲人一样。

    “如此高兴,莫不是有什么好事?”顾清歌将萱瑶的事压下,对她笑了笑。

    方离贼兮兮的拉着顾清歌,嘴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最近连怿身边总跟着个丫头,见他们关系甚好,我还以为连怿有了喜欢的人,没想到是那人一厢情愿,缠着他不放而已。”

    “你怎么她了,看你这样子,不会是那小丫头心甘情愿交待的吧?”发觉她笑的诡秘,顾清歌猜想这丫头定在背后使了绊。

    “那是当然,”方离拍拍胸脯,笑道,“连怿还不知道,到时候那丫头要带着她爹爹找上门来,他一定不会轻饶我。”

    “那你还敢欺负人家小姑娘。”顾清歌笑了笑。

    “她给连怿下药!”一提这事,方离的怒气就更大了,压低了声音,她扁嘴说道,“要不是被我撞见,那丫头都要成王妃了,小小年纪就这么多花招,连怿若娶了她,日后势必不会好过。”

    顾清歌闻言蹙起了眉,竟还有此等事?

    “她可说了自己是哪家的闺女?”有些担心,顾清歌总觉得这丫头不是善茬。

    “不知,但好像是什么大官,不过再怎么大 ,也大不过连怿,总不能她是皇帝老子的女儿吧,要真是,那当今圣上不是未及冠就生了孩子?”

    倒也是,顾清歌便没再想,有连怿在,谁敢打方离的主意。

    连肃不知在同连怿说些什么,一直未出房门,而方离缠着不休,顾清歌只好应她意,两人出了府直奔市集。

    见到什么新奇玩意,方离都要多看上几眼,顺手还要拿来玩玩,接着就会问道:“怎么样,好看么?”

    顾清歌浅笑不语,这丫头还真与自己当年有些相像,不过当初她是随着哥哥与连硕嬉闹玩笑罢了。

    “慢点。”见她一路跑着,顾清歌在身后笑着提醒她一句。

    而这话音刚落,前方便窜出一匹马来,暗黑的鬃毛刷地炸开,马背上的女子一个勒绳,见了方离便骂道:“不知死活,哪里来的贱蹄子!”

    方离被黑马前蹄踹了一脚,此刻还未回神,就听到有人破口大骂,揉了揉脚腕,她恶狠狠的看向声源。

    赫色长裙,眉目刁钻,不过是十七八的姑娘,性子却野的比个男子还要顽劣,对上她的目光,方离倒未胆怯,满身怒意的她爬起身就道:“撞人还有理了,瞧你穿的人模人样,又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翻身下马,那女子上前走了几步,马鞭一甩,嘴角勾起:“是否是娇小姐,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傲气十足,那女子睥睨着方离,方离见了更是怒火中烧,窜上前去就要同她一较高下,但衣角却被顾清歌拽住。

    摇了摇头,顾清歌转向那女子:“敢问姑娘贵姓?”

    那女子倒未推脱,直说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邬玥便是。”

    果真是她,方才瞧着她面容与邬芷凝相似,没想到竟真是她,看来连肃说的也不是很准,这女子未满五日就回了京都。

    拉了拉方离衣袖,顾清歌道:“方才马匹受惊,冲撞了人群,这等事我们无意计较,姑娘便也不要再追究了吧。”

    方离本来就不满顾清歌软下语气,这会竟又听到邬玥不讲理的说道:“怎么,刚听到本姑娘的名字就吓到了,乖乖给我跪下磕几个响头道歉,我倒是能免了你们冲撞本小姐之罪。”

    “白日做梦!”方离闻言就是狠狠还了一击。

    顾清歌推搡着方离向后退去,本是不甘愿,但见顾清歌给她使了个眼色,倒也安分了许多,退后几步。

    正面对上邬玥的视线,顾清歌眉眼一挑,嘴角泄出笑来:“原来丞相家的闺女这么不懂道理,撞了人不道歉便罢了,竟还要强迫别人下跪赔不是,莫不是在外待久了,连规矩也忘了?”

    方离在身后听了发笑,王妃损起人来的工夫倒也不差。

    邬玥被她说的脸色涨红,甩了马鞭冲着顾清歌就来,方离心一惊想叫她逃开,可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顾清歌已然换了地方,那马鞭应声而下的是地面的砖石。

    “没事吧?”方离急急冲上前去问道。

    “无碍。”顾清歌笑笑。

    另一边,邬玥气急,马鞭还未拿稳就甩手而来,顾清歌瞧着机会,伸手一拉,再狠狠一拽,邬玥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本来我们已经息事宁人,你却偏要拽着不放,道歉,否则今日你休想离开。”顾清歌冷声说道,邬家的人素来难缠,让她一回也无妨,但别人硬要找上门来,这辱骂能就这样默不作声地接下?

    “不要,”邬玥果断拒绝,“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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