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藏在身后。不知怎么处理了,还是保留了起来。以准备合适的时候离开。
毕竟结婚的第二天被休是件很丢脸的事。那么以后她的名声就毁了。人们第一质疑的就是贞洁问题。那是女子的致命伤。她的贞洁可是没有问题的。
子明梳洗完毕笑道:“已经不早了,我在外面等你,一块去吧。免得他们说闲话。”
“好,我会尽快。”
子明出去了,她换了衣服,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等着百合梳头。
百合显得很高兴,嘴角一直挂着笑容,雨蝶嗔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可高兴的?我都已经被人休了,你还那么高兴?”
“小姐的今天比昨天好多了,难道我不应该高兴吗?本来我一直替小姐难过。不过现在不需要了。因为我知道小姐会好的。”
雨蝶一抹淡淡的忧伤漫上心头:“你哪里知道对一个人朝思暮想三年的滋味,不是轻易说忘就忘的。”
百合小心冀冀地笑道:“那外面等您的那位,小姐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如果没有,那小姐为什么不干脆离开呢,反正他已经写休书了。而且老爷,太太又那么宠您不用担心归宿问题。”
雨蝶柔声道:“虽然爹和娘不会说什么,但王府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爹一直希望能跟王府保持良好的关系,爹一直很欣赏平王爷,还有,还有那个端木元白。爹一直欣赏他们的才能,而且更喜欢他们的赤胆忠心。现在朝野*,士风日下,象他们兄弟那样的有赤子之心的已经很少了。”
“现在时局不稳,朝中风云变幻,我不想给爹爹添麻烦。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子明象一个老朋友一样。不会不尊重我,这样相处也很好,还有,在这里最重要的是还能看到他,如果离开了。恐怕此生此世都再难相见了。”
百合笑道:“奴婢这一辈子也学不来小姐这样细密的心思,小姐就是小姐,奴婢天生是奴婢。”
“百合,我可以理解成你是不想伺候我了吗?我听到你在报怨哎,小姐,奴婢的。”
百合无辜地瞪大眼睛:“哪有?看来我又说错话了?小姐就不要挑我的错了好不好?百合笨啊,”
雨蝶笑道:“笨,不会学聪明点啊,特别是以后咱们要在王府中生活了,机灵是不可少的,聪明一点会少惹不少麻烦,”
百合开心地笑道:“小姐决定要在王府中过下去啦?”
雨蝶柳眉微皱笑道:“快点吧,已经不早了。”
‘是啊,不早了,姑爷还在外面等着呢。”
雨蝶佯嗔道:“管好你的嘴巴,”
“噢,我知道了,应该叫子明公子。”
雨蝶新妆完毕,举手投足间,衣袂飘飞处,芳香徐徐。
子明专注地等在门外,雨蝶笑道:“久等了,”
“很美,”子明赞道。
“过奖啦,我们走吧。”
子明一伸胳膊,示意她相挽,她迟疑了一下,玉面微红,望着他妙目流转,但最终玉管般的手指还是落在他臂弯柔软的纱衣上。
子明笑道:“这样更象夫妻。”
“也许吧。”雨蝶腼腆地笑了。
见他们小夫妻卿卿我我恩恩爱爱,那些不利的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初初见他们相处融洽也猜不出是真是假,欧阳夫人肯定是深信不疑的。而武思瑜们也没有那么多的质疑了。
可是初初不一样,曾经她和清平就演过戏,他们演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想起子明那些令人耳热心跳的话,她就无法平静,可是她不得不咬牙镇定下来,让自己别无他想,清平在场时,尽量把目光的焦点放在他身上。
她不想叩问自己这算不算是精神的背叛,因为根本谈不上,任谁听到那样的话,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今天她偷眼看子明,虽然子明的目光有些异样,不过看情况应该还不错。至少不会那么快地分道扬镳。初初投以鼓励,赞许的目光。子明也收敛着自己的贪恋。
什么都逃不过城雪那双有读心术的会说话的眼睛,令人觉得她永远懂你,可是他却不能再深陷了。因为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心。那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他知道城雪心中是有他的,可是她心中也有七哥,或者说七哥占的位置更多一些。她不会放弃七哥。
而昨天。他也是太冲动了,什么都不考虑就脱口而出。虽然城雪没有计较,仍是一如即往的目光看着他。但他多少都有些不自在。
而夏雨蝶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不自觉地微漾到元白的时候,元白的脸仍如岩石般坚硬。
夏雨蝶仿佛已经习惯,含笑着与子明说话,与众人聊天。展现她可爱的一面。
整顿饭还是充满欢声笑语的。元白最先吃完离席,所有人中,元白是笑容最少,话最少的。也许是经常带兵打仗的缘故。他的性格变了好多。
平日里无法无天的端木成都怕他几分,只要有他在,他就不敢放肆。
“七嫂,用完餐后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说。”
“好。”
夏雨蝶羡慕地望了初初一眼。她多么希望被他叫出去的是她,她多么希望他也能找她有事情要说。
“什么事?”清平低声问她。
“不知道。”
“有什么事不跟我讲,非要跟你说?”
“也许是你不常管的事。你每天都上朝,朝中的事就够你忙的了,别的事我能管的,当然不能再烦你了。”
“嗯,不好处理的事情一定要跟我说。”
“知道了。”
用完早饭,清平上朝,现在朝中波动不安,众贵族都有岌岌可危之感。任何小事都不能马虎大意,不然埋下隐患后患无穷。现在再也没有缺席不朝的情况了。
初初从大厅出来,左右不见元白。小丫头道:“九爷说在碎红轩等您呢。”
碎红轩也是临水而建的水阁,只不过阁子外长着成片的石榴,石榴花开之时,一片艳红烂漫,所以就叫了碎红轩。
碎红轩与滴翠水榭是遥遥相望的。不过碎红轩更加精致。里面的桌椅不但是上等紫檀,而且雕工精美,亭子柱上描有彩绘,地铺花梨木地板,杯盘碗盏上都镶有色泽极好的石榴石。
这套石榴石茶餐具是元白带回来的,平常他也经常在这里看书。
此时他喝着茶,面朝湖水地想着什么。仿佛没有注意到初初已经在身旁了。
“元白。”
“啊,七嫂,你来了。”
“坐啊,七嫂。”
他倒了一半盏茶,初初轻啜了一小口,问道:“找我来什么事?”
他答非所问:“你胳膊的伤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现在都不怎么疼。”
“天气热,要勤换药,不要让伤口发炎。”
“对了,以前的愈痕胶用完了吧,这是新的,收口的时候抹上,”
“嗯,谢谢元白,你想的真周到,谢谢你了,”
“只是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元白笑道:“七嫂还是那样,喜欢直奔主题。看来七嫂不喜欢和我聊天。”
“怎么会呢,我以为你有急事的。”
“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那天七嫂问起三哥,我就派人去找了找。”
“找到了?他在哪儿?”
“人是找到了,可是,”
“怎么了?”看着元白那不幸的脸色,初初的心纠到了一起。
“只是,人已经不成样子了。”
“什么意思?”
“瘦得皮包骨,整日足不出户,而且神志已经不清了,经常疯言疯语,”
“怎么会这样?”
元白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
第 149章 误入毒瘾
“他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已经看不到三哥的影子了。”
“总之是相当凄惨。”
“他现在在哪里?”
“在鬼城。如果不是我找到他,恐怕他撑不过一个月了。”
“他得了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也许子明见了会懂吧,有一种药不治病又非吃不可,如果不吃就会很痛苦。问题可能出在药上。”
难道他被谁陷害了?端木成一直不说他的行踪,也许这是端木成的阴谋?
“那你们把他接回来了吗?”
“没有,他以死相胁不肯回来,也许他觉得没脸见人吧。”
“他说他只求速死。’
“怎么会这样?难道白薇的死对他打击这么大?”
“我想去看看他。”
“好,我可以陪你去。”
‘你不上朝吗?”
‘朝中无非是勾心斗角一堆屁话,不去也罢。什么时候想去就什么时候去。”
“是因为你有特权才敢这么说。你七哥是每日必去的,缺一天也不行。”
“那我们马上动身?”
“好。”
两人出了碎红轩,迎面正遇到武思瑜,身后跟着白蝶。
“哎呀,王妃和九弟在谈什么呢?谈得那么热络?”
元白不动声色地低声道:“告诉她吗?”
“不必,三哥最不想见的可能就是她。”
初初笑道:“没谈什么,元白说今天天气很好,想出去走走。三嫂有兴趣吗?”
“我可没有你们那样的闲情雅致,再说你三哥不在家,我要注意些举止言行,不然会惹人闲话的。清平不在家你是不是也应该检点些,虽说是自家兄弟,但男女有别不是吗?”
“何况元白大名在外,又没有家室。整天和嫂子出双入对显得不太好吧?”
初初刚要说,却被元白抢先:“多谢三嫂提醒,元白会注意的,不会让那些无事生非。别有用心的小人有可乘之机的。”
“三嫂放心好了,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三嫂带来惊喜呢。”
武思瑜满脸怨毒,被元白噎得无话可说。
初初笑道:“我们有个请求不知三嫂能不能答应呢?”
“什么事?”
“我们想带白蝶出去一下,因为有事需要她帮忙。”
武思瑜质疑道:’她有什么本事,还能帮到你们?”
“是,而且她的本事是无可取代的。”
武思瑜虽然怀疑,但也只好答应。对白蝶笑道:“既然王妃和九爷需要你的帮助,那你就去吧。一定要尽心尽力好吗,不要给我丢脸。“
白蝶道:“是,奴婢知道了。”
元白带了侍卫出发。白蝶坐车,他和初初骑马跑在前面。
元白道:“带她干什么?”
“她是白薇的妹妹,而且和白薇长得很象。”
“你是说让她冒充白薇?”
“正有此意。”
“可是三哥又不傻,未必管用。”
“你不是说他有时候疯癫吗?也许会把她当成白薇的。”
“你确定白薇有那么大的作用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三哥是很喜欢白薇的。如果不是白薇死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元白笑道:“嗯,三哥是情种。”
“只有三哥吗?”
“还有七哥和八哥。”
“你怎么知道?那你呢,是不是?”
“大家平常都看出来了,没有什么难的。”
“回答我,你是不是?”
“这个全凭七嫂判断。七嫂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我当然有我的判断,我问的是你对自己的判断。”
元白俊朗地笑道:“七嫂。你去过战场吗?”
“当然没有。”
“如果你去过,你就会知道战场中只有胜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谁走一走神,多一点感情,其结果就是死亡。我能从那么多场战役中活着回来。你想我能多情吗?我可以多情吗?”
“嗯,你是无情的。呵呵。”
“在战场中无情是生存的必须,你做不到你就没法生存。我想七嫂应该明白。”
“我知道咱们府中也是不乏斗争的,比如那场毒蛇毒蝎案件,不是也死了许多人吗?我知道七嫂还一度被逐出王府。应该感受颇多吧。”
“你怎么都知道?我以为你在外面什么也不知道呢。”
“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是想与不想的问题罢了。”
“怎么样,想想当时会不会觉得委屈?怪不怪七哥?”
初初笑道:”我不会怪清平的,因为那是梅若烟和我的较量。与他无关。是赢是输代表着我自己的能力,”
元白不以为然地一笑:“幸好你没有什么损失,也从九死一生中逃过来了。不然七哥就是帮凶之一。视而不见就是帮凶。”
初初笑道:“清平他一文弱书生,不具备你那样的能力,所以没必要对他要求那么高。何况他也有帮我的,而且一直都在帮。”
元白笑道:“我说的不是武功是头脑,七哥从开始就不该被梅若烟骗得那么惨。”
初初道:“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边者清,清平已经很不错了。”
元白笑道:“不说了,想让你不维护七哥看来是很难的了。”
‘幸好我没顺着你说,不然中圈套了。”
“哈哈。”元白爽朗大笑。
初初从没听过那样豪放的笑声,只觉得心胸开阔。
“你去过鬼城吗?”初初问他。
“没有。他们去过,可以为我们带路,”
“啊,那我就放心了。我想三哥病成那个样子身上不一定有钱,他的吃喝问题是不是在免费客栈解决的?”
“错了,三哥在一家不错的客栈里。”
“那他的住宿问题怎么解决?还有他吃的那些药?”
听初初这么一说,元白幡然醒悟,‘坏了,我们快走!”他有一种大事不妙之感。
他扬鞭催马狂奔了起来。初初也是紧跟其后,与他并驾齐驱,大声道:“你是不是觉得三哥有可能不在那里了?”
“正是。但愿我们的感觉有错,三哥还在那里。”
带路的侍卫飞快地停在一家不错的客栈前面。初初对这里很陌生,应该是第一次来,元白二话不说冲了进去。里面的小二没拦截住,被踹到一边。
元白奔上侍卫所指的二楼的房间,房门关着,元白一脚踹开,如其所料里面空无一人。
元白蹬蹬下楼来,抓住小二的脖领道:“四号房的客人呢?”
这位小二身子被提起,如上钩的鱼,双脚不断踢踏。
从嗓子难艰地挤出声音:“客官先放我下来。这样我没办法说话了。”
元白将他放下,没想到那个小二胳膊肘向后一捅,反转身子从元白手中逃脱,元白右手没抓住,大步跨上。左手又是一抓,将那小二再次抓到手中,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只不过你运气不好砰到了我。快说四号房的客人哪里去了?”
“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敢跑到这里来撒野?”小二不服地道。
“我管是谁的地盘,我端木元白来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盘。你不说我就掐死你。”
“说不说?”
他的颈骨在咔咔做响,小二瞪着大眼睛,如果元白再一加力他的脖子马上就断了。元白不想伤他性命。将他往远处一掷,小二尝到厉害面露怯色,缩成一团,元白大脚踏在他身上,道:“说!”
“好吧,我说。四号房的客人被一个叫端木清平的人带
走了。”
“端木清平?”元白望着初初,然后又看着这个面如土色的小二。敌人可真够狡猾的。
“我知道是谁了,元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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