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银子,如果那样的话各位还是慎重些,最好不要把银子借给他,今天大家也看到他的态度了,如果有人听他的口头承诺把银子借给了他,那么就是端木成个人借款。王府是不负责还的。所以出了事情,与王府无关,各位不要怪我没把话说清楚。”
众人都道:“王妃放心,我们不会让自己的银子打水飘的,毕竟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说完哈哈大笑。
“好,既然众位有这样的决心。我就放心了。众位在府中用午饭如何?”
这是委婉逐客的意思,众人自然谢绝,欣然离开王府。这出闹剧总算落幕了。
但整件事都是初初在说,清平根本没说上什么话,而且他赚来的钱还被说成是卖宅子的钱。令清平很不爽。
他默默地离开大厅。其实初初也是迫于无奈,没有办法才如此说,还有她卖了端木成的宅子,也欠他一个解释。但是他不会是误会成她要私吞这笔款子吧?他如果那样想她,那他们的情份就算是白处了。
他等着她的解释,可是她等着他来问自己,两个人谁也不肯向前一步。于是就这么僵着。
后来清平知道府里下人们的月银都是初初支付的,还有各房的例银也是她给的,还有府里的各种支出,都是她支付的。现在金矿每天都在往里搭钱,根本拿不出钱来支援府里,所以就等于是切断了府里经济的命脉,在如此关头,初初手里握的两万两银子至关重要。
每一笔支出初初都记录在案,所以所有款项一目了然,清清楚楚。清平看到那清晰的帐页的时候,眼中潮湿了。他再一次犯浑误会了她。
她为了王府尽心竭力,不辞劳苦,这不也正是爱他的体现吗?试想如果没有她现在的王府会是什么样子?那简直不敢想象,应该是在借债中度过吧。
她说得本没有错,大哥的那处宅子不但来历可疑,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在一起,怎么能分彼此呢,大家应该有难同当,同舟共济才是。
总之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初初,应该主动向她道歉,可是碍于面子,他想说却一直没有说。
而初初想的是,现在王府断了收入,自己手中的两万两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万一有什么事情来袭,就捉襟见肘了。
那么她应该想一个生财之道。只可惜今年天灾,粮食绝收,老百姓食不裹腹,那些贵族们虽然几年都不用愁吃喝,但是在当下萧条的情况下,自然也降低了消费,开布行,洒楼茶馆什么的,时机不对。
王府有上千亩良田,都遭了水灾,那么防汛是第一要务,第二要务就是投入再生产。选这个时节能种的,不能让土地荒废掉。农民们失去了信心,但是当主子的不能失去信心。天灾永远是不可逆的,但可以做到防患于未然,让损失减少到最低。
为此初初又换上男装奔走在田间地头,跟农庄上的农民聊天,有时候还在他们家中吃饭。
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她,不认识她的人都把她当成王府里管事的,对她极为客气,他们当然也想不到,这万事皆通,毫无架子的管事就是大名鼎鼎的平王妃。
这些日子除了田里的事,还另有收获,她在一个农家里喝到了极品美酒,那个农家小伙子告诉她,那是他自酿的酒。村里许多人都跟他讨酒喝。只是他没酿那么多,特意储存起来招待客人的。
初初问了他酿酒的配料及过程,小伙子答得很详细,连一些具体细节都说了。
初初笑道:“你也不怕我偷了你的配方去?”
小伙子爽朗一笑:“嗨,那有什么呢,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也无所谓的,我都会告诉他们的,可是他们就是依旧我的方法做也酿不出这样的酒,很奇怪吧?”
初初笑道:“那你一定还有什么绝窍没说?”
小伙子急道:“我都说了,毫无保留啊,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行了,别发誓了。你觉得种地和开个铺面哪个好一些?”
“我们是世代为农的,生下来就得种地,开铺面的都是有钱人,我们是不敢想的。”
“这么说你喜欢开铺面?”
“那当然了,开铺面干净又体面谁不想呢,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
他腼腆地笑了:‘关键是,还能讨个好媳妇。”
“你多大了?”
‘我都二十了,一般人家孩子都好几个了,因为家里穷一直也没说上。”
小伙子长得精神,初初笑道:“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保准给你一个如花似玉,温柔可人的大美人儿。”
“真的?美人儿咱不敢想,只要性格温柔不嫌弃咱就行。”
“好啦,你的要求不能放太低,不然人家怎么会瞧得起你呢?”
“关键是咱这条件在这儿摆着呢,太高了也不行啊,人家未必相中。”
初初笑道:“我那么说自有我的道理,”
“既然你能酿得如此美酒,而且又觉得开铺面好,那不如我出资开店,你来经营,赔了算我的,盈利对半开,你看怎么样?”
这个小伙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时懵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天下间还有这样的好事?难道是菩萨显灵了?
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初初已经站了起来,准备走了。
他高兴道:“太感谢木公子了,公子大恩王勤感激不尽,不用说平分,就是三七份王勤也愿意,只要木公子给我这样的机会。”
初初笑道:“你不用感谢我,你应该感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能酿得如此美酒,我就算想帮你也是无从帮起啊。”
“酒很平常,公子给的机会却是不平常。王勤感激不尽,”
“原来你叫王勤,很好听的名字,特别是那个‘勤’字寓意很好。也很符合你这个人,正所谓天道酬勤,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一个好的未来。”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那么我先告辞了,谢谢你的款待,你在家好好准备,等那边妥当了,再来接你。”
“好。木公子慢走。”
初初翻身上马,他一直目送初初到庄口,看她消失在曲折的林荫道上。
他弯腰的老父亲在一旁问道:“这位木公子在说什么?”
他高兴地附耳大声道:“他说,你儿子快翻身啦!”
“谁翻身?谁被压起来了吗?”
他父亲聋得厉害,他笑道:“我要走好运啦,爹!你和娘还有妹妹等着跟我过好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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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最佳酿酒师
初初回来开始紧锣密鼓地张罗酒铺的事,盘一个店面,再顾一个店员,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足够大的作坊,还有粮食和器皿,全算下来要两千两银子。这是最保守的估计。
金鼎国也是官不能商,作官的不能从商。金矿有一多半是皇家的,那是另一回事。
所以酒铺开起来要用王勤的名号。
这件事初初并没有独断专行,而是跟清平好好商量了,清平点着她的脑门儿,笑道:“就你机灵。不过府里的事已经够多的了,以后再加上酒铺的事,你忙得过来吗?”
初初笑道:“酒铺那边不用我操心的,我找的这个人绝对可靠,我们只负责出店面,然后一切管理经营上,都可以交给他,不用管,我们只等着每月拿银子就好。”
清平疼惜地轻吻着她,笑道:“你如此操心,小心老的快噢。”
“只要能太太平平地跟你在一起,我愿意,任何苦我都吃得,我最怕的是我们不能太平。我喜欢太平。可能我是因为你的名字喜欢你的,清平,有一个平字。”
“这么说我要不高兴了,太受伤了。难道我这个人不值得你喜欢吗?”
他装作可爱的样子。然后他深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想到府中竟断了收入,这么大的王府,这么多人断了收入就是断命,我的那点俸禄不够自己花的。我既如此旁人也亦如此。贵族陨落是很快的事。”
初初打了他一下,佯嗔道:“胡说八道什么呢,王爷当得好好的,根深蒂固,万人仰慕,因为一时的经济紧张,就陨落啦,人家水深火热的怎么过呢?别胡说八道。”
“好,我不胡说啦。我们将来有酒铺呢,怕什么!”
初初逞能般地笑道:“就是,有酒铺呢怕什么,再说只是今天闹水灾庄子没了收入。等下一茬庄稼长起来危机不就缓解了吗?别担心啦,有时间多画两幅画吧,一幅画就够吃上一年的了。”
清平无力地倒在她的胳膊上,委屈地道:“画不出来了,江郎才尽了。”
初初笑道:“你还没有油尽灯枯怎么就江郎才尽了?”
清平咬牙道:“好啊,你还想我油尽灯枯,等我做了鬼时天天在你床前念经,让你睡不着觉。”
“我不会睡不着,我还喜欢呢。”
“你的意思是盼着我油尽灯枯是不是?”
他将她按在床上搔她的痒,笑得她喘不过气。连忙求道:“没有,不说啦,不说啦。求你了清平,饶了我吧。”
清平停止了手中动作,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柔声道:“不过彼罪可免此罪难饶。你要卖身赎罪。”
他霸道的吻就罩了下来,令她无法呼吸。在他霸道的攻击下,她微弱得只有一丝尚存。
良久良久,她整理衣衫才恢复平常意视。
她跟清平约定,开酒铺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欧阳夫人,因为这是体制内不充许的事。
清平宠溺地道:“你就好好地开你的酒铺吧。我要喝第一口酒,看看是不是象你说的那样好。”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一切准备就绪,王勤也来了,还有两个伙计,他们顺利地酿出第一批酒的时候,初初宣布可以开张啦。酒晃子和店铺的牌匾上写的是酬勤酒铺,王勤看到那个‘勤’字特别高兴。
为避免嫌疑,开张的时候初初和清平都没有来,而是找了一些朋友过来捧场,端木灵是第一个来的。并且拉了许多人。
她还亲自尝了酒,大为夸赞,说比秋爽斋中最好的酒还香醇。
她当场拍板,以后这里的酒秋爽斋包了。
王勤还不知道她的来头,旁边的人附耳告诉他,这是秋爽斋的大老板,是大名鼎鼎的宁泰公主。
公主?王勤遭受前所未有的惊吓,赶紧扑通一声跪下,他膝盖还没沾地便被端木灵挡了下来,微微笑道:“小伙子何必多礼?’
她又嗔怪地瞪了一眼那个传话人:“已经有许多年没人叫我公主了,如果你们不提起恐怕我都忘了,我已经不习惯别人这样叫我了,我更习惯别人叫我秋夫人或者叫我灵子。所以在人前不要提公主的事。”
那人恭敬地垂手侍立道:“是,小人记住了。”
但是由此王勤知道眼前这位是公主,便再也不敢松懈,更不敢怠慢,神经异常活跃,伺候得极为周到。
尽管端木灵一再让他去伺候别人,可他哪敢啊,一直不离她左右,何况她是铺子里未来的财神爷,酒铺的兴衰也在她了,她就是他们将来的衣食父母,他如何能不小心服侍呢。
晚上,酒铺快打烊的时候初初才过来,看看第一天的生意好不好?
王勤迫不及待地告诉了宁泰公主来过的大新闻,而更大的新闻则是酬勤酒铺的酒被秋爽斋包了。
他不禁好奇地问:“秋爽斋是什么地方?”
找店铺是端木灵帮的忙,没想到这个清平的姑姑真不是白当的,这么捧场,这么给面子,不但亲自来,而且连销路都包了。
王勤乐坏了,简直不敢相信,一直在问,这是真的吗?
初初当然不能跟他说实话,笑道:“那是因为你的酒好,别人才会赏识的,所以要更加努力酿出高品质的酒来。”
王勤仍是不敢相信地道:“不用您说,我也会努力酿出好酒来,只是我实在不敢相信,公主能看上我的酒。”
“木公子,是不是公主觉得这酒铺跟王府有关才如此关照的?不然我一个农民,怎么会得到公主的青睐呢。”
初初忽然沉下脸道:“王勤,这不是你考虑的范畴,你的职责是酿酒,卖酒,其余的就不要管,还有,以后不要说这酒铺和王府有关系,记住了,酬勤酒铺是王勤开的,跟王府没有任何关系。除了盈利分成之外,懂了吗?谁要你的酒你只管送就好了,不要问那么多。”
“其中关系你没有必要理清,酿出好酒才是王道。”
“你刚才问我秋爽斋是什么地方,明天我让人陪你去看秋爽斋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酒配得上那里,你也好心中有数。提高酒的品质,高标准地要求自己。”
王勤毕恭毕地道:“是,小人记住了,酿出好酒是王道。小人一定尽心尽力,决不辜负木公子的期望。”
“那就好,我知道你不但善于酿酒,更善于处事。以后就看你的了。”
“木公子放心,小人一定尽心竭力。”
初初遂告辞,打了一壶酒走了。
清平还等着尝她的酒呢。
优雅华美的房间里,四五根红烛,烛光红彤彤既明亮又温暖,紫檀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和点心,烛光中坐着衣衫潇洒,俊美无匹的第一美男清平,正在虚怀以待,等着美人的来临。
初初提着酒壶,将他的玉杯斟满,酒香随酒流泻出来,清冽馥郁,清平迷醉地深吸了一口,直达肺腑。
他轻啜了一口,甘醇润喉,香绕舌尖,不自觉地又喝了一口,赞道:“好酒,堪比御酒!就算是御酒也未必有它香醇!怪不得灵姑姑喜欢,我想秋爽斋以往一定没有这种好酒,”
“秋爽斋会乏好酒吗,灵姑姑是为了谁,真是没良心?”
“哎,这酒铺是你开的好不好,灵姑姑也是你找的,灵姑姑大约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毕竟喜欢你嘛。”
“我知道灵姑姑喜欢我,可是没有某人的面子,她才不认识我是谁呢。所以某人即使不露面也很重要。”
“这是夸我呢,还是?我怎么听着一股醋意呢?”清平温柔地笑着。
“当然是夸某人啦?”
“是吗,那我就当做夸我好啦。来干杯!酒铺开张了,高兴,以前王府的开销就靠它了。”
他啄了一下她的香腮,邪媚笑道。
初初白了他一眼:“我没说过我的酒铺有那么大的能力啊,一个小酒铺,而且是一半的利润,怎么能养得活这样的一群人?就算把我砸了卖铁也出不了那么多的银子。你是在取笑我吗?’
他的长臂从身后兜了过来,贴着她的耳际柔声笑道:”这么好的王妃,我怎么会取笑呢,爱惜都还来不及。本王陪你喝一杯交杯酒,好不好?今晚,就当做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原来在此,初初用肘弯撞了一下他的胸膛,笑道:“我才不上你的当,谁跟你洞房花烛啊,美的你!”
“好啊,现在就不听本王的话了,本王可不是好惹的。”
酒喝到一半,就被他强行停止了。余下的时光在他的霸道里度过。
酒铺每一天都在盈利,秋爽斋吸纳了所有酒,大有供不应求之势。
为此初初又扩大了作坊,铺面没变,只是作坊扩大了三倍有余,又加派了七个人手。现在加上王勤是十个人了。也算是初具规模。
初初又把酒划为三等,分别对应高,中,低三个受众群体。
她让王勤给酒取名字,有了名字就可以营造品牌。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