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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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凰-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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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成鬼鬼祟祟,这其中必有猫腻。

    “我答应那两万两欠款十天之是还清,大哥给想想办法吧?就算是帮我了。”

    端木成两手一摊,一脸苦相儿:“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借高利贷给工人们了。”

    “现在只盼着再挖出金子来。就有希望了。”

    “那么什么时候能呢?”

    他长叹一声:“这谁说得准啊,也许是遥遥无期,王妃请看,我愁得头发都白了。”

    他搔首弄姿地拔弄着头发。

    初初厌恶地白他一眼,冷冷道:“那么大哥辛苦了。”

    “大哥平常在两个宅子以及金矿之间奔波是够辛苦的。”这话显而易见。她不是不知道他私藏着一座府第。

    端木成装傻充愣地道:“王妃何意啊,恕端木成听不懂。”

    “‘倚玉园’,大哥也听不懂吗?”

    端木成显然一震,但他反应极快,忙笑道:“哎呀,王妃真是神通啊,以前是有一个抵债来的宅子。可是现在因为矿中资金紧缺,那座宅子已经卖了,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我怎能守着宅子不卖呢?”

    “危难之中,大家当然要同舟共济,共度难关。怎能因一己之私而不顾全大局呢?”

    倒把他自己美化成了英雄。

    “那么,我能否看一下金矿的帐目呢?”

    她倒要看看金矿的支出到底是多少,有没有你说的那些款项,如果说谎,突然之间看你怎么做帐。

    端木成浮起一抹担忧的颜色。初初怕他找借口搪塞,便道:“难道大哥平常没有帐目么?’

    他尴尬笑道:“有的,有的,怎么会没有帐目?老金把帐本拿来请王妃过目。”

    初初笑道:“这就是了,素闻大哥精明强干,无论什么帐目都管理得井井有条。帐面更是干干净净,清清楚楚。绝无遗漏。”

    这样就把他找借口的路堵上了。

    端木成如履薄冰地点头笑着。

    等了约有那么一会儿,老金拿着帐本来了。只见端木成担扰地望着老金,汗珠子都下来了。

    初初接过帐本,其实她没有看帐本的经验。但是现在她只能拿出点专业精神来了。

    她打开帐本的前几页,那帐本厚如字典。前面的自然是很久以前的了。帐页虽然陈旧,但每一笔都很清晰,从帐页看,一开始的产金量不是很高,但一年之后,就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特别是帐面的中间部分,那是产金的高峰期,每一天的产金量都是以前的几十倍,多的时候甚至是上百倍。

    但在后半部分,也就是最近几年,金子骤然减少,她仔细地查了这一年的,金子在逐月逐天地减少。一直到一个月以前,突然没了金子的影子。

    再看帐面支出,的确有两万两人工费的支出,但还有一笔一万三千两的收入和支出。那是卖掉‘倚玉园’的收入。而日期却是十天前的,一股新墨的味道,初初用手指沾沾,墨迹未干。

    “这是怎么回事?十天前的墨迹还没干吗?”初初犀利地盯着老金。这分明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假帐。他一定是听到了初初和端木成的谈话,后加上去的。

    而端木成也没有刚才的紧张了。

    帐房老金耷拉着大眼皮道:“那天帐记得匆忙,不太清楚,所以奴才又描了一下,让王妃有所误会,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

    端木成也道:“以前是老王爷查帐,老王爷眼神儿不太好,所以帐要分外清楚些,帐房先生一时没转变过来,请王妃恕罪。”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要把这件事含混过去。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后添的帐?”

    他磕头如捣蒜,急道:“借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啊!这么些年来,奴才的从未差过一笔帐,老王爷最清楚了。”

    对于他的磕头,初初视而不见,冷笑道:“那是老王爷不是吗?对我就不一样了;我又什么都不懂。初来乍到,知道什么真什么假的?”

    “哎呀,奴才冤枉,奴才冤枉,王妃是精明人,奴才怎么敢弄虚作假有所欺瞒?王妃若不信可以尽量惩罚奴才,奴才绝无怨言。”

    面对这样的资深老油条,初初知道,一时半刻是弄不出所以然来的,她一个王府奶奶前来查金矿的帐已经算是越级了,再惩罚一个干了几十年的老帐房先生,会有暴戾跋扈之嫌。

    他们主仆二人谎言已经到了默契的程度,所以说什么都是徒劳。

    这时端木成又道:“老金是一时疏忽,王妃宽宏大量还是饶过他这一遭吧,如果再犯同样的错误,不用王妃,我就饶不了他。说实话,这么多年来,老金真是初犯书写不清的错误。”

    初初站了起来,拂着衣袖,冷笑道:“当然了,今天是遇到我了,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话说回来其错在我。”

    “行了,你也别跪着了,多年的老臣,我年纪轻轻的可承受不起。”

    经她这么说,那老金更不敢起来了。

    初初懒得瞅他,从他面前一带而过,出了房门。整个金矿一片萧条景致。工人们无精打彩疲惫不堪地工作着。出来的只是一些不值钱的矿石,根本没有金子的影子。

    有人说这里的金子已经采完,没有了,有的人说里面还有,只不过是没挖到地方而己。

    两种观点,说没金子的人多,有金子的人少。因为不出金子,所以工资比以前降低了好几倍。一些有能力的人都离开了金矿,另谋出路,只有那些体力差和老实本份的人留了下来,他们还有着一丝希望,就是希望某一天能再发现带金线的石头。

    可是一天天过去了,他们希望又失望,金子始终没有出现。

    所有人的木然与失望,机械繁重的工作,初初看在眼里,那不是装出来的。

    他们这样苦干不是办法,初初虽然不懂地质学,但不懂可以问啊,如果找一些专家来,事情不就简单了吗?

    她一打听,那些专家都住在鬼城,在鬼城里飘荡居无定所,在那里想要找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初初不能亲自去了,就着人去找,因为现在的耽误之急是怎么凑足两万两银子,十天期限已经剩九天了。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尤澈,如果他在身边会帮自己做许多事,他做事是非常有效率的。

    他不在身边,许多事只有亲力亲为。

    想起老金的那个帐本,初初就气不打一处来,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搪塞过去了?那未免小看了她!

    她决定亲自去‘倚玉园’走一趟,她换了紧身衣,骑上枣红马,飞驰而去。她倒要看看,现在的‘倚玉园’在谁手中。

    可是当她勒马止步的时候,‘倚玉园’的匾额早已不知所踪,朱红大门紧闭,被一把锁牢牢锁住。

    初初将马拴到一棵树上,自己轻身入园。园子里一如既往地华美干净,一点没有被闲置的感觉。
………………………………

第126章 花魁水仙

    石桌上茶杯里的水还是温热的,窗户和门都关着,挂着窗帘,窗户在里面插上了,进不去,初初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真搬还是假搬,所以就打碎一块玻璃,扔掉玻璃查儿往里钻。

    呵?这哪里是被弃的样子?简直是应有尽有,极其奢华**,毫无例外地,墙上都挂着美人春睡图,典型的端木成风格。薄如蝉翼的纱帘垂拂着,地板居然是楠木的,那些彩绘的雕金刻玉的装饰品更是琳琅满目,令人看了流口水。

    这么贵重的东西留在这里,应该是没来得及拿走,赢在贵在神速,他的反应确实快,在她之前封了院子。

    如果她是那种只会走行势,看一眼就走的人,肯定就被他骗了,可惜她不是,她恰恰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

    这些个东西带出去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卖个几千两银子是没问题,可是周围不会没有防守。何况这是白天里。被人逮住那可不好。

    何况这些东西卖起来费时间又招摇,到最后又不能完全解她燃眉之急。

    外面有动静,仿佛是门开了,有人进来。掀窗帘看去进来两个带刀侍卫,装模作样地巡察着。幸好那匹马拴得较远,不然真被他们发现了。

    看样子,他们不过是应付差事,在园子里转了几圈,咳嗽两声虚张声势地出去了。没往这边来。

    初初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不然那一地的玻璃屑可就败露了。

    看来她不决定拿东西是对的,既然端木成说这座宅子卖了,不妨就真给他卖了,看他能怎么样?

    到时候让他有口说不出。这座宅子连屋里的陈设,怎么也值个一万七八两。

    那两万两欠债不就迎刃而解了?那么她必须找到房契才行。

    初初在这个主卧里翻了翻,没有找到,又去里面的书房里翻也没有。

    看来房契没在这里。一定是被端木成藏了起来。

    他会藏到哪里呢?这个范围就大了,搜查的难度也增大了。恐怕九天时间不够。

    初初翻出院墙,骑上枣红马,她专心地思索着。大街上忽然飘过一缕脂粉香气,前面正走着一个华丽精致的四人抬小轿。

    轿帘打开着。里面的人正扇着团扇。可以看见她如玉的纤手皓腕以及那高尚精美的衣袖。

    初初忽然有了主意,微微一笑,追寻那香风而去。她要看看如此张扬的女子,长相如何?是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马到跟前,她漂亮地带住丝绦,往轿内看去,果然不负所望,十分的艳丽,十分的美貌。她穿着华丽打扮不俗。尤其那抹胸低得不能再低。露出一片无垠雪脯。相顾之下不得不令人想入非非。初初顿时明白她的身份了。

    此女见一翩翩美公子左右相随,便柔媚地笑了一下。很享受初初的打量。

    初初心道,如果你知道我是谁,恐怕就不享受了。且让她享受着美男的倾目吧。

    初初欠身含笑道:“姑娘好美,小子是一路追随香踪而来。一见玉颜。更令我魂不守舍。姑娘芳名可否赐教?”

    这美人儿以扇掩面笑道:“看你俊美斯文以为你是良家子弟,没想到一上来就问人家姓名。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她柔柔嗲嗲的样子,令初初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不得不继续装下去,只得咬牙道:“小子木剑造次了,但姑娘若不恳见赐,恐怕我这一夜也睡不着了。”

    她娇媚笑道:“油嘴滑舌,偏巧了。你姓木我也姓木,你叫我木兰好了。”

    “木兰?”居然重了古代女英雄花木兰的名字?如果花木兰英灵有知,听说一个风尘女子跟自己同名,岂不是要再气死一回?

    初初强忍住笑,赞道:“姑娘真是人如其名,气质绝俗幽美如兰。”

    这位木兰妙目流波地看了初初一眼。笑道:“你见过多少女人,怎地这么能说?”

    初初学着清平的样子,微一颔首,道:“并非小子能说,实则是有感而发。”

    她下颏上扬。微微一笑,媚眼流波,娇声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人家,不妨跟我走啊。”

    “好。”初初干脆答道。

    “你知道我要带你去什么地方吗?这么痛快地就答应?”

    “姑娘无论去哪里,小子都愿意跟随。”

    “好,我就喜欢痛快的。到时候我给你免费。”

    初初艺不高胆子倒挺大,她不是没听说过因为没钱付费而被打残的,还有女子被强迫接客的。她身上分文皆无,此行是有风险的。

    但谁说逛妓院是男子的专权?她也要逛一逛,不但要逛一逛而且还要完成她计划中的事。

    转了两个弯,街道变宽,接着又折入一个巷中,满巷飘香,随后便是高高的院墙,从里面伸出繁茂的花树,香气也变得更浓了。

    来到正门,很气派的门楼,挽着漂亮的彩带,上挂一匾风流萧洒的笔锋写着‘畅春楼’。

    木兰在轿中笑道:“现在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了吧?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初初酷酷地道:“后悔什么?我说的话不会变,姑娘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好,够豪气,跟我走吧,”

    “我看你是第一次来,让我带你进去,也免去许多纠缠。”

    “那就有劳姑娘了。”

    木兰挽着她的胳膊,只觉得她一停顿,然后看了初初一眼,继而若无其事地往里走。

    里面莺莺燕燕,红男绿女搂搂抱抱,丝竹弹唱不绝于耳,有女子的娇声嗲气和男子猥琐的笑声与叫骂声。

    形形色色复杂之极。

    那些闲着的姑娘们一见他们潮水般围了过来,一个个热情如火,尖声嗲气道:“水仙回来了,水仙回来了。怎么样,在陆大少爷家没少得好处吧?”

    原来她叫水仙,那么木兰应该是她真名了?

    水仙笑着打开织锦荷包,纤手往里一抓,抓出一把碎银子来,往外一扬。那些银子如雨般落下来。

    此举引来一片惊呼和疯抢:“花魁水仙又给赏了,花魁水仙又给赏了。”

    水仙拉着初初趁乱逃走了。

    她的房间在三楼。推门进去,初初不禁惊叹其华丽程度甚比‘倚玉园’。其精美程度更在‘倚玉园’之上。

    “坐吧”她指着那个镶玉的雕花黄木桌儿旁。

    “小玉,倒茶。”

    一个十一二左右的女孩儿过来给初初倒了一杯茶,甜声道:“公子请用茶。”

    “谢谢。”

    “公子太客气了。”

    她知礼地退到一边,那边水仙要换衣服,便拉了帐子。

    换了一身素雅衣服,她的卓然气质不输于大家闺绣。

    她过来,忽然搂住初初的脖子,玉臂微翘,就要坐她腿上,娇笑道:“我可不可以坐这里?”

    初初面红过耳,拿下她的手,窘迫道:“姑娘不可,”

    她妖娆笑道:“为什么?你方才不是喜欢我吗?是追寻芳踪而来,现在怎么害羞上了?”

    初初按住她手,道:“能否和姑娘单独聊两句?”

    她一挥手,那女童下去,初初道:实不相瞒,木剑有一事相求,还请姑娘帮忙。”

    她精刮的眼光打量着她:“你不是来寻风月的?”

    “你想求我什么?”

    “我想求姑娘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她在她的胸前画圈圈,其实那里是很难掩饰住的,笑道:“想求我什么呆会再说,你陪我快活一番,我也不收你银两,只要你能把我哄高兴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来嘛。。。”

    她上手就脱初初的衣服,初初那个手足无措啊,一时竟忘了自己会武功,衣衫被她脱得零乱,本来以为装一把公子来找找感觉,没想到倒被人家泡了。

    初初情急之下抓住她的玉腕,汗都流出来了;只见水仙弯腰格格地笑,她胸部的绷带开了,初初窘迫笑道:“姑娘早发现了是不是?故意戏耍我?”

    水仙捏了一下她耳垂儿上的耳眼儿,笑道:“你跟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发现啦。在我面前装,我整天跟那些臭男人打交道,是不是爷们我还看不出来?”

    初初麻利地系着衣服,只听水仙道:“来人啊?”

    初初一听不好,连忙捂住她嘴,她唔唔地挣着,初初道:“放开你可以,但你不许叫人,”

    她点点头。

    初初小心冀冀地松开她,她伸着脖子长吸一口气,大声道:“哎呀妈呀,憋死我了。我刚才叫人是让人上饭菜,我饿死啦。”

    初初半信半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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