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握好分寸就可以了,表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可是你总是冷漠,对我无动于衷。”
“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不喜欢?”
“你没有不好啊,我也没有不喜欢你。”
梅若烟情知敷衍,但也不往心里去。
只要他跟自己有实质性的接触就好了。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烧。
结束之后梅若烟打扫战场,柔声道:“满意吗?”
清平抿嘴笑着点点头。
梅若烟叫白菊:“弄两碗热汤来,多放点香菇,王爷爱吃。”
清平道:“做点笋汤吧,我现在喜欢吃笋。‘
“好,听王爷的,就做笋汤。”
白菊应命而出。若烟柔声道:“表哥什么时候喜欢吃笋的?我却不知道,我还是以前的认识呢,看来是不行了,一成不变的表哥,也开始善变了。”
清平笑道:“也没什么变不变的,只是口味在慢慢转换而已。不知怎么忽然就不想吃了。”
梅若烟敏捷笑道:“表哥是单指一方面还是全包括?”
清平笑道:“当然是吃食上,不然还能是什么”
梅若烟眨着美眸笑道:“是吗,我还以为别的方面也变了。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真的应付不来。”
清平笑道:“你还有什么应付不来的?”
梅若烟含羞娇嗔道:“表哥,人家是真心对你,你是在取笑我吗?我可不能活了。”
“谁敢取笑你了,谁取笑你,我不饶他。”
梅若烟娇柔地贴着他的脖颈,柔声道:‘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好了。“
“我们如此亲近,我心中怎么会没有你呢?’
喝完笋汤,吃了点心,两人到竹林里散步,几只鹅在河水里自由自在地游着,雪白的羽毛倒映在水中。
梅若烟柔声道:“喜不喜欢?”
“喜欢。”
梅若烟提高了音调笑道:‘这一点倒没有变,我特意让白菊挑选的。要体形优美的。”
清平道:“我是觉得光有水没有鹅,不生动,我喜欢干净和生动的事物。‘
梅若烟笑道:“我知道啊。”她尽力掩饰着不经意闪现的那种黯然。
她挎着他的胳膊在竹林里慢慢走着。
她笑道:“前几天我还想跟你出去玩,可是现在有了小清平,再也不能随便出去了,万一小清平有闪失怎么办?我可承担不起呢。”
“那你就在家中好好休息吧,家里人多,也不至于寂寞。”
“你又想把我推给家里人不想管我了吗?你知道我只要你陪,你能给我的家人给不了,你怎么能让家人来替代你呢。”
“我没说不管你呀,现在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
第50章 兵来将挡
若烟道:“你虽然跟我在一起,但我不想看到你免强,表哥,你每天能抽出时间来看我,我就已经满足了。”她虽然话说得好,但仍是不放清平走。晚上清平只能留宿在这里。梅若烟仍要尽夫妻之情,被清平拒绝了,理由是对胎儿不利。若烟只好作罢。
以第二天一清早,清平以有事为由没吃早饭就走了。
白菊回来说清平去了王妃那里。梅若烟生生地咽下一口气,冷冷道:“我就知道他去了那里。他一定是去那儿吃早饭了。看来是完全没把我放在心上。”
以后的一段时间里,若烟每天让白菊到初初那里叫清平过去。清平也是每请必到,梅若烟也会让白菊带上些新鲜水果和新巧的点心以示歉意。
全府上下都知道梅若烟怀孕了,为此欧阳夫人对她也不那么冷淡了,也经常会送一些珍贵的营养品来。其余的各房嫂子们也都陆续有礼物送来。
梅若烟总是谦逊低调地道:“一开始就让大家破费惦记,若烟真是惭愧。以后还要请大家多多观照。”
然后她又似认真似玩笑地道:“家里人都比表哥强多了,表哥他总没时间陪我,害得我每天非过去请他不可。我和孩子都是需要关心的时候,他却从来不主动看我们。我挺记恨他的。”
她嘟着樱唇,佯嗔地微笑着。
当时初初也在场,武思瑜尖声道:“平王爷有那么忙吗?你每天都在哪里请到他的?”
梅若烟忽然变得不好意思,目光却向初初望去。颇有难言之隐地笑道:‘也没什么,表哥在哪里也是一样的。”
众人目光都聚到初初身上,就好象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就好象她有着蛇蝎心肠,不过她倒也不在意武思瑜等人怎么看她,因为她们本来对她也不友善。
但是欧阳夫人,和坐在一旁的子明也都用审视的眼光看她。那意思是你也太自私了吧。
果然欧阳夫人道:‘城雪,我知道你和清平你们夫妻俩个感情要好,但是再好也要容得下别人,现在若烟怀着身孕,你该提醒清平过去多陪陪她才是。不然孩子在腹中就缺少父爱,以后出世了怎么会良好成长呢。”
“你既然爱清平,就该把他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加以设想,无论他跟谁生的。”
初初道:”是,太太教诲得是。只是七爷去我那里并不都是闲谈,也有许多事情商量。除此之外,我也会提醒他该多陪陪梅妹妹。”
“我与七爷感情好,我当然会把他的每一个孩子都当成自己的孩子,太太尽管放心吧。”
欧阳夫人道:“你能这样想,倒是识大体的,也不枉清平疼你。”
武思瑜笑道:“城雪妹妹就是嘴好,任何话说出来都好听,”
“谁不知道你和清平好得分不开,在花园里,在小船上,丫头们看见也不是一回了,动不动就将花草压倒一片,动不动就小船悠悠,今天我当着太太说,一个王爷,一个王妃再恩爱也要讲个场合吧,被下人们看见什么样子,对王府的风气是什么影响?如果丫头奴才们都学着你们,互相看着好了,就想在哪里在哪里,不管不顾地压在一处,那王府岂不比**还**?”
府里所有的女人都听到了武思瑜的话。那真是震惊四座,一片哗然,四奶奶和五奶奶更是吃惊地捂住了嘴,以掩住失惊的尖叫。
初初耐性地听着,优雅,从容,镇定,沉静得不可思议,就象是在听着别人的事。这也令武思瑜吃了一惊。心中不禁怀疑,难道是丫环们胡说,不会,她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更何况,也不可能好几个丫环都那么说。
欧阳夫人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严厉地看着初初,道:“城雪,你三嫂说得可是真的吗?”
这样的事,谁会承认?初初淡然笑道:“我跟七爷闹着玩儿是有的,可也不会荒唐到那种地步,一定是丫头们夸大其词。”
武思瑜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有丫头们亲眼看见的。可以把她们叫来,问问她们。”她要为自己的言论寻找有力的证据,不然岂不是有了造谣的嫌疑。
她以为初初会害怕,会软弱下来,没想到她却道:“噢,三嫂,是谁看见了,我也正有兴趣见见呢,”
武思瑜真弄来两个小丫头,当着大家的面问她们,王爷和王妃在花园里是怎么亲热的。
她们一进来,初初又权威的美目盯着她们,她们一砰到她的眼神赶紧散开。
她们也不敢抬头,尽管武思瑜再三问她们,她们也不敢说一句话,触到王妃那厉害的眼神,她们还不明白吗,谁敢说出去,说出去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现在府里是王爷和王妃的天下,他们才是正主儿,得罪了他们,还有好果子吃吗?
但三奶奶也不是好惹的,一句话不说也敷衍不过去,其中较大一点的丫环比较机灵,被武思瑜逼不过就弱弱地道:“奴婢们只是看见,王爷和王妃在花园里相依相拥,有说有笑的十分恩爱,”
武思瑜怒道:“大胆奴才,你敢公然说谎,你昨天当着我是怎么说的,怎么跟现在说的不一样?不是你们说的,王爷和王妃脱了衣服在花丛里滚吗?”
两个丫环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地道:“奴婢可不敢说那样的话,王爷和王妃是何等尊贵的人,他们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奴婢们确实只看到,王爷和王妃相依相拥恩爱有加,再也没有别的了。”
武思瑜见自己担了诽谤的嫌疑,恼羞成怒,扬手便向那丫环打去,但她卡在空中,却挥舞不下来,扭头才看见手腕已经被人紧紧地扣住,能快如电闪地抓住她手腕的人正是初初。
武思瑜不服,手还要往下落,便与她在空中较量,但她哪是初初的对手,别说她一只手,就是两只手,也没有初初的力度。
初初冷笑道:“怎么,三嫂,是要屈打成招吗?你如此诋毁我和清平到底是何意图,莫非是对清平继承王位不满?还是我们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治我们于死地?”
欧阳夫人气得拍桌子:“太不象话了,清平身为王爷,那也是皇上皇后亲封的,你们不但不维护他的形象,反而无中生有,恶意底毁,到底是何居心?”
“虽然清平与你们非一母所生,但毕竟是同一个父亲,怎么能如此地恶语中伤。”
“思瑜,虽然你哥哥是大将军,是朝中的红人,深得皇上皇后的倚重,因此我也对你格外看重,但你也不能以此自恃,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传出去,有多笑话。这种有伤风化,有辱风雅的事,你也编造得出来,你身为主子奶奶,更是自贬身价,让下人们更是耻笑。”
武思瑜再一次败下阵来,平时不错的,私下里也谈论这件事的几位奶奶,这时都闭口不言,就仿佛她们头一次听说此事一样。
武思瑜回顾她们,狠狠地瞪着,她们此时谁也不替她说一句话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反倒被批得体无完肤,她恨恨地攥着拳头,发狠地道:‘我自觉聪明,却被两个丫头愚弄,今日我非杀了你们。”
初初冷笑道:“三嫂,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次的事,虽然是你重伤于我和七爷,我们也不计较,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如果下次我再听到此类污言秽语,作为王妃我有维护我形象的权力,到那时我定不会饶你,不管你背后有谁做靠山。”
武思瑜愤愤难平,咬牙切齿恨恨而去。
初初看她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同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古代不比现代,方才差一点就声名扫地。看来以后真得检点一二。
她看了那两个丫环一眼,虽然她们还算识趣,但也不能让她们久留王府了,第一不知道武思瑜怎么对付她们,第二,她们肯定看到了她与清平的欢爱,把她们留在身边也有失体统。
欧阳夫人道:“虽然此事是捕风捉影,恶语中伤,但你们要引以为戒,苍蝇不叮没缝的蛋,私下里,行为也该检点些,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有蜚短流长的机会。特别是城雪和清平,你们现在身份不同了,一举一动都受人观注和模仿。出了闺房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不要让人贻笑大方,让下人们学了许多不好的东西去。”
“城雪知道了。”
“以后你和清平在外面最好不要有亲密之举,以免让下人们误会。”
“城雪记住了。”
旁边一直默默无闻的子明,似压抑了半天,这时忽然喘出一口长气。他痴然是望着城雪,只觉得美丽如斯的她离自己天高地远。
如果不是那段缘份,他怎么会对她恋恋不忘?可是有了那段浅浅的缘份却让他更痛苦。
………………………………
第51章 子明的烦恼
众人散去,走廓里子明忽然叫住初初,他虽然英俊但与清平是两个类别,他的轮廓没有清平那么深,五观也没有清平精致,可是他的帅气是不容忽视的。
子明显得心事重重,也说了几句礼貌性的,泛泛的话。初初应答着,但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当她问起他时,他忽然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只想跟你说会话。你不会觉得我麻烦吧。如果你觉得不便,就算了。”
初初见他似有心事,他是清平的亲弟弟,虽然他对她表白过,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她也不是清平真正的妻子。何况他对她也很好,谁会拒绝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呢?
他们走到花园临水的亭子里滴翠水榭,丫环倒了两杯茶,又拿上几碟茶点。
水榭下面浮游着一群群的红色金鱼,初初将茶点搓成细沫投进水里喂鱼,一群鱼都围了过来,形成一个红色圆圈,鱼闪动象燃烧的火苗。
子明安静地看着她投洒鱼食,一句话也不说。初初投完鱼食,打扫双手。
她亲切地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子明长出一口气,道:“太太给我张罗娶亲的事,心里烦,一时又觉得没人说句话,就觉得跟你说说,心里能痛快点儿。”,
初初笑道:“是谁家的千金?”
“是工部尚书的女儿。今年十七岁。”
“那很好啊,门当户对,又正当妙龄。你还愁什么呢?〃
“听说她脾气不太好,长相又一般,所以我也没什么心思。”
“你没见过人家,都是道听途说的吧?”
“白管家亲戚的媳妇,在她们家做过绣娘,了解的情况还能有错吗?”
“你没跟她接触过,听说的也不应该算数,”
子明长叹一声:“等到接触了,什么都晚了,人家没犯错你又不能休了人家,”
初初想到,说得也是,这就是古代的封建婚姻的病,让待婚男女即期待又害怕,期待对方能给自己惊喜,如己所意,又怕出乎意料,耽误一生。
初初笑道:“你别太担心了,人家小姐才应该担心呢,男人家担心什么。”
“男人更担心自己娶的人,离自己的意中人相差甚远,无法比拟。”
意中人,他的意中人就是江城雪了吧?可是造化弄人,注定他跟江雪城有一份虚假的缘份。
初初柔声道:“子明,人不能不执着,但也不能太执着,有时候太执着,就会错过那个更合适你的人。”
子明闭着眼,两道清泉无声地流了出来,初初既心疼又深感压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看着干着急。
子明靠在柱子上,无比伤心地道:〃城雪,都怪我太软弱,我太听话了,我居然替七哥去娶你。”
‘七哥的那些媳妇们都是我替他娶回来的,我替他去相亲,替他娶亲,替他拜堂,她们把新娘送入洞房,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你是他的第四个妻子,但我们相识在先,而太太却把你许给七哥,让我替他娶你回来。我不应该答应的,可我还是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城雪,我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那么糊涂。我无力反抗太太的权威,以至于铸成大错,造成终身遗憾。
初初道:”爱情并不是唯一的,这个没得到,也许你会得到更好的。还是不要把感情纠结在这个上面。不然对你以后的婚姻生活会有影响的。”
“城雪,你能做到,但我却做不到。我认为爱情就是唯一,真心也只能付出一次,再有也是假的了。”
“你爱七哥吗?‘
初初柔声道:“爱。”
“你爱他,可是让你离开他,再开始一份新感情,你还能开始吗,你能够彻底把他忘记吗?”
初初很不喜欢这样的比方,他跟清平是亲兄弟,她不喜欢这样不顾兄弟情义的比方,第二她跟清平已经有夫妻之实,和那些无有其事的精神恋爱是两回事,但她考虑到事出有因,便也认识思考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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