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卑贱的人是没有指望的,也不指望将来能在爷身边伺候,爷身边何不放一个温柔可心的人,早晚也好说说话,解解心宽,若把她娶进去,你还有个什么放松劲?”
端木成道:“我开始也没打算娶她,是她贴着我不放,”
“您是个多厉害的爷们怎么倒让一个下人辖制住?”
端木成不言,良久才道:“她有什么本事辖制我,不过是我不愿意计较罢了。”
刘氏见其表情,一定另有隐情,也不便再问。引到别的话题。
除了他们,清平也没去看戏,郁郁寡欢地在花园里散步,他已经独居好几天了,虽然梅若烟缠着他不放,但他也并不是完全被她控制。
在花园的羊肠小路上走,他忽然想起城雪之前受伤的情景。那时他们还是普通的关系。受了那么深的伤,她居然说不痛。可真是个傻子。他又想起在寺中,她和海棠掷石头打侍卫的事。想到此处他呵呵一笑。
为什么他和城雪之间竟然疏离了呢,想到此处心中一痛。他的乐事全在于城雪,快乐因她,忧愁因她,生活中所有的事都围着她,她不在他身边,他就象个空壳子。飘飘荡荡没有目标。
已经十天没跟她在一起了,这十天仿佛十年,每一秒都象一个小时,每一个小时就象一天。
如果跟梅若烟没有身体接触,他会立即跑去找城雪,可是现在他跟若烟也有了那层关系,令他自己都觉得自惭形秽,既觉得自己不再纯洁,不觉得对不起城雪。不善表达的他,更不知道如何把心事说出去。
可是他决定不再碰若烟了,他要好好地跟城雪在一起,可是现在她不理他,他该怎么办?
他出了花园,在城雪的院子外徘徊,他知道城雪没去看戏,她一定很伤心吧?
即使俊美如厮的他在接近城雪的时候,也是小心冀冀,谦卑之极。他好怀念十天以前,十天以前是前世的事,他和城雪的柔情蜜意,他们的好,他的肆无忌惮,都令他神采飞扬,仿佛整个金鼎国都是他的。
他来回地走了几十圈,就是没有勇气进去。最后有丫环看见到里面通报,海棠极其亲热地迎了出来,行了礼,笑道:“王爷怎么不进去?”
清平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道:“我路过,马上要走了。”
海棠也不顾身份了,谦卑地拉住他的衣角道:“王爷都走了几十圈了,也是路过吗?你们两个好得要命,可是也都爱面子爱得要命,您不进去,她怎么知道您来了呢,她还以为您把她忘了,正伤心呢。”
清平道:“她,还好吧?”
“好?能好到哪里去?您也不理她。”
清平由她推搡着进去,一面道:“怎么是我不理她呢,是她不爱理我,一直生我的气。”
“这更是您不对啦,既然知道她生气,怎么不来哄哄呢,害得她每日以泪洗面。”
清平急道:“她每天哭吗?我真该死竟害得她如此伤心,你怎么不早通知我呢?”
海棠道:“通知您有什么用,您陪着梅小姐呢又不会来。”
“谁说的,见城雪是第一等大事,有什么还能跟她相比呢?’
海棠笑道:“好啦,王爷有什么话还是跟王妃说去吧,跟我说没用的。”
清平极其紧张地等在门外,让海棠进去通报,海棠让他直接进去,他不肯,非让她通报一声。
海棠揶揄道:“若是她不想见您,您又怎么办,岂不是直接进去好呢,也不由得她不见。”
但清平仍然坚持让她通报,心里才有些底。不然他没有那样的胆量。
海棠进去良久不见出来,难道城雪睡了不成?他惴惴不安地等候着。
他的心只为城雪而跳动。可偏偏让他陷入花心的境地。
海棠进去有半个时辰才出来,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海棠见了他极为惊讶道:“我以为王爷走了?”
清平摸不到头脑,呆呆道:‘你一直没出来给我回音,我正等着呢,你不出来怎么反说我走了?“
海棠道:’我记得我出来告诉过您,王妃头疼呢,我在帮她按摩。”
“她头痛了吗?”也不待她回答,直接奔屋里去。初初正面朝里躺着。头上敷着湿毛巾。
“城雪?你病了?”
清平坐在床沿,修长白皙的手探了过去。觉不出热与不热。又将手探进她衣服里,摸她的腋下。
初初拨开他的手,道:“轻薄。”
还好不热,清平双手相握,长舒了一口气,依然柔声道:〃你吃药了吗?找过太医没有?你在病中千万不要生气,那样会加重病情的。”
“不用你管,你去管你该管的人去吧。”
清平似是自言自语地道:“除了你,谁还是我该管的人?”
“还能有谁,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如花似玉,温柔多情,两小无猜的表妹啊。”
清平再长吸了一口气,凄然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也是的,换作是我,我更不会原谅。”
“我没有资格不原谅你。”
清平温柔的地唤了一声:“城雪,你不原谅我也好,就让我今晚守在这里行吗?”
“不行,这里不需要你。你走吧。”
清平坐在原地不动,不说话也不走。就耗在那里了。
一直到很晚,初初叫海棠进来熄灯。海棠拿着烛台进来,见清平已经坐在初初床前的硬椅子上,不打算走了,而王妃又让熄灯,她也只有听初初的命令,吹熄了屋里所有的灯。
初初其实在装病,把毛巾扔到一边,床铺虽然柔软,丝被虽然光滑,枕头也极为松软,可她就是睡不着。睁开眼,
清平端坐在纱帐外,那样子又象在打坐。
“装模作样。”初初心道,你就这样坐着吧,我看你能坐多久,一个**旺盛的家伙。
初初翻来覆去,有时候在想要不要让他上来,然后又想看他能顶几时。
最后考验他的想法占了上风。她带着沉重的心事入睡了。
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睁开眼,清平仍坐在那里,象一尊雕塑。
见她醒了,柔声道:“好些了么?时间还早,你再多躺一会吧?”
把我当病人,以为你是陪床的吗?坐了一夜觉得了不起吗?
初初仍是不理他。在纱帐内穿着衣,初初不满地道:〃人家穿衣服,你能不能加避一下。“
清平乖乖地转过身。初初白了他一眼,心道:“木头人,假模假式。我就不理你,看你能顶几天。〃
下床梳洗完毕,和海棠等人去后面大厅吃早饭。清平也洗了脸,刮了胡子,换了件衣服,尾随而来。
初初仍是不跟他说话,而梅若烟见了他,立即蝴蝶般扑上来,笑意盈盈,温柔亲近,靠在他身上亦步亦趋。
吃饭的时候恨不得跟清平用一副筷子,一只碗。清平只是机械地应付着。眼睛一直惭愧地看着初初。
梅若烟当然知道清平的貌合神离,饶是江城雪那般冷淡,他仍是那么热情地看着她。曾几何时他那么看过我?
甚至那个时候也没有。我哪里比不上她江城雪了?论相貌,论才情,论家世,论感情,她自认为哪一样都不比她差。反而要胜她一筹。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清平的眼里只有她。
欧阳夫人虽然没有难为她,但始终象外人一样,对她冷冰冰的。她虽然名义上是清平的侧王妃,但实际依然是寄人篱下,看人眼色,听命于人。
她柔声道:‘表哥,我多年不在京城了,吃完饭你陪我逛逛如何?看看咱们小时候去过的地方。还有那些小饭馆都还在不在了?”
………………………………
第45章 数度
她楚楚可怜满目期待地望着清平,又温柔地唤了一声:“嗯,表哥,好不好?”拒绝这样温柔的邀请实在显得粗暴。
但清平仍是没有回应,平静道:“改天吧,今天我还有别的事。”
“那好吧,改天我等你。”柔情优雅如若烟者,恐怕世间少有。
连初初都觉得清平的拒绝未免残酷,虽然她知道清平是为了跟她在一起。可是表面功夫她确实不如若烟,没有她那么好耐性,也没有她那样的优雅。她只会耍脾气,但仿佛清平就是喜欢骄纵,乱发脾气的她,人真是贱啊。
虽然心里有些得意,但一时间她还不打算马上跟他说话,她要继续装下去。
她望了一眼若烟,若烟面带微笑,温柔和善地向她致意。初初也笑着点点头,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忽然两个对立的人,反倒和气起来了。这未免有些奇怪。两人都是演戏的高手。
初初不跟他说话,他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什么事都不做,都不上朝了。
“你一直赖在我身边干什么,你不上朝,是不想当王爷了吗?”
这个时候他们在花园的湖边散步,丽日微风,绿柳轻拂,湖面上荷花盛开,碧波漾漾,两只小船悠悠地飘在水面上。船不系缆,而是放逐水面,任其飘泊,那是端木清平特有的做法。
清平见她温柔说话,便贸然又眷恋地揽过她的腰肢,下颏抵在她的额前,柔声道:“你不生气了?”
“我本来也没有生气呀?”
她这样装模作样,假装大度,令他觉得又可笑又可爱。
“城雪,你很象孩子。”
初初道:“是不是我不成熟?可是有个问题我不是很懂。”
“你说?”
初初想起那举止优雅,表现温柔的梅若烟,就外面来说,她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但清平为什么对她那么冷淡?不象怕她生气那么简单。
“若烟那样盛情邀请你为什么不去?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冷淡呢?’
清平抓住她柔软的手,笑道:“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想跟谁在一起,你不知道吗?”
初初被他的柔情包裹着,轻轻地靠进他的怀里,柔声道:“清平,你爱我吗?”傻女人问的傻问题,但这却是女人永恒的问题。
清平用脸颊摩挲着她的额头,然后轻吻着她,嘴唇一触及好的肌肤,冲动就随时而至,但他掩饰得非常好。
他吻了一下她的唇,深情地道:“你听好,我爱你,江城雪。我爱你,江城雪。我爱你,江城雪。”
初初闭上眼,仰起下颏,期待他吻她,他温热的鼻息迎面而来,接着是滚烫的吻。
他吻着她,一面沉醉地**,旁边正是茂密的花丛,他们便倒在花丛中。
初初不知道自己怎么如此着迷于他,越来越无力抗拒他的要求。
在花间逗留良久,虽然成全了他们的一己之私,但那片花却惨了。
他又勾着她的手,上了小船,将小船划到湖中间,他们都脱光了脚,坐在船沿上,脚丫踢着湖水。又互相踢打着,溅起许多水花,身上,脸上,头发上全是。
打累了便躺在船上,望着高高的蓝天。蓝天中有如纱的白云,还有翱翔的鸟群,那些鸟绝不是觅食的,它们是出来玩的,就象她与清平。
初初无比安心地躺着,清平则坐在她旁边,忽然道:“鸟粪落下来了,”
初初只觉得一团湿凉的东西落在了脸上,忙用手抹了一下,道:“我不会这么倒楣吧。”
清平格格地笑,原来不是鸟粪,是他弄的水。
初初也不在意,继续躺着,趁他不注意,忽然一翻身,掬一捧水向他泼去,于是两人开始他们的泼水节。
浑身都弄得湿透。清平忽然道:“你会游泳吗?”初初不仅会游,而且是游泳能手。
清平便着兜过她,跟沉湖一样,跳入水中。两人在水中分开,古代的水质当然好,无污染,干净清澈,可以直接饮用。炎热的夏季痛快地游个泳多美啊!
可是在水下,清平又开始变得不老实,总在她身旁骚扰她。有时抱着她的腿,有时搂着她的腰,有时拉着她在水里直立。因为纱料透明,在水中时,她的完美身材都展露了出来。
清平光着膀子,也穿了件短裤。在水下看到美人鱼般的初初,自己又不争气地起了化学反应。
他拉着初初往桥洞那边游去,穿过桥洞,前面是一座绿油油的小山,离那里有一段不近的水程。
清平大声道:“我们比赛吧,那边小山下也有一个洞。谁游到那个洞里算谁赢。”
初初也看见了那个远远的水洞。两人对齐,初初说开始,两人便拼命地往前游。一开始是初初领先,但后半程,体力下降被清平赶了上来,并很快地超过了她。
清平先游到洞中。爬上洞中的高石,作着胜利的手势,瞅着初初呼呼地喘气。
初初随后也气喘嘘嘘地爬了上来,透明的纱衣都吸附在身上,令她羞于见人了。
水珠儿从秀发上滴落,一道一道流过她绝美的容颜,蜿蜒地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漫过她玲珑的锁骨,滑向她双峰,然后滴落。杨柳小蛮腰,翘臀,弯在身侧的修长*,如美人鱼的尾巴,完美动人。
清平双臂的撑着光滑的岩石,长腿伸展着,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嘴角微勾,眼中是含情脉脉的笑意。而某个地方早已不体面地揭竿而起。
清平柔声道:“过来。”
初初故意扭过头,不理他。
“你过不过来?”
初初仍是当做没听见。
清平笑道:“好,你不过来,我要过去了,我本来还想着温柔些,但你如此不听话,我就要来厉害的了。”
他饿虎扑食般地扑过来,将她按在身下,不自觉地**一声,手便不老实地解她的衣服。
初初防御着:“老实点儿。”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清平坏笑道:“可惜你知道得已经晚了。”
“你来过这里吗?”
“没有,我只知道这里有个水洞。”
发现自己正顺着她的话题走,清平机警地道:“别转移话题,别聊我们之外的事。”
滚烫的唇便按了下来。
她嘤咛一声,柔声道:“那会不会有人来?”
清平邪媚笑道:“人已经来了,就是我。”
岩石有些倾斜,下面是及膝的水流,湖里的水浪往洞里涌着。
清平吻着她,她像画卷里的美人,清平痴然道:“我一定要把你画下来。”
“你会画画?”〃
听自己受到质疑,清平绷不住了,历数自己辉煌历史:〃平生只画过两幅,一幅在皇宫的名画宫里收藏着,另一幅在金鼎国第一书画收藏家的手里,其他一般的收藏家根本看不到,更别说收藏了。你敢小看本王?”
初初听他说得入迷,没注意一下子被他偷袭了。
因为岩石的斜坡,他不得不力争上游,所以令他大逞其能。
初初的两条手臂也攀附着岩石,听着自己发出的声音都觉得害羞。
她笑道:“落款处是不是写着端木清平图鸦之作。”
端木清平恨恨地咬牙笑道:“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可不要求饶。”
他把她拉下水。她躺在水里,头枕在岩石上,一波一波柔软的水花冲击着身体,浸在水中也无比地舒服。
清平痴痴地望着她,带着微笑,再一次邪恶地进攻而来。
“怕我没有?”
“怕了,你是不是可以手下留情?”
“嗯?”端木清平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当然不可以。”
………………………………
第 46 章 骗我
他如一支精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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